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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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云天凝神,集中精神,破了那定身咒。
  可是他身边的白虎却是依旧被定住。
  你今日若不杀了我,他日你必死无疑。九云天平定地静视着宴东都,眼底倒映出那雍华之影。
  你舍得杀我?宴东都的分身人形靠在九云天耳畔低语,稳住了想要乱动的男人,且迫使九云天靠近宴东都真身,我才是你第一个男人,佛千尘可不是,该与你拜天地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你住口,休想。
  不过,不要紧,既然你都自行来了。改日我们补办婚宴便是。宴东都真身捏着九云天的脸颊,眸色清冷地警告他别乱动。
  他当下便知晓,九云天中了无隐道的咒法。
  想来,这段时日,九云天是特别听那无隐道的话
  既然他破了我的咒法,那我也得破他的咒法,如此才公平。宴东都手中法决祭起,指尖寒光大作指向九云天的眉心
  九云天只觉得痛苦万分,神魂都快被抽离一般,眉心被拉出一道红符,随即,那符咒便幻化成了火焰,消散在风中。
  第72章
  宴东都似是故意,已将本皇,改成了我。
  如此听来,更是亲近了些
  九云天咒法被抽离的同时,无隐道那边似有感应般,直接散了宴东都的分身。
  然而,宴东都手中发烫的珠链在此时崩断,那珠链似断线的珍珠般滴落在地上。
  而九云天身后的分身也迅速的消散,那灵墙也被击破。
  宴东都皱起眉头,直接将九云天拉至身前,用以抵挡那突然来袭的强光。
  也便是如此,那刺眼的光芒瞬间收回,没有丝毫的伤到两人。
  无隐道身形移动至两人身前,那星沙玄妙的气态,与含笑的双眼甚是迷人:狼皇,你如此对待我师兄,他怕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的。
  少跟他废话,直接杀九云天还未说完,双唇便被宴东都给捂住,随即改用传音道,直接杀了他。
  虽然知晓无隐道不会替他杀宴东都,但是这口恶气九云天真是难以下咽。
  那他也得杀得了本皇才行,现下你在本皇手里,他可舍不得你受伤。宴东都靠在九云天耳畔耐人寻味地低语,眼底眸色浅淡迷人。
  并且似已哄完九云天般,他又巧妙地回了尊称。
  九云天的全身被白骨链给捆绑着,那白骨链似能禁锢灵力般令他无法施展。
  你速速将我放开,否则
  他还没说完,便被一股气浪给拉甩开,被捆绑至石柱上不得动弹。
  等本皇先杀了无隐道,然后再回来好好收拾你。宴东都手中幻化出灵符,直接贴在九云天的额头。
  那灰色的符咒上咒文怪异,有一圈灰色的咒文印记在九云天头顶悬浮。
  他顿时便不能乱动了,更是不能说话,这是强力地定身符,能使人无法动弹且只有施咒之人能解除此咒。
  顿时
  大殿内,红焰交错的光芒四起,灰色的光流迷人,那两道光芒交织交错缠斗着,那溅起的芒流炫目而刺眼。
  无隐道发丝纷飞,灵法玄妙,眼底邪气隐隐加深,他迅速地破了宴东都的法阵。
  眼看着宴东都要被无隐道给打中,一道金光突然浮现而出,宴东都那挂在腰间的、小巧的精致葫芦飞旋而出
  今日就收了你!宴东都轻身闪避开那来袭的火焰,五指吸拿过那金色的锁仙葫,那股金光与火焰被吸收入了葫芦之中。
  这锁仙葫芦是天宫法宝之一,许久前便失窃了,眼下尽是流落至凡间。
  此葫芦威力无穷,可吸海,捆仙,若是妖魔鬼怪被吸入,不得半个时辰便会化灵。
  若是神仙被吸入,不出半月便会化为无根水。
  这葫芦里有真火焚烧,会令进驻之躯极为痛苦,犹如置身炼狱。
  无隐道抵挡着那股强劲的吸力,反倒是白虎和封绝寒被吸入了葫芦里,但最终,那突然爆涨的光芒照亮了整座大殿。
  随即
  那光流突然消失,无隐道也消失在大殿内。
  九云天目睹着眼前这一幕,眼底浮现出几丝波动,现下他身边所有同伴都被收了。
  这宴东都功力敌不过无隐道,可是这仙家法器甚是厉害。
  快将我解开。九云天出声要求,可却不能乱动。
  那葫芦变小挂回至宴东都腰间,转而宴东都来到九云天身边,眸色清冷地注视着九云天
  本皇不会解开你的,明日便是大吉之日,我们趁热打铁明日便补办婚宴。宴东都站在九云天身前,扯掉了九云天额头上贴着的灵符。
  那灵符消逝之际,九云天身上的白骨链却捆绑得更紧。
  若是你与本皇成了亲,你便不会再想着杀本皇了。宴东都拉过白骨链,如此牵着九云天出了大殿,随后通知了晶雪宫上下,即刻去宴请八方妖魔,明日便要举行大婚。
  未免夜长梦多,宴东都当下便做了决定,要九云天规矩的听话,那便是要对九云天负责。
  他并不介意佛千尘与九云天成过亲,因为明日之后他也会是九云天的夫君。
  他虽很想要九云天的玄黄之血,可强加要来的,比起心甘情愿给的还是不同。
  九云天面色难看地跟随着宴东都,由于走得太慢,最后直接被宴东都给横抱而起。
  这段时日,你那龙鳞日日陪本皇玩耍,本皇甚是心悦。但若是你能像他那般听话陪本皇,那本皇也是会好好的疼你。宴东都只字不提玄黄之血,只是抱紧了九云天手感美妙的腰。
  那龙鳞虽是抵得上那些山精妖怪,也令宴东都内心极大满足,可是无论如何都不及九云天本人好。
  第73章
  九云天无言地注视着宴东都,这宴东都诡计多端还总是恶意捉弄他。
  若是你杀了本皇,往后你势必会后悔。宴东都移动身形迅速地穿过晶雪宫的回廊,入了一个华美的宫殿。
  他被宴东都给直接扔在锦榻上。
  我为何要后悔,恨不得现下就杀了你。九云天气急的直言,眼底的神情平定依旧。
  你也不过是嘴上说说,即便是现下我真的放开你,你也舍不得杀本皇。宴东都坐在床榻边,静静地看他。
  九云天被吹了一口轻烟,眼神略微有些疲惫:宴东都你
  明日你我直接拜堂便是,今日先提前入洞房。宴东都清冷地言毕,便打出一个结界,将正门给全然封锁住。
  这是未免声音外泄的法咒。
  那转动的灵印,繁复而精美,似大锁一般紧紧地锁住了宫门。
  九云天挪动身躯往里面回避,可是那白骨链移动直接将他拉至了宴东都身前。
  别再说杀了本皇,你不愿意喂本皇玄黄血作罢便是,本皇并非一定要饮你的血。宴东都直接表明了用意,现在玄黄血已不是重点。
  他要得到九云天的人。
  只有如此,才会有以后的一切可能
  九云天安静地侧躺着,随后,整个人被拉至宴东都身边,静定地注视着浅灰的双眸。
  他想伸手触碰宴东都腰间的金玉葫芦,可是那灼烧般的触感,令他立刻就收回了手,指尖也被烫红
  好疼。九云天难受地低语,指尖那灼烧般的触感很是难受。
  可以想象那葫芦里面,会是有多热。
  宴东都看了身前的男人一眼,温柔的手指拉过男人的手:马上就不疼了。
  他说完,指尖有浅浅光流溢出,包裹着九云天被烫伤的手指,那红红的烫伤之处即刻便痊愈了。
  九云天指尖的疼痛感消失后,就面色平常地回视着宴东都,这狼妖不但会分身术,还会治愈术,而且似乎奇效显著。
  难怪,当初在冰原时,他会恢复得如此的快。
  你体内的寒毒,我无办法清除,但在你寒毒发作的时候,我可帮你。宴东都顺势轻握九云天的手,那手心传递的温度温温和和。
  起初,九云天是以为,他来了此地宴东都必然会强制的饮他的血,但眼下情况似是有些不同。
  无需你假好心,你所做的一切都有目的。九云天稍微控制着,想要坐稳可惜始终力不从心,好几次都靠向宴东都。
  宴东都也顺势将他抱在怀里,安抚般地轻抚着他的后背:还是你这本尊比较好,本皇甚是喜欢你这身体,特别是你无力昏睡时,可软了。
  他一边在九云天脸庞低语,一边眸色清寒的欣赏着男人的侧颜
  九云天听着这耐人寻味的强调声,顿时有股被人戏弄之感。
  他稳住了气息,在宴东都那冷香之气靠近他鼻息前,他动了动唇平静道:那怎么没榨死你?
  那如常的面色甚是冷定,嗓音悦耳非常。
  宴东都没想到九云天会如此直接,轻微地捏抬了一下九云天的下巴:那你今晚榨死本皇,明日便不用成亲,否则过了明日,你与本皇拜堂之后,整个妖界都会知晓此事。
  我不会与妖孽成亲。九云天侧过头避开那手,不想再看宴东都。
  佛千尘也是妖,而且还是蛇妖,我何处比不上他?宴东都不慌不忙地拉动白骨链,将九云天拉近了些许。
  九云天乱动了两下,无法施展灵力,却只能近看宴东都:你若不是有这些法器在手,你根本不是无隐道的对手。
  宴东都冷冷地盯着他,凑近他唇边的双唇微微张开,露出了锋利的狼牙,发出愤怒的嗡嗡声,似是恶狼一般,突然之间身形也有所变化,那衣衫被崩裂,身形变大,脸部形态也有所变换,那健壮的四肢体格发达,手脚的形态皆乃改变
  那灰色的发丝变长,手变得似如狼爪般锋利。
  眼前这个兽人状态的宴东都,比九云天高大一些。
  不九云天双眸之中有短暂的惊愕之色划过,他移动身形往床榻内侧移动,可是脚腕被拉住直接被拖回了床边。
  他无法使用法力,只能动脚踢宴东都,可是根本就无用。
  宴东都直接把他拉抱而起,拉提着他身后的白骨链,直接将他给提起摁压在桌上。
  那桌上精致的茶器都散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那铺着锦绒的华美大桌也险些被直接掀翻在地上
  你这狼畜,竟敢如此对我。九云天呼吸虽有不稳,可眼神却是沉定万分。
  本皇若是狼畜,你便是母畜,专为本皇生狼子的母畜。宴东都兽瞳弥漫着怒意,嗓音冷得刺骨,那半兽状态的面容有些狰狞。
  刚说完,宴东都就伸出利爪,将九云天后颈处那丰软轻绒给直接扯破
  第74章
  当晚深夜时分,晶雪宫内,歌舞欢腾,百妖嬉戏。
  狼皇寝宫内,被咒印封锁着,那繁复的咒印转动变大,将整个寝宫都笼罩着。
  只是,隐隐约约的,能听到一些外泄的声音。
  直至隔日天刚破晓时分,那咒印才消散解除。
  那满地的狼藉尽诉着昨夜的混乱,而此刻,九云天已经入睡,睫毛上沾染着些许的汗水,额角也有汗珠滑落。
  他锦白色的内衬上,散发着沐浴后淡淡的热息,身上的白骨链依旧捆着。
  他的嘴角红红的,颈间被白股链勒出了淡淡痕迹。
  他盖着锦被,侧身静躺着。
  宴东都已恢复人形,换了身华袍稳卧在九云天身后,满意地轻抚着男人的脸颊:想榨死本皇可没那么容易,你今日乖乖的待着别想着逃走,待成亲之后你便是这一带的妖后,到时要多少妖魔供你吸精元可都有。
  九云天朦胧间听到有人在耳畔说话,那痒痒的感觉令他颇为不满,他疲惫地睁开双眼,拨开了宴东都的手
  谁是妖后?我无需你帮助。
  此声沙哑浓浓,已全然听不清他原本的声音。
  既然往后我们是夫妻了,那本皇往后在你面前,便不再用尊称了,如此一来会显得我们更是亲密。宴东都百无聊赖地说着,那白皙的手指顺着九云天的脸颊,缓缓地移至了那颈间。
  九云天现在腰下的部位已不能再动,且毫无知觉,只能拨开宴东都的手,但那白骨链还是缠在他的身上,膈应得他生疼。
  那白骨链不知是用何物所制造,质地及其的坚硬,晶莹剔透光泽润华,有清冷的芒荧朦朦胧胧的润泽,散发着淡淡的光牙,还透着一些清冷的香气
  但凡被这白骨链捆绑之后,他便无法施展灵力,若是乱动那白骨链便会生出倒刺,如狼牙一般刺入他的皮肤。
  若是猜测无错,这白骨链应该是用百妖的妖骨所炼造,属于极阴的鬼器。
  可是,这链身上又有正气加持,甚是怪异。
  这宴东都也格外的奇怪,明明是狼妖,时而一身清冷的妖气,时而一身诡异的正气。
  九云天闭着双眸静思着,根本不想理会宴东都。
  可是,眼下那佛千尘远在他方,又不能及时感到此地来救他,而且无隐道与封绝寒都被宴东都的仙器给收了,甚是棘手。
  你不想看我?难道是更加中意,我昨夜的模样?宴东都低身凑近九云天,面色如常地揽过九云天的腰,那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而捏紧男人的后腰,往后在外面,我会亲近的待你,如此一来妖界的妖灵,见着你便不会再打你主意。
  九云天嗅着那股浓郁的冷香,微皱着眉头,觉得平日里宴东都身上的香气很淡雅,但是在经过大量流汗之后,那股香气甚是浓郁,似有些崔人心魄的作用。
  而且在静夜里更是清晰。
  谁要你假好心,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喂我的血给你的,你若是想饮就直接咬我。九云天嗓音沙哑极为刺耳,他平缓睁开双眼,睫毛的汗水缓缓地滴落。
  他挺立的鼻梁下,微红的嘴唇噙着一抹挑衅的笑意。
  他心里可清楚,这宴东都那么多法宝在手,功力灵法又藏得极深,还对他做了那么多事,无非就是要他心甘情愿的奉上玄黄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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