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高门宠媳 第1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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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可好,李铨被他带沟里了,最后他坑死了自己,李铨却爬出来重见天日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萧寒潜也挺损的。
  他答应她,会让李锵生不如死,果真手不刃血。
  李英歌轻快地站起身来,“喊上谢妈妈她们,去正院给娘搭把手。”
  李府是李子昌入阁时御赐的阁老府邸,如今革职抄家,李府也就不再是李府。
  他们要搬去谢氏名下的嫁妆院子里。
  大理寺上门抄家的日子已定。
  届时即是李子昌和李锵放出天牢的日子,也是他们搬出李府的日子。
  等来这样的结果,只能道一声不幸中的万幸。
  李府上下却难免惶惶。
  但见当家主母谢氏的病“好了”,李英歌亦是没事人似的,而李承铭虽借此不再去宥誉书院,却一心扑在习武上,李府上下也就渐渐定下了心,乱中有序的当起差来。
  有些事却不可避免。
  谢氏刚撒出一笔安置费,打发走新家用不上的多余下人,就传来了乾王府要进人的消息。
  皇后玉旨,聘中枢院左参将冯有军之十一女冯氏,为乾王府王姬。
  随后又传闻,明妃不知犯了什么错,罚跪于皇后的坤翊宫足足两个时辰,回娴吟宫不到半个时辰,看跪伤的太医还没来,圣旨就先到了。
  圣旨先说册封六皇子为贤王,择日出宫建府,明妃一听“喜极而泣”,还没来得及“高兴”得晕过去,就听圣旨又说,聘郑国公冯有旭之六女冯氏,为贤王正妃。
  这一次,明妃彻底“高兴”得晕了过去。
  冯欣爱依旧和前世一般,定给了已封贤王的六皇子。
  唯一不同的,是前世没有圣旨赐婚这样风光。
  李英歌觉得,也许她也和谢氏一样,做了回搅屎棍,搅浑了前世本该平静的水。
  至于是真风光还是假风光,那就只有娴吟宫和郑国公府冷暖自知了。
  李英歌无意纠结,听着杨妈妈“如临大敌”,报着打听来的冯欣采的“履历”,不由微微挑眉。
  没想到皇后最后为萧寒潜选的四妾,也是冯氏女。
  或者说,这是太子“规劝”的结果?
  她若有所思。
  谢氏亦是若有所思,示意杨妈妈喝口茶歇口气,敲着桌面道,“一头结亲,一头结仇。这冯欣采听着哪方面都平平,皇后娘娘怎么就选了她?这是疼乾王殿下,还是想让乾王殿下难做?”
  说着转眼看李英歌,“还是不想你好过?”
  常青闻言啊了一声,这才想起什么事似的,后知后觉道,“夫人说的是,一头结仇我们小姐还真是跟冯氏结了仇!”
  这冯氏不单指冯欣采,还包括冯欣爱。
  ☆、第197章 总有刁民要害人
  常青说着,露出又是痛快又是懊恼的神色,哼了一声接着道,“乾王殿下是君子,不和冯六、冯十一这种小女子计较。她们伤了我们小姐,难道拍拍屁股就想走人?冯三公子和冯九公子被划伤脸,那是为人兄长,代妹受过,也是活该!”
  划伤脸是好听的说法,实则划伤的程度,堪称破相。
  若非如此,那天郑国公府的下人也不会失了体统,满大街找大夫拽着就疯跑。
  偏偏冯三公子和冯九公子是在宫中禁卫营当差,容貌有损怎能近天颜,不管前因如何,后果就是被干脆利落的从禁卫营除了名,重新编入兵部武官名册,等伤好后再行补缺。
  伤的不仅是他们的脸,更是郑国公府冯氏一族的脸面。
  萧寒潜摆明了为小未婚妻出气,郑国公府哑巴吃黄连,吃完了不算,还要高调“处罚”惹出事端的冯欣爱和冯欣采。
  结果乍听可喜可贺,细想之下,却是难免后患。
  常青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暗想萧寒潜到底是个大老爷儿们,维护的是李英歌,麻烦的也是李英歌。
  “快闭上你那吐不出象牙的嘴。论内宅心思手段,你也就摸到了个边儿。”一旁理名册的谢妈妈头也不抬,开口提点常青道,“夫人说的一头结仇,可不是你想的那一头。冯十一做的是乾王殿下的妾,冯六做的是谁的妻?”
  常青眨了三次眼,才一拍额头,恍然道,“冯六嫁的是贤王殿下,这还真是不想让我们小姐好过!”
  坤翊宫和娴吟宫的博弈,成也冯欣爱败也冯欣爱。
  启阳帝虽下了圣旨赐婚,成全了明妃原先的盘算,却也让一直留在宫里受尽宠爱的六皇子,封王出了宫。
  原本超然于诸位王爷的地位,一朝持平。
  明妃和贤王不算完败,面上作态,心里问候皇后她祖宗。
  同时问候了李英歌的祖宗。
  究其根源,皇后抢占的先机,是由李英歌东宫爆料牵动的。
  “冯六的亲婆婆是明妃娘娘,英哥儿的亲婆婆是皇后娘娘。这上头,可还有一位太婆婆呢。”杨妈妈灌下凉茶,脑子也冷静下来,接过话茬隐晦道,“好过不好过的,可不是谁想怎样就怎样的。太后娘娘对我们英哥儿如何,乾王殿下对我们英哥儿又如何?”
  皇后玉旨定下冯欣采为妾之前,内务府奉了启阳帝的口谕,不日将来为萧寒潜和李英歌请期,提前完婚的消息,却是先到了李府,也先传遍了京城。
  李子昌完了,李府还没完。
  能请动启阳帝的,除了太后,就是萧寒潜。
  常青再拍额头,笑道,“妈妈们说得都对。妈妈们之前教我的我记着呢,指望同为女人的婆婆,还不如指望作为丈夫的男人呢!”
  谢妈妈和杨妈妈老脸同时一皱,齐齐呸了一声,“姑娘家家的,别当众说这种大实话。”
  常青表示受教。
  李英歌则表示若有所思不下去了,失笑着戳了戳常青憨直的脸。
  她还没戳够,脸颊就被谢氏不轻不重的拧了一把,掉转过头,就对上谢氏的冷漠脸。
  谢氏翻白眼,“你不声不响的装什么乖,这些事,那天在宫里,乾王殿下是不是早和你通过气?你跟娘说句实话,你才多大,冯十一却十四了,她定是要等及笄后再抬进乾王府。她进门就能生,你怎么办?乾王殿下是想办了你,还是你能办了冯十一?”
  常青被绕晕了。
  谢妈妈和杨妈妈一听重点来了,红着老脸把常青拖了出去,留下母女二人说话。
  李英歌嘴角抽抽,抽了半天没能把脸抽出羞红,干脆大大方方道,“乾王哥哥说了,先定夫妻之名。至于夫妻之实,总要等我及笄之后。子嗣的事,乾王哥哥倒是没提。不过我信乾王哥哥,也听乾王哥哥的。”
  她说得模凌两可。
  心中却另有想法。
  皇后定下的是冯欣采,她即觉得意料之外又觉得意料之中,刚才她一直没作声,不过是因此联想到了前世的某件事。
  那是她今生重生前,所先知的最后一件大事。
  只是灵光乍现,有待求证,是以不打算此时就拿出来安抚谢氏。
  谢氏却误会了。
  只当李英歌所谓的信和听,是基于这几年萧寒潜不近女色,且只对李英歌堪称“专一”的好。
  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
  谢氏心下暗叹,面上却不动声色,“也罢。就算冯十一顶着王姬诰命,也只是个妾。妾和妾生子是好是歹,要看男主子如何,更要看主母如何。你且记着我是怎么待群芳院的,也别忘了你阿姐这个例子。”
  这话,倒是和她那天应对太后所问,有异曲同工之妙。
  李英歌会心一笑。
  落在谢氏眼里,简直好傻好天真。
  但谢氏比谁都清楚,女人的成长着落在婆家,而非娘家。
  她微微晃神,李英歌却抱着谢氏的手臂,娇笑道,“娘,如今尘埃落定,我想明天去康家一趟。”
  启阳帝给李府留了最后的体面,内务府请期定在抄家搬家之前。
  是该去趟康家。
  谢氏略一沉吟,有心让李英歌独自出面交际,遂点头应下,让李英歌自去和谢妈妈安排出行事项。
  杨妈妈进来报,“吴先生来了。”
  自李子昌罪名落定之后,谢氏就结算束脩辞退了管教清风院的四位先生。
  吴先生收了束脩却没走,念着和李妙的师徒情谊,自请待到李妙出嫁后再走。
  人非草木,谢氏无意阻扰吴先生想和谁亲近。
  她听着吴先生报出来意,说是明天想陪李妙去青羽观打醮,算是还之前为李子昌祈福,为李英歌问姻缘的愿,顺带再为七姨娘做功德。
  明天吗?
  这倒是巧了。
  谢氏暗暗挑眉,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回头杨妈妈会知会门房。”
  吴先生轻声道谢,福礼告辞。
  杨妈妈面色古怪的道,“还真叫英哥儿料中了。”
  李府出事后,澧县李氏就断了和李府所有的往来,看笑话也罢避嫌也罢,全然不管李妙和李娟,只三太太送过一封信,万分“抱歉”的请谢氏多费心,将李妙发嫁后,再将李娟送回族里。
  李妙和李娟倒也安静顺从。
  只是李英歌却留了个心眼,让常青打听过她们那天打醮的细节后,暗中做了安排。
  谢氏心中有数,笑道,“狗改不了吃屎。这事且听英哥儿的,任她们折腾去。”
  杨妈妈默然点头。
  次日却不是个出行的好天气。
  闷雷阵阵,天幕阴沉。
  “光打雷不下雨,老天爷也挺能吊人胃口的。”常青回东跨院取蓑衣雨伞,拍了拍谢妈妈的肩头,“妈妈别担心,有我和小福丁儿跟着小姐呢,城南又近。院子里的事就麻烦您老啦。”
  赶着搬家,东跨院尽是堆得大山小山似的箱笼。
  谢妈妈怒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常青,挥手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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