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面对质问无从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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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澜承认自己太过心急了,“你最近天天出门,妈都不知道你在忙什么。婚姻是女人这辈子里的头等大事,妈妈培养你,是为了让你将来嫁入豪门,大富大贵。你可别让妈妈失望!”
  苏语桐故意卖弄关子,“章若楠的好日子就快要到头了,您就等着看好了。”
  柳玉澜控制不了八卦的心理,“女儿,你是不是想到好计策了?”
  苏语桐眼睛里藏满了算计,“我昨天向各家报社爆了猛料,章若楠一早就被媒体堵在医院的门口。她伶牙俐齿的,却也难敌众口。不出意外的话,明天的娱乐板报头条她是跑不了了。”
  柳玉澜脸上总算有了笑意,“语桐,你现在颇有妈妈当年的风范。不过你要记住,你要对付的人不是章若楠,而是赫景洲。只要男人攻下了,原配也会自动让位。
  她柳玉澜的女儿,怎么可能差到哪里去?
  苏语桐被柳玉澜这么一提醒,顿时幡然醒悟。她不能光想着对付章若楠,而是应该把重心放在攻克赫景洲上面。
  “妈,将来出了事,你可得帮我兜着。”如果说她是主谋,那柳玉澜就是帮凶。
  柳玉澜脸色有些难看,说到勾引男人的妩媚本事,苏语桐没有学到精髓,反倒是心狠手辣方面,跟她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们母女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出了事妈还能不管你吗?不过我可警告你,这些事千万可别捅到你爸的耳朵里,否则我们母女的好日子就算到头了。”
  这些年她们母子背着苏憬瀚那老东西私下干了不少坏事,好在她们捂得足够严实,才没有被那老东西发现。
  说曹操,曹操到。
  苏憬瀚一进来就看到柳玉澜母子嘀嘀咕咕的,好像在密谋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们在小声嘀咕什么?看到我回来,怎么又不说了?”
  柳玉澜赶紧接过他的公文包,又是揉揉肩,又是捶捶腿的,“老公,听说公司的收益又上了一个台阶。我正跟语彤商量着,去烟雨阁订一桌好好庆祝一下。”
  苏语桐跟她母亲一唱一和,“爸,你每天为了公司的事奔波操劳,早出晚归的。趁着周末,我们一家子出去聚聚吧!”
  苏憬瀚眸色深深地看着她,“语桐,你都毕业了,干脆来爸的公司上班,别一天到晚不着家!好歹是女孩子,总归要顾忌点,别总想着出去外面厮混。”
  “你跟赫少的绯闻都传到我的耳朵里了,以后少往赫家跑。以后再让我听到那些风言风语,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苏语桐眼里瞬间就有了雾气,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爸,您整天就知道工作,可曾问过女儿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我想追求属于我的幸福,难道也有错吗?”
  苏憬瀚纵横商场半生,很少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愿,偏偏这个女儿性子娇纵任性,管也管不住。
  “爸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本该在家享清福了,却还是拼了老命在工作,还不是因为你烂泥扶不上墙?你可以追求属于你的幸福,但前提是不破坏她人的婚姻。没听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吗?”
  苏语桐觉得苏憬瀚就是个老古董,思想腐朽,喜欢拿老祖宗的封建思想出来说教。
  “爸,爱情是没有对错的。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你的思想还是腐朽封建?”
  苏憬瀚气得肺都疼了,胸口剧烈起伏着。幸亏有柳玉澜帮他顺气,不然他就被眼前这个不孝女给气死了。
  “人之所以比畜生高级,是因为人懂得礼义廉耻。如果人连最基本的道德都没有,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苏语桐从小被母亲宠得无法无天,受不了父亲的厉声呵斥,竟把父亲供奉多年的佛像摔个粉碎。
  她丝毫没有反省的迹象,“苏憬瀚,你不帮女儿实现愿望也就罢了,竟然把女儿拿来跟畜生做比较!我就喜欢有妇之夫,我就想让他们离婚。”
  苏憬瀚看着满地狼藉的碎片,差点气出心脏病。那可是他从海外高价淘回来的佛像,且不说价值不菲,单单文化底蕴就珍贵无比。
  他是个虔诚的佛教信徒,见女儿亵渎神灵,又不失悔改,当场就给了她一巴掌。
  “我苏憬瀚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孽女?真是家门不幸!”
  苏语桐直接被打蒙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爸,你竟然为了一个死物件打我?我可是您捧在心尖上长大的,竟然连一个死物件都不如?”
  苏憬瀚见苏语桐冥顽不灵,只能把气撒在柳玉澜身上,“柳玉澜,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做错事了还振振有词,也不嫌丢人。”
  柳玉澜赶紧安抚女儿的情绪,“语桐,你爸出趟远门累得够呛,你就不要惹他生气了。”
  苏语桐拒不认错,嘴里全是狡辩的话语,“我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认错?既然嫌我给你丢人,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我?”
  苏憬瀚还没来得及开口,苏语桐已经咚咚咚跑上楼,重重把房子砸上。
  “看她那一身惯出来的臭脾气,如果不好好改改,早晚出大事!”
  柳玉澜陪着笑脸,生怕被苏憬瀚看出端倪。
  ……
  章若楠受无端猜忌,和赫景洲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她去医院探望标叔,刚好赫景洲就守在icu外面。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她已经能够做到坦然面对。
  赫景洲看到她的身影,深邃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阿楠,前两天的事,我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章若楠眸底平静无澜,“这辈子居然能从赫总的嘴巴里听到对不起三个字,还真是稀奇!”
  他如今站在金字塔的顶端,春风得意,哪还看得到曾经骨子里那份卑微的模样?
  果然,人心都是善变的。
  赫景洲听着女人阴阳怪气的话语,也不生气,“我知道你在心里怨恨我,可当时我真的气疯了,所以才会口不择言……”
  章若楠看着男人那份虚情假意的嘴脸,心里丝毫不为所动,“气疯了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污蔑她人?气疯了就可以任由苏语桐殴打自己的妻子?离婚了就可以将自己的妻子送去疯人院?”
  “赫景洲,你根本没想让我活着离开疯人院吧?”
  疯人院那种地方,向来只进不出。
  连续的反问将赫景洲堵得哑口无言。他本就理亏在先,面对质问根本无从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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