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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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
  咚!
  楼上,有什么声音一直在响!!!
  ——咚!
  天花板上传来闷闷的撞击声,天殊雪抬起头。
  “上面有人住了。如果底下有人住的话,就要声音小一点,不然会吵到别人,妈妈是这么说的。”
  天殊雪又开始自言自语。
  她打量着客厅,在墙壁边看到一把倒过来挂着的小花伞。
  天殊雪眼睛里就只剩下那把伞了。
  微风飘动,尸新娘出现在她的身边。
  天殊雪抬起头,“姐姐。晚上好。”
  尸新娘揉了揉她的长头发。
  “我看到了一把伞。”
  天殊雪小跑着走到墙边,将伞拿起来,“客房里的东西可以带走,妈妈是这么说的,那雪雪可以带走这把伞吗?”
  这句话说好,她有自问自答道:“嗯,应该是可以的。”
  尸新娘歪歪头,牵起雪雪的手。
  两人的手都是不分彼此的冰冷,不过比起尸体,天殊雪显然还是要热乎一点的。
  但她并没有嫌弃尸新娘的寒冷,反而靠近了她一些,像是一个普通的和姐姐撒娇的小女孩,依偎在她的怀里。
  “我想给朋友们带礼物,邻居先生最近在收集漂亮的小花伞,他说要在接我上下学的时候使用,这把伞看起来很漂亮,不知道邻居先生会不会喜欢。”
  尸新娘轻轻摇了摇天殊雪的手。
  “只要是雪雪选的,大家都会喜欢……姐姐是想这么说吗?”天殊雪仰头问。
  尸新娘点点头。
  没错,只要是女孩选的,不管是怎么样的礼物,大家都会开心的接受吧。
  天殊雪微微勾起嘴角,将小花伞塞到小背包。
  明明背包看起来只有小型的笔记本电脑那么大,但是里面却能装那么多东西,说起来也是有点神奇的,而至今为止还没有人发现过。
  “姐姐,也想要礼物吗?”末了,少女又问了一句。
  尸新娘整个人的体态都是往下垮的,给人一种无力的颓废美,华丽的嫁衣披在他身上,露出修长的脖颈,还有不太明显的喉结,一切都显得和谐而优美。
  她拥抱了天殊雪。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将她裹入嫁衣,但是却深深的,深深的和她相拥,就像是要永远在一起一样。
  天殊雪回抱了她。
  “好的,姐姐。雪雪也会给你寻找礼物的。雪雪要给所有的家人和朋友寻找礼物,这样大家都会开心了。”
  开心吗……
  有雪雪在身边,即便没有礼物,也是开心的。
  尸新娘一直抱着她。
  “那我们去休息吧,姐姐。”天殊雪说道。
  尸新娘没有回答。
  而一般没有回答,就代表着同意。
  于是就这样,少女牵着姐姐,往客房方向走去。
  没走几步路,左侧的第二间房间传来撞击声。
  天殊雪看去。
  咚、咚、咚。
  并不是有规律的敲击声,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撞门。
  “是谁?”
  尸新娘立即瞬移到天殊雪前面。
  然而,天殊雪绕过她,朝贴满黄纸的门走去。
  只要和她相处过的人,都会产生一个奇怪的认识——这个女孩不存在恐惧。
  或者说,她的情绪里,根本就没有恐惧这种东西。
  天殊雪就这直直的走到门前,将手贴在门上。
  很快的,里面不再有撞击了。
  “有人吗?”她敲敲门。
  里面没人回话。
  看着满门的黄纸,天殊雪做出一个令所有人都不敢想象的壮举——她把黄纸全都撕了。
  就是那种,很大方的,一撕一大把的那种。
  不管其他哪个队友在这里,恐怕都要看的一惊。
  这、这也太大胆了!万一后面是什么鬼呢?
  不过这个问题,对天殊雪来说不重要。
  毕竟在她眼里,从来就没有什么人鬼区别,哪怕后面是一个长相丑陋的恶鬼,天殊雪也能看着它,平静的说出‘先生/小姐您好’。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鬼怪,在面对她时会迟疑的理由。
  随着黄纸撕开,后面又传出了敲门声,这次倒是有礼貌了很多,笃笃笃的敲。
  “请等一下,我马上就可以把门开出来了。”天殊雪这么说道。
  后面的敲门声果然小了。
  黄纸贴满了整面门,且每一张黄纸上都用红色的颜料写着鬼画符,一看里面就封印着不得了的东西。
  但是……很遗憾,住在这里的人是天殊雪,她和其他人不同,不会小心谨慎的避开门不走。
  嘶啦——
  随着最后一张黄纸落地,门也不再被神秘力量禁锢,咔嚓一下开了。
  咿呀。
  木门朝里面摇去。
  房间很昏暗,里面到处都是红色的丝线,这些丝线从上而下相互勾结,像是一张密密麻麻的蜘蛛网,看的人头疼。
  房间里点着绿幽幽的蜡烛,与红线相互辉映。
  而在房间正中央,红色颜料组合成一个阵法,在阵法的中央,静静摆放着一口棺材。
  棺材的盖子放在一边,里面空空如也,现在看起来,似乎还没有关什么东西。
  天殊雪和尸新娘都走了进去。
  见到棺材,尸新娘瞳孔猛缩。
  这显然让她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而棺材,还不是这间房屋的重点。
  在屋子的最前方,绿色火焰飘忽,一个半人高的神龛摆放着。
  左书‘喜鸦大人长生福康’。
  右书‘祝寿大仙不死乐天’。
  在神龛中央,摆放着一尊极其邪异的乌鸦雕像。
  第66章 第三站5
  整个房间都透露着难以言说的邪性,尤其是房间正中的棺材,虽然盖子放在一边,里面空空的一览无遗,但只要看一眼就会知道——
  一旦被关进去,就会启动法阵,然后万劫不复。
  这太可怕了。
  只是看一眼,天殊雪就知道:“嗯,这是不好的东西。”
  说罢,她又看向尸新娘,紧紧攥住他的手,“姐姐,不用怕,雪雪会保护你的。”
  尸新娘垂眸,睫毛如羽毛,他点点头。
  虽然认识的时日不多,但两人的默契却已胜过世间无数卿卿我我的小情侣。
  这就是羁绊。
  天殊雪绕过棺材,最终站定在那半人高的神龛前。
  神龛中央的乌鸦雕像昂首挺胸,两颗红色的眼珠子暴起,盯的人害怕。
  这只乌鸦的翅膀展开,根根毛发分明,栩栩如生,就好像是真的乌鸦被制作成了标本。
  “喜鸦大人长生福康,祝寿大仙不死乐天。”天殊雪念了一遍神龛两侧的对联,然后看向乌鸦,“您就是喜鸦先生吗?”
  乌鸦没有说话。
  房间里飘起迷雾,尸新娘头发张扬,似乎在于什么对抗。
  一直到天殊雪将手放在乌鸦的脑袋。
  然后顺着它的脑壳子,一路往下摸了一把。
  “喜鸦先生好,我叫天殊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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