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糖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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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味道没有感知,我们可以潜藏在环境之中。当然,气味是主观私人的,我们要搭建距离感。”
  “嗯,你有想法就去做。”
  “这几天我再研究一下,挑一个契合的空间。”幸好二人有工作的话题,姜临晴的脸不红了。
  *
  自从有了男女朋友的名分,池太子爷理所当然的,住在了女朋友的家中。
  雨水多,但天气慢慢升温了。
  池翮今天拎了一袋衣服:“去公司上班,不能再穿你给我买的老大爷款式了。”他这话似是惋惜。
  开了门。他随意地将衣服袋子放在玄关柜。
  姜临晴走在前,包包的长带子不小心勾到架子的衣钩。她没有察觉,上前一步要脱高跟鞋。结果被带子绊住,她脚下一个踉跄。
  池翮伸出左手,从后面滑过她的左腰,扶住她。
  她脱了一半的高跟鞋,歪倒在地,她立即用另一只脚稳住自己。她最大的支撑力,来自身后的男人。
  他托着她的腰,声音从她的颈后传来:“崴脚了?”
  她耳朵捕捉到他比平日略略沙哑的声线,意味不明。“没有。”她索性踢掉了另一只高跟鞋,光脚踩在地上。她能站稳了。
  池翮不松手,他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腰间按了按:“金主,我早就把我的三围报给你了,但我至今不知道你的。”
  他听话时,是真听话。然而,他的强悍在这样的姿势里暴露无遗。她动弹不得:“我早把你的简历忘光了。”
  池翮“啧”了一声,忽然手上用力。
  她惊讶发现,他只凭一只手就能制住她。
  “金主,你对我的简历很敷衍。究竟是我让你太满意,所以你觉得三围尺寸无所谓。”他说,“还是我让你不满意,以至于你不把我的数据放在心里。”
  横是他说,竖是他说。“你别胡说八道,我就是没记住。”
  他笑:“你要不要自己来量一量?”
  “你的三围,多一公分少一公分有什么区别?谁较真这数据。”
  “说的也是。”他掐了掐她的腰,“我大约知道你的了。”
  姜临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红成了桃子:“你快放手。”
  他没有,反而双手圈住她的腰,把她搂到他的怀中:“你的三围嘛,我只知其一,另外两个是不是也要我自己量?”
  她侧头。
  他唇边有笑,眼神里燃着明亮的火,侵略式的,仿佛他轻易就能将她收入囊中。
  她成了猎物,他则是漫不经心的猎人。猎人对待猎物,总不会仁慈。明明她有一个驱使他的筹码,就不知道这个筹码,到了这一刻还好不好使。
  她说:“没有红包。”
  池翮定定望着她。
  她不知道,下一秒他是不是又要贴过来。
  他松了她的腰,将那只刚才在她腰间掐揉的手,收进了西裤袋子:“可惜了。”
  姜临晴咬了咬唇。筹码是好使的。不能再亲了。否则,就没人相信她是吃辣椒吃得嘴肿了。
  *
  同居了那么久,姜临晴对池翮的克制力,还是有信心的。他说了不,他就绝不。
  姜临晴洗完澡出来。
  池翮又在玩游戏。
  她好奇探个头过去。
  这个画面与上一个黄色游戏大同小异:“你上哪找的这么多这种游戏?”
  池翮:“这个不一样,这个是荒野求生。野战题材。”
  “满脑子黄色废料,哼。”
  他扯起笑:“你这嘟着嘴说‘哼哼’的样子,更像小猪了。”
  “我没嘟嘴!”
  “天然嘟。”说的就是她被吻肿的唇。
  亲吻是双方的,奇怪的是,池翮的不大肿。可能因为他是发力方,她是受力方,创伤比他重。
  姜临晴不理他,自顾自坐在沙发看电视。
  “金主。”池翮瞥过来,“我都快成黄色游戏高端玩家了,你有什么想法?”
  她连眼色都不甩一下:“你不要脸。”
  池翮:“我攻读课程全是为了你,你没有什么表示吗?”
  姜临晴:“没有。”
  池翮:“收你便宜点。”
  姜临晴:“一分钱都不给你。”
  他没劲了:“我玩游戏。”
  广告时间到,姜临晴转过头:“你说过的吧,我不给钱,你就不干。”
  “是啊,我说过。”池翮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后悔莫及。”
  姜临晴:“今天在车里,你是不是故意让我发你红包,其实是你想亲我?”
  池翮:“我是这么庸俗的人吗?”
  姜临晴:“你不庸俗,以后都别亲。”
  池翮:“对,是我想亲。”
  “为什么?”姜临晴又给他慎重的警告,“说好的,别喜欢上我了。”
  “当然不是喜欢。”池翮郑重其事,“只是我收了你那么多钱,不给你尝一点甜头,我过意不去。”
  她在猜,可能因为男人的劣根性?克制力再好,也有失控的时候。幸好,他再失控,她也能用金钱震慑。
  池翮丢了手机:“金主,要不要一个晚安吻?”
  “没钱。”姜临晴不理他,“我睡觉了。”
  这几天她要好好呵护自己受伤的唇瓣,不能再给他蹂/躏了。
  她听到池翮的叹息:“真可惜。”
  *
  姜临晴是公司的小小职员。
  赖床的是老板。
  她出门总是比他早。
  但池翮今天有会议,她匆匆换上衣服的时候,他也穿上了昨天带回来的新西装。
  姜临晴没空欣赏他西装革履时的俊美不凡,急匆匆往外走。她摸到颈上空了。想起昨天洗澡前摘了项链。她拿了项链,小跑着要走。
  “等等。”池翮喊住了她。
  “啊?”她回头。
  池翮勾了一下手中的斜纹深浅蓝领带:“帮我系领带。”
  她望一眼时钟:“我要迟到了。”
  “迟到扣多少钱,我补给你。”
  这还差不多。她放下了包包,以及那条项链。
  池翮穿了套藏青色的西装,修长似竹,又挺拔如山。他敛了痞笑,乍看,是一个英俊风趣的商界人物。
  姜临晴接过领带,突然联想起什么。
  领带也是长长一条的……
  她握了握他的手。是比较凉,她笑:“不怕,我在。”她很词穷,说来说去就这几个字。
  池翮很受用,轻声说:“帮我系上去。”
  这样一个用细长东西束缚脖颈的动作,他从来不假他人之手。
  但她说,她陪他克服一切。
  他信了。
  姜临晴轻轻地,将领带套在池翮的颈上。
  她知道,他有些紧绷。
  她说:“我也是第一次帮男人系领带。我高中时,有次参演班上的小品,道具服是小西装配领带,我上网学了好几种系法。现在忘得差不多了,我如果系错了,你要提醒我啊。”
  “嗯。”他低眼望着她。
  她的手法是比较笨拙,系的领结有些歪。她挺懊恼的:“要不,今天还是你来吧?我以后勤加练习,练好了再上。”
  “没关系。”池翮仰了仰头,松了松她打得紧的领结。
  姜临晴抬眼,从她这个角度,正好清晰见到他脖子上的伤疤。她的目光在月牙形的疤痕上停了两秒。
  池翮注意到她的停滞。
  她的视线移到他的脸,称赞他:“真帅。”
  他用手在伤疤上摸了下。
  姜临晴假装没见到:“我先走了。”她拿起柜子上的包包和那条项链。
  “等等。”池翮又说。
  她停住:“嗯?”
  项链被她勾在食指,摇来晃去,荡起细钻的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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