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顶过去,将她的双腿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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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怡的手刚被扯过放在闻亭腰际,“啪”的一声巨响,紧闭的门突地开了。
  门外忽地涌进来一阵冷风,激得谢鹤怡蜷缩了一下身子,还未等有所反应,被猛地一扯,她被拽进了一个带着松木香的、冷冽的、宽广怀抱。
  “公主,用完晚膳了吗?”手背上满是青筋,青年的声音都有些微微发抖了,但还是竭力遏制下来,怕自己做出什么不该的行为吓到她,“时候不早了,用完了就该回去就寝了。”
  鹤怡大多时候吃软不吃硬。谢凛尊重她、理解她,并不想做什么过激的事情来引起她的反感。
  就像白日时候她不准他跟过来,他也就老老实实像以前无数次那般回她殿内等着她,在她榻边等了许久盼她回来。
  其间他还帮她晒了被裘,燃好香薰,瞧见有几个可疑的人总是往她这处住所盯着,也顺手帮她处理了。
  处理的太快,未来得及核实可疑之人的身份。
  一查竟是谢渝安排在鹤怡身边,用来确保她安全的探子。
  怕这些人往宫中传递什么不好的消息引得谢渝起疑,谢凛又即刻找了玉沥,让她安排几个人过去替上,照常一样往宫内传些假消息。
  白驹过隙,光阴流转。
  谢凛静坐着,从明光烁亮等到日薄西山,等到整间宫殿都蒙上暖橙色的光芒。左等右等,却始终见不到鹤怡人影。最后久不见回来,便迫不及待差人去问,到处打探,这才知道她去了闻亭那处。
  等到他匆匆赶去西苑,听到的就是闻亭那般大逆不道的话。
  他也庆幸来得早。
  要是来晚一步,不知道鹤怡会不会真的被闻亭这贱人诱哄到,毕竟鹤怡对这件事上不甚了解,他们之间的床笫之事,还是他先哄骗着,开了那个头。
  “你一个残废算得了什么东西?公主还没发话呢,轮得到你来置喙吗?”
  “当你西苑是什么好地方?”谢凛紧紧握着鹤怡的手,任她拉扯也不分开,“公主自有卧房,留宿你这作甚?”
  “留宿我这作甚?”目光落在颈间,闻亭无声地提醒他上次那枚细小吻痕的由来,“呵,谢凛,同为男子,你自己不清楚吗?”
  气氛僵持着。
  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鹤怡无暇顾及,只知道一来一回的吵得人实在心烦,话听到最后她总算看不下去了:“吵吵吵,吵什么吵!一天天除了吵,还知道做什么?”
  “谢凛!”她说,“别在这处出丑了,随我回去!”
  依照她这意思,是选择了谢凛,可还没来得及开心半瞬,谢凛脸上的表情立即又黯了下去,因为他听到鹤怡说:“闻亭,今日太突然了,本公主还什么都未收拾。”
  话是对闻亭说的,目光却一刻都不离谢凛。
  “这样吧。”鹤怡浅笑,话里暧昧,像是故意这般留下悬念,割舍不断,给他人留下个念想,“下回,下回你来我殿内伺候。”
  银月高悬夜空。
  周遭一片静默。
  清冷月光洒在谢凛面上,睫羽修长,垂至眼尾,他半张脸隐匿在阴影之中,另外半张又迎着月光,衬得他那张脸莫名冷峻。
  鹤怡也是,出了西苑便也再笑不出来半分。
  气压很低。
  两人相对无言。
  谢凛走得很快,冷着脸,一句话也没说,看起来似乎是气极了,鹤怡都没怎么跟上,险些要被他拖着拽着往前走。
  可他生气做什么?
  鹤怡一脸莫名其妙,该生气的是她才对吧,他有什么好不愉快的?
  后面几乎是被他牵着走了。
  也不管旁的婢子怎么看,谢凛将鹤怡带入寝殿,自己也跟着进去。
  确保殿内没有别的不相干的人过后,即刻便落了锁。
  “谢凛,你抽哪门子的疯!”
  再怎么迟钝,也该看出来不对劲。
  周身蒙着一丝冷意,眼尾泛着别样的绯红。
  谢凛也不躲,直接挨着那巴掌,将鹤怡逼到床榻的最里侧。
  方才的沉寂在这刻悉数爆发。
  谢凛答非所问,势要将两人这层关系推上一个小高潮点: “公主很喜欢闻亭?喜欢到非睡不可?”
  “怎么?你是什么人呢?管得了这么多么?”隐约知晓谢凛想听什么,她偏不说,偏想刺他,缩到床榻里侧,一只脚被青年握着拖到他身边了,她还是梗着脖颈,全身都是刺,“我是府里的主子,睡谁不是我的自由?”
  “是吗?”他也覆到榻上,膝盖顶过去,将她的双腿分开。
  胸腔因为压抑着的怒意剧烈起伏着。
  青年目光有些阴森森的。
  这种时候了,他反倒笑了:“那您说的这些人里,也包括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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