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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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寒栖拜别乾钧和灼华,又陆续走了一些地方,暂时有了点头绪。他要找出杀害陈弦的人很难,但要证明萧君越没有杀人不难。陈弦之死在旁人眼中只是平日积怨引起的泄愤,在叶寒栖的眼中并非如此。两世为人,叶寒栖多少能够看透陈弦把萧君越推下一丈渊这件事情后面还有推手。
  这只手来自何方,叶寒栖暂无头绪,但是他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这只手会逐渐暴露出来。而这只手和萧君越的关系,叶寒栖也会调查清楚。
  执法堂的地牢守卫森严,却因为关押妖族的关系,从来没有人进来送过餐。萧君越一觉醒来,不知年岁,唯有咕咕响的肚子提醒他到了进餐的时间。
  地牢内浑浊的空气并没有因为时间而有所消散,反而因为呆的时间越长越浑浊,让萧君越呼吸困难。他的嗓子发干,咳嗽了两声。清亮的声音在地牢里格外的清晰,更显的这个地方孤寂冷清。
  萧君越从地上站起来,活动了发麻的身体。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个地方呆多久,太安静的氛围让他怀疑自己并非活人,而是一缕飘荡的幽魂。从二十一世纪跌入时间的长河中,飘荡无依。
  咯吱,地牢的门被人推开,一束月光倾泻进来,照亮来人的月白色的衣裳,露出他颀长的身影。
  “这可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地方,沉闷的都快让人透不过气了。”来人抱怨道,抬手挥散面前浑浊的空气,提着食盒走下台阶,转了一个弯又走几步,便到了萧君越的牢房前。
  到来的人仿佛一束光出现在萧君越的面前,让萧君越忍不住多看几眼,然后迟疑道:“阁下是……”
  “小师弟,你也太伤师兄的心了。这才几个时辰没看到,你就把我抛之脑后了吗?”离雀指着自己的脸,夸张的大叫起来到:“是我啊,离雀。我不过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你就不认识了?”
  “……”
  萧君越震惊的看着面前这个长身玉立,发冠高束,仪表堂堂,气质卓然的青年,在他身上完全没有离雀半点邋邋遢遢,随随便便的样子。相反他简直好看的发光,一双细长的凤眼里藏着迷人的风情,带着欲语还羞的意味,勾魂夺魄。
  离雀洗干净以后真的长这个样子吗?萧君越深刻的怀疑起来,离雀不是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而是直接换了个皮囊。
  “师兄曾经好歹也是万人追捧的美少年,师弟这幅样子真伤我心。”离雀做了个手捧心状,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萧君越很不给面子呕吐起来,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道:“师兄怎么会来这里?”
  “当然是知道我们小师弟没人照顾,给你送饭来咯。”离雀收起来逗人的心思,蹲下身打开手上的食盒,把里面的小菜拿出来道:“今天叶师弟去师父哪里询问迷踪丹的事,顺便告诉我们地牢不管饭,让我们给你送点过来。”
  一听有吃的,萧君越立马飞奔过来。扫了一眼,全是自己喜欢吃的,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准备动手,不料听到叶寒栖的名字,手一顿放下筷子。
  “怎么了?不合胃口?”离雀疑惑的看着萧君越,不知道他这突然闹什么别扭。
  萧君越摇摇头道:“师父的手艺无人能比,怎么会没胃口。”说完,萧君越停顿了一会儿,方才看向离雀道:“师兄,可有酒?”
  “小屁孩一个,喝什么酒。”离雀伸手在萧君越的额头上弹了一下道:“你现在还没辟谷,不吃饭只会自己狼狈,岂不白白让旁人看笑话。”
  这亲密温馨的动作让萧君越心里暖洋洋的,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从新拿起筷子。离雀说的对,就算是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他也要活的好好的,不能让别人看笑话。
  “这才对。”离雀毫不吝啬的夸奖了一句,然后大度的拍胸脯道:“至于酒,包在师兄身上,会给你找来的。”
  “谢谢师兄。”许是饿的久了,萧君越含糊的说了一句便专心吃自己的。
  离雀依靠着牢房,他的灵识比萧君越广,能够探查萧君越看不到的其他地方。在这个地牢的深处,有无数的怨念徘徊不得安息。离雀眉头紧皱,脸颊绷紧,看着地牢深处出神。
  等萧君越吃饱喝住,摸着自己的肚子叹息,离雀蹲下身收拾碗筷的时候才不经意的说道:“一个人住在这里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说不上来,感觉心里挺压抑的。”萧君越答道,以为是离雀觉得这个地方诡异,担心他的安全。
  离雀笑了笑,把食盒提在手上,站起身道:“如果觉得不舒服,试试用火灵驱散这些浊气。身为炼药师,你要记住,火是不死不灭的存在,它能烧毁世间一切的污秽和肮脏,安息肉身,净化灵魂。”
  说到不死不灭的火,离雀的声音明显多了几分敬畏和崇拜。萧君越看着自己的手掌,感受到身体内流动的火灵,在看看这地牢里无边的黑暗,陷入了沉思。
  他的火灵除了炼药还能做什么?
  离雀知道他有所顿悟,轻声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没有打断他的沉思。
  地牢外夜色正浓,离雀提着食盒离开,他走的很慢。一步一步,就像他沉静的心思。
  忽然,有夜风掠过,吹动离雀的衣袂,也吹动地上的两个影子。
  不知何时,离雀的身后多了一个人,跟随者他的步子,不紧不慢的离开执法堂。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我写到三十九章了,也就是说我也是有存稿的人了。
  然后,我是不是应该日更呢?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吻
  叶寒栖在外为萧君越的事情奔走的时候,萧君越在地牢的日子也因为他和周嵬打过招呼, 变得无比的舒坦。闲着没事的时候就打坐修炼, 用火灵来驱散地牢的污浊之气。等体内的真气耗尽便立刻盘膝调息,一来二去, 身体里的气旋增长了不少,隐约有突破筑基中期的征兆。
  而用火灵驱散污浊之气也行之有效, 地牢里的空气慢慢的新鲜起来, 不在像刚进来那样沉闷腐朽。
  打坐修炼没被耽误,吃喝更是不愁, 大家每天会轮流给他送吃的。有时候是离雀,有时候是单权, 偶尔周嵬也会来,这取决于大家谁有时间。俞飞也来过一次, 萧君越本以为会很尴尬, 没想到俞飞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和他聊了很多。唯独走的时候,说了句莫名其妙的对不起。
  送吃的同时大家也会和他闲聊两句, 让他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 叶寒栖又做了什么。萧君越认真的听, 然后搭两句话。当初叶寒栖在大殿上的指责萧君越记忆犹新,所以现在就算大家把叶寒栖说的多辛苦他也无动于衷。有些事情不是给一鞭子在给颗糖就可以揭过去, 叶寒栖亲手撕裂了他的信任。
  每每看到萧君越在叶寒栖的事情上表现出来的抵触,大家都会欲言又止的看向牢房外面。萧君越不知道,每天深夜他熟睡以后, 叶寒栖都会过来看他。只是在牢房外面看一眼,或者站一会儿,没有惊醒萧君越。轻轻地来,轻轻地走。
  陈弦的案子越往深处追究,牵扯到的东西越多。叶寒栖知道自己此刻还撼动不了北冥宗内部扎根已久的腐朽,所以在考虑先把萧君越保出来,然后才计划下面的事情。他已经收集了足够的证据,可以给萧君越开脱,只需要找个时间和宗主禀告即可。
  “哟,叶师弟,还在忙?”
  叶寒栖刚走出执法堂,迎面就遇见了提着食盒过来的周嵬,左手搭在肩上,手指上勾着一瓶酒。
  “这是?”叶寒栖不解的问了一句。
  周嵬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酒瓶子,哈哈大笑两声道:“这是离雀那小子让我给萧师弟找的,说是之前答应萧师弟的。你说离雀这个疯子,自己疯就算了,还拉着萧师弟跟着疯。”
  “那你还把酒送去。”周嵬嘴上数落离雀的不是,行动上却在支持离雀的做法,让叶寒栖直摇头。
  “额……”周嵬一时词穷,讪笑两声道:“酒是个好东西,喝点也可以。”
  “在牢里喝不如出来喝。”叶寒栖想起前世的萧君越也是个好酒的人,再看周嵬手中的酒瓶就觉得顺眼多了。
  “叶师弟这话的意思是……”周嵬一惊,怀疑自己猜错了叶寒栖的意思。
  “凶手虽然还没有找到,但能证明萧师弟无罪。”都是关心这件事的熟人,叶寒栖并没有隐瞒,把自己找到的消息告诉周嵬。
  周嵬认真的听,偶尔还给叶寒栖找找不足的地方。等两个人在某些小问题上轮流交换了一下意见,在抬头已经是一炷香后的事情。为了不让牢里的萧君越饿肚子,周嵬只好和叶寒栖说到这里,然后匆匆分别。
  春天的锁情园百花盛开,姹紫嫣红,韩麟心情不错,在院子里浇花种草。叶寒栖来了以后也不急着汇报情况,而是等韩麟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朝他看过来的时候,他才淡定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他首先解释萧君越对迷踪丹一无所知,这点乾钧可以作证,然后解释当天萧君越不是有预谋的跟踪陈弦,而是在赴约的途中偶遇,排除蓄意谋杀的推断。然后最重要的一点,叶寒栖三次查看现场,最终找到了一丝微弱的妖力,曾有妖族出现在洞中。
  “你是怀疑陈弦和妖族有勾结?”韩麟脸色微沉,叶寒栖这句话无疑是在质疑北冥宗的防御,怀疑有妖族潜伏进来。
  叶寒栖仿佛没看到韩麟阴沉的脸色,点头道:“不仅如此,我顺着这条线索追踪,在北冥宗的其他地方也发现了妖族的踪迹。”
  “既然如此,萧君越又为何安然无恙?”韩麟道:“我记得你削陈弦辈分的时候说过萧君越是被他推下了一丈渊。陈弦和妖族有勾结,那和萧君越可有……”
  “没有。”叶寒栖斩钉截铁的截断韩麟的话道:“陈弦把萧君越推下一丈渊,可能打的就是掌门弟子的主意。成为了你的弟子会有很多的特权,更方便行|事。可是他没有成功,还因为辈分被削心生怨恨,险些被驱逐。大概他的行为激怒了和他交易的妖族,妖族不需要没用的棋子,他的下场自然好不到那里去。”
  叶寒栖冷静的分析局面,说道掌门弟子特权也面不改色。因为前世成为掌门弟子的陈弦就仗着这层身份,千方百计的刁难萧君越,也难怪萧君越最后要他性命。自己种下的因,自己收获的果,并非死的冤枉。
  “这特权有那么好?有些人不是还不屑一顾吗?”韩麟把陈弦和叶寒栖对比了一下,有些酸溜溜的说道。叶寒栖越来越不被他掌控,让他觉得很不爽。
  叶寒栖闻言,看了韩麟一眼,无视他的怨念道:“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了,掌门是不是可以把萧君越放了?”
  “不可以。”韩麟道:“陈弦的罪与他无关可以饶恕,但是在大殿上袭击你的事大家有目共睹,不惩罚不行。”
  “欲加之罪可不是一门之主该做的。”叶寒栖面无表情的看着韩麟,眼神冰冷。
  韩麟把手中的铁锹放下道:“这不是对他的惩罚,是对你的。寒栖,你既然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我看,那你就要做好弱点被我针对的觉悟。我这样做不是要扼杀你的感情,而是要你明白,你还太弱,还不能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
  寒夜萧瑟,月光冰凉。叶寒栖从锁情园走到执法堂,一步一步,也不知道走了几个时辰。韩麟的话就像一把钝刀,在他心上狠狠的扎下去。他本该回天无涯,可是天无涯太冷,他想去地牢,去看萧君越。
  周嵬已经走了,地牢里很安静,有微弱的酒味在空气中飘散。萧君越喝完了周嵬带来的酒,心满意足的睡下。
  隔着不算阻碍的牢房,叶寒栖注视萧君越熟睡的脸。这几日虽然吃好喝好,可是未曾梳洗,他的头发凌|乱的贴着脸颊。红唇微张,胸口起伏,这一切无疑在告诉叶寒栖,这是活着的人,有心跳,有呼吸。而不是无间地狱里一团虚妄的火,无根无垠。
  说不清是渴望还是执念,叶寒栖前世未曾经历的这些感情和思绪,因为重生遇见年少的萧君越,一点点的冒出来,让他尝到红尘的人生百态。也让他觉得自己活的更像一个人,而不是只知道修炼的木偶。
  他对前世的萧君越更多的是愧疚,对现在的萧君越更多的却是心疼和在乎。有些感情已经在平日的相处里悄然改变,但叶寒栖还没有发现。
  宗主的决定早已传下去,叶寒栖不知道该怎么和萧君越解释,只好让离雀明天送东西过来的时候安慰一下。
  地牢里的浊气消失干净,清新的空气从透风口流进来,光线明亮许多。换种态度来看,这里也不失为一个苦修的好地方。叶寒栖不担心萧君越耐不住寂寞,就怕他心里不平衡。
  不过现在叶寒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妖族入侵是大事,韩麟半信半疑,叶寒栖不敢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只能自己暗中调查,加强北冥宗的防御。
  是时候去外围八峰走一遭,去看看北冥宗内门的第一道防线预防措施。
  “唔……啊!”
  突然的惨叫让准备离开的叶寒栖吓了一跳,不算明亮的光线中,叶寒栖看见萧君越猛的坐起身体,痛苦的撕开自己的衣服,喉咙里冒出低声的嘶吼,面目狰狞,痛苦的挣扎起来。
  这变故让叶寒栖始料未及,萧君越压抑的呻|吟在地牢里格外的清晰,他的衣服已经被自己撕成碎片。浑身泛红,就像煮熟的虾子,大汗淋漓,不一会儿头发就湿漉漉的贴着脸颊。他疼的扑倒在地,蜷缩起来,下唇被牙齿咬出|血。
  萧君越的惨叫让叶寒栖缓过神来,他打开地牢的大门冲进去,把地上的萧君越扶起来。手指碰到滚烫的肌肤,犹如烧红的烙铁,温度高的吓人。萧君越太难受,在叶寒栖的怀里挣扎,他的力气太大,叶寒栖险些压制不住他。
  好不容易把萧君越制服,叶寒栖伸手给他检查身体,发现他体内有股强大的力量在暴走,身上的火灵急剧膨|胀,把他全身的血液都烧的沸腾起来。这就好比把一个正常人丢入煮沸的水,如果不想点办法,萧君越会被火灵反噬,烧成灰烬。
  更糟糕的是此刻萧君越意识全无,身体内的灵气没有人掌控,在体内横冲直撞,肆意的破坏他的经脉。在这样下去,就算叶寒栖控制住萧君越体内的暴走的火灵,萧君越也会因为灵气冲击成为废人。他必须清醒过来,掌控自己的身体。
  “萧师弟,你醒醒。”叶寒栖封住萧君越的几处穴|道,一边替他控制身体内的火灵,一边试图唤醒他的意志。
  叶寒栖的变异冰灵根无疑是济良药,让痛的神志不清的萧君越本能的靠过来。
  “萧师弟……”叶寒栖见萧君越有意识的朝他靠过来,便又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萧师弟三个字的话音刚落,叶寒栖就看见萧君越睁开了眼睛,一双黑色的眸子因为灵力暴走变得血红,隐隐泛着金光。叶寒栖心中一喜,以为萧君越恢复了神智。不想对方推开他输送灵力的手,直直的扑过来,把他压倒在地。
  再然后叶寒栖就彻底蒙了!唇上柔软又灼热的触感让叶寒栖瞪大双眼,双手被人抓|住,禁锢在头顶,双|腿也被压制,浑身动弹不得。
  萧君越的体温没有降下来,叶寒栖浑身冰凉让他觉得舒服,所以本能的黏上来,想要汲取更多的寒气。他含|住叶寒栖的唇,因为叶寒栖短暂的失神没有抵抗,轻易的撬开他的牙关,伸出舌头和他接吻。
  双修之道中,渡气是最基本的传递灵力的方法。萧君越的本能让他单方面和叶寒栖唇齿纠缠的时候,汲取叶寒栖身体里的寒气,为自己降温。他贪念的舔|舐叶寒栖的唇,用舌尖勾引叶寒栖的舌头,让他被迫做出抵御,和他交换气息。
  前世加上今世,叶寒栖早就不是毛头小子。可即使他活了几百年,他也没动过情动过欲,和人有过亲密接触,肌肤之亲。他修无情道,素来洁身自好。加上不喜和人接触,出来没碰过别人。
  别说接吻,就是拥抱他前世也不曾有过。这一世他为萧君越而来,不反感和萧君越接触,背过,抱过,一起沐浴,他以为这些就是他能做的极限。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被萧君越压在身下侵犯的一天。
  短暂的失神过后,叶寒栖回过神来,他的舌头被萧君越吮|吸的发麻,陌生的快|感从口中蔓延到大脑。萧君越已经不满足简单的轻吻,他血色的眼中染上情|欲之色,腾出一只手去解叶寒栖的腰带。
  “滚开!”没由来的恐惧和愤怒填满了叶寒栖的大脑,把他的理智和冷静冲击的粉碎。他运起灵力挣脱萧君越的束缚,一掌拍在萧君越的胸膛。十成十的力道让萧君越倒飞出去,狠狠的砸在地上。
  可是立刻他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坐起来,动作轻佻的撩起自己挣扎中散乱的长发,眼神幽暗的看向叶寒栖。
  那双眼,那样的神情和萧君越南辕北辙,他仿佛变了一个人。褪去了稚|嫩的少年躯壳,迅速的长成邪魅妖孽的模样,用身体,用眼神去诱|惑别人。
  叶寒栖打了个寒颤,他的衣服被萧君越拉开,脖颈上有个不算明显的印子,是萧君越咬的。叶寒栖抬手拉好自己的衣服,祭出飞剑,朝萧君越刺过来。
  眼看长剑就要送入萧君越的胸膛,萧君越避也不避。他眼中的血色和身体上不正常的红色都缓慢的褪去,然后双眼一闭猛的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叶寒栖被心里突的一跳,卸了手上的力道,将剑收回来。他走到萧君越的身边,伸脚踢了一下萧君越,确定他真的昏迷之后,才蹲下|身探入灵力查看他的身体状况。
  刚才还在萧君越体内暴走的力量消失无踪,只有火灵在萧君越的身体内游走,给萧君越修复伤势。叶寒栖不信邪的又查探一次,同样找不到那些灵气的蛛丝马迹,反而在力量游走到丹田时,意外的发现萧君越进阶了。
  “突破?”叶寒栖下意识的把突破和刚才的诡异联系起来,觉得好生荒唐。可是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他又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只好稀里糊涂的揭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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