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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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无情的看了男子一眼,右手猛一扯,霍地将男子的手甩开,沉声道:“我叫你不要缠着我,我爱的是我的丈夫,你这样,我只会更讨厌你。”
  裔玄霆懵了,乌黑的眸浸着冷冷寒光,“你说朕是巧取豪夺你的恶魔?呵,明明是你自己装成浅笑混进皇宫,是你自己想做朕的皇后,现在你竟然说朕强迫你?朕从来没强迫过你,一切都是你自愿的,你为什么会自愿,因为你爱我,对不对?”
  白芯蕊冷笑一声,身子轻颤的道:“你说……我爱你?真是好像,我会爱你这个残暴的暴君?太可笑了,没想到堂堂一个裔帝,竟然会为我这样的女子愤怒,我不值得你这样做,你放手吧。”
  “朕不可能放手,你嫁给朕一天,就是朕的女人,就算你心里想着阑泫苍,身体也只能是我的,别以为用激将法就能骗过朕,朕会让你臣服于朕!”
  男子才说完,已经将女子抱起,不顾她的反抗,将她一把扔到红木雕花大床上,一将女子扔上去,高大健硕的男子已经像豹子似的扑上去,将她紧紧箍在怀里,不停的在她唇上啃咬,强吻。
  “唔……裔玄霆……你放开我,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恨你,我讨厌你,你这个恶魔……”白芯蕊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来硬的,如果是泫苍,一定不会这样的。
  可她忘了,面前这个男人是裔国最暴戾和最不可一世的男人,他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包括女人。
  她刚才的反抗只会激起他更大的征服欲,他越是得不到,越想得到,她低估他了,把他想得太好了。
  身上的男子仍旧在她身上肆意掠夺,不一会儿已经将她胸前的衣物撕扯下来,她想呐喊,想拒绝,可身上的男子像泰山似的十分沉重,她在他面前,显得渺小而生嫩。
  ……
  良久,这狂风暴雨般的肆掠才停下,此刻的白芯蕊身上布满淤青,与上次两人的甜蜜成反比,她双眼无神的盯着身上的男人,眼里尽是对泫苍的愧疚和对身上男人的恨意。
  突然,男子发现身下女子双眸含泪,眼神冰冷的盯着自己,他一个旋转将萝帐拉下,将女子身上裹住,那纤长的黑发在空中翻飞飘扬,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顿时,整间大殿陷入一种从未有过的寂静当中,男子凤眸冷睨,漂亮的眸子在微微闪烁之后,终于意识到他刚才做了什么。
  刚才……竟然强行占有了她。
  此刻她一定很恨他,他心里也陡然升起一阵愧意,刚才的她太过美好,让他一时间忘记一切,竟然冲动的碰了她。
  “你……”男子尴尬的伸出手,想去拉白芯蕊,生为帝王身份的他,注定不可能像普通男人那样用甜言蜜语哄她,或者放下身份去求她。
  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从来都只有女子讨好他的份,他哪里会向女子臣服,这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佯装冷漠的伫立在原地,双眸一眨不眨的看向女子。
  白芯蕊把身上的红萝帐裹紧,这萝帐是用真丝织成的,质地柔软,贴在身上冰冰凉凉的,她一下子似感应到男子的肌肤般,身子哆嗦了下。
  良久,她才慢慢站起身,将身子裹紧之后,露出纤细白皙的双臂,如藕般的双臂白玉无暇,却有些轻微发抖,她慢慢穿上自己的鞋后,朝冷冷伫立在原地的男子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男子心里微怔,感觉如鲠在喉,双眸冷冽,沉声道:“朕的一生都不会满意。”
  “呵……”白芯蕊冷笑一声,“刚才你不就靠强取豪夺么?身体上你占有我,赢了泫苍,可在我心里,泫苍是无价之宝,你却一文不值!”
  男子心里揪得很紧,觉得好像有口气堵在心口,想发发不出来,只得深吸口气,心却越来越抑郁。
  白芯蕊慢慢转身,朝男子施了个礼,嘴角挂起一抹冷笑,又拂身道:“如果……皇上没其他吩咐,臣妾告退了。”
  说完,她踉跄着走了一步后,凤眸如利箭般扣向前方,头也不回的走出内殿,留下形影寥落的男子。
  回到自己的寝宫,白芯蕊并没有像网查一样跳进温泉里清洗,而是穿好衣裳坐在窗前,窗台被一杆玉骨支着,窗棂上贴满上次大婚未摘掉的大红喜字,窗外是一片火红色的玫瑰花海,花海边上则围着点点满天星,远处看去,那星星好像真延到天上,天空紫雾缭绕,她感觉自己好像置身仙宫似的。
  之前太过劳累,一下子经历这么多事,她开始渐渐梳理自己的内心,既然选择了只爱泫苍,那就只有对不起裔玄霆,虽然心里很痛,可是她的心再也装不下别的男人。
  可是,令她觉得羞耻的是,刚才再被裔玄霆爱时,她竟然全身像触电似的,觉得自己空虚的身姿被他填满,那种满足的感觉,好像深入云端,很舒服。
  想到这里,白芯蕊脸一下子红了,她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别再胡思乱想,好好泡个澡睡一觉,明天还有更多的仗要打。
  正想转身离去时,白芯蕊突然看见对面宫殿隐隐有光,那光似乎是明黄色的,她定睛一看,那宫殿处于三宫之中,正是刚才自己待过的裔玄霆的寝宫,金阳殿。
  没想到她在这偏殿竟然能直视金阳殿的一切,这个时候,他还没休息?她从窗外看过去,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她,他是否也在窗台边沉思赏月?
  夜阑人静,整个皇宫陷入寂静,只看得见远处点点的星光,男子站在窗前,仰头看向天上那一弯明月。
  此时此刻,她在做什么呢?
  透过窗台,他能看见她那边寝宫的灯还么熄灭,她怎么还没入睡,难道,她还在生他的气?
  今夜的月亮很美,不知道她有没有在看。
  正在这时,外边传来侍剑的声音。
  “陛下,蝶妃求见。”
  侍剑禀告完,后边一袭粉衣的女子已经小心翼翼的端着壶清香四溢的茶走了进来,侍剑行过礼后,自然地退了出去。
  男子冷色看下蝶妃,眉宇微微皱起,有些不悦的勾起唇角,负手而立,道:“你来做什么?”
  本来他想清清静静的看看月亮,连这点兴致都被人破坏了,心里便一股窝火。
  彩蝶有些害羞的上前,朝男子拂了个礼后,忙将手里的茶放到桌上,朝男子道:“会皇上,刚才夜深时,臣妾怎么都睡不着,便坐在玉瑶池边观星,后边却看见皇上宫里的灯火。臣妾才发觉这么晚了皇上都没入睡,所以臣妾也无暇关心,特地给皇上泡了案审查来,希望皇上喝下后能睡个安稳觉。”
  无事献殷勤,裔玄霆不是看不出彩蝶的心思,无非和其他女人一样,想要他的宠爱罢了。可惜。她的讨好他不需要,如果换成白芯蕊,那就另当别论了。
  只是,芯蕊她永远不可能这样对他,倒是他多想了
  想到这里,他自嘲的摇了摇头,抬眸看向面前有些发抖的女子,察觉自己面目过于冰冷,把她吓倒了。
  再怎么她也是一片好意,虽然自己不喜欢她,但也不该把她吓成这样。
  第132节如此请求
  这么一想,男子便朝女子抬眸,轻声道:“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男子声音不像这前那般冰冷,变得有些温润,彩蝶一听,心里顿时一阵温暖,当即道:“皇上,让臣妾陪陪你,好吗?”
  男子一听,随即唇角冷勾,冷然看向女子。
  见男子脸色攸变,彩蝶忙摆手道:“皇上,臣妾不是那个意思,臣妾知道皇上深爱的是皇后,臣妾哪敢有非分之想。臣妾只想像朋友那般陪在皇上身边,替皇上排忧解难,帮皇上分析一下妹妹的心思。自打进宫以来,妹妹和臣妾感情最好,我们一起谈天,一起成长,一起被封为皇妃,她是我见过最善良、最聪慧的女子,臣妾知道皇上只钟情于她一人,怎会抢妹妹喜欢的男人,臣妾只是不忍见你们明明互相喜欢,却闹出这么多误会。只是。臣妾哪配和皇上交朋友……”
  说到这里,彩蝶真诚的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的自嘲,又微微叹了口气,一派大家闺秀的风范。
  男子听完彩蝶的话,不禁微怔,仔细打量面前的女子一眼,面前的女子生得冰肌玉骨,同样是副美人胚子,只是看上去十分安静,属于贤良淑德型的女子。
  这种类型的女子,他见得多了,他还是钟情于个性独特的芯蕊。
  “朕发现,你也很聪慧!冰肌藏玉骨,顾盼柳生姿!”男子说完,仰头轻笑一声,这话,他好想送给芯蕊,可惜她不愿听。
  彩蝶一愣,她没听错吧,皇上竟然夸好了,皇上口风没之前那么紧,这就说明,她有机会。
  有机会总比没机会好,能和倾慕的男子说上话,已经是她此生最大的奢求,如今能安静的站在他身侧,是她梦寐以求都得不到的。
  “多谢皇上夸奖,臣妾真的好开心,皇上有没有什么话,需要臣妾给皇后传达的?”彩蝶眼里闪过一抹喜色,幸好她改变策略,不以皇上的妻子向他靠拢,而以朋友的身份,这样的话,皇上以为她对他没企图,心防要卸下不少。
  她这样一步步接近皇上,装成两人和解的和事佬,这样日子一久,她和皇上的关系不久更进一层了?
  而且,她与皇上靠得近,这事要被皇后发现的话,她一定吃醋,继而和皇上争吵,两人只要吵得上,那她就有趁虚而入的机会。
  “话?”男子微愣,开始陷入沉思,乌眸温润富有光泽,轻声道:“你就告诉她,今晚,月亮好圆。”
  “就这一句吗?没有其他的了?”彩蝶也怔了一下,还以为皇上会说什么想你之类的话,没想到只有这一句。
  男子垂眸,朝彩蝶点了点头。
  彩蝶见他竟在看自己,心里雀跃得扑通扑通直跳,忙将桌子上的茶端到男子面前,温婉的道:“皇上,夜深的,你喝下安神茶好生歇息,明早还要上朝呢。”
  裔玄霆见她一片苦心,便接过那茶,一饮而尽,见心爱男子喝完自己的茶,彩蝶一颗心又热了起来,她好开心。
  她越来越觉得,皇上才是她的真爱,凌峰根本不是,凌峰只知道利用她,他不是真的爱她,她在他心中甚至没有白芯蕊重要,再加上她遇见皇上,她才发现,她该爱的是谁。
  看完皇上喝完茶后,彩蝶才高兴的端起茶杯,朝男子施了个礼,施施然退出大殿。
  一退出大殿,她整颗心就像飞起来似的,开心得在原地转了几个圈,然后一高兴,把手中的盘子和茶杯一下子甩到了远处的草丛处,见边上的宫女侍卫们都在捂嘴偷笑自己,彩蝶忙冲过去把茶杯拾起,朝她们害羞一笑,便向金阳殿东侧的偏殿玉瑶殿走去。
  玉瑶殿是皇后的寝殿,与金阳殿相连,两宫中是个了一条玉瑶池,其实是个十分大的湖泊,但这湖泊很美,水清花红的,又以玉石作栏杆,所以有个跟玉瑶殿一样美的名字,玉瑶池。
  彩蝶打定主意,眼里闪过一丝冷意,便恢复以往的微笑,朝玉瑶殿走去。
  白芯蕊这时候正想睡觉,却见柳汀带着彩蝶走了进来,一见是彩蝶,她有些惊愕,这么晚了,她来干什么?
  彩蝶一进来,便亲切的走到白芯蕊面前,朝她温柔笑道:“妹妹,幸好你没睡,不然姐姐就来晚了。”
  “怎么……这么晚姐姐你还不睡?”白芯蕊朝彩蝶露出个笑容,见彩蝶这么善良,她有些懊恼自己刚才心胸太过狭窄,竟然怀疑彻底邀了自己的功,没提她半句。
  看彩蝶的模样,刚才是她多虑了,彩蝶一向有错先担,有奖先想着她,刚才或许是她一时失误,这样一想,她到变成了小人。
  彩蝶朝白芯蕊笑了笑后,慢慢将手中的杯盘放到桌子上,白芯蕊一见是空的杯子,便疑惑的道:“难道姐姐把茶喝光了,才给妹妹端来?”
  彩蝶一听,小脸当即微红,“晚上我在玉瑶池闲逛时,发现皇上还没睡,我猜他肯定是因为你睡不着,再怎么自己也是他的妻子,所以就泡了安神茶给他喝。这本来是妹妹的事,可我担心你们之前有间隙,怕皇上伤了龙体,就主动去劝他。你猜怎么着?”
  彩蝶话一说出口,白芯蕊便觉得十分意外,这么晚了,又更深露重的,谁还会在外边闲逛,没想到,彩蝶竟然给裔玄霆送茶去了。
  不知道怎么的,她的心竟然有丝隐隐作痛,好像……在吃醋一般。
  可彩蝶说得没错,她也是皇上的妻子,这古时候不比现代,是一夫一妻制。古时候是一夫多妻,彩蝶们这样的女子多不胜数,她们对于多个女人服侍同一个男人呢有着根深蒂固的观念,她肯定觉得没什么,但她却适应不了。
  可是,不是她拒绝了裔玄霆么,又怎么自私的不让别人去爱他?
  她实在是太矛盾了。
  想到这里,白芯蕊忍住内心的心疼,朝彩蝶笑道:“皇上他说什么呢?”
  彩蝶和白芯蕊打了个马虎眼,笑道:“皇上叫我转告你,说今晚的月亮很圆。”
  “就这一句?”白芯蕊有些失望的抬眸。
  “是呀,难得的是,皇上竟然肯和我说话,还喝光我给他泡的茶,我从来没和他说话超过半个时辰,妹妹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开心。”彩蝶说完又是一副幸福的小女人模样。
  半个时辰?
  白芯蕊掐指算了算,古时候的半个时辰相当于现代的一个小时,她们……竟然说了一个小时的话,一小时可以说一箩筐话,可以做许多事,没想到她们的关系一下子这么近了。
  彩蝶偷偷用眼去瞄白芯蕊,发现她脸色果然变得苍白起来,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看来反间计真的有用,她刚才分明只在金阳宫带了半刻钟不到,这么一说,皇后肯定会乱想,然后和皇上产生新的间隙。
  “皇上他……真的好温柔,妹妹,我好羡慕你,能得到皇上的爱,要是我有那一天就好了。”彩蝶叹了口气,又道:“我不奢求他多爱我,我只想和他有一晚,有一晚便足矣,我想怀上他的子嗣,可是……好难。”
  白芯蕊这下算是看明白了,彩蝶是真的爱上裔玄霆,说明她之前的猜测是对的,她当即道:“可是,姐姐你不是喜欢凌峰么?你爱上皇上,那凌峰怎么办?”
  彩蝶一听,心里猛地怔住,这个问题她迟早要面对,皇后迟早会问,她忙摇头道:“妹妹你有所不知,在没嫁给皇上前,我和凌峰哥哥青梅竹马,两人关系很好。可是我清楚地知道,那是一种兄妹情,直到遇到皇上,我更加觉得,我从来没爱过凌峰,我和他就像兄妹,怎么都产生不了感情。以前我一度以为自己是真的喜欢他,可自从遇到了我的真命天子,我才发现,以前我的想法是错的,我真正喜欢的是皇上!”
  都说一石激起千层浪,白芯蕊想,这话得改下,是一话激起千层浪才对,彩蝶的话无疑给她很大的打击,自己的姐妹和自己喜欢上同一个男人,该怎么办?
  不管她接不接受裔玄霆,他这副身子都是阑泫苍的,她爱阑泫苍,是不能忍受别的女子拥有他的,哪怕只是身体,也不行。
  爱情从来就是自私的,如果她能容忍别的女人靠近他,这也就说明她不是那么的爱他。
  见白芯蕊在发愣,彩蝶忙朝她焦急的摇了摇头,“妹妹,我不是要和你抢皇上的意思,你不要误会,我只想在心底摸摸的喜欢他,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们。皇上爱的是你,看都不会看我的一眼,我不会妄想的。我……我想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答应姐姐。”
  彩蝶说完,已经泫然欲泣,白芯蕊忙朝她道:“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是皇上的妻子,我……”
  彩蝶也是背负着家族使命的女子,她身后的家族都希望她在后宫征得一席之地,可是,她要求她的事,到底是什么?她听了觉得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彩蝶眼里闪过一抹冷然,旋即一脸悲戚的道:“我想求妹妹,成全我一次,我想怀上皇上的子嗣,我此生只有这一个要求。妹妹,我现在已经身为皇妃,如果得不到皇上的爱,或者怀不上子嗣,我这辈子就完了,将来或许会老死深宫,或者因为深宫孤寂,连二十都活不到,这样的例子太多了。妹妹,我不想像先皇那些不受宠或者没有子嗣的妃嫔一样,除了死,只有无尽的冷漠。如果我……能有个皇上的孩子,每天都会活得很充实,很幸福,将来老了……也有个依靠。”
  彩蝶说完,泪水已经婆娑的流了下来,她见白芯蕊没说话,更是一把上前,砰的一声跪在白芯蕊面前。
  彩蝶突如其来的跪下,下了白芯蕊一条,她还在为彩蝶的请求难过,难过得好像喉咙里塞下颗鸡蛋似的,想吐吐不出,想咽咽不下,觉得身子紧绷,十分的不舒服,可是,彩蝶已经泪眼朦胧的给自己跪了下来。
  “姐姐,你别这样,你先起来。”白芯蕊想将彩蝶扶起来,可她死咬着牙,硬是不起,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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