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好裤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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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叶仙仙的不辞而别,一直是范子心中无法解开的死结。他想过无数个她会离开的原因,可是相处时日不多,对她的了解仅来自于她平时的只言片语。如今该去哪里找,她又缘何离开,都无从找起,更无从找原因。
  最后范子峘只能把过错归结在自己身上。是不是自己那方面不够出色,让她不满意了,留不住她,因此离开?
  回到家中沉郁了几天,范子峘无意中得知清风观的穆观主与那方面的藏书尤其多。道家不讲究禁欲,对房中术还颇有研究。只是他多次去清风观想要拜访穆观主都无功而返。
  打听到穆观主与刘尚书颇有些私交,特递贴来拜访。他想,等他那方面的能力学的厉害了,是不是就能留住她了。
  此时的范子峘思维拐进了一个死胡同,总认为是自己的能力不足导致的心上人的离去,而忘记了当初女人在他身下是怎样的浪叫连连,飘飘欲仙。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大抵说的便是范子峘这种情况了。
  又寒暄了几句,范子峘想着告辞回府,等候佳音。听得门房来报,楼苍之楼都督前来拜访。
  楼苍之?
  范子峘想起那一日在奉阳山林偶遇他。那一身孤煞之气就让他很是不喜。起身向刘迣告辞。
  刘搁下茶盏,亲自送范子峘出花厅。
  要说范子峘来拜访就足够刘迣诧异了。如今,连楼大也来了。刘迣就从诧异转为了惊奇,要知道他和楼大可谈不上有任何的私交。还因着宋茴与楼大颇有些龃龉。
  刘迣并未有到门口相迎的打算。而是对人吩咐道,“请他到花厅来一叙。”
  “迣有客来,恕不能相送,还望世子爷见谅。”
  “哪里的话?是我冒昧叨扰,刘大人太客气了。”
  范子峘和刘迣两人并肩而行,一道出了宝瓶门。
  从宝瓶门出来,门旁的青砖墙壁下有一丛凤尾花开得正娇艳。吸引范子峘目光的,却不是这丛娇艳的凤尾花,而是绿叶旁一抹一闪而逝的嫩黄裙摆。
  范子峘正要去看,裙摆的主人已飘然远去。
  是刘府的女眷吗?
  来之前,范子峘探问过刘府的一些事情,知道刘迣年近而立却未娶妻,后院干净,从未听说过有什么通房侍妾。而此地又是外院书房。
  莫非只是刘府的一个婢女?
  这么猜想,但范子峘迈开的脚却仿佛有什么东西绊住了,迈不开来。一种强烈的第六感告诉他,追上去,快点追上去……
  这种感觉,来的突兀又莫名。
  范子峘稍顿脚步,薄唇一开,对一旁的刘迣道,“方才饮多了茶,腹内甚觉饱胀。刘大人且去忙,我出趟恭。”
  说这话时,范子峘眼角余光频频朝嫩黄裙角消失的方向看去。
  刘迣没作多想,更不会想到刚才还在他身下浓情蜜意的女人会和眼前这个京城贵胄相识,并有过无数次的肌肤之亲。要论关系甚至比他更亲近。
  刘迣微微颔首,招来侍从吩咐带范子峘前去如厕,却被范子峘以方才去过,路已熟悉为由摆手拒绝。
  如此,刘迣便没坚持。
  别过刘迣,范子峘顺着宝瓶门旁的青砖墙往鹅卵石小径的另一方走去。但是那惊鸿一瞥的那一抹嫩黄再也没有出现。
  出了刘府大门,范子峘不知为何心里出现一种,说不出的惆怅感。
  天又开始阴了,看来一场秋雨在所难免。
  其实叶仙仙并没有离开。
  从刘迣走出书房的时候她就尾随在是他身后,远远的看了范子峘一眼,然后靠近去听他们谈些什么。当听到范子峘请刘迣帮忙引荐什么道长时,叶仙仙心头就咯噔了一下,这货不会想不开,要出家当道士吧。
  想象了一下范子峘身穿道袍时的模样,那一定如诗如画,别有一番风采。
  要是能把那样的范子峘压在身下弄一弄,不知道又是何等销魂滋味呢?听他自带娇喘的呻吟,玩他附带神技的大鸟……
  想到了某些画面,叶仙仙鼻子发热,刚被刘迣喂饱的小穴竟又开始瘙痒了起来。说好不再到处撩拨男人的,一转眼就把这茬忘了。
  不可为,不可为,一定要守好裤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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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听到有人进去禀楼苍之来了,把叶仙仙惊的什么花花心思都没了。见刘迣与范子峘一同出来,躲在凤尾蕉旁的叶仙仙就准备开溜了。
  但她没想到,范子峘居然会向她离开的方向走来。总归是自己花过几分心思的小美男,心里多少有些难以割舍。但这份不舍在现实面前什么也不是。
  叶仙仙没有在范子峘面前现身,而是见他来了便躲了起来。直到见他微带失落的离去才从回廊中提着裙裾迈出。
  他刚才是感应到她了吗?不然为何离开时会那样的神情失落。
  范子峘前脚出了刘府,楼苍之后脚进了刘府。
  两人擦肩而过,楼苍之目光稍一停留便转开了。不值得他关注的人或事他不会多停留一眼,但只要被他停留过一眼,某些细节便会被他收入眼里。
  自上次一别,范世子精神头似乎更差了。
  年纪轻轻,那方面就不行了,难怪终日愁眉不展。
  花厅里,仆从手脚麻利的更换新的茶盏。
  用的茶具是极其难得的,在整个大魏也不出三套的白釉纹仰莲瓷盏。但盏中的茶水却是较为普通的雨前龙井。
  几片碧绿的茶叶漂浮在茶盏中,茶香萦绕,茶雾氤氲。
  楼苍之看了眼招待自己的茶水,神情不置可否。一撩衣摆落坐,不见半分身为客人的拘谨,反倒比刘迣这个主人家还要来的自在。
  刘迣一笑,“今日什么风把楼都吹到了寒舍?”
  声调颇有点清泠泠的疏淡。
  楼苍之抬目,“总不是无缘无故的风。”
  “说吧,光临寒舍所为何来?”今日他与阿叶正渐入佳境,却一再被打扰。范子峘还好说,但楼苍之嘛,刘迣可没什么耐心与之寒暄。
  听刘迣的口吻就可听出自己有多不受欢迎了,楼苍之微敛神色,拱手稍一施礼,“既然刘大人开门见山,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此次前来却为私事,还望刘大人能如实告知。”
  别听话说的漂漂亮亮,但刘迣却深知楼大的讲究,先礼后兵。
  他若是不如实相告或者什么的,这楼大不知道会使什么招儿等着他呢?此子掌管黑龙卫多年,在京中势力根深蒂固。他想为难一个人还真不是件困难的事。
  只是他却也不惧。
  但刘迣做事喜欢给人留一线,能不得罪人就不会去得罪。因为在他看来,就算是小人物也可能在某些地方起到不可忽视的力量。
  所以,楼大所说的私事,能帮也会帮他一二,这并不是说他怕了,而是懒得和一头惹着了就咬住人不放的恶兽争斗。
  “若能告知,自然知无不尽。”刘迣做了个请往下说的手势。
  “刘大人前些时候是否得了个婢女?”楼苍之摩挲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目光看似随意的看着刘迣。其中隐含的压力身为当事人的刘迣感受最为明显。
  多少风浪都过来了,刘迣又岂能被一个眼神吓住。只是楼大话中的内容却让刘迣愣了一愣。他,问的分明是阿叶。
  楼大管的都是抄家放火,刑讯逼供的大事。什么时候他收个婢女这样的小事都关心起来了。
  是这里面另有其他蹊跷,还是阿叶在他之前便与楼大有过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但除了宋茴,也从未听说楼大与哪个女子有过亲近。
  经过多日的相处和刚才书房的一番恩爱,刘迣心里早已将阿叶当成了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女人又岂能容别的男人惦记。
  刘迣唇角捏出一个淡笑,“不曾想我后院之事也能劳烦的楼都督费心。”
  “费不费心两说。还望刘大人将那名婢女唤出,与我一见。”
  刘迣端起茶,茶盖轻捋漂浮在内的茶叶,嘴角笑容变的更淡,“非是本官不愿帮楼都督这个忙?然而楼都督这个忙却叫本官很是为难呀。收她作婢女不过一句戏言,做不得真。且我与她择日即将成婚,她乃是我的家眷,又最是忠贞不过。又怎好与外男相见。哎……”
  到末尾,刘迣还长长叹了口气,一副我不能帮到你很是对不住的模样。
  来之前,楼苍之便知此行不会太过容易,但看着刘迣这般的装模作样,楼苍之心里的膈应就别提了。
  从他放在刘迣身边的耳目回来禀,刘迣所收的婢女和仙仙的模样有八九分相似,而之前她扮作宋茴时又和刘迣不清不楚。这就让他不得不怀疑刘迣所收的婢女便是叶仙仙。
  今天天王老子来了也阻止不了他要一见她的心。
  ……
  这本书越写越没感觉,暂时先不写了。
  休息两天开个新文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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