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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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只是难以下咽。”郝斯特凝视着已经分别了一年的妻子,她是他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支撑自己的最大信念。
  “你受苦了……”凯瑟琳的眼圈红了,她可怜巴巴地看着郝斯特。郝斯特将她搂进了怀中。
  “这次多亏了派普和奥利维亚。”凯瑟琳说道。她对派普和奥利维亚感激不已。
  “我想也是他们。”郝斯特说道,“有机会要好好感谢他们。”
  “不过……”凯瑟琳欲言又止。
  “怎么?”
  “恐怕给鲍里斯伯爵夫人添了不少麻烦。”凯瑟琳说道。9月初的时候,她听说夏洛特因为“行为不检”而被愤怒的婆婆赶出了家门。还扬言说将不承认她和鲍里斯伯爵的婚姻。郁闷的夏洛特只得住到了酒店里,每天和太太们诉说自己是如何的无辜。可是谁叫她当年迷恋郝斯特的事情人尽皆知呢?太太们根本不相信她的无辜。夏洛特吃了暗亏,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郝斯特不解地问道。
  “嗯……你还是去问派普吧。”凯瑟琳皱了皱鼻子,“我现在是个怨妇,你是个不忠的丈夫。”
  郝斯特皱了皱眉头,他大概明白了派普的思路。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他这个弟弟从小就不按常理出牌,经常用一些常人想不到的方式解决问题,不过每次都能达到出乎意料的效果。他决定有时间好好问问派普这一次到底安排了些什么。
  “郝斯特。”凯瑟琳说道,“你是不是很快又要去前线了?”
  “我不知道。我需要等待部队的召唤。”郝斯特苦笑道,“不知道豪赛尔将军还愿不愿意看到我。”
  “我觉得他很喜欢你,他替你求了很多次情。”
  “我们不想那么多了,总之我能洗脱罪名,和你们团聚,就是最好的结果。”
  “郝斯特,如果……”凯瑟琳想了想,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如果我不能在军中任职了,我们就去沐瑙。”
  凯瑟琳开心地笑了,她眯着弯弯的笑眼注视着郝斯特,然后轻轻吻了吻他的嘴角。从很久以前,凯瑟琳就厌倦了柏林的生活,她越来越不喜欢这座她曾经无限想往的城市。战争让这里的人们变得疯狂,让原本生机勃勃的城市被荼毒。特别是郝斯特出事之后,她更加想远离这一切。一家人在宁静安详的沐瑙过着幸福愉悦的生活。她从心底里不愿郝斯特再回军中,也许这一次正是个合适的契机。
  “凯特……”温热的气息在耳边缠绕,凯瑟琳很快便陷入了郝斯特久违的热情中。
  chapter 225 一夕春梦(上)
  早在8月初的时候,鲁道夫·冯·里宾特洛甫就因为患了黄疸病而不得不回到后方休养。他在诺曼底战区取得的战绩使他获得了一枚金质德意志十字奖章。和一枚坦克突击章。他的父亲约阿希姆·冯·里宾特洛甫一面担心着儿子在前线的安危,一面也为他能获得这样的成就而欣慰和自豪。
  在战区,黄疸病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只要按时服药,慢慢调理就可以恢复健康。到了10月份,鲁道夫的病基本上已经治愈了。只是,有一件事令他极度苦恼,也令他的家人非常苦恼——他对脱氧麻黄碱上瘾了。
  脱氧麻黄碱是冰毒的主要成分,在现代属于绝对违禁药品,不过在第三帝国却是被允许的。事实上,几乎每一位士兵的军需包里都会存在这种药品。脱氧麻黄碱本质上是一种兴奋剂,能让人产生兴奋感,长时间无疲劳感,吃多了几天几夜不睡觉都不是问题。大量的服用还能让人产生幻觉和性冲动。为了战争需要,前线的很多军人都在服食它。斯大林格勒战役中,党卫军的某支部队原本被苏联人围困,在全员服用了脱氧麻黄碱之后,一个个犹如打了鸡血般亢奋,一鼓作气突出包围圈,还把苏联人都杀死了。这种药的奇特作用很令军人们心仪,但最大的问题是——成瘾。一旦长期服用或控制不好剂量,就会对它上瘾,而且很难戒掉。
  诺曼底战役中,德国人被盟军疯狂围攻,战势极为惨烈。在战斗最艰苦的那段时间,鲁道夫和他的部下们为了保持高度的注意力和清醒的头脑,也在服用脱氧麻黄碱。在部队最狼狈的时候,鲁道夫负了伤。当时的医护条件已经非常差了,为了镇痛,他服用了超量的脱氧麻黄碱。之后,他不幸的上瘾了。
  当鲁道夫回家养病的时候,他的父亲发现了这个问题。他以有害健康为由,强烈建议鲁道夫趁这个机会戒掉脱氧麻黄碱。鲁道夫也凭着自己坚强的毅力,开始了艰难的“戒毒”。但是脱氧麻黄碱的效力大大超过了鲁道夫的想象,一直到他的黄疸病好了,他的药瘾也没有完全戒掉。
  一开始,当药瘾犯了时,鲁道夫想靠意志力不去服用脱氧麻黄碱。但是过程极为痛苦。他的母亲亨克尔心疼儿子,建议他先减少用量,然后慢慢戒掉。鲁道夫照做了,但是见效很慢,但总算是在逐渐减轻药瘾。痛苦的“戒毒”过程让鲁道夫决定再回到前线时,如非必要,坚决不再吃这个东西了。
  一个秋风飒飒的晚上,鲁道夫回家探望父母。一进门就看见母亲铁青着脸,一副怒气冲冲的神色。父亲坐在沙发上抽烟,脸上也是阴云密布。不用猜也知道,他们一定又吵架了。
  “妈妈,发生什么事了?”鲁道夫低声问道。
  “还不是因为那个小贱人!”亨克尔咬牙切齿地说道,回头恶狠狠地瞪了老里宾特洛甫一眼。
  鲁道夫又一次不用猜就想到了,母亲口中的“小贱人”除了米莎别无他人选。除了米莎,父亲身边还没有那个情人能让母亲如此耿耿于怀却又动不得的。
  鲁道夫心中一阵郁结。自从他出院之后,去找过米莎好几次,可是无一例外地扑了个空。米莎总是神出鬼没,鲁道夫根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在家。他很清楚,他和米莎不可能有未来,可他就是忍不住对她的神往。塔佳的死给了他很大的触动,他不想让自己在活着的时候留有遗憾。他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希望能有机会多看米莎几眼,让她的模样在自己心底的烙印再深刻一些。即便有一天他阵亡了,也要把她迷人的笑脸带到瓦哈拉去。
  “妈妈,别再为这个吵架了。父亲根本不可能和斯皮尔曼小姐断了关系。您早就明白这一点了,不是吗?”鲁道夫低声恳求道。
  “我想起那个荡妇,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扒了她的皮。”亨克尔的声音陡然高了八度。老里宾特洛甫烦躁不已,他一下子把烟头狠狠摁进了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猛地站了起来,一脸怒容地看着妻子。
  “你有完没完?”老里宾特洛甫大声说道。
  “你这个该死的老流氓!”亨克尔暴怒了起来,她冲上前去,拾起桌上的烟灰缸就要往老里宾特洛甫的脑袋上砸去。
  “妈妈,快住手!”鲁道夫一把拦住了母亲的胳膊,随即迅速夺下了烟灰缸。一片烟灰散落在三个人的头上和羊毛地毯上,不过这会儿根本没人计较这个。
  楼梯上传来了一阵响动,乌苏拉和阿道夫站在二楼怯怯地看着大厅里的这一幕。今年刚满四岁的小弟弟贝索特也跑了出来,身后跟着诚惶诚恐地奶妈。
  “你们能不能别闹了!”鲁道夫快被烦死了,他破天荒地在父母面前大喊大叫了起来,“你们有没有一点长辈的自觉?让孩子们看到这个样子的你们,难道不觉得难为情吗?”
  “鲁道夫,你敢训斥我?”亨克尔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己的大儿子。每个父母都是偏心的,亨克尔也不例外。她一向偏宠鲁道夫,没想到今天他居然当众对她大吼。
  “我很抱歉,对不起。”鲁道夫颓然地说道,他的无明业火在母亲的逼视下马上被熄灭了。他居然对长辈不敬,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鲁道夫,回你自己的家去!”老里宾特洛甫挥手说道。他并没有计较儿子刚才的行为,但他认为鲁道夫最好远离“家庭战场”。
  “爸爸,对不起。”鲁道夫愧疚地说道。一想到米莎,他又心烦意乱了起来。
  “没关系,快走吧。”老里宾特洛甫说道。
  “哼,你也知道廉耻。”亨克尔嘟囔了一句。她抬头看了看几个被吓到的孩子,换上了一副慈爱地笑脸,上楼安抚他们去了。
  “爸爸,我先走了,我改天再来看您。”鲁道夫蹭了蹭脸上的烟灰,垂头丧气地说道。老里宾特洛甫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
  鲁道夫并没有直接回家,郁结于心的他找到了一间酒吧狂饮了几杯。一直到后半夜,半醉半醒的鲁道夫才从酒吧里走出来,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家。
  回到家后,烦躁不已的鲁道夫准备再喝上两杯,却无意中看到了被他扔在桌子底下的脱氧麻黄碱。他赌气似的把它捡了起来,像是怀着深仇大恨般把它吞了下去。没过一会儿,药效发作了。
  chapter 226 一夕春梦(下)
  那天夜里,鲁道夫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见到了朝思暮想、魂系梦牵的米莎。他不顾一切地紧紧抱住了她,忘情地亲吻着她的脸颊和嘴唇。生平第一次,这么想去抓住一样东西。生平第一次,这样罔顾理智的想去争取一个人。在梦中,他和米莎的身体紧紧地结合在一起,他灼烫的躯体将她压制在身下,犹如蓄意的征服,存心的掠取。指尖传来柔软细腻的触感,米莎线条柔美的背脊从他的掌心划过,他不顾一切地汲取着她口中的芬芳,就像是一场暴风雨一般,肆虐天地,带着毁灭一切的黑暗之气。他仿佛漫无目的地游走于时间的荒洪,任自身一点点下沉,落于河床的最深处。巅峰是潮水般一浪浪倾泻而来地灼热,在涌动的浪尖他和她都不由自主地轻颤了身体。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他将头轻轻贴在米莎的胸前。然后,梦境的大幕缓缓落下。
  这样绝妙的梦境,恐怕只有依靠脱氧麻黄碱才能实现吧!如果日日都能在梦中与米莎共赴巫山,那将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鲁道夫是被一道阳光刺醒的,突如其来的强烈光亮让他难以适应。他头痛欲裂,昏昏沉沉地想不起昨日发生的事情。只记得那个令他回味无穷的春梦。宿醉和脱氧麻黄碱的效力令他浑身如散了架一般,鲁道夫尝试了几次,都没能从床上坐起来。
  “你醒了?”突如其来的声音伴随着香水的留香把鲁道夫吓了一跳。他摸索着找到了自己的眼镜,睁大眼晴看向来人。
  “米莎?!”鲁道夫彻底惊呆了,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米莎为什么在自己家?这一定是在做梦!我根本没有醒,我需要清醒一下!鲁道夫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他强忍着身体上的各种不适,迅速从床上跳了下来。膝盖处又传来一阵钝痛,他昨天撞到什么了?
  “把衣服穿上。”米莎抬头看向墙上的一幅画,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
  鲁道夫这才觉得不对劲,他向下一看,自己竟然一丝不挂地站在了米莎面前,他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在慌乱中他找到了自己散落一地的衣服,胡乱地将它们套在了身上。
  “既然醒了,就赶快走吧。”米莎仍旧冷冰冰地态度,并不多看一眼鲁道夫。
  走?走哪里去?这不是在我家么?鲁道夫疑惑不解。米莎看到他一脸茫然的样子,加重语气说道:“赶快从我家离开!”
  “你家?”鲁道夫彻底乱了,他怎么会去米莎家?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确实站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床头柜上的照片上是米莎风情万种地笑容。
  等等,有哪里不太对了?鲁道夫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他试探地看着米莎的眼睛。而那双美目中却看不出任何波澜。
  “我昨天,来你这里?”鲁道夫小心翼翼地问道。
  米莎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
  “我,我对你,做了什么?”鲁道夫想到了那个令他意犹未尽地春梦,难道这一切是真的?他服用了过量的脱氧麻黄碱,然后产生了冲动,在真实与幻觉的交织中,跑到了米莎家,然后和她发生了关系?
  米莎定定看了一眼鲁道夫没有说话,转身想要离开这个房间。
  “米莎!”鲁道夫一个快步上前,抓住了米莎的胳膊,“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滚!”米莎轻声吐出了几个音节。
  “我必须要弄清楚这件事!”鲁道夫的倔脾气上来了,他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在一定程度上,他感到赧然,他想自己一定是强迫了米莎,这是他从来都不愿意做的事。
  “让你滚你就快滚!别那么多废话!”米莎的脾气也上来了,她瞪了鲁道夫一眼,多情的眼眸中此刻盛满了怒气。
  “这是什么?”鲁道夫发现了米莎脖颈处的一道淤痕,他指着它问道。
  “不关你事!”米莎将衣领向上提了提。
  “怎么不关我事!”鲁道夫情急之下又抱住了米莎,米莎使劲在他怀中挣扎。要在平日,一个女子的力气说什么也挣不过一个男人。不过鲁道夫因为脱氧麻黄碱的作用,身体还有些虚浮,一个不小心就被米莎挣脱开来。
  “米莎,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会娶你的!”鲁道夫急急忙忙地说道,像是起誓一般。他在心中已经认定了昨晚他强迫米莎与自己发生了关系,他必须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你?”米莎像看怪物一般看着鲁道夫,她后退了几步,与他的距离拉远了一些。“你有什么立场要对我负责?鲁道夫·冯·里宾特洛甫,我要你马上、立刻从我的眼前消失!”
  “米莎……”鲁道夫还想说什么,被米莎一个眼刀堵了回去。他看着米莎愠怒的表情,迅速思考了一下,他认为此时还是不要继续和米莎纠缠为上。他会再找机会和她说清楚的。
  “我很抱歉,米莎。”鲁道夫发自内心地道了歉,悻悻然离开了米莎的家。
  屋外是一片清爽怡人地秋日天气,耀眼地阳光挂在空中,向人们展示自己的微笑。鲁道夫的心情在这样好的天气中简直糟透了。他垂头丧气地慢慢踱回了家中。然后像死尸一般倒在了床上。
  而在另一边,米莎气哼哼地把还带着酒味儿的床单扔进了垃圾箱。这家伙半夜三更像是发疯一般敲开了她家的大门,被吵醒的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他一通“狂轰乱炸”,混乱中还弄伤了她的脖子。事实上,他差点就要得手了。要不是米莎趁他茫然地找不到入口的时候狠命踹了他一脚,把他踹到了床下,她就真要被他强-暴了。
  鲁道夫被踹下床去之后直接昏睡了过去。米莎看着身无寸缕的他趴在地毯上,顿生恻隐之心。她废了好半天劲才把他拖上了床,而自己则跑到另一间卧室去休息了。
  看来这小子还是个处男。米莎一边给自己煮咖啡一边想道,要不然也不会笨拙地找不到地方。不过,以他执着的性格,估计接下来一段时日,她怕是有得烦了。
  鲁道夫最终没有找到米莎说清楚那夜的事,因为米莎又消失了。鲁道夫沮丧地想她一定是为了躲他。而他本人的沮丧没有持续太久,他就被召回了前线,并被任命为团副官。那件事成了鲁道夫的一块心病,他无法原谅自己对米莎的所作所为,他发誓一定要尽自己所能补偿她,以求得她的宽恕。
  chapter 227 最熟悉的陌生人(速来围观老年rvr)
  自从盟军解放罗马之后,继续向北意大利行进。意大利战区总司令凯塞林元帅带着部队进行了殊死抵抗。由于势单力薄,由11个国家组成的盟军以黑帮火并之架势围攻德军,凯塞林只能且战且退。最终,德军退到了由凯塞林一手设计创建的,沿亚平宁山脉峰顶的哥德防线。这也是德军在意大利建造的最后一条主要防线,一旦失守,意大利战区将面临着全面崩溃的危险。
  在这一年的9月和10月,激烈地战斗在哥德战线附近进行着。在德国人的奋勇抗击下,盟军的进展并不顺利。双方就这样僵持着你来我往,谁也没占到更多便宜。
  说起凯塞林元帅,他的战斗经历颇有些戏剧性。原本他是空军元帅,在非洲战场与隆美尔的地面部队配合的相得益彰。盟军在西西里岛登陆之后,希特勒把凯塞林“改造”成了陆军元帅,命令他带领陆军部队去南意大利抵抗盟军。没过多久,隆美尔带着b集团军群也到达了意大利。两位元帅在意大利战役中因理念不合而产生了龃龉。当然,他们并没有因此而影响整体作战。空军司令部不甘心他们的“重量级人物”凯塞林元帅就这样被陆军挖角,时不时的还叫上凯塞林帮忙处理一些空军的事务。就这样,凯塞林成为了难得的陆空“两栖”人才。
  一个月前,凯塞林元帅的参谋部新来了一名年轻的参谋。这名参谋中等个头,身材削瘦,焦糖色的眼眸中总是平静无波。他在阿拉曼战役中受了重伤,左臂落下了终身残疾。不过这并没有影响他为帝国征战的热情,在一段休养之后,他被任命为凯塞林参谋部的参谋。这位年轻人做事一丝不苟,而且头脑清晰,凯塞林很欣赏他,经常让他跟在自己身边。比如十月中旬的这个早晨,凯塞林又带着新参谋搭乘履带式摩托车去视察前线了。
  虽然前线的战事并不顺利,但是士兵们见到凯塞林元帅都很高兴。凯塞林也非常满意地看到自己的部队仍然保持着乐观的情绪和旺盛的斗志。
  “布雷默少校,这就是我们帝国的军人!”凯塞林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他用元帅权杖指了指正在紧张布防的士兵们,对自己的参谋说道,“即使在如此艰难的环境下,他们依然没有丧失斗志。”
  “是的,长官。”布雷默少校在一旁附和着。这两个月的战斗中又牺牲了很多军人,他在心中默默为他们哀悼着。
  “停车!”凯塞林说道。摩托车马上停了下来。
  “长官,您需要什么?”布雷默问道。
  “和我一起四处转转。”
  “是,长官。”
  凯塞林和布雷默沿着挖好的战壕慢慢走着,来往的士兵皆行礼致意。渐渐地,两人走到了一处较为僻静的地方。凯塞林两眼注视着前方不远处,那里正有一股烟尘缓缓升起,随即又消失在半空中。
  “布雷默少校,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凯塞林突然间开口说道。
  “长官,您说的是谁?”布雷默问道,他有点紧张地看着凯塞林。
  “汉斯·约阿希姆·马尔塞尤。你知道他吗?”
  “我知道他,长官。他是一名出色的飞行员,也是帝国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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