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手撕婚书,嫁给前任他亲叔 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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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浴房里,热气升腾。
  萧珩靠在木桶里,有些乏累得闭起眼睛,脑袋里还在想着要如何去哄夫人,才能让她高兴起来。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在浴房里已经待了有半个时辰了。
  叩叩叩~
  敲门声起。
  萧珩睁开眼眸,从思绪中抽离:“何事?”
  金蕊的声音传来:“九爷,小姐说了,若是今晚不想回房睡,大可不必。没必要在这里磨磨蹭蹭的!”
  萧珩微微一怔,这浴桶里的水都已经冷下去了,他竟然已经待了许久,也难怪她会生气了!
  “我这就来。”
  他起身,胡乱擦了一下身子,扯过白色的亵衣穿好,从浴室里出来了。
  回了卧房,只见床边的帷幔已经落了下来,一根红烛也已经快要燃烧到了尽头。他上前,轻轻掀开帐帘,见她侧躺在床里面,只留给他一个背影和满头如瀑般的青丝。
  “小七。”他坐在床侧,轻轻唤她的名字。
  卫灵犀心里气鼓鼓的,却根本不理会他。
  萧珩见她无动于衷,便抬腿上了床,落下了帷幔,躺在她的身侧,从背后去搂她的腰肢,这腰肢一如往日的柔软,像是杨柳一般,虽然纤细柔弱却有非一般的韧劲。
  他习惯性的将手置于她腰间玲珑的曲线上,这一次,却被她给狠狠的甩开。
  “你干什么?”卫灵犀翻身坐起,恨恨地看着他,“大将军今晚还回来做什么?不如在景清河畔陪同公主一起赏中秋月,看那如星河般灿烂的荷灯多好!”
  “小七生气了?”萧珩见她吃醋的模样,心中又是高兴,又是好笑,“我才不陪天骄公主,我就喜欢陪小七。公主哪里有小七好?”
  “不敢当。”卫灵犀冷哼一声,绷着一张小脸,将头扭向了一边,不看他的眼眸,“大将军与公主的感情深厚,我哪里比得上?”
  “这是怎么了?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到了府里就跟我生气了?嗯?”萧珩将她的脑袋强行摆正,迫使她看着他的眼睛,“小七,你还是不信任我?”
  “信任?大将军对我遮遮掩掩,故意隐瞒过去,你叫我如何信任大将军?”
  “隐瞒?我与公主之间什么都没有,何来隐瞒一事?”
  “呵。”卫灵犀淡笑一声,“天骄公主跟我说,你与天骄公主之间险些有了婚约。若不是因为你与天骄公主之间闹了矛盾,她一气之下去了江南,这半年未归,怕是你们之间早就已经做成了夫妻!由此可见,我才是那后来之人!大将军,小七感念你这些日子对小七的疼爱与体贴,若是大将军真与公主有情义,我也不愿意耽误二人,休了我便是……”
  卫灵犀的话音刚落,空气中就陷入一片可怕的沉默。
  她还在等萧珩回话,却看见他的脸色逐渐的变的阴沉,眸光里隐隐有怒意浮现。
  萧珩生气了。
  卫灵犀心头倏然一阵瑟缩,自己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你再把刚才的话给我重复一遍!”萧珩盯着她,低声道。
  她哪里敢重复?
  可又拉不下脸去说别的,只能是硬着头皮与嘴巴,将脸扭向一边,故作赌气的样子!
  “你给我听好了。”萧珩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这种话我只准你说一次,下次若是再让我听到你说休了你之类的话,我定不饶你。卫灵犀,你嫁给了我,一辈子都是我萧珩的女人,死都得跟在我的身边,少给我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下次再胡乱说话之前,先考虑一下你的屁股到底抗揍不抗揍!听见了没?”
  卫灵犀想到屁股挨打的滋味,急忙点点头。
  “还有。”萧珩不打算就此放过她,继续说道,“你我夫妻这么久,为夫可有什么事情对不起你?你对为夫就这般不信任?嗯?”
  他的眼神如此冷厉可怕,卫灵犀有些害怕。
  “我从未不信大将军,可我既然与大将军成婚,如今也算是两情相悦。我既然倾心于大将军,日后必然会真心相待。可大将军与公主之事却从未向我透露过半个字……天骄公主回来了,看我像是看仇人一样。若不是我今日里躲的快,那掉入景清河里灌脏水的人就是我了。”
  她越说越是委屈,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那晶莹剔透的泪珠从一双婉转风流的美目里滚落下来,她咬着下唇,委屈巴巴看着萧珩。
  这一日,先是二夫人说话藏着掖着,紧接着是萧嫣说话阴阳怪气,又遇上了趾高气扬的公主,每个人都在提醒她,他的夫君与别的女人有一腿,而自己的夫君却对此只字不提,一直瞒着她。
  这让她心里如何好受?
  萧珩心里暗暗叹息一声:果然,美人即便是落泪,也是美的。
  “莫哭。”他抬手轻轻帮卫灵犀拭擦掉了泪水道,“公主为难你,确实是因为我。过去那些事情我原本都不放在心上的,既然你在意,我便说与你听。”
  “真的?”
  “嗯。”
  “好,那你说,你把你与她的过去,一字不落的都说给我听。”
  “我与天骄公主其实之间并无什么。我与她的相处皆是因为圣上下令!她确实喜欢我,圣上也确实想要给我和她赐婚。但是,这婚事没有赐成,皆是因为我一再的拒绝。小七,我心里的女人从来都不是她,你要信我。”萧珩目光温柔而笃定地落在她的脸上。
  “我说过的,大将军若是说,我便信的。”
  “信?”萧珩嗤笑一声,“我真是未看出来,你若是信,为何会生这么大的气?”
  “我生气是因为你瞒着我你与公主的过去!你的十一妹和公主都说,你之所以找了我,是因为我与公主之间有几分相似!”卫灵犀咬了咬下唇道,“我也告诉大将军一声,我这个人心眼小的很,我只能容下一个人。若是大将军背叛了我们的感情,我宁可不要。我更不想要做别人的替身!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我不会背叛我们的感情。”萧珩抬手抚摸着她光洁如玉的脸庞,“小七,关于我对你的感情,你了解的并不多!至于十一妹说的也没有错,公主与你确实是有几分相似的……”
  卫灵犀闻言,瞳眸一阵紧缩:“大将军,这是何意?”
  第150章 注定的缘分
  她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了。
  “不懂?”萧珩眯眸问道。
  卫灵犀如实点头:“嗯,还请大将军指点。”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反正话都说到现在了,萧珩也没有必要隐瞒了,干脆都说出来,也都痛快了。
  他要与她过一辈子的,误会是万万不能存在的,必须要解开才好。
  “十三岁我便随着父亲征战沙场,那些年一直都在疆场上度过的!男儿为了建功立业,婚事晚一些也无妨。只是,我未曾想到在我二十岁那年,在萧府中见到了一个小女孩……”
  那女孩子那年不过才十岁,只是十岁而已,容貌就已经出落的很出色了。
  见她的第一次,他就在水榭中的凉亭里读兵书,那一次,他在战场上受了重伤,一支利箭穿透了他的胸口,险些死在了战场上。
  经历了九死一生才捡回一条命,便被父亲直接送回了萧府养伤。
  就在养伤期间,他看见在萧府里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小姑娘,这小姑娘容貌虽美,但是人生得真是调皮。
  正值八月,这水榭里的莲蓬都已经长成了,莲蓬中的莲子也露出了脑袋,正是味道鲜美的时候,采摘下来刚好可以生吃。
  那小姑娘就在水榭旁采摘莲蓬,摘下一个来,就用手剥开,放入嘴巴里去吃。
  那鲜甜可口的滋味使得她的脸上不断的露出满足的笑容。
  小姑娘竟然是个贪吃的丫头,一个莲蓬竟然不够,还要再采摘几个。
  因为个子矮,眼见着那一个又嫩又大的莲蓬距离她也就半指的距离,她几次伸手试图去摘,都摘不到,气得嘟着嘴巴直跺脚。
  他见此情形,便来了兴趣,就放下了手中的兵书想要看看那小姑娘到底要如何才能够碰到那莲蓬。
  却不料,小姑娘竟然半只脚都踏空了,身体向水面探了出去,这下子可是够到了莲蓬,但是人却扑通一声落入了水中。
  萧珩不由笑出了声。
  小姑娘在水中挣扎了一阵子发现,这荷塘里的水根本就不深,这才松了一口气。
  忽然间,她听见有人笑他。
  抬头一看,在不远处的凉亭里竟然坐着一个男人,那男人不仅不帮忙,还在笑她,她脸红了,气喋喋得道:“你是何人?眼见我落水了,不仅不帮忙,还要嘲笑我,你还好意思么?”
  “荷塘水不深,你可以自己爬上来的。”萧珩道。
  “哼。这就是萧府的待客之道么?我既来了萧府,便是萧府的客人!客人落水了,身为萧府之人,你不施救也就算了,竟然还嘲笑我!太过分了!”
  “哦?”萧珩见她这话说的有意思,便问道,“那客人来到主人家中,也不问主人这荷塘里的莲蓬是否可以采摘,就直接下手采摘了!那客人是否问过主人的意思呢?”
  “问过的。我问过萧伯伯的,他说可以摘。”
  “是么? 那为何只有你一人?你的丫鬟呢?”
  “她去等子煊哥哥了!子煊哥哥一回来,她就来通知我的!”
  “哦?那你是子煊的朋友?”
  小女孩莞尔一笑:“是。我与子煊哥哥青梅竹马!我不仅是子煊哥哥的朋友,日后,我还要做子煊哥哥新娘呢!我们两个人定得是娃娃亲!”
  小女孩一边说着,一边淌着淤泥往岸边走。
  萧珩终究是看不下去了,蹲在那木栈桥上冲她伸出了手。
  一只细嫩若白葱一般的手递给了他,他将她拉了上来,因为用力崩开了伤口,白色的衣服上立刻就殷红一片了。
  小女孩吓坏了,也顾不上莲蓬了,把手里的东西一丢,小手剥开了他的衣服,看着那伤口,她一脸的自责:“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受伤了,所以才说出那般无礼的话!我帮你包扎伤口,然后你快去看郎中。”
  说完,她便从袖袋里拿出一条洁白的丝巾,帮他压住了伤口,并且在肩膀处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你快去吧!喏,这个莲蓬也送给你了!莲子鲜甜,吃了之后,伤口就不疼了。”
  小女孩将莲蓬递给他,他还未伸手去接,就听见远处传来了一位妇人的呼唤声:“灵犀!灵犀,快回来!你爹爹有公事要办,咱们该走了。”
  “知道了,娘。”
  卫灵犀将莲蓬塞入他的手中,道:“我走了,你保重身体!”
  从那里之后,他像是入了魔一般,竟然开始处处留心这个小姑娘的事情了。
  在京中养伤的日子,他又见过两次这个小姑娘,每次她都带给他惊喜:爬树去摘风筝、荡秋千荡飞出墙外,与街头的小商贩讨价还价。
  再后来,他又回到了战场上。
  二十二岁时,他回京又一次见到了她。不过是两年的时间,她出落的越发动人了,脸上褪去了稚气,像是个大姑娘了。
  那时她在长宁街上陪着卫夫人买东西,看见喜欢的小玩意,她那一双灵动的眼睛就会露出欢喜的笑意。
  二十三岁时,父亲去世一年,他理应为父亲守孝的,可边疆战事不断,他只得再次披挂上阵,离京前,他又一次见到了她。
  那时候她十三岁,胳膊上挎着个小篮子在学堂门口等候萧子煊。
  二十四的时候,他又见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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