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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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殷早第一次进入何晚的“私领域”。
  车子就如同一个人在外面的家。
  何晚的车上没有堆放太多杂物,乾乾净净,甚至可以说冷冷清清。
  车上有淡淡地他身上的味道,像是没有名字的小花,扑鼻而不刺鼻的清香。
  殷早系上了安全带,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给你,这是我的见面礼。」
  「…什么见面礼?我们这都见几次面了?」,何晚接过那个小盒子,打开只见一个小巧的橘色猫头,上头还系着一个小铃鐺。
  「这是客製化磁石吊饰喔!我做了两个,本来都是要自己用的,这是南瓜喔~」,殷早炫耀道。
  何晚默默地看着那颗猫头,只觉得真像极了南瓜。
  「你可以掛在车上。」,殷早指了指他两中间那空荡荡的后视镜。
  「…把这掛在我车上?」
  其实殷早这一步也是另有打算,你看看人家何晚,人帅多金又是科技新贵,有车有房有顏质又身材好。虽然他们不过是前世稍微用命去交往过一阵子的关係,可殷早仍是觉得他有必要杜绝此生何晚被抢走的任何可能。
  你瞧,后视镜上掛可爱小吊饰,即便何晚载着假装喝醉其实另有所图的女同事回家,也可以透过这个巧妙地技巧让她们打退堂鼓!
  …应该可以吧。
  可首要,就是要何晚得愿意掛这东西在车上。
  「很可爱不是吗?你瞧!」,殷早拿过那吊饰,假借比划看看的名义掛了上去:
  「怎么样?」
  橘黄色的小猫在车里点缀上了一抹暖意,殷早像是把身上的阳光分了一点给了他一样,何晚看着那颗眼神不屑的猫头,觉得其实也不赖。
  「不好,拿掉。」,他有些彆扭。
  「我觉得很好。」,殷早用手指拨了拨猫头,上头的铃鐺清脆地如同他欢快的笑:
  「不需要拿掉。」
  「随你。」,何晚发动了车,两人这才慢悠悠的从殷早家出发。
  「何晚,你可以顺便去一下咖啡店吗?前面有一家叫做“麦可手冲”。」,殷早问道。
  「我千里迢迢来载你上班,还得先绕去替你买咖啡?」,何晚的语气没有半点不开心,反倒有些调侃。
  「替我老闆买的。他很挑剔,公司附近的都不喝,非得要我每天早上替他买再搭车去上班。」,殷早抱怨着:
  「你说他派头大不大?」
  「大。」,何晚回道,一面开进了“麦可手冲”的得来速通道。
  「您好,麦可早安,请问要喝什么?」
  何晚忽略了那奇怪的招呼声,转头看了一眼殷早。
  「要s.o拿铁。」,殷早朝着点餐话筒道。
  「好的,麦可感谢,请再次光临。」
  买完了咖啡以后,这次终于正式准备上班。
  殷早的公司位于市区边缘,出乎何晚预料,藺嚮的公司规模还不小。
  甚至于还与许多知名的首饰品牌皆有合作联名。
  殷早威风凛凛的领着何晚进了公司,电梯直达藺嚮办公室。
  「老闆早安,咖啡来了。」
  藺嚮正巧翻着殷早的抽屉,在找他所谓的报告:
  「你抽屉全是些没营养的零食,我压根没看见报告。」
  「你也太偷懒了,都多久以前传给你的讯息,你现在才准备看报告?」,殷早晚进公司整整一个小时半,却恶人先告状。
  「我都没说你迟到了,我准时来公司稍微享受一下作为老闆的悠间哪里错了?」,藺嚮义正严词。
  这公司真的没问题?
  殷早大步流星走到自己桌前,翻了翻抽屉把报告交了上去,他眼尖,只稍微看了一眼便发现端倪:
  「老闆你是不是偷了我一包饼乾?那可是我姑姑从国外带回来的!我吃的极度节省,一天只含一片!」,他暴跳如雷。
  「同事一场说什么偷?」,藺嚮把他的饼乾还了回去:
  「你来得比我预期的还早,我都还没吃呢。」
  何晚心已经开始累了:
  「修电脑吧?我下午还得上班呢。」
  系统出的问题不大,何晚可以说是三两下就排除了问题。
  可殷早稍早已经捕捉到了他下午才上班,因此说什么也不准他提早离开。
  「我可以请你吃午餐。」,殷早道。
  「我替你们公司修电脑,再怎样也要是你们老闆请我吃饭,哪里轮得到你?」,何晚问道。
  于是殷早看向了坐在一旁的藺嚮。
  「…是怎样?你在争取让我请他吃饭?」,藺嚮抬起头,一脸无奈。
  「还有我的份,我必须陪伴客人享用午餐。」,殷早朝他伸出手,手心朝上。
  「…」,藺嚮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要是我哥来修,他什么也不会跟我拿你知道不?」
  「因为他是你哥,会对你无私的付出,世道艰辛,没有人会不求回报的帮助你。」,殷早头头是道,藺嚮简直想掐死他,为了杜绝他继续囉嗦下去,藺嚮只好乖乖掏钱:
  「你不是因为我扣你奖金才挑事的吧?」
  殷早笑了笑:
  「当然不是!我岂是那种人?」,他说完后也许是心中有愧,只见他从那包了不起的进口饼乾里面捏了一块出来:
  「谢谢老闆请客。」,他往藺嚮桌上铺了张卫生纸,接着便把那块饼乾好生安放在中间。
  这一切彷彿象徵着他是一个懂得饮水思源的好青年。
  藺嚮很无语,他怎么就请到了这种员工?
  何晚没兴趣听他们斗嘴,便四处打量着这两人的办公室,最后他视线落在了殷早的位置上。只见那上头摆着个亮晶晶的名牌,大方的写着“秘书a”。
  要不要这么彻底的不给他名字?
  殷早打发了老闆以后,便转过头看向何晚:
  「走吧。」
  藺嚮闻言再度从卷宗里抬起头:
  「才十点半你们走去哪?」
  「我晚点有个客户要见,」,殷早朝他道:
  「何晚有车,我想麻烦他载一程我。」
  「…」
  「…」
  何晚和藺嚮只觉得自己真被利用殆尽了。
  殷早心底算盘敲的贼溜,一下子竟都布局好了。
  「你见完客户最好真的带钱回来。」,藺嚮恐吓道:
  「不然奖金就别想拿了。」
  「肯定带回来!」,殷早拉起了何晚的手:
  「走吧,我带你去吃好料。」
  殷早的体温特别高,抓着何晚的臂膀,何晚只觉得被他触碰到的那块肌肤慢慢地在发烫。
  无法忽视的热度贴着他,他心有不甘。
  分明一开始就是殷早死缠烂打喊着夫君,可那傢伙闹一闹彷彿也没别的意思,反倒是何晚这边开始在意起他来了。
  这实在太让人不爽了。
  「你体温怎么这么高?」,何晚问道。
  「可能天生的吧。」,殷早抬眼看他:
  「以前要是有那种流行感冒的时候,不是都要量体温吗?我动不动就会被学校隔离喔!」
  「还真是谢谢你的分享。」
  「虽然你现在可能会觉得很热,」,殷早放开了手:
  「可是我冬天的时候很温暖喔。」
  「我不觉得热。」,何晚嘀咕道。
  「啊?」,殷早稍微往他又凑了一步: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我说你能不能走开点,热死了。」
  …你这么傲娇到底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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