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夫君柔弱不能自理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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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生撇嘴,霍停云一定是念着亲情,所以不想追究。她想替他打抱不平。
  但那些弯弯绕绕的她也做不来,有了,她找个日子,潜进梅氏房中,把她揍一顿好了。
  佛生想到计划,心情大好,扶着霍停云回房。如今已经见过了皇帝,应当不必要再与她睡一起了吧?
  佛生如此想着,便搀扶着霍停云回他的院子,被霍停云叫住:“娘子走错了,应当去那儿。”他指着佛生的院子。
  佛生皱眉:“啊?”
  霍停云道:“今日还得在娘子那儿歇息才成。”
  佛生眨了眨眼,意思是,皇帝还在监视吗?
  霍停云道:“嗯,故而尚且不可。”
  佛生顿时萎靡不振,这么睡几天,她得累死了。
  她那一眨眼,在旁人眼里,却理解为了那种意思,一时有些惊骇。
  王妃真乃勇猛也。
  难道是因为南州民风如此?
  *
  佛生没理解她们的意思,搀扶着霍停云回到房中,给他倒茶,又让梅香她们去端他的药来。
  “若是我天天这么吃药,一定会疯掉。”她喂霍停云喝药。
  霍停云摇头笑道:“习惯了。”
  大抵是因为有经验,这一夜佛生睡得好了不少,甚至中途都没醒过,也没做梦。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而身旁的霍停云,竟然难得也在。
  霍停云比她醒得早,因而撑着头侧身看着她,“娘子醒了。”
  佛生嗯了声,“早,王爷。”
  霍停云抿唇,道:“娘子似乎一直唤我王爷,若是传出去,旁人要以为我们感情不好了。”
  “啊?那叫什么?”佛生闭上眼,伸懒腰。
  霍停云嗯了声,似乎在认真思考,“停云,或者……”
  他一顿,“夫君?”
  佛生原本在伸懒腰,因而腰微微抬起,手朝上伸展开,被他的“夫君”二字吓得一个激灵,手猛地收回来,把霍停云的胳膊牵连到,他便往后一栽。
  “这不太好吧?”佛生眨眼。
  霍停云背上有伤,隐忍闷哼了声,佛生又忙不迭撑起身,问他伤势。
  “抱歉,你没事吧?”
  她要把霍停云翻过来,被霍停云抓住手腕,一番纠缠之间,彼此靠得十分近。
  佛生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
  第16章 请帖  “我相信王爷一定更厉害。”……
  她胳膊肘撑在霍停云胸口,怕自己太重,压坏了他,特意用了些力气撑着,不让自己全部重量落在他身上,因此颇有些吃力。
  佛生试图让自己轻松一些,她的腿也搭在霍停云腿上,正欲移开,给自己借些力。
  途中,似乎碰触到了什么柔软又带温度的物什。
  她一愣,第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地弹开了。
  佛生坐起来,看着霍停云,与他面面相觑。
  第二时间反应过来了,原来他真的行啊……
  她眨了眨眼,感觉自己这话说得似乎不大妥当,还好没说出口。
  脸上起了热度,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害臊起来。
  佛生移开视线,去看屋子里的摆设,四扇的雕花梨花木屏风,紫檀木睡榻,青铜麒麟香鼎……
  每一件都价值不菲,佛生摸着自己耳垂,才缓缓开口:“你的伤,没什么吧?”
  霍停云自床上起身,半撑着自身重量,将金丝绣鸳鸯的薄被扯过来,搁在腿上,低头轻咳几声,摇头回答:“无妨,娘子莫要担心。”
  “哦。”佛生安静下来,视线继续从那些物什上飘忽过去。
  所以……她还要说些什么吗?不用了吧?霍停云他行……或者不行,与她也没什么大的干系吧?
  只不过,原来病成如此,也能行啊……男人真神奇。
  佛生捏着自己耳垂,耳垂都摸红了,心中思索着,她还要说些什么吗?就这么让这事儿过去了吧?
  霍停云却主动提及:“方才……”
  佛生瞪大眼睛,有些慌乱地看向霍停云,方才?什么?
  霍停云微微敛眸,瞧着眼前的女子。她脂粉未施,刚睡醒,眼神还有些懵。她本身皮肤极好,白皙透亮,方才气血上涌,这会儿渐渐消退,便保留了几分粉,白里透粉。
  除此之外,她脸上写满了此刻的心情:慌乱,紧张,还有害羞。
  又不像兔子了,兔子呆呆的,可不会害羞。
  那该像什么呢?含羞草?碰一下就缩成一团?
  也不像她。
  ……
  霍停云微不可闻地抿唇一笑,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方才……娘子不必害怕,我并非是对娘子有何非分之想,娘子书念得少,不知晓这些。男子每日晨起,多会如此,与旁的都无关。若是吓到娘子,我给娘子赔罪。”
  说罢,还要弱柳扶风地咳嗽几声,“只不过娘子也清楚,我这身子,与旁人自然不同,不过是干锅熬汤罢了。”
  佛生听得皱眉,干锅熬汤?是什么意思?
  她愣了愣,恍然大悟,就是说,他只是看着行……其实不行。
  佛生放下手,揪着一旁的软被,点了点头,“难怪王爷这后院空悬……”
  霍停云竟还点头:“是啊,也不好耽误人家姑娘。”
  果然,他上次的话还是在安慰她,也顺便安慰自己吧。
  男人嘛,总是很看重这些的。
  佛生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最后面色深沉地一抬手,轻拍了拍霍停云的肩,安慰他:“无妨,日后总是能治的。”
  霍停云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时哭笑不得,只好应着:“嗯,能治。时辰不早,咱们也该起了。”他适时转移话题。
  佛生果然被他带偏注意力,翻身下床,唤人进来伺候。他们二人一同醒来,底下人时不时偷看一眼,而后偷笑。
  佛生明白她们的笑,高兴嘛,都觉得她马上就能生娃娃了。
  一想到霍停云那么可怜,她也懒得解释了。
  梅香伺候她梳洗的时候,夏荷从外头进来,她方才去小厨房传菜,回来的时候手上还多了个东西。
  夏荷将东西交给佛生,“启禀王妃,方才李丞相家的大小姐差人过来说,王妃远道而来,又因是新婚,之前不便打搅,如今才来邀请您。她道,听闻王妃是位才女,想与王妃切磋切磋诗文。”
  夏荷说罢,看了眼一旁的霍停云。经过这么些日子相处,她们早瞧出来了,王妃这才女十有八|九是虚的。只不过才女不才女的,于她们而言并不重要,于王爷而言也不重要,王爷既然瞧着欢喜,那便是最重要的。
  可今日这事,摆明了是要落王妃面子的。这肯定得推了才好。
  佛生也清楚这个道理,拿着那请帖脸色犹豫。请帖上的字写得清秀工整,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字旁还贴了几朵晒干的海棠花。一看就知道主人家心灵手巧。
  她这一窍不通的,字都不会写几个,去了这不就铁定露馅了?
  佛生咳嗽了声,说:“夏荷,你差人回复李小姐,便说我……我身体不舒服,时有……”她在扯谎上犯了难,这该说什么毛病?
  “头疼之症,兴许是染了风寒。”
  夏荷点头应下,便出门去吩咐跑腿的小厮传话。
  霍停云一言未发,待夏荷与梅香皆退下了,才从榻上起身,行至桌边,道:“你今日称病,她们心中定然会有所怀疑。”
  “啊?”佛生大咧咧从梳妆台上起身,走到霍停云身旁坐下,“可是我与她们无冤无仇,干嘛要为难我?”
  霍停云轻叩着桌面,语气有些苦涩:“并非为难你,只不过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想看看,我这个病秧子娶了个什么样的夫人?”
  他眼神有些远,“世人皆是如此,因为我总是如此,是个可怜人,她们便觉得,我应当一直可怜下去。”
  佛生听得直皱眉,这是什么逻辑?也太奇怪了?就见不得别人好呗。
  她撑着下巴,撇嘴,可她确实也会丢霍停云的脸,唉。
  那时候,她们便会觉得高兴极了吧,病秧子娶了个大字不识的土包子。
  这可不行,佛生一咬牙,心中有了主意,“夏荷,你把方才派出去的人叫回来,不许回绝了,就说,我会应约去!”
  夏荷大惊失色,面色为难:“王妃?”
  佛生却坐回到霍停云身边,笑嘻嘻说:“王爷这么厉害,让他教我就好了,能糊弄过她们就行。”
  霍停云看着她的眼睛,含笑夸她:“娘子真厉害。”
  佛生歪头,有些不好意思,“那李小姐她厉害么?”
  霍停云说得委婉:“尚可。”
  梅香在一旁嘟囔:“那李小姐何止是厉害啊,李小姐可是咱们京城第一大才女。”
  她沮丧极了,可看了眼王妃与王爷,王妃只片刻皱眉,而后仍旧笑容灿烂。
  “我相信王爷一定更厉害!”王妃说。
  王爷头一次没谦虚:“既然娘子如此信得过我,我一定不负所望。”
  梅香又觉得这也不是件坏事了。
  第17章 受伤  “太好了,不用去赴约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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