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图穷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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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过了三天,那些人再也没有出现,村子里非常安静。
  不过,曾凡心中有一种感觉,要有大事发生了。时间过的越久,他越紧张。
  他有好几次想要找三伯,好好谈谈,想把心中的所有疑问都解决掉。
  坠儿和李瑶极力反对。坠儿说:“三伯和你说这么多已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了,你再问他会认为你信不过他,他这个火爆脾气,把他惹恼了就麻烦了。”
  曾凡说:“我把我们分析的可能出现的情况和他说说,他应该能明白吧?”
  李瑶说:“他要是能明白,四伯能像现在这样?”
  到了第四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听到好像有个东西扔在了院子里。他打开屋门,看见院子中有一个麻袋片子包着样东西。
  他感到大事不好,立即把麻袋片子打开,里面是一块石头,还有一张纸。
  李瑶拿过纸,坠儿点起蜡烛,李瑶读道:“腊月初八,在家里好好喝粥,喝完粥后出门向东散散步,走到悬崖边让风吹吹,这样对身体有好处。”
  坠儿说:“说的是什么意思呢?大冬天还嫌天不冷?”
  李瑶说:“可能是曾凡三天前放跑的那两个人,根本就没走,可能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又不能明说。”
  曾凡说:“腊八节这天村里肯定有大事发生。真要是那样,我们就进地道。”
  李瑶说:“他们是雇来的,不可能知道我们房子下面就是地道。”
  坠儿说:“那他们为什么让我们向东走?”
  曾凡说:“他们可能是想自己或者安排人在东边接应我们。”
  就在这时,小月带着小芳急匆匆的进了屋。
  “曾凡,快去我家,四伯上门了要你三伯交权,到山外去住。”
  曾凡立即穿上棉衣,和小月小芳走出院门。
  坠儿走到院子里:“你先别走,等等我,我们一起去。”
  小月说:“你们姐妹就在家里吧,你三伯说人多了没用,让曾凡去作个见证。”
  坠儿说:“好吧,曾凡快点回来,也把三伯叫来。”
  曾凡还没到三伯家,就听到两人在屋里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三哥,我觉得你是我哥,我才敬着你。你那个本事连村里的孩子都知道,我忍了多少年了,今天必须站出来,不能眼睁睁的看到村子败在你的手里。”
  “老四,你先别说了,等曾凡来了让他守着,你说清楚我是怎么败的山村?这么多年,我想明白了,不和狗一般见识。”
  曾凡急忙进了院子,看到三大娘在抹眼泪,就说:“快到别的屋暖和吧,别冻坏了身子。”
  四伯在屋里说话了,“曾凡快进屋,评评理。”
  曾凡立即进了屋,对三伯说:“快过年了,就别扒拉这些陈谷子烂米了。”
  三伯说:“我是不想,可是有人却不叫我们安顿。”
  四伯说:“凡儿有所不知,你爹在时,有个规定。快过年的时候,村子里管事的都在一起议议,把规矩定好了,其它的人才能照着做。以前是过了年以后商量,你爹说等过了年都很忙了,不如年前时间充足。”
  “今天是腊月初五,我想和你三伯商量商量,他身体不好,过了年到山外去养病。你把担子挑起来,我给你打下手,出出主意。”
  “没想到我刚和他一说,他就急了,说我要夺权,老三,曾凡的爹在时,就想把权力交给我,是我觉得你比我大,才让给了你。”
  三伯指着四伯的鼻子,“你是睁着眼说瞎话,我想当初就应该听曾凡的爹的话,把你赶走,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了。”
  四伯拍拍胸脯,“你找个证人,要是有谁证明曾凡的爹说了这些话了,我就一头撞死。”
  三伯说:“你是不是说让曾凡的爹活过来指证你,你才承认?”
  曾凡看到两人火气都很大,实在插不进话去,突然想出一个办法,“五伯怎么没来啊?我去叫五伯来吧。”
  三伯猛拍桌子,对站门外大喊:“小芳她娘,叫你找老五,你找了吗?怎么现在还没来?”
  小月慌忙进屋:“我先找的老五,然后才去找曾凡。要不我再去看看?”
  三伯说:“别去了,肯定让那个婆娘缠住了,真是家门不幸。”
  四伯说:“还找老五,我知道他怕你,肯定顺着你的话说。”
  三伯说:“你心里想什么?就明说,别找借口,还说是让我交权给曾凡,你大言不惭的说是打下手,依我之见,我交权,你也走。让年轻人干吧。”
  四伯立即大叫:“你这是血口喷人。”|
  三伯说:“好,既然你不说,我替你说。把我打发了,你把你的人叫进村,把曾凡架空,你们把村里掏空,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四伯说:“我这是先礼后兵,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三伯说:“好啊,我这辈子就喜欢吃罚酒,我倒要看看你的兵在哪里?”
  曾凡再也坐不住了,他要想个办法制止两人的争斗,再这样下去,三伯就进入圈套了。
  “我明白了,既然两位伯伯这么看重我,我就说句话,你们的想法不同,路子也不一样。你们在这里光和我说不行。我来了半年了,很想为村里做点事,可是李瑶怀了孕,坠儿的病冬天又不能出门。这样吧,等明年开了春,暖和了,我们再好好商量商量。”
  四伯看着曾凡,“等过了年就晚了,现在必须定下来。既然我们争执不下,那就三天后在祠堂见,把所有的人都叫上。”
  三伯说:“你这句话让你的尾巴露出来了,还说把权交给曾凡。你要明白,我没交权,没我的同意祠堂是不能开的。”
  曾凡看了一眼三伯,说:“你们先等等,我要解解手。”
  三伯也说:“我也要解手,不能为了你尿了裤子。”
  曾凡对三伯说:“听我的,开祠堂。只有关门才能不让贼跑了。”
  他贴向三伯的耳边,“你那天一定要晚点出门,等他进了祠堂,你可以这样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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