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进宫斗文 第1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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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开后门还是按宫中正常的品级用度,咸毓都是打心底感激不尽。并且她也不敢对此得寸进尺。
  所以现在又热得很了,她也只打算干熬着。
  团儿见到美人都热得睡不着了,也是颇为担心,她说道:“要不奴婢为您打扇子?”
  咸毓回绝道:“你自己难道不热?”
  她根本就没想过折腾团儿这个劳工。
  说完她忽然就联想到了一个前不久的画面。
  那个天生体寒的某人为她扇了好久的扇子也没喊累……
  其实她没有发好人卡,他一直对他挺好的她又不是真看不出来。
  “美人?美人?”
  团儿以为她热晕了,拿着团扇朝她脸上扇风。
  咸毓回过神来,轻轻推开团儿的手:“你自己扇吧。”
  说到这儿,咸毓突然想到一个主意。
  她说干就干,便往窗边的柜格走去边说道:“我找个剪子。”
  “美人找剪子作甚?”团儿问道。
  当然是剪头发了。
  咸毓觉得自己的后背就像是盖着一层厚厚的毛毯似的,她不如剪短一点算了。反正她不仅不会去争宠,甚至不常见人。就算她剪得短些,也不会有事。
  她找到了剪刀,嘴里念念有词回团儿道:“我要剪断三千情丝!”
  窗外刚要走的无姬顿时大惊失色!
  ——完了!
  ——经美人也同高婕妤似的想不开了!!
  ——她竟然要断发!!!
  他使出了全力往咸池殿飞奔而去!
  还记得万内侍叮嘱他过,一有风吹草动他就得赶回去。
  而眼下哪是割草那般的小事啊,都已经是割头发的地步了!
  ……无姬冲进了两仪殿!
  他大吼一声——
  “陛下!”
  说着也不管什么礼节了,他一头子冲到陛下身边的万内侍面前:“经美人她想不开要断发啦!”
  “什么?!”
  万良也是大吃一惊。
  就在这时,他见一旁的陛下已经闻声跑了出去。
  ……
  咸毓看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的脸,然后问团儿:“这个点儿是不是要去领食盒啦?”
  “是呀,奴婢这就要出门了。”团儿笑着回道。
  今日此时难得美人没睡着,还能同她多闲聊几句。虽然仍旧是几句不离吃食。
  咸毓拿着大剪刀,比照着镜子里的头发长度,然后说到:“那你去吧,我就稍微剪短一点点。”
  刚才团儿一听她要剪头发,也不愿她剪太多。咸毓爽快的答应了。反正对她来说,能剪短一点是一点。
  “那奴婢去了。”团儿起身,走出门外合上了门。
  咸毓把目光专注在镜子里的自己的头发上,一刀起落,刷刷刷就掉了一大撮头发。
  掉下来的头发就先留在地上了,等会儿一起扫掉。
  咸毓又拿起了另一撮头发梢。
  就在这时——
  “哐当”一记猛烈的开门声,咸毓听见刚关上没多久的殿门被狠狠地打开,她惊得转过头来,想问回来的团儿是瞧见什么洪水猛兽了吗?
  但却吃惊地见到楚蔽大步朝她走了过来,不由言说地一手取走了她手中的剪刀,一手将她从凳子上提了起来,面色阴沉地蹙眉问道:“你也抑郁了吗?”
  咸毓还没站稳,就对上了他深如潭底的双眸。
  作者有话说:
  楚蔽:老婆不要啊t^t
  咸毓:?几天没见你更凉快了点呢
  ——
  今天前头也不算虐叭(=^o^=)
  第120章 咸鱼穿进宫斗文
  咸毓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看清了人以后,讶异地回道:“我没有呀!”
  这时她感受到拉起她的手劲松了些。
  可是紧接着楚蔽垂眸看见了地上的断发,他的眉头又蹙了起来。
  咸毓察觉到他这一瞬的脸色变化,她站稳了身子, 问道:“你怎么了?”
  她有些茫然。
  与此同时她眼睁睁看着他眸中的神色几经变幻, 最后皆成了沉默的凝视。
  “啊, ”咸毓终于反应了过来:“你先松手。”
  楚蔽迟疑地看了一眼握着她的手。
  “疼吗?”
  他也不知方才匆忙间可有掐疼她。
  “没事。”
  咸毓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热。
  她从他松开的手间抽走了自己的胳膊。
  可是夺走了她的剪刀之后他就像是防范着她似的,一只手拿着剪刀藏在背后, 然后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咸毓这下全明白了, 她试着问道:“你以为我要自残?你误会了。”
  楚蔽看着她的眼神还带着不确信。
  她披头散发地站在他的面前,就算是神情自然,但是只要见到那一地的碎发, 他就不敢全部相信她此刻同他说的话。
  他开口反问道:“那你在作甚?”
  “我就只是剪头发呀。”咸毓疑惑了起来,“哎不对, 你进来前怎知我在做什么?”
  楚蔽看着她:“你为何要剪头发?”
  咸毓也疑惑:“那你为何那么用力的开门?”
  “……”
  两人走到寝殿中央,楚蔽见到远处大开的门之后,便快步走了过去先将门关上。
  而咸毓忽然想到了:“你今天来的气势好像是来讨债的?”
  他上回走得急,都没有拿走她转手给他的那小箱子钱财。
  她朝走过来的他招招手:“你先把剪子还给我。我不是自残, 只是天太热了我想剪头发。”
  他突然冲进来打断她后的一来二去, 披散着长发的咸毓额间已经冒出了不少的汗, 她走到桌边拿起团扇扇了起来, 虽然不心急但又忙着跟他解释:“所以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怎么可能抑郁想不开呢?”
  楚蔽凝着她的脸, 上前一步道:“因你那日所言。”
  咸毓一怔。原来上回她把话说过头了,他不仅闷闷不乐地走了, 而且还觉得她会抑郁而终?
  这样好悲伤的, 咸毓才不会成这幅样子。
  她快速地挥动着团扇, 整张脸红扑扑的, 迎着他深邃的目光,状作自然地嗡声说道:“我不会想不开的,你别担心。”
  楚蔽的脸色终于缓了下来,将手中的剪子搁在了桌上。
  咸毓刚要伸手去拿,就见到他却仍然一脸提防的神色。
  她笑着无奈道:“我正剪到一半呢。”
  说着她握起自己的发梢给他看:“你看,你要是不给我剪子,那我这样怎么办?”
  可楚蔽仍然是不肯通融的样子。
  咸毓也看出来了:“那好吧。”她也放弃了,“难道你帮我剪?”
  “可。”
  咸毓:“……?”
  窗外蝉鸣阵阵。
  咸毓坐在了铜镜前,她看着镜子中自己身后的身影。
  但铜镜只能照到他的身子,她看不到他的脸。
  咸毓坐在凳子上,感受到自己的长发发梢被他握在手里。
  她有些怀疑地说道:“我觉得……”
  “我自当小心。”
  身后的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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