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你没有竹马吗 第2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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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舒笑得肚子疼:“干嘛啊!放开我!待会有人进来怎么办?”
  “我看谁敢进来。”
  说完,他低头亲了亲时舒雪白挺翘的臀瓣,又去揉他掐红的印子,“我的。”
  时舒快笑岔气:“吃错药了吧?”
  他笑得咳嗽。梁径把人捞起来,给他顺了顺背。只是他这个动作实在不诚心。时舒裤子都不给穿好。
  梁径去洗澡的时候,时舒跑出去找方安虞算账。
  方安虞正在原曦房间里,时舒气势汹汹推开门冲进去,吓了方安虞一跳。闻京站桌边,来回瞧着,觉得这个场面怎么想怎么好玩,最后扶桌笑到蹲下。
  原曦在,他们也不好太闹,最后一人一边,挨着原曦聊。
  中午吃饭的时候,原曦妈妈就对原曦嘱咐了许多。他们一个桌子默默听了全程,把原曦这几年状况了解了个大概。知道她压力大,实验辛苦,不过听到吕嘉言前阵子联系她的时候,除了梁径,其余三人齐刷刷抬头,这八卦程度,一看就是从小一起长大培养出的默契。
  闻京不敢上床,只敢躺在床尾的贵妃榻上,枕着手肘,听他们有一句没一句聊。
  “吕嘉言联系你干嘛?”
  饭桌上,原曦没让她爸妈多问,只说没事。这会时舒睨了眼床尾不作声的闻京,挨着原曦问。
  原曦笑:“没事。那阵子他正好外派过来参与实验,有些地方没我熟,就问了问我。”
  “哦……”时舒拉长音调。
  只是他音调一不留神拉太长了,方安虞和闻京同时看傻子似的眼神看向他。
  “你们当初怎么分手的?”
  方安虞打个哈欠,拖来一边的抱枕,枕在脑后。
  时舒越过原曦怼他:“原曦说过!”
  “我怎么不记得——除非你们背着我说。”方安虞随口。
  “呵呵。背着你,用得着吗。你记得住什么!”
  方安虞不理他:“我问原曦。问你了吗?你给我闭嘴!”
  方安虞已经不是“窝里横”那么简单了,他是单纯的“时舒横”。
  时舒气得想越过原曦继续揍他。
  闻京瞥见门边人影,咳了声:“绿油油出现——注意下啊。”
  时舒:“……”
  梁径:“…………”
  梁径端了杯热牛奶进来。
  但他没继续往里走,隔着一段距离,站在靠近门边的沙发旁,指了指正要越过原曦往方安虞那爬的时舒,冷着脸:“过来。”
  时舒不情不愿:“干嘛啊。好不容易躺一块。”
  闻京哧哧笑。
  他觉得梁径面前的时舒像个孩子似的。
  只是梁径眼神压迫,时舒慢吞吞挪过去,跪在沙发上接过牛奶喝。
  原曦笑着说:“可能那会方安虞不在。也没什么,就是我们对于各自人生的规划有出入,又无法为彼此退让太多。就这样了。”
  她说完,方安虞叹息:“人生就是这样。没有两全其美的。”
  “本来就没有两全其美。”
  出乎大家意料,闻京这会说了这么一句。
  时舒:“但是如果可以两全其美,我还是会去争取的。”
  “那你现在可以争取下和我一起回去睡觉吗?”梁径凉凉道。
  时舒摸不着头脑:“这和两全其美有什么关系。”
  梁径胡说八道:“字面意思——回去行吗?”
  “不行。”
  时舒舍不得这么好的熬夜机会,仰面赖在沙发上:“我不回去。”
  他想起梁径对他的屁股又亲又捏。
  “去你的两全其美——想得美!”
  方安虞和闻京快要笑死。
  原曦笑得咳嗽。
  梁径也笑,伸手就要捞人。
  时舒死死扒着沙发背,就快贴成一张饼。
  “救命啊。”
  他开始朝闻京原曦方安虞叫。
  原曦方安虞对视一眼,当没看见。
  闻京无语:“你觉得管用吗?”
  “我们三个哪个看上去像是吃饱了撑的的?”
  时舒:“……”
  梁径被他闹得好气又好笑。
  最后,两个人叠沙发上,时舒躺梁径身上,有气无力地听原曦和闻京方安虞说话。
  第162章
  第二天天还没亮五个人就起来了。
  气温低, 半空又出现白色的结晶。
  远近雾气一样朦胧。
  原家长辈比他们这些小辈起得还要早,估计也是一晚没睡。里里外外忙着。请来念经的师父都是显云寺的。老师父们慈眉善目,脸上没什么悲喜。
  流程复杂, 还有许多讲究。原曦被叫来叫去, 好像悲伤都顾不太上。不过去往殡仪馆的路上,原曦哭了好久。
  等一切尘埃落定, 晨光熹微。
  好像逝者与所有人做完告别, 天光乍现的一刻,跋涉千里而去。
  冰天雪地里,青灰色的天幕依旧笼罩着四屏山,晨雾在阳光里徐徐散去,前两场大雪的痕迹冻结在路边,映着闪烁的微光。
  显云寺的钟声也慢慢响起。
  回去路上, 原曦妈妈问原曦什么时候走, 机票买了吗。
  原曦说这趟不着急, 可以多待几天。
  她这么说完,长辈们倒没多问, 只叮嘱她好好休息。这趟回来真是瘦了不少。
  方安虞急着回去上班。
  他没开车, 就借了梁径的车先回江州。他们四个打算上显云寺看看, 然后下午原曦家吃了饭再坐闻京的车一起回江州。
  临走,方安虞好笑,觉得他们五个这趟, 觉没多睡,饭却是一顿没落。他说完, 时舒笑得要去扒拉他车窗。方安虞一脚油门, 溜得蛮快。
  后视镜里, 时舒因为危险举动, 被梁径瞪了眼。
  方安虞越瞧越乐。
  只是这世上有太多乐极生悲的事。
  半个多小时后,时舒在素斋馆吃着小馄饨,接到方安虞哭丧的电话。
  他在回省道的路上,跟人追尾了。
  时舒吓得小馄饨直接吞了下去。
  “人没事吧?”
  方安虞感动:“没事。就是车有事。”
  时舒安慰:“梁径这辆开好久了,正好送去修修。”
  梁径:“……”
  他看他一眼,但没说什么。也可能不知道说什么。
  闻京和原曦对视,忍不住笑。
  时舒语气里想当然地以为方安虞是受害者。这也不怪他,毕竟从小到大,方安虞就是很容易受害的样子。
  闻言,方安虞语塞,半晌小声:“我知道梁径的车不要紧……是人家的车……”
  “我把人家车撞了。”
  梁径:“……”
  梁径接过电话,直截了当:“全责?”
  方安虞:“嗯。”
  他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是发小,但昨晚还和人老婆瞎闹,想到这里,方安虞就有些后悔。真是不够稳重。这下更不稳重了。
  “你打车回去。我让公司的人来处理。”
  方安虞赶紧:“多谢梁总。”
  “身份证、驾驶证留下。”梁总冷酷道。
  方安虞:“好好好。”
  电话挂了,闻京问:“对方什么车说了吗?”
  时舒摇头:“等赔偿结果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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