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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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烧了。
  又把茶递给她:“喝一口。”
  梁思悯懒得跟他计较,顺从地喝了两口,然后偏过头,意思是:不要了。
  季旸脾气似乎变得格外好,把杯子搁在一边,然后弯腰把她抱起来:“窝在这儿睡觉,你也不怕腰疼。”
  梁思悯被毯子裹着,手都伸不出来,扭头看着他:“哎,你怎么就这么爱折腾我,什么都要管一下,睡哪儿你都要管。你闲的?”
  季旸原本想把人抱回卧室,这么一听,顺手丢在沙发上,自己也坐过去,把她放自己腿上,捏了捏她的脸:“可不就是闲的,我新鲜的老婆,只能看不能摸,摆弄两下过过瘾还不行吗?你倒是病好了吧!非得呛我一下,你跟我说句好听的能死还是怎么着?”
  梁思悯觉得自己大概是因为梦里的季旸太狗了,忍不住有点迁怒。
  但其实前几天发烧,季旸半夜起来好几回给她量体温贴退烧贴。
  这么想着,她好像确实有点不是人。
  梁思悯头一歪,靠在他胸口,叫了声:“老公~”
  季小旸一秒起立。
  梁思悯正好坐他大腿根儿,那感觉太清晰。
  “……”
  服了。
  【??作者有话说】
  梁思悯:谁懂啊!(望天
  来啦来啦来啦!!
  今天没有二更了,明天加更~~么么么
  第27章 你好凶
  ◎老公,你好凶啊◎
  梁思悯不说话, 季旸也不说话。
  两个人诡异地保持了沉默。
  过了会儿,梁思悯才吸了吸鼻子:“你就不能……稳重点儿?”
  刚起来的那一秒,季旸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别说梁思悯, 他自己也没料到。
  真出息啊,季旸。
  他默默吐槽一句自己。
  可事已至此, 他也赖不掉了, 沉默一会儿,自己消化掉了, 可他坦然了,小季它不坦然, 仍旧精神抖擞昂首挺胸。
  “或许是因为, 我身体还不错。”他尽量让自己平静、坦然、稳重。
  梁思悯顶着感冒还没好利索的身体,撇撇嘴:“讽刺谁呢!”
  季旸:“……”
  好, 继续沉默。
  奶茶火箭发射一样从睡梦中惊起, 弹跳起步, 一路发射过来, 一屁股砸俩人身上。
  猫咪打破了尴尬, 梁思悯把身体从毯子里伸展出来, 想借着撸猫的空当堂而皇之从他身上下来,季旸却扣着她腰把她又拉了回去。
  也不知道折磨她, 还是折磨他自己。
  低头, 接吻, 梁思悯被迫仰起头。
  奶茶邦邦给他两拳,似乎不满他把梁思悯拉走了。
  季旸一手掐猫头, 一手掐梁思悯的腰, 亲得难舍难分, 热情洋溢。
  吻得深重, 呼吸痴缠,欲望无休无止,喘声更盛,他掐她腰的手,也更用力,像是要把她嵌进身体里。
  梁思悯觉得难受,中午吃过药,药劲还没过,昏昏沉沉,懒倦疲惫,让人提不起劲,可这会儿被她撩拨得又有了点反应,于是身体的懒和欲望对抗着,扭曲成一种混沌的夹杂着愤怒的情绪。
  她沉沉喘息了两声,开始抠他的锁骨。
  那块儿肉被她咬过,又被他人为破坏过,大约是他太狗了得了报应,断断续续一直没好利索,这两天终于结痂了,被梁思悯抠了两下,又疼又痒。
  “梁思悯,跟你调个情得买保险吧!”季旸攥住她手指,沉沉吐出一口气。
  梁思悯闷哼了一声,觉得不爽:“你就这么对病人的,你就是这么考验病患的?你是个禽兽,还要勾引我跟你一块儿禽兽,你是人吗?”
  “……”
  “你不难受吗?你不难受我都难受了。”梁思悯手指搭在他胸前的衣襟扣子上,拧开一颗,看了看他锁骨,结痂有点掉落,边缘泛红,看起来有点肿起来了。
  她终于还是从他身下下来,找了药箱,捏了消毒水和创可贴,然后竖着贴了四个才覆盖住。
  季旸终于冷静点了,被她摸来摸去,又有点燥,于是歪着头看外面,企图转移一下注意力。
  梁思悯看他脖子耳朵都有点泛红,就知道他这个人脑子里还是不干不净的,于是没再理他,也没走开,盘腿坐在沙发上,把奶茶抱怀里摸了摸。
  奶茶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突发恶疾一般,抬手朝着季旸邦邦两拳。
  梁思悯低着瞪着猫,季旸扭头也瞪它,它趴在梁思悯怀里,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季旸都看笑了,然后也忍不住抬头看她。
  她穿着长袖睡衣,真丝的布料,柔软顺滑,衬得她皮肤都更白更细腻一点。
  她其实谈不上精致,甚至偶尔护肤都略带潦草,但架不住底子好,洗洗干净就是白里透红的模样,这会儿闹腾了一会儿,浑身热意未消,仿佛通身都泛着粉色。
  他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有点变态了。
  想凑过去,咬一口。
  他也的确凑了过去,嘴唇咬上她耳畔的时候,她明显缩了一下,似乎觉得痒,又似乎讨厌他的突袭,但她也没推开他,只是嘀咕一句:“你还没完了?”
  季旸闭了闭眼,喉结滚动一下,退回去,嗓音发紧:“抱歉。”
  梁思悯沉默了一会儿,很想骂他,但又生出那么点怜悯来。
  道德感也太高了吧!
  她虽然病还没好利索,我就是懒得狠了,剩点病气,倒也没有多脆弱。
  以前上学的时候,别人都说季旸傲,其实他就是不爱说话以及说话了也不太委婉罢了,有时候显得冷漠目中无人了点,长着一张不高兴的脸,总被误解。
  有时候就连他父母都会更偏向家里其他晚辈。
  因为觉得他足够聪明、强大,什么都可以处理得更好。
  所以对他要求也更高,好像他礼貌懂事什么都是应该的。久而久之,他自己也养成习惯了,好像事事都要做得比别人好才行,什么分寸都要拿捏得住才对。
  季旸在家里行二,上头还有个哥哥,他哥哥季昀比他只大了两岁,各方面都弱一点,就连身体都更弱,偏偏又倔强,生性要强,对弟弟很好,可就是过不去心里的坎,什么事都想要跟季旸比一下。
  早些年季昀还在国内,因为柔弱倔强,连父母都更怜惜一点。
  梁思悯记得也是在一个大雪天,国际部组织了社会实践活动,那天放了半天假,她因为和季旸同桌,被安排在一起去福利院探望自闭症儿童。
  那阵子季昀有个竞赛要准备,潘阿姨叮嘱季旸去给哥哥送点药,看看有没有要紧的。
  梁思悯闲着没事,不想在原地等,跟着他一起去了高三的教学楼,正好看到季昀在办公室门口站着,季昀握拳抵着唇,不停咳嗽,脸因为咳嗽而泛着不正常的红。
  其实看起来状态就很差了。
  季旸拧着眉,握住他的手腕:“我陪你去医务室。”
  那时候季旸已经在准备出国了,各方面成绩都很好,材料也好准备,什么都很顺利,申请的都是名校,而且大概率能申请得下来。
  季家父母也想给季昀申请国外的学校,觉得他身体不好,成绩也普通,走国内的高考太辛苦太吃力了,花点钱什么买个名校的资格都是小事。
  但他觉得自己无法靠自己申请到不错的学校,就好像在季旸这里低了一等似的,于是坚持要走高考,不愿意自己和他放在一个天平上比较。
  他成绩也没有特别拿不出手,只是比起季旸差了一截而已,但几次模拟考,都不理想,于是试着从竞赛那里入手,争取一下加分和保送名额。
  但没想到集训前又生了病。
  他不想错失机会,于是甩开了季旸的手,再三保证:“我没事。”
  季旸满怀担忧地走了,甚至中途在福利院心思不宁被她骂。
  他实在不放心还打了老师的电话,希望带队老师可以照顾一点。
  但后来季昀还是出事了,在考场昏倒了,季旸赶去医院的时候,季昀还在急诊室,季家父母都在,看到他就是一顿埋怨,怪他不上心。
  很巧,那天梁思悯还在,季旸站在那里,嘴唇开合几次,最后也是这样闭了嘴,说了句:“抱歉。”
  他其实可以替自己辩驳的,这件事跟他也毫无关系,他只是太清楚季昀为什么会这么做,太清楚有些事就算不是自己的错也和自己有关。
  他只是不想因为自己让关系变得更僵,所以选择了闭嘴。
  隔了这么久,梁思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来这个。
  好像隔着时光能看到那会儿的他,穿过风雪,焦急地推开急诊大楼的玻璃门,站在走廊上垂首立在父母面前,少年人的身影尚且单薄,但肩膀已显宽阔,好像已经能把未来扛起来了一样。
  他一向是父母的骄傲,家族的荣光,无论站在哪里都是被夸奖被瞩目的焦点,好像年纪轻轻就变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精英大佬。
  可他有时候就是装模作样罢了,明明骨子里还是个幼稚鬼,出了医院大门,仰着头看着雪茫茫的天长长吐出一口气,然后很久之后,无声骂了句:去踏马的。
  这会儿在她面前也装模作样,明明就是个流氓不要脸狗东西,装什么绅士。
  梁思悯翻身坐在他腿上,抱着他脖子凑过去吻他。
  “别闹,你病还没好。”季旸额头青筋直跳。
  梁思悯脱他的衣服:“别装,你真心疼,就不会反应这么大了。”
  脑子里装点什么自己心里没数吗?
  “那你呢?真的没感觉也不会凑过来了吧!”季旸双手托住她,硬得发疼,却还耐着性子问。
  比起这个,他更好奇她在想什么。
  梁思悯垂着眼睫毛,眼神落在他下巴那一块儿,他下颌线条很清晰,棱角分明的,锋利得带着薄情寡义的劲儿。
  她低头,浅浅吻着,撩拨着,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
  狂风骤雨般的吻落下来,季旸半点耐不住性子,扣着她两只手,全然把人压在身下,沙发陷进去一些,奶茶吱哇乱叫,又要揍他,他这次根本没理会,把她衣服推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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