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杀我前失忆啦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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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从英立即说:“绝不!我就是随口说说的,我们宗门哪有你身体力行教得好啊,请放心,你的黎姨永远都是你的!我下楼去看看邵道友来了没!”
  祝从英说完很快溜走,不敢再多留一秒。
  沈黎没管祝从英,看着段清泽正色道:“阿泽,我不想学。”
  段清泽说:“黎姨,你不能去桃花涧。”
  沈黎加重语气:“我没想去,我也没想学他们宗门的功法!”
  段清泽顿了下说:“你要去也要带上我,桃花涧收弟子不分男女。”
  沈黎:“……?”不是,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啊?
  不对不对,他们这完全是在鸡同鸭讲啊!
  沈黎道:“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段清泽立即飞快地说:“黎姨不去我也不去。”
  他忽然往楼下看了眼,对沈黎道:“无忧来了。”
  关于双修和宗门的话题到此为止,二人下了楼,跟邵无忧汇合。
  因为要买的东西不少,四人分成两组,每组领一半的任务,当然买东西的银子和灵石都由邵无忧提供。
  沈黎自然和段清泽一组,她得到了一份二十多样矿石和药物的清单,和段清泽满城去寻找。
  四方城比寻仙镇和白鹭县都大得多,白天一改夜晚的寂静,热闹非凡。沈黎权当逛街了,和段清泽一起跑了大半个四方城,中途还跟邵无忧和祝从英二人巧遇到过一次。
  到了中午,清单上的东西终于买齐,沈黎和段清泽回到客栈,在楼下吃东西,边吃边等邵无忧和祝从英回来。
  但二人都吃完饭在喝茶了,还没等到他们回来。
  沈黎不禁怀疑道:“他们该不是跑了吧?”
  毕竟当初是她强行要他们都一起,说不定分开找东西只是借口,上午两组刚分开他们就跑了。
  段清泽道:“无忧不会不跟我说一声就走。”
  沈黎看了段清泽一眼,见他如此信任邵无忧,不禁感慨,这样的信任终究是错付了啊。
  好在沈黎感慨后没多久,二人就回来了。
  双方汇合统计,除了象足草之外所有丹方配料都已集,接下来便可以去四方山的清凉谷了。
  四人从城南出城,四方山就在那个方向,筑基的话走上半个时辰也就到了,但清凉谷在深山之中,人烟罕至之处,几人还要再花上一个多时辰才能到达。
  邵无忧边走边道:“象足草很金贵,每日需要练气或筑基修士以特殊方法催动才能达到所需药效,我多年前经手过一次,捉了些散修来。清凉谷药园由卞为真的亲信看管,但我从未见过那人,我隐约听说过那可能是卞为真的儿子。”
  沈黎心想,邵无忧在卞为真手下还真是干了不少坏事,但转念一想,段清泽也没干啥好事,两人不愧是旧时好友。
  四方山外有人看守,但只是筑基期修士,有段清泽和邵无忧在,四人轻松经过。
  里头有一段路完全无人,等邻近了清凉谷才听到人声。
  清凉谷中已建造成一个小型的村落,围绕着正中央的药田铺满了简陋的房子。外围到处是巡逻的人,十分严密,而药田中有一些人正在监督下催动象足草,这些人脸上满是麻木。
  沈黎一行人就躲在暗处,巡逻的人修为不高,所以并未发现他们,他们也得以好好观察此地。
  邵无忧道:“那就是象足草。”
  他看着药田中的灵植,眼底熠熠生辉。距离他脱离卞为真掌控,也就一步之遥了。
  祝从英突然低声惊呼,指着远处一个女修道:“那是我师妹田珍!”
  沈黎看去,只见那女修并未被人看管着催动象足草,而是悠闲地坐在一旁,手边有新鲜的水果,但她并没有自己吃,她身旁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正剥了颗葡萄喂她。
  这女修应该就是祝从英的师妹田珍,她的样貌跟她的名字很相配,简单纯粹,清秀纯洁,好像冬日里茁壮成长的小白花,但她此刻的行为又让她看起来娇媚动人,一点都不简单。
  祝从英似乎对田珍此刻的举止见怪不怪,她小声道:“不如我先叫师妹来问问怎么回事。”
  这清凉谷看似简单,但以卞为真的谨慎,肯定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因此邵无忧和沈黎都同意了祝从英的想法。
  只听祝从英发出类似某种鸟叫的声音,不远处田珍咀嚼葡萄的动作忽然顿了顿,她对身边的男子甜甜笑起来,不知说了什么,那男人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离开了。
  田珍慢吞吞起身,沿着药田晃晃悠悠地走过来,待到离开巡逻者的视线,她身形一动,很快来到祝从英等人面前。
  “师姐,你可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信没送到呢!”田珍娇憨地说。她的声音如莺啼宛转,十分好听。
  随后田珍才注意到沈黎一行人的存在,她诧异地看着几人对祝从英道:“师姐,你怎么跟静兰在一起?她没死呀?”
  祝从英简单地说:“她把什么都忘了,现在不叫静兰,叫沈黎。”
  田珍拖长声调哦了一声,盈盈双眼打量了沈黎一阵,随后露出甜美的笑容:“你好呀,我是祝师姐的师妹田珍,你叫我珍珍就好了。”
  “你好,珍珍。”沈黎从善如流地说。
  田珍道:“师姐说你忘记了前事?我觉得这很好,像方函那种人,你忘记了最好,我都看不上他的。”
  方函就是她们口中她那情郎的名字吧?
  沈黎却是下意识去看段清泽,哪知段清泽也在看她,眨了眨眼一笑,不知是并不在意了,还是偷偷记下了方函这名字准备事后去杀人。
  沈黎收回视线呵呵一笑:“反正我都忘记了,也不知道你在说谁。这里是什么情形?”她强行拉回正题。
  田珍笑了笑,甜蜜地说:“我不是跟师姐说我找了个新道侣吗?就是刚才在我身边那个,他叫卞霆,别看他长得瘦弱,人可真是太中用了,我十分满意。”
  沈黎:“……”这是能当众说的东西吗?
  祝从英见怪不怪,连忙问道:“你这新道侣是什么人,管事的?”
  看田珍那么舒服的模样,她的新道侣在这里地位肯定不低。
  田珍尚未回答,邵无忧便道:“卞霆……他就是卞为真的儿子?”
  作者有话说:
  感谢读者“一个无聊且词穷的闲人”给的长评,因为是0分所以加半更,非常感谢,写长评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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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结盟
  邵无忧和段清泽都见过卞为真, 邵无忧回想起刚才那个英俊男子,点头说:“确实样貌有五分相似。但他只有几十岁,筑基修为。”
  沈黎算了算, 那这卞为真有这儿子时都有五百岁了吧,不愧是修仙世界。
  “霆霆确实说过他爹是四方城的真正主宰。”田珍道,“不过他不是很喜欢他爹啦,他小的时候他爹把他关家里,等他长大能自己生活了他爹就把他娘杀了,再后来让他来这里管事。他都没怎么出过门,所以很喜欢边做边听我说外头的风土人情。”
  田珍短短的一段话信息量惊人, 沈黎也不知道自己该震惊于这父亲杀掉儿子亲娘的做法, 还是震惊于田珍以平淡的语气说出涩涩的话,只好木着脸默默地听着。
  偏段清泽凑过来好奇地问:“他做什么的时候听?”
  做造福人类的大事啊做什么!
  沈黎只当没听到,视线牢牢定在田珍身上, 此时祝从英已在询问田珍当时怎么就独自离开。
  段清泽看了沈黎数息,见她根本不看自己, 不高兴地收回了视线。
  田珍说:“师姐, 我是被人抓来的。真是气死我了, 我来了问过霆霆才知道,他们本来只抓散修,不知怎么竟以为我也是散修,就将我抓来了。幸好我和霆霆一见钟情了, 不然整天伺候那些破草, 只怕是要无聊死我。”
  这下连祝从英都露出了复杂的神情。她这个师妹, 处处留情, 处处有道侣, 到哪个地方都能勾搭上有用的那个, 时常可以化险为夷,这种本事她一向是佩服的。
  田珍注意到祝从英的眼神,连忙说:“师姐,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个了,我非常非常喜欢霆霆,会跟他长久在一起的!”
  祝从英道:“我记得上一个人你也是这么说的,那个人是叫……鹤鹤吧?”
  田珍闻言怒红着小脸说:“我本来是要跟鹤鹤长相厮守的,但他的师父棒打鸳鸯,他又不肯跟我私奔,我又有什么办法?我只好放他自由,于余生中怀念他。但怀念归怀念,我总不能一辈子不找道侣了吧?每一次我都是真心的!”
  沈黎听得叹为观止,祝从英这小师妹可真是个妙人儿。
  邵无忧咳嗽一声打断这对师姐妹的叙旧,田珍见他修为高于自己不少,感觉上应该是个金丹,连忙闭紧了嘴巴,在识时务这件事上,他们桃花涧那是一脉相传的。
  “卞为真生性多疑,又狠毒冷酷,不难想象卞霆在他手里受了多少苦。他想过自立门户吗?”邵无忧试探道。
  如果能说动卞霆来个里应外合,那事情就简单了。
  田珍摇摇头:“我还没问呢。我跟霆霆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不好问这些煞风景的话,我是想等他完全离不开我了再问他将来要如何。”
  祝从英气道:“你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被伤透了心。倘若你提前问过他会不会跟你成婚,再投入爱河,也不至于次次事后哭得死去活来。”
  沈黎瞥了祝从英一眼,从祝从英这话就可以看出这姑娘怕是没多少恋爱经验。亲密情侣情热的时候什么承诺都说得出来,只有真到了该抉择的时候才会显露一切。
  虽然她也没多少恋爱经验,但她有无数写恋爱的经验,她可是纸上谈兵的高手!
  田珍道:“师姐你这就是不解风情了,哪有你这样跟道侣相处的?我早说你该尽早自己去找一个,免得总是大道理一堆,一句话都说不到点上。”
  祝从英恼羞成怒,想再怼回去,但沈黎眼看着此二人聊天聊个没完没了,而邵无忧的脸色逐渐不耐烦,便打断她们道:“二位稍后再叙旧吧,别忘了我们来是有正事。”
  祝从英这才注意到邵无忧的脸色,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田珍疑惑道:“什么正事?”
  邵无忧道:“你可以将卞霆叫来这里吗?我们有事跟他商量。”
  田珍迟疑地看着邵无忧:“你们该不会……要伤他吧?”
  邵无忧道:“若要伤他,我们就不会先叫你来打草惊蛇。”
  田珍看向祝从英,后者轻轻点头,示意没事。
  田珍便点头道:“好,那我去试试,不能保证成功哦。”
  田珍慢吞吞地走了回去,刚坐下卞霆便走出来,回到她身边,她凑近他低声说着什么。
  卞霆面色变了数变,往几人躲藏处看了看,又跟田珍说了几句话。
  田珍微微嘟嘴,抓着他的手臂轻轻摇了摇,一副撒娇的模样。
  在二人你来我往时,沈黎悄悄问段清泽:“他们在说什么?”
  段清泽看着前方,好像没听到沈黎的问话。
  沈黎疑惑道:“阿泽?”
  段清泽依然不理她。
  沈黎顿时明白了,他这是在报复她刚才不理他啊!但刚才田珍说的话,他一个十岁小孩根本就不该知道!
  “生气了?”沈黎凑过去看他,因为段清泽比她高不少,她只能仰头去看他的脸,“这么容易生气的呀?早上还说自己是十岁的大孩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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