兽人之特种兵穿越_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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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又做了几把刀子之后,羚羊和兔子都宰杀好了。赫达把一条羚羊腿抹了盐放在架子上开烤。玛吉将羚羊内脏拿去用辣椒炒了,然后大家坐在火塘边,就准备用餐了。
  大伙吃得正香时候,弗雷飞回来了。狄鼐连忙问弗雷:“佩格怎么样了?没事吧?”
  弗雷说道:“大巫看了,说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吃坏了东西。大巫给他吃了一点草药,现在好多了。”
  狄鼐高兴地说:“没事就好。你还没有吃晚餐吧?来,快坐下,和我们一起吃吧!”
  弗雷看到狄鼐那么关心他,感到异常的开心,一双眼睛在黑夜里亮得像发光的宝石。他敏感地感觉到,狄鼐对他的态度更亲昵了。他想,下午那一个吻,大概对狄鼐态度的改变,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那一吻的滋味,也让弗雷难以忘怀。
  弗雷想,既然狄鼐对自己也有好感,那么他要抓住机会,以后要更主动一点才好。
  采尼还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事情,他也是认识佩格的,就很疑惑地问道:“佩格怎么啦?”
  狄鼐就把佩格怀孕,今天生病了的事情告诉了他。采尼听了,有些担忧地看看自己的肚子,觉得心里挺害怕的。怀孕是件挺艰难的事情,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出问题。
  文森特看了,连忙伸出手去握住采尼的手,安抚道:“别担心,我会照顾好你和宝宝的。”
  采尼听了他的话,又看到他那坚毅的目光,觉得自己突然就安心了许多。他低下头,看到包裹住自己的大掌,脸上一红,连忙抽出了手。
  文森特笑笑,知道他脸皮薄,也不去迫他。他知道,采尼在慢慢对他放开心怀。他很满足了。
  大伙儿吃饱喝足之后,弗雷说伦恩和佩格还没有吃东西,他要烤点肉带去给他们吃。于是,大家又把另外一只羚羊腿烤了。狄鼐弄了个羊肝汤,放在饭盒里让他带过去给佩格。弗雷拿兽皮一兜,叼起来就走了。
  另外两对帮忙收拾了一下残局,一人拿了一把刀子,也就走了。
  狄鼐又做了几把刀子之后,觉得差不多了,把那些没用到的碎片扫到一边,出了山洞。
  他伸了个懒腰,抬头看看天,原来已经月上中天了。天上一轮明月正当空,姣姣月华,如银泄地。这样的月夜,晚风轻拂,太适合吹笛了。狄鼐想,好可惜,他这里没有现成的笛子,还得想办法去做。
  狄鼐沿着河流,走到一处有竹子的地方,砍了一枝大小适中的竹子,拖回了山洞。他将竹子上除了主干之外的枝枝叶叶都削掉,然后砍下几截一尺多长的竹子,准备都拿来做试验。他想,多做几根,总有成功的时候。
  狄鼐用一根硬实的木棍伸进竹子里,把竹节都打通了,然后就开始在竹筒上钻孔。竹笛的孔有吹孔、膜孔和音孔,狄鼐知道有这些孔,也知道这些孔是怎么排序的,但是就是不知道这些孔之间具体的间隔。
  他横起竹枝,拿到嘴边模拟着试了一下,在竹枝上打上了标记,就开始打孔了。
  打孔也是个技术活,好在他有一把多功能折叠刀,费了老大的劲,终于顺利地打了孔。
  十来个孔都钻好了,狄鼐有点兴奋。不过,光是这样还不行,膜孔一般要用膜把它覆盖起来。这个倒是难不倒狄鼐,以前他在农村的时候,用来贴孔的膜都是用老竹子的竹膜。竹膜撕下来薄薄的一层,用口水一粘,就把孔堵上了。
  狄鼐想起,山洞里新做的竹筒还有好些个,他找了几个出来,将里面的竹膜轻轻撕下来,找出比较完好的一块贴在了膜孔上。这样,应该就差不多了。
  狄鼐拿起竹笛来使劲一吹,却发现竹笛只是呼呼地响,却没有笛声传出来。他有些疑惑,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又回忆了一下,才想起吹孔里应该还要放进去一个软木塞。
  于是,他又去找了一根软点的木棍,削了个木塞,塞了进去。可让狄鼐没想到的是,这木塞还挺讲究,小了会掉出来,大了就塞不进去,折腾了半天,总算是塞好了。
  狄鼐试吹了一下,发现竹笛终于可以发声了,只是那音调听着不太对劲,有点怪声怪气的。他想,大概是孔与孔之间的距离还需要调整。
  不过,这总算是迈出了历史性的一大步。所以,虽然有点难听,狄鼐依然爱不释手地拿着笛子在那呼呼地吹。
  弗雷这时候飞了回来,他告诉狄鼐,佩格好很多了,他们现在已经回山洞休息了。狄鼐点点头,举起手里的竹笛介绍道:“这是笛子,可惜还不太成功。不然,可以吹出很动听的曲子。”
  狄鼐说着,就又吹了几下,不过还是音不成调。他看弗雷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觉得这笛声实在不算好听,有点脸红,就停下来不再吹了。
  弗雷问:“怎么不吹了?挺好玩的。”
  狄鼐摆摆手:“现在这个没做好,不好听,等我真正做成功了,再来吹给你听。”
  弗雷点头,狄鼐做的任何一件事,他都觉得很好。狄鼐肯想着他,更是让他开心。他站在那里,笑眯眯地用一种温柔宠溺的眼神看着狄鼐,看得狄鼐心里有点发毛。
  狄鼐暗地里翻个白眼,老子才是哥哥好不好?
  不过现在月色很美,适合谈心。狄鼐不想破坏气氛,也就不跟他计较那么多了。
  他想起先前说要和弗雷谈个恋爱的事情,就拉着弗雷坐在草地上,以一种促膝长谈的方式感叹道:“这里的天空真美,完全纯净,没有污染。”
  弗雷看看天空,他没发现今天的天空有什么不同啊!
  狄鼐看他那呆样,好笑得很,解释道:“我说的是,跟我以前生活的那个世界相比较,这个世界太纯净了。对了,还从没跟你说过我以前生活的那个世界吧?”
  弗雷点点头。狄鼐就说:“那我跟你说说吧!”
  狄鼐其实很有点寂寞,很想有个人能听他说说话。他独自一人来到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同伴。即便他很坚强,他也还是感觉到灵魂深处的孤独。
  他曾经生活过的那个世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这里的人都不知道。即使他们听他说了,也不一定能够理解。很多时候,他无意中说出的一句话,在原来的世界很正常,很好懂,这里的人却可能完全不懂。即使他仔细解释了,也可能是对牛弹琴。所以,他只有尽量说这里的人能够听懂的话。
  狄鼐相信,弗雷是不同的。弗雷也许同样听不明白他讲的那些东西,可他会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即使他听不懂,他也不会使劲的追根究底。为什么他会对弗雷有这样的信心呢?
  狄鼐想,也许是因为弗雷是他在这个世界认识的第一个人吧,他对弗雷总觉得莫名的亲近。可能这也有一点所谓的雏鸟情节在里面吧!
  不过,这样正儿八经地两个人面对面的说话,狄鼐觉得很不自在,他就对弗雷说道:“喂,你变成兽型吧!”
  弗雷听了他的话,目光闪了闪,很快变成了翼虎,躺在了狄鼐的身边。
  狄鼐躺下来,抱住弗雷的大头,发觉手感很好,金色的皮毛光滑顺溜,毛茸茸的,于是抱在怀里狠狠搓揉了一番。弗雷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温驯地任他揉搓。
  狄鼐是他喜欢的人,他愿意亲近自己,不管是什么样的形式,弗雷都觉得很开心。
  倒是狄鼐,在弗雷身上腻了一会就觉得不太好意思了。他放开了弗雷的头,身子往下缩,然后把头枕在了弗雷的肚皮上。他又调整了一下姿势,找到了躺着最舒服的方式,就开始慢慢诉说起来。
  狄鼐讲那个世界有很多的高楼大厦,比部落里的崖壁还高。那个世界有四个轮子的汽车,可以跑得比猎豹还快。那个世界还有飞机,和翼虎一样能飞能载人,可是需要人操纵。那个世界的工业很发达,所以污染很严重。狄鼐絮絮叨叨讲了很多很多,也不讲究顺序之类的,想到什么就讲什么。
  弗雷的大头就在他的身子旁边,狄鼐一边讲,一边伸出手去,有一下没一下地帮弗雷顺毛。弗雷发出轻微的咕噜声,好像挺舒服。在狄鼐讲到有点激动的时候,他会抬起头看狄鼐一下,又低下头去。
  狄鼐笑笑,使坏地去揪他的耳朵。弗雷不满地甩甩头,将狄鼐的手甩开,又怕他生气,讨好地伸出舌头舔他的手。狄鼐笑着缩回手,拍拍他的头,不再逗他,继续讲。
  41弗雷其实有点腹黑
  狄鼐回忆了半天原来那个世界的事物,慢慢讲到了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弗雷明显专注许多,转过头来望着狄鼐,耳朵都竖了起来。
  狄鼐讲到自己去世的父母,眼眶有点湿。他的母亲从来就是体弱多病,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他的父亲也没有再娶,独自一个人含辛茹苦拉扯他长大。
  他父亲是个泥瓦匠,长年累月帮人家建房子,可是因为要送狄鼐上学,他们家的房子多少年都一直是土砖房。
  狄鼐想起那一年,正是他高中快毕业的时候,父亲建房的时候,不小心从楼上摔了下来,过世了。办好父亲的葬礼之后,他们家已经是家徒四壁,他不得不打消上大学的想法,报名参了军。
  当然,那时候参军也算热门了,不是谁报名了就都能参军的。他体质虽然不错,可如果没有关系也不一定能参军。
  亲戚们虽然没有出钱供他读书,可在这件事上还是帮了大忙,帮他打通了关节,让他顺利地参军了。
  参军了之后,因为狄鼐训练努力,各种基本功扎实过硬,三年后被选入了特种兵连。特种兵训练很辛苦,可是队友们都很好,看他年纪小,很照顾他。那些一起训练的日子,有苦也有乐。
  可是,狄鼐没有想到的是,两年后的一次训练,会让他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这个世界。
  狄鼐又讲起初到这个世界的彷徨,讲起他对原来那个世界的怀念,讲起找不到回去的路的那种绝望,讲着讲着,鼻音粗重了起来。
  弗雷看他难过,伸出舌头,轻轻舔着他的手臂,安慰他。粗大的尾巴也绕过来,缠绕上狄鼐的另一只手,轻轻抚慰。
  弗雷一直都知道,狄鼐是特殊的。他第一次见到狄鼐,就发现了他的与众不同。狄鼐不同于这个世界的所有雌性,他坚强,勇敢,遇事有主见,还会做很多新奇的东西。
  这段时间以来,狄鼐总是能够不断地带给大家惊喜。他做出来的陶器,让部落里的所有人都得到了实惠。他还会做各种好吃的东西,各种好玩的小玩意。
  只要是认识狄鼐的人,都会被他吸引。他又是那么随和,对任何人都是笑眯眯的,所以大家都很喜欢他。
  这样的狄鼐看起来好像很好相处,可弗雷却看到了他隐藏在热情笑容后的另一面。狄鼐不论是什么时候,和什么人交往,都会保持一定的距离。即使是部落里和他玩得最好的雌性玛吉,也不见他特别的交心。
  对于这个陌生的世界,狄鼐一直以来都有点戒心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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