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节
见石焱过来，宗天意肃声道：“都跟好我，速度前行，一旦慢了最近的妖晶可能会被别人夺走，到时候再运气不好碰上噬肉妖烟就麻烦大了。”
话毕，后方已经有人赶了上来，快速朝这边奔来，宗天意不再耽误时间，纵身跃入锁妖虚链中。
宗天意脚上，有灵力环绕，整个人变得轻盈，堪比武修的轻功，整个人在锁妖虚链中快速穿行。
锁妖虚链并不是固定的东西，而是时刻都在变换，互相交叉，一个不慎就会碰触到，宗天意将锁妖虚链的各种轨迹计算到了极限，分毫不差的一一躲过。
在最后时，有十道密集锁妖虚链交叉而来，形如天罗地网，一息后会彻底覆盖宗天意前面虚空，到时只有挨触一途，躲无可躲。
寻常人面对这等危险，只会暂时后退避其锋芒，等锁妖虚链有了新的变化，再行动不迟。
宗天意没有后退，冷静至极，他眼瞳中有两道金莲徐徐流转，一脚踏下，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自原地射出，保持这种速度的同时诡异三转，便穿过了还未成网的锁妖虚链，出现在了安全地带。
石焱已经看不到宗天意身影。
申屠凤茜与叶浩渺行动很快，看不到宗天意身影后，他们也进入锁妖虚链中，各有办法，没有倒霉如宗天意遇到那等密集的锁妖虚链，很快也不见踪影。
石焱没有等申屠凤茜与叶浩渺通过，在他们进入锁妖虚链范围不久，也跟着跃了进去。
“雷步。”
石焱脚上，有雷弧闪烁，在地面留下一道焦黑，整个人消失不见，看准一条一闪即逝，没有任何锁妖虚链拦路的通道，直接出现在对面，几乎是跟着申屠凤茜与叶浩渺的脚后跟，只慢了一息。
宗天意早早等待，见石焱这么快过来，眼露诧异。
叶浩渺暗自向石焱比了个大拇指，好快的速度，石焱实力或许弱，但抓住机会的眼力不比他们三人差。
申屠凤茜更是第一次，正式扫视石焱，不再如之前一般忽略。
石焱内劲消失内敛，有千面在，宗天意三人根本看不透他的真实实力，别说宗天意三人，整个明凉府都没有能看透千面的顶级强者存在。
第271章 妖烟，血瞳大妖
后方，韩斐然与罗子轩才进入锁妖虚链区域，韩斐然以地罡境的实力根本不过来，需要罗子轩协助。
罗子轩虽为极窍境武修，但多了韩斐然一个累赘，速度快不了多少。
遇到略密集的锁妖虚链，还得等锁妖虚链过去或者生出其它变化，才敢通过，基本上是走三米，停一米再退一米，速度慢如乌龟爬。
“申屠大小姐，麻烦照顾好你的那名累赘，不要拖累我真武堂的统领。”宗天意等了十几息，皱眉不耐烦道。
照罗子轩与韩斐然的速度，猴年马月都过不来。
有人要韩金成争下一任真武堂主的事，宗天意有听说，对韩斐然完全没有好印象。
冉海潮若是从真武堂主位子上下去，他身为冉海潮首徒，各方面受影响最大，可以说在掘他命脉。
“第一，我已经答应韩金成长老，要照顾好他的孙子，反悔或者中途违背承诺，非我申屠凤茜的行事风格，你若是嫌弃，稍后分开就是了。”
申屠凤茜神情寒冷若冰道：“第二，罗子轩虽是你真武堂的统领不假，但他与韩斐然是好友，韩斐然拖我照顾，我们就是一体，当然，宗统领若是不满，可随意带罗子轩走。”
“好。”闻言，宗天意同意分开，但仅限于分开，罗子轩还是就跟着申屠凤茜吧，一名极窍境的统领，他真不需要，现在灵力或内劲还没被限制，等真正进入造化之地，实力差距就会显现。
一名一窍极窍境武修，太弱！三星灵修几张灵符就能解决，更别说四星灵修一大堆。
宗天意了解申屠凤茜性格，懒得劝解，申屠凤茜为人冷傲，但死脑筋，若是承诺下什么，在不危及自身的前提下必然会做到，这一点申屠凤茜就不像申屠墨了，还恰恰相反。
申屠墨的性格是极度自私，为了自己想得到的，不惜一切代价，为此可以放弃一切。
若是有一个机会是让申屠墨拥有大能的资质，代价是申屠凤茜的生命，申屠墨会不假思索的同意，可见多么自私。
申屠凤茜没有再干等，此刻，已经有人进入锁妖虚链区域，很快就会追上他们。
申屠凤茜返回锁妖虚链区域，将韩斐然与罗子轩带了过来。
“谢谢申屠姐。”韩斐然擦去额头冷汗，由衷感谢道，只有站在锁妖虚链前才能明白那种恐惧，擦中一点魂魄就会消亡，由不得不怕。
“谢过申屠统领。”罗子轩也跟着感谢道，他一个人通过不难，带着韩斐然这名累赘是真的难，差些令自身死亡。
而申屠凤茜带着他们二人，却没有丝毫吃力，这就是实力的差距。
感谢完申屠凤茜，二人惊疑望向石焱，他们完全没看明白石焱是怎么过去的，一眨眼的功夫，石焱已穿过锁妖虚链，是短暂爆发性轻功？好像也只有这个能解释，太快了！
申屠凤茜一马当先朝深处行去，众人跟上。
前方偶尔有锁妖虚链出现，但没有第一次那么密集，众人很轻松通过，石焱每行一步都在估算距离。
“差不多到锁妖塔中心了。”石焱没有看到任何通往上层的建筑构造。
叶浩渺站在石焱身边提醒道：“小心踩错，黑河下沉区域快到了，从外观看上去与地面没有任何区别。”
“明白了，对了妖晶是什么？”石焱好奇问道。
“妖晶是造化之地一种独有的晶体，有三种作用，一种是用妖晶开启造化壁障，二是用妖晶抵挡噬肉妖烟，说是妖烟，实则是由无数小虫子组成，喜吞生灵血肉。”
“噬肉妖烟？”石焱心中一动，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难不成是青霞山矿洞内吞人血肉的黑烟？萱儿以灵术探测后表明，那黑烟是由无数小虫子组成，正好与叶浩渺说的对上了。
念头所至，石焱心泛冷意，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明凉府城地下镇压着一头大妖，而且就是他在空间石黑洞中看到的那头，那庞大的血日很可能就是大妖的一只眼睛。
一只眼睛都那么庞大，难以想象本体。
叶浩渺自然不知石焱沉思所想，继续说道：“三就是妖晶可直接捏碎吞晶华入肚腹，提升肉身力量，若是极窍境还没圆满，正好适用，单论令始窍圆满至极窍这方面，妖晶比翠羽真水好用多了。”
“还有这等妙用？”石焱眼睛都亮了，他刚入极窍，这造化之地真的来对了，能让冉海潮犹豫是否赏赐，一个名额果然珍贵，他赌对了。
“石兄你主要目标可以是它，虽然还未修炼到极窍境，但以石兄你的天赋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若带出去足够的妖晶，等你突破极窍境后，能省略极多修行时间。”说到这里，叶浩渺可惜道：“只是可惜，妖晶分布很散，一个人即便将所有精力用于找寻妖晶上，也找不到多少，除非有很多人帮你搜寻。”
“哦？”石焱眼神闪烁，进入造化之地一共有八百一十人，想想也不算少了，若是能……
“到了。”宗天意猛地停下脚步，从腰际的乾坤阵袋中取出一枚晨光晶，激活弹向前方。
晨光晶弹至前方，驱散黑暗最后落在地面，一入地面，只听得‘扑通’一声，消失不见，只溅起一滴黑水，晨光晶所有光芒全部被黑水吞噬。
“这就是黑河下沉区域？”石焱了然，真正的造化之地在黑河下方？是地下世界还是一方天地秘境？没亲眼看到前他无法确定。
确认无误后，宗天意三人各自从乾坤阵袋中取出一石盘，上面有密密麻麻的玄纹，中心镶嵌有一枚灵石，都是一烙灵石。
“法阵！”石焱了然，进入黑河下沉区域后，灵力、内劲都会被封禁，到时候能用的只有肉身力量和外物，比如法阵与灵符。
法阵早被宗天意三人提前炼化，下去后可利用法阵开启乾坤阵袋，他们一切准备都在乾坤阵袋中，宗天意灵武双修还好，申屠凤茜与叶浩渺若不提前将法阵取出，下去后就是废物。
“为这一次造化之地，众灵修乾坤阵袋里准备的法阵、灵石、灵符一定少不了。”石焱心底露出一抹炽热，都很值钱啊。
掌心，五窍秘力半隐半现。
第272章 妖音压制
“屏气下河，不管受到什么干扰，千万不要向上看。”宗天意吩咐一句，一步跨出跃入黑河。
“扑通。”
黑河溅起一朵黑色水花，又恢复了平静，已经看不到宗天意身影。
众人一同跳下，石焱屏息跃入，他的空间秘匣与灵修们的乾坤阵袋不同，炼化后随意取拿。
跃入黑河，眼前一片漆黑，不等石焱反应过来，一股巨大吸力旋转袭来，裹住他的双腿，将他带下，天旋地转。
石焱闭眸凝神，身形极速下降，原来平静的黑河下有如此大的暗流漩涡，可抬头为什么会永恒迷失在黑河中？
好奇归好奇，石焱没有故意睁眼抬头，测试菩提子种与黑河威能谁强谁弱的兴趣，虽然他对菩提子种有百分百的信心。
在被黑河裹挟的瞬间，一道无形无声波纹袭来，如同水面扩散的涟漪，掠过所有人身体。
在这道无形声波下，所有人内劲、灵力全部被压制，无法动用一丝。
“这就是妖音么？”石焱也不例外，无法感知体内内劲的存在，这是一种顺其自然的压制，并非刻意针对某个人，就如呼吸一般简单，府城下镇压的这头大妖有点强啊。
对付这等大妖，只能炼体强大的武修来，普通灵修来多少都得跪，妖音压制，先天压制，算是大道压制的一种。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闭眸闭息中也不知下降了多少米，憋着的那口气快要用完时才出现光亮。
石焱身心一轻，气流击打在脸上，开始大口呼吸。
睁眸下，发现身处半空中不断坠落，下方是一大河，大浪滚滚，浪虽然大，却看不到任何生命迹象，没有一条野鱼窜起。
头顶，是一片黑云，准确说是就是黑河区域，不断有人簌簌落下，如同下饺子般。
黑河有一中心，呈龙卷状，自天上连接下方河面，恒久旋转，有运气好的人顺着龙卷加速坠入河内，没有损伤分毫。
这似是一方天地秘境，不像地下，有光，只是这光类似夕阳黄昏，偏血色一些。
石焱环目下找到了光芒来源，一轮血日。
见到这轮血日，石焱心脏跳动变快很多，与当日他在空间石黑洞看到的一模一样，只是现在离得很远，就如同在地球看太阳般。
所有的光都来自这血日，大妖之瞳？
只有光没有热，周围很阴冷，随着坠落，有人眉毛上结出一层冰霜。
所有人各施手段，在减缓下降冲击力，以免在与水面接触的瞬间被拍死。
武修无所谓，灵修必须如此，直接动用了法阵。
“扑通。”
石焱坠入大河，在与河面接触的瞬间，五窍秘力覆盖周身，溅起好大一片浪花。
“那是谁？三窍秘力的武修天骄？”
这浪花足溅起十米高，令距离石焱不远的人为之侧目，石焱已落入水下，时时刻刻都有一堆人浮起，根本不知谁是谁。
在落下时，石焱已确定了方向，如同一颗炮弹般，从水面打入水底，将河道地底都砸出一个深坑。
石焱从淤泥中跃入，扫向四周，脸色立变。
头顶，水底，密密麻麻的鱼隐藏着，有大有小，宛若掠食者。
这大河里不是没有鱼，而是隐藏在河面下准备掠食。
石焱下来的突兀，没有丝毫减速，脚下砸出的大坑内有一头一米长的怪鱼，这怪鱼已被他砸成数截，接触处成了肉沫，殷红鲜血散出，将小块河水区域染红。
闻到了血腥气，其他怪鱼反应过来，疯狂冲下。
这怪鱼略像鳄鱼，嘴巴很尖，无爪，鱼身鱼尾与普通草鱼相似。
整个水域怪鱼随处可见，只是比较分散。
石焱低骂一声，也不浮出水面，在水底大步向先前确定的方向狂奔，五窍秘力全开，如一人形怪兽，冲击的水底一片浑浊。
话毕，后方已经有人赶了上来，快速朝这边奔来，宗天意不再耽误时间，纵身跃入锁妖虚链中。
宗天意脚上，有灵力环绕，整个人变得轻盈，堪比武修的轻功，整个人在锁妖虚链中快速穿行。
锁妖虚链并不是固定的东西，而是时刻都在变换，互相交叉，一个不慎就会碰触到，宗天意将锁妖虚链的各种轨迹计算到了极限，分毫不差的一一躲过。
在最后时，有十道密集锁妖虚链交叉而来，形如天罗地网，一息后会彻底覆盖宗天意前面虚空，到时只有挨触一途，躲无可躲。
寻常人面对这等危险，只会暂时后退避其锋芒，等锁妖虚链有了新的变化，再行动不迟。
宗天意没有后退，冷静至极，他眼瞳中有两道金莲徐徐流转，一脚踏下，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自原地射出，保持这种速度的同时诡异三转，便穿过了还未成网的锁妖虚链，出现在了安全地带。
石焱已经看不到宗天意身影。
申屠凤茜与叶浩渺行动很快，看不到宗天意身影后，他们也进入锁妖虚链中，各有办法，没有倒霉如宗天意遇到那等密集的锁妖虚链，很快也不见踪影。
石焱没有等申屠凤茜与叶浩渺通过，在他们进入锁妖虚链范围不久，也跟着跃了进去。
“雷步。”
石焱脚上，有雷弧闪烁，在地面留下一道焦黑，整个人消失不见，看准一条一闪即逝，没有任何锁妖虚链拦路的通道，直接出现在对面，几乎是跟着申屠凤茜与叶浩渺的脚后跟，只慢了一息。
宗天意早早等待，见石焱这么快过来，眼露诧异。
叶浩渺暗自向石焱比了个大拇指，好快的速度，石焱实力或许弱，但抓住机会的眼力不比他们三人差。
申屠凤茜更是第一次，正式扫视石焱，不再如之前一般忽略。
石焱内劲消失内敛，有千面在，宗天意三人根本看不透他的真实实力，别说宗天意三人，整个明凉府都没有能看透千面的顶级强者存在。
第271章 妖烟，血瞳大妖
后方，韩斐然与罗子轩才进入锁妖虚链区域，韩斐然以地罡境的实力根本不过来，需要罗子轩协助。
罗子轩虽为极窍境武修，但多了韩斐然一个累赘，速度快不了多少。
遇到略密集的锁妖虚链，还得等锁妖虚链过去或者生出其它变化，才敢通过，基本上是走三米，停一米再退一米，速度慢如乌龟爬。
“申屠大小姐，麻烦照顾好你的那名累赘，不要拖累我真武堂的统领。”宗天意等了十几息，皱眉不耐烦道。
照罗子轩与韩斐然的速度，猴年马月都过不来。
有人要韩金成争下一任真武堂主的事，宗天意有听说，对韩斐然完全没有好印象。
冉海潮若是从真武堂主位子上下去，他身为冉海潮首徒，各方面受影响最大，可以说在掘他命脉。
“第一，我已经答应韩金成长老，要照顾好他的孙子，反悔或者中途违背承诺，非我申屠凤茜的行事风格，你若是嫌弃，稍后分开就是了。”
申屠凤茜神情寒冷若冰道：“第二，罗子轩虽是你真武堂的统领不假，但他与韩斐然是好友，韩斐然拖我照顾，我们就是一体，当然，宗统领若是不满，可随意带罗子轩走。”
“好。”闻言，宗天意同意分开，但仅限于分开，罗子轩还是就跟着申屠凤茜吧，一名极窍境的统领，他真不需要，现在灵力或内劲还没被限制，等真正进入造化之地，实力差距就会显现。
一名一窍极窍境武修，太弱！三星灵修几张灵符就能解决，更别说四星灵修一大堆。
宗天意了解申屠凤茜性格，懒得劝解，申屠凤茜为人冷傲，但死脑筋，若是承诺下什么，在不危及自身的前提下必然会做到，这一点申屠凤茜就不像申屠墨了，还恰恰相反。
申屠墨的性格是极度自私，为了自己想得到的，不惜一切代价，为此可以放弃一切。
若是有一个机会是让申屠墨拥有大能的资质，代价是申屠凤茜的生命，申屠墨会不假思索的同意，可见多么自私。
申屠凤茜没有再干等，此刻，已经有人进入锁妖虚链区域，很快就会追上他们。
申屠凤茜返回锁妖虚链区域，将韩斐然与罗子轩带了过来。
“谢谢申屠姐。”韩斐然擦去额头冷汗，由衷感谢道，只有站在锁妖虚链前才能明白那种恐惧，擦中一点魂魄就会消亡，由不得不怕。
“谢过申屠统领。”罗子轩也跟着感谢道，他一个人通过不难，带着韩斐然这名累赘是真的难，差些令自身死亡。
而申屠凤茜带着他们二人，却没有丝毫吃力，这就是实力的差距。
感谢完申屠凤茜，二人惊疑望向石焱，他们完全没看明白石焱是怎么过去的，一眨眼的功夫，石焱已穿过锁妖虚链，是短暂爆发性轻功？好像也只有这个能解释，太快了！
申屠凤茜一马当先朝深处行去，众人跟上。
前方偶尔有锁妖虚链出现，但没有第一次那么密集，众人很轻松通过，石焱每行一步都在估算距离。
“差不多到锁妖塔中心了。”石焱没有看到任何通往上层的建筑构造。
叶浩渺站在石焱身边提醒道：“小心踩错，黑河下沉区域快到了，从外观看上去与地面没有任何区别。”
“明白了，对了妖晶是什么？”石焱好奇问道。
“妖晶是造化之地一种独有的晶体，有三种作用，一种是用妖晶开启造化壁障，二是用妖晶抵挡噬肉妖烟，说是妖烟，实则是由无数小虫子组成，喜吞生灵血肉。”
“噬肉妖烟？”石焱心中一动，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难不成是青霞山矿洞内吞人血肉的黑烟？萱儿以灵术探测后表明，那黑烟是由无数小虫子组成，正好与叶浩渺说的对上了。
念头所至，石焱心泛冷意，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明凉府城地下镇压着一头大妖，而且就是他在空间石黑洞中看到的那头，那庞大的血日很可能就是大妖的一只眼睛。
一只眼睛都那么庞大，难以想象本体。
叶浩渺自然不知石焱沉思所想，继续说道：“三就是妖晶可直接捏碎吞晶华入肚腹，提升肉身力量，若是极窍境还没圆满，正好适用，单论令始窍圆满至极窍这方面，妖晶比翠羽真水好用多了。”
“还有这等妙用？”石焱眼睛都亮了，他刚入极窍，这造化之地真的来对了，能让冉海潮犹豫是否赏赐，一个名额果然珍贵，他赌对了。
“石兄你主要目标可以是它，虽然还未修炼到极窍境，但以石兄你的天赋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若带出去足够的妖晶，等你突破极窍境后，能省略极多修行时间。”说到这里，叶浩渺可惜道：“只是可惜，妖晶分布很散，一个人即便将所有精力用于找寻妖晶上，也找不到多少，除非有很多人帮你搜寻。”
“哦？”石焱眼神闪烁，进入造化之地一共有八百一十人，想想也不算少了，若是能……
“到了。”宗天意猛地停下脚步，从腰际的乾坤阵袋中取出一枚晨光晶，激活弹向前方。
晨光晶弹至前方，驱散黑暗最后落在地面，一入地面，只听得‘扑通’一声，消失不见，只溅起一滴黑水，晨光晶所有光芒全部被黑水吞噬。
“这就是黑河下沉区域？”石焱了然，真正的造化之地在黑河下方？是地下世界还是一方天地秘境？没亲眼看到前他无法确定。
确认无误后，宗天意三人各自从乾坤阵袋中取出一石盘，上面有密密麻麻的玄纹，中心镶嵌有一枚灵石，都是一烙灵石。
“法阵！”石焱了然，进入黑河下沉区域后，灵力、内劲都会被封禁，到时候能用的只有肉身力量和外物，比如法阵与灵符。
法阵早被宗天意三人提前炼化，下去后可利用法阵开启乾坤阵袋，他们一切准备都在乾坤阵袋中，宗天意灵武双修还好，申屠凤茜与叶浩渺若不提前将法阵取出，下去后就是废物。
“为这一次造化之地，众灵修乾坤阵袋里准备的法阵、灵石、灵符一定少不了。”石焱心底露出一抹炽热，都很值钱啊。
掌心，五窍秘力半隐半现。
第272章 妖音压制
“屏气下河，不管受到什么干扰，千万不要向上看。”宗天意吩咐一句，一步跨出跃入黑河。
“扑通。”
黑河溅起一朵黑色水花，又恢复了平静，已经看不到宗天意身影。
众人一同跳下，石焱屏息跃入，他的空间秘匣与灵修们的乾坤阵袋不同，炼化后随意取拿。
跃入黑河，眼前一片漆黑，不等石焱反应过来，一股巨大吸力旋转袭来，裹住他的双腿，将他带下，天旋地转。
石焱闭眸凝神，身形极速下降，原来平静的黑河下有如此大的暗流漩涡，可抬头为什么会永恒迷失在黑河中？
好奇归好奇，石焱没有故意睁眼抬头，测试菩提子种与黑河威能谁强谁弱的兴趣，虽然他对菩提子种有百分百的信心。
在被黑河裹挟的瞬间，一道无形无声波纹袭来，如同水面扩散的涟漪，掠过所有人身体。
在这道无形声波下，所有人内劲、灵力全部被压制，无法动用一丝。
“这就是妖音么？”石焱也不例外，无法感知体内内劲的存在，这是一种顺其自然的压制，并非刻意针对某个人，就如呼吸一般简单，府城下镇压的这头大妖有点强啊。
对付这等大妖，只能炼体强大的武修来，普通灵修来多少都得跪，妖音压制，先天压制，算是大道压制的一种。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闭眸闭息中也不知下降了多少米，憋着的那口气快要用完时才出现光亮。
石焱身心一轻，气流击打在脸上，开始大口呼吸。
睁眸下，发现身处半空中不断坠落，下方是一大河，大浪滚滚，浪虽然大，却看不到任何生命迹象，没有一条野鱼窜起。
头顶，是一片黑云，准确说是就是黑河区域，不断有人簌簌落下，如同下饺子般。
黑河有一中心，呈龙卷状，自天上连接下方河面，恒久旋转，有运气好的人顺着龙卷加速坠入河内，没有损伤分毫。
这似是一方天地秘境，不像地下，有光，只是这光类似夕阳黄昏，偏血色一些。
石焱环目下找到了光芒来源，一轮血日。
见到这轮血日，石焱心脏跳动变快很多，与当日他在空间石黑洞看到的一模一样，只是现在离得很远，就如同在地球看太阳般。
所有的光都来自这血日，大妖之瞳？
只有光没有热，周围很阴冷，随着坠落，有人眉毛上结出一层冰霜。
所有人各施手段，在减缓下降冲击力，以免在与水面接触的瞬间被拍死。
武修无所谓，灵修必须如此，直接动用了法阵。
“扑通。”
石焱坠入大河，在与河面接触的瞬间，五窍秘力覆盖周身，溅起好大一片浪花。
“那是谁？三窍秘力的武修天骄？”
这浪花足溅起十米高，令距离石焱不远的人为之侧目，石焱已落入水下，时时刻刻都有一堆人浮起，根本不知谁是谁。
在落下时，石焱已确定了方向，如同一颗炮弹般，从水面打入水底，将河道地底都砸出一个深坑。
石焱从淤泥中跃入，扫向四周，脸色立变。
头顶，水底，密密麻麻的鱼隐藏着，有大有小，宛若掠食者。
这大河里不是没有鱼，而是隐藏在河面下准备掠食。
石焱下来的突兀，没有丝毫减速，脚下砸出的大坑内有一头一米长的怪鱼，这怪鱼已被他砸成数截，接触处成了肉沫，殷红鲜血散出，将小块河水区域染红。
闻到了血腥气，其他怪鱼反应过来，疯狂冲下。
这怪鱼略像鳄鱼，嘴巴很尖，无爪，鱼身鱼尾与普通草鱼相似。
整个水域怪鱼随处可见，只是比较分散。
石焱低骂一声，也不浮出水面，在水底大步向先前确定的方向狂奔，五窍秘力全开，如一人形怪兽，冲击的水底一片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