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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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迢迢嘟囔:“你不知道,我好好说话的时候,他们一般都没人信。”
  听起来有点点委屈。
  武茹见她心情不好了,伸展了下身体说:“行了,听你鬼扯了一晚上,小温总都累了,早点上去休息吧。”
  沈迢迢:“……”
  反正该问的都问清楚了。
  一家人对沈迢迢也放心了,她天生不是个能被人骗走的女孩子。没吃亏,也没什么出格的行为,两个人确实正正经经在交朋友。至于结婚证是个幌子,也属实。基于这些条件,两个人行为也没那么恶劣。还在可接受范围内。
  剩下的以后慢慢说,先让两个人谈着吧。
  堂审散会了,温砚沉陪着沈严翁和两个大舅哥一直在客厅里聊生意。
  佩林阿姨见她下午没吃饭,特意给一家人准备宵夜。
  二嫂问:“你们商量的怎么样?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沈迢迢惊诧问:“我居然还能举行婚礼?我二哥非把我骂死不可。”
  大嫂说:“哪那么夸张,你要是想举行婚礼,我们给你张罗。”
  武茹在煮馄饨,默不作声,听着他们几个聊天。
  佩林阿姨笑眯眯说:“咱们家窈窈,终于也有归宿了。等过两年,这几个小的结婚了,都有孩子了,这个家里就热闹了。”
  沈迢迢汗颜,喊武茹:“妈妈?”
  武茹不回头问:“怎么了?”
  沈迢迢没什么说得,但是就是想和她亲近一下。
  武茹给她调了馄饨,端过来问:“想结婚找你爸,这个我管不了。想离婚可以找我。”
  沈迢迢盯着她,半晌才说:“除非你给我介绍首富家那个儿子,要不然,我才不离婚。”
  武茹瞪了她一眼骂道:“赶紧吃你的。”
  家里的气氛已经变得很好了,都聊起沈迢迢以后的发展,家里人还是建议她退役,主要是太幸苦了,她身上旧伤很多,这十年,她吃了很多苦头,家里都不想她那么幸苦了。
  晚上大家回房间,沈迢迢在窗口看到楼下那个人在抽烟,她下楼到院子里,温砚沉站在院子的树下看和远处抽烟。
  见沈迢迢出来,问;“怎么还不睡?不怕你妈骂你了?”
  他算是感受到这家人的人文关怀了,骂是照骂不误,嫌弃也是嫌弃,但是招待也是一样的周到。
  沈迢迢听的笑起来:“我妈就那么个性格,她其实最好说话,你一看她虚张声势,就知道,她同意了,只是恐吓你。”
  温砚沉也问她:“那你呢?是怎么考虑的?转行做教练还是?”
  沈迢迢茫然:“不知道,我没考虑过那么久。这么一直比赛,有一部分原因也不过是为了证明我没家里人说的那么一无是处。”
  温砚沉吐了烟气说:“你可以去看看,这世上除了滑翔伞还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
  沈迢迢不是很懂他的意思。
  关于她以后的职业,大家都只能建议。
  温砚沉说:“这个职业给了你荣耀,也给了你伤痛。做运动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转行后的职业不适合你。有没有想学的其他的东西?”
  沈迢迢皱眉问:“你把我想的太好学了。”
  温砚沉问:“你不好学吗?”
  “我总不能再花十年去学另一个专业吧?那我们家人真会觉得我这个人有点问题。”
  温砚沉问:“听说你学了将近十年的大提琴?”
  沈迢迢偏头避开他的烟雾,说:“我还学了几年钢琴。你对我了解是不是太少了?我还跳过舞,练过形体,我会的可多了……”
  温砚沉听的笑起来,说:“慢慢看,等有时间了听你拉琴。”
  沈迢迢听的一窒,说:“我有差不多十年,没有碰过琴了,当时真的很讨厌。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大概过的最幸福。”
  温砚沉见她想谈起从前了,灭了烟,说:“等闲下来,你慢慢适合这种生活了,再去考虑要去做什么。运动员比赛后有权利放松。”
  沈迢迢无意识抬头看了眼,吓了一跳,二哥站在阳台窗前冷冷的盯着他两。
  沈迢迢催温砚沉:“冷死了,快进去睡觉了。”
  转身就溜了。
  温砚沉顺着目光抬头看了眼,看着她乖的跟只猫一样,忍不住笑起来。
  武茹问沈严翁:“放心了吧?”
  沈严翁坐在床上,听着武茹这个话不是个好话,问:“那也是你女儿,不要讲的就我一个人操心。”
  武茹说:“她不管是谁的女儿,总要结婚的。”
  沈严翁嘟囔:“她就是不结婚,我也不催。”
  武茹问:“不催给她安排相亲?你就是单纯爱和我抬杠吗?”
  沈严翁生气的躺下说:“我说不过你,不和你说,你也别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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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
  温砚沉没那么多时间, 第二天一早的航班要飞回去。沈迢迢大早上起来送他, 一家人都挺友好的,沈迢迢很久不开她的吉普车了, 开车出来,沈严翁皱眉问:“你就不能开我的车吗?”
  沈迢迢没明白, 问:“为什么开你的?我又不是出去炫富, 干嘛开你的大奔?七叔公你膨胀了啊?”
  沈严翁见她又贫, 瞪了一眼, 不和她说话了。
  温砚沉催她:“你少说两句吧,开车规矩点。”
  沈迢迢从吉普上跳下来, 争辩:“我开车真的挺稳的。你们别不信我。”
  温砚沉也不和她争辩,和家里的人一一告别,出门后, 抓着沈迢迢的手, 佩林阿姨说了句:“小温和窈窈蛮般配的哦,窈窈性格活泼, 小温的性格配她正好。”
  沈严翁盯着沈迢迢,叹了声气,转身回去了, 武茹扭头见他这样,问:“你又不舒服啊?”
  他低着头,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不说话,武茹问:“怎么了你这是?”
  “文雨没回来,也没个着落。”
  武茹问:“你应该问问她和那个于先生最近处的怎么样了?”
  沈严翁又不想问, 搞金融的于先生,他没看上,他觉得人太活泛了。但是又不能和文雨说。所以只能闭口不问。
  武茹问:“你们这样真的,人生那么长,为什么非要和一个人死磕到底呢?那干嘛离婚啊?”
  沈严翁见不得人说文雨的不是,反驳:“你不懂。”
  武茹凉凉说:“哦,我是不懂。”
  沈严翁见她态度变了,又说:“他和你不一样,你这人心大,当年那个环境发现被骗婚,立马就掉头止损,你之前那是没有感情基础。”
  武茹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感情基础?我当年爱得死去活来的。和你结婚也就图个清静。”
  沈严翁听着更不舒服了;“对,和我就能图个清静。你清静吧。”
  武茹忍着笑,也不安慰他,问:“你脾气怎么回事?一阵一阵的?我都不生气你生气什么?”
  沈迢迢执意开车,温砚沉坐在副驾驶位置。机场高速上堵着,前面好像出事故了。
  前面的车上的人下来在路上走动,沈迢迢看见前面有个女生给男生撒娇,看起来怪怪的。
  她恍然大悟,问温砚沉:“我这个人是不是看起来不是很有趣?”
  温砚沉也看见了,诚恳说:“你现在已经非常有趣了。”
  沈迢迢:“比如像其他女孩子,撒娇逛街买包包之类的……”
  温砚沉听的头大,连连拒绝:“不,你这样挺好了。”
  沈迢迢怀疑的看他问:“你是不是以为我不认识那些化妆品?”
  温砚沉问:“你哪里看出来我以为的?”
  沈迢迢握着方向盘,摸索着,说:“这个先不说,跟我说说你怎么想的吧?结婚这个事,咱们还没有内部开会,后面怎么处理啊?”
  温砚沉问:“你又有新想法了?”
  沈迢迢说:“咱们这叫不清不楚,总得有个仪式或者时间节点吧。毕竟如果咱们分开,那都不叫分手,叫离婚。”
  温砚沉关了手机上的消息,问:“你就不能盼点好的?”
  沈迢迢闲着没事,说:“我过了年申请退役。”
  “确定了?”
  沈迢迢看了眼窗外的车流,说:“确定了。我的身体不允许了。”
  温砚沉督促她:“退役了也不要落下定期体检。”
  沈迢迢赛后不怎么训练了,瘦了好多。她认真思考的时候,很专注,别人都打扰不了,也左右不了她的决定。
  沈迢迢认真问:“你真觉得我挺优秀吗?”
  温砚沉开玩笑说:“你这么不自信的时候不多见啊。”
  沈迢迢看了眼前面的车开始懂了,发动了车冷静说:“别惹我,我开车一不高兴就爱超速。”
  温砚沉:“你不是说你开车很稳,不爱飙车的吗?”
  “女人的话,你也信?”
  快到机场了,温砚沉和她交代:“我这次回去要去吃出差,很长时间。”
  沈迢迢嗯了声。
  “投资的科技公司上市。后续有很多事情,我到时候看,如果年后有时间,我正式来拜访,婚礼你想在几月?”
  沈迢迢盯着前面的车,没听清,问:“什么?”
  她回神回忆了一下,慷慨说:“你先忙你的吧。我的事情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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