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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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佳希低头,岳靳成仰起脸。
  吻从一开始,就汹涌无言。
  舌是进攻的利器,直搅蛮缠,以柔克刚,交锋如哑剧,战况却情难自已。
  —
  客厅里。
  袁定国热情给俞彦卿剥水果。
  俞彦卿礼貌笑纳,认真品尝。
  他觉得这个橙子还不错,剥开皮,空气里都是清新回甘的橘果香。橙子味很甜,水分足,他藏起一个在手心,想着,待会留给付佳希尝一尝。
  作者有话说:
  橙子:?
  感谢追文,抽一丢小红包。
  第39章 玫瑰
  ◎另一种全力以赴的人生。◎
  岳靳成的气势吓人, 大约觉得这样还不够。
  付佳希的衣摆被撩开,从后腰尾椎骨往上,掌心滚烫, 力道却是轻柔绵密的。这让付佳希动摇,在接受与抗拒的分界线上踌躇犹疑。
  继而是侧腰,盈盈一握,比方才的力气稍重。因为侧腰更敏感, 太轻, 她怕痒, 存在感得强一些。
  岳靳成太熟悉她的身体,某种程度上, 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一部分。
  付佳希能明显感觉彼此的变化,力量与柔软, 呈两个极端, 往各自的方向撒欢。
  她推搡, 纹丝不动。
  最后用力一咬,岳靳成疼得皱眉,理智回来,欲望却仍诚实, 按住她的后脑勺, 更凶猛地贴合十余秒才罢休。
  付佳希大口呼吸,像搁浅的鱼, 被沙泥强掩差点窒息。
  岳靳成抬手摸了摸嘴角,粘在指腹上的血迹暗红。
  “你让我怎么出去?”他哑声问。
  “别出去了。”付佳希转过身, 调整好呼吸, “你就留在这里看你的小黄文吧。”
  岳靳成失笑, 的确不能马上出去。
  除了破皮的嘴角, 他低头,好像还有更难以解释的地方。
  —
  “吃橙子么?”
  付佳希愣了下,一出房间,俞彦卿便递来一只橙子。
  她脸有些红,略微慌乱,不似平常。
  俞彦卿目光探究。
  付佳希接过,擦肩而过,“吃你家猫啊,你好残忍。谢谢了。”
  “上次你买的猫粮,它一口都不吃。”
  “那就饿它三五天,别惯着。”付佳希说,“好日子都是被你惯出来的。你看我,一天到晚看你脸色,被你爱答不理的,所以我适应能力特别强,剩菜剩饭都能吃到长命百岁。”
  俞彦卿想笑,“什么剩菜剩饭,刚还不给了你一只橙子?”
  刚落音,半掩的门再次推开,岳靳成从房间走出来。
  一出来,就看到两人闲聊谈笑的场面。
  俞彦卿一眼看到他嘴角的破绽,伤口新鲜,格外惹眼。
  岳靳成微扬下巴,似乎怕他瞧不真切,又故意压了压伤口,对着付佳希背影蹙眉生怨。
  敏锐如俞彦卿,大概会联想到什么。
  岳靳成挑衅、示威得明目张胆。
  橙子确实很甜,付佳希一口气吃了一半,生津止渴,喉咙里的燥热慢慢平复。
  “你准备去哪几个景点?”她问俞彦卿,“有没有计划?”
  俞彦卿看着她,“你能当我导游吗?”
  彬彬有礼,轻言细语时的俞彦卿,太能博人好感了。
  付佳希原本也不想待在这里,欣然答应,“好。”
  岳靳成嘶的一声,破皮的嘴角疼得尖锐。
  被吸引注意力,付佳希说,“下午爬茶山,一路上去有三四个景点都不错,你要不要也一起?”
  约定的是她带他俩玩,结果一爬山,她成了要断气的那一个。
  付佳希三步歇两步,望着高耸的百来级石梯无语,撑着腿,气喘吁吁地说,“我记得,以前爬这山的时候,没这么难哎。”
  “以前是多久?”
  “两、三、四年前?”付佳希迷糊,“难道山大哥每年还会长个儿?”
  “不是它长高,是你身体机能下降,严重缺少锻炼。”俞彦卿折返而来。
  岳靳成也后退几米,“累了就慢点爬,又不参加比赛。”
  语罢,两人同时向她伸出手。
  岳靳成的手掌修长,指节匀称,掌心有薄茧,是拳击课留下的痕印。
  俞彦卿的更像贵公子,白、透,当手模也绰绰有余。
  山风摇叶,万象仿若凝滞,枝头的鸟儿也不再鸣叫,探头观望人间热闹。
  岳靳成和俞彦卿,谁都不收手,默默较劲,不死心地等一个结果。
  付佳希镇定自若,左右各一只,让他俩一块将自己拽起。
  从新茶北坡往上攀,这条线不对游客公布,人迹少,景色好,文公庙求钱财风水,付佳希对俞彦卿说,“你磕几个头,操盘投资收益翻倍。”
  千年松柏汲取灵气,顺风顺水,她又对岳靳成说,“摸摸树干,明年集团股票市值节节高升。”
  到漓明泉,付佳希力劝二人,“这儿的人称它是神仙井,喝两口,开智早,人也更伶俐。”
  岳靳成弯唇,忍着笑。
  看她一本正经地介绍,不尝两口似乎对不住付小导。
  上山前恰巧忘了带水,正好缓解口渴。
  岳靳成蹲在井边,双手捧喝了几口,确实清甜回甘。
  继续往上走,三人行,肩并肩,谁也没有给自己留白。
  俞彦卿跟付佳希聊假期期间的消息面、数据面,又分析几句开盘后的行情判断。
  付佳希感兴趣得很,不由向他靠得更近。
  岳靳成拿出手机,不多时,岳嘉一稚嫩清脆的声音嘹亮响起,“爸爸!!”
  付佳希立刻转移注意力,倾向岳靳成,几乎挨着他。
  “宝贝!”
  “妈咪!”
  岳嘉一兴奋极了,叽里呱啦一堆输出,说自己滑雪帅炸整座滑雪场。
  岳靳成和付佳希相视一笑,又同时看向视频里的儿子。眼神,表情,是趋于一致的温柔与耐心。
  这一刻,共有的隐秘欢喜,只属于他俩。
  俞彦卿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蜷缩,只要他想,他有的是方法,能让付佳希看向他。但思绪像被封印,到嘴边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离山顶还有半小时路程,付佳希一鼓作气,半死不活地终于上去。
  “这比你看过的高山要逊色许多吧。”
  俞彦卿后半程过于安静,付佳希主动和他说话。
  “没来过的地方,都是风景,到哪都一样。”俞彦卿问,“你自己家离这近吗?”
  “我父母过世后,我就一直在舅舅家了。”付佳希说,“我已经不记得,我家的位置了,估计已经不在了吧。”
  俞彦卿愣了愣,低声说,“抱歉。”
  “没事。”付佳希说,“我连我爸妈长什么样都很模糊了,可惜的是,没有留下一张他们的照片。”
  俞彦卿不由与她站近了些,“那我比你幸运一点,我还有一张和妈妈的合影,四五岁的时候,她牵着我的手。你想看吗?”
  “好呀。”付佳希凑过脑袋,俞彦卿翻找手机相册。
  他不避讳,相册就这么给她看。
  大部分都是行情走势图的截图,红绿交替,上下起伏,枯燥、冷血,规则,和俞彦卿的气质十分适配。
  “咦,你都不拍旅游照的吗?”付佳希奇怪。
  “嗯,去哪里我都是一个人。”
  “风景呢?”
  “喜欢的风景,下次再去就好,不用特地拍下来。”
  “你是不是去过很多地方?”
  “国外多,我这几年很少回国,国内很多地方我都没去过。”
  “你想去哪儿?”
  “贡嘎群山、小相岭,川藏那条线,是我最想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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