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暴害病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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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姐姐,妹妹该死,竟然误会你。”欣婕妤懊恼地捶打着自己,眼泪吧嗒就流下。
  沈芊君急忙端过药碗安慰着,“快些把药喝了吧,身子是最打紧的。”
  “是啊,主子,这药是皇后娘娘亲手煎的呢,皇后娘娘人真好。”月儿在旁边看着感动,不禁拿帕子捂面抽泣了起来。
  欣婕妤身子一颤,愈发觉得感动,混着眼泪就着药喝下,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你且安心养着,不日皇上便会来瞧你的。”沈芊君拍了拍欣婕妤的手便离开,她看了看手里的佛链,扬唇一笑。
  几日的平静,各宫似乎都很消停,直到第三日大家从太后慈宁宫出来。
  “皇后姐姐,前些日子听说皇上送了些迎春花去,今儿个好像皇上又送了些新玩意儿去,叫法兰西紫香吧?听说那花很神奇呢,姐妹们都很好奇,真想去瞧瞧。”素来清冷的顾美人,今日却异常活跃,站在众人之前便提议要去沈芊君那赏花。
  法兰西紫香是渡海侍者带回来的新品种,宫里只有养心殿、慈宁宫和坤宁宫有三株。其实这紫香在这个时代稀奇,也就是我们现代的薰衣草。
  沈芊君淡淡一笑,“既然姐们们都附和,本宫要推辞岂不显得小气了,走吧。”
  “好啊,好啊。”
  “姐姐如今真受宠啊。”
  “真是羡慕姐姐呢。”
  身后是你一句我一句,无外乎都是奉承的话。
  后宫的桥很多,最庄严的便是金水桥,而相比白玉石栏板上花卉行龙图案的段虹桥,坤宁宫门前的悬木桥便显得精巧了,一个是大家闺秀,一个则更像是小家碧玉。
  悬木桥上不时便徐徐走来一群粉黛华装的妃嫔,沈芊君无疑是被众星捧月,而少了淑妃和欣婕妤,如嫔与顾美人自然走在了沈芊君左右。
  “姐姐,你看那边,没想到坤宁宫的鲤鱼都比永寿宫的大好几倍呢。”忽然,顾美人像发现新大陆般惊喜,指着远处的水榭便大叫。
  如嫔瘪了瘪嘴,哂笑不语,觉得顾美人就像个跳梁小丑。
  沈芊君轻轻点头,正要顺着顾美人所指方向看去,眼睛却机灵地看到脚下悬木桥可以的纹路,她冷冷一笑,“是啊,不禁鱼大,路也很宽呢。”说毕,手一用力,便把身边的顾美人拉到了自己的方位,接着只听到一声尖叫,顾美人便如一跳巨型的大鱼,一脚踩空,扑通栽进了水里,咕咚一声,人便起起伏伏,大叫了起来。
  “救命……(咕咚)救命啊。”
  众人这才惊慌,一看沈芊君的脚下,居然有一个大窟窿,而顾美人就是从这个窟窿掉下去的。
  “哎呀,还不快喊侍卫来救人。”沈芊君放大了声音喊叫着,瞬间一队侍卫便手忙脚乱地纵身跃入荷花池里。
  如嫔别开眼去偷笑,看着顾美人被狼狈地抬上岸,脸上的妆容都花了。
  “还不快去传太医啊,铃儿妹妹,你没事吧。”沈芊君看似比谁都着急,领着人来到水榭边,抚着顾美人惨白的脸。
  顾美人一口水吐出,脸浮肿难看,整个表情成‘囧’字。
  坤宁宫忽然出事,大家赏花的心情瞬间没了,沈芊君只说改日再聚。
  是夜,步子轻巧,沈芊君轻车熟路地往水边廊榭而去,月色皎洁,打在她半张脸上,让她的脸显的更加苍白。
  沈芊君小心翼翼地上了悬木桥,拱形如月的木桥横跨两岸,在水中倒影起一个半圆,与水中的半圆真好形成一个完整的圆形。拱桥的两边,小花小草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就是这样静谧的夜,这样静谧的后宫,却无人知道里面的丑恶。
  深宫大院,适者生存。嘴角微微上扬,了然一笑,在走到黄昏顾美人落水处时,那里已用木板挡住,旁边的栏杆上还贴着一张字条。
  “木桥失修,小心步行。”
  这不是意外,不知为何,一走到这个拱桥,心中的怀疑便越来越重。沈芊君缓缓蹲下,仔细地研究起桥板上是否有蛛丝马迹。
  以前干警察的经历,让她养成了天生的敏锐观察力,借着月光,沈芊君的秀眉紧蹙起来,她的手探上桥板,不禁会心一笑。原来如此!
  她看完现场后便马不停蹄地回去,像个没事人般坐在床边,扇碧不时便端着热水进来。
  “小姐,如何?”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桥被人事先做了手脚,恐怕今日要不是我机灵,狼狈落水的人就该是我了。”沈芊君自顾脱鞋,把脚丫子放进银盆里,热水温度适中,瞬间她便感觉脑子通畅起来。
  “她们果然是没安好心,亏得小姐你从来没出过狠手。”扇碧不满道,帮沈芊君揉着脚底心。
  “我与顾美人之前就不愉快,与淑妃更是水火不容,她们连成一线在情理之中。对了,太医如何说?”
  “这刚开春,那池塘的水别提多刺骨了,听说顾美人回去便高烧不退……她活该!”扇碧恨恨道,嘴撅地老高。
  “你啊,心疼我我知道,可是这话不能再胡说了,这里比不得相国府。”
  “小姐我知道了,不是还有你这个大靠山吗?”嘿嘿一笑,扇碧又开始呲牙起来。
  沈芊君用手戳着扇碧的脑门,眼中满是宠溺之笑,不过今晚得好好休息了,明日怕是少不得在太后面前演场好戏了。
  宫里每日给太后请安是祖制,沈芊君自入宫以来便坚持日日去慈宁宫奉茶。
  只是今日气氛略显不同,淑妃被禁足,欣婕妤与顾美人都同时卧病不起。原本后宫便人丁单薄,如今大堂里更是凄凉。
  太后端着茶盏叹了口气,“三月三该选秀了,这后宫人丁实在稀少。”
  一听选秀,如嫔紧张地差点松了茶碗,只不断咳嗽着,“皇上自登基以来都无选秀,确实该张罗呢。”如嫔口是心非地巴结着,用余光偷瞄了眼对面的沈芊君。
  沈芊君只静静地看着茶碗,忽然浅笑起来,“母后,今日的茶煮得有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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