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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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贺泠霁朝她走近时。
  秦芒那双含情眸弯起,像是一直准备做坏事的小狐狸。
  果然,下一秒,她指尖忽然堵住一半出水口,对准了他呲过去——
  水管蓦地向下雨似的,把贺泠霁浇了个透心凉。
  贺泠霁这次是真的笑了。
  他随手撸了把湿漉漉的短发,绮丽精致的五官锋芒毕露。
  秦芒干了坏事就想跑。
  然而刚走没两步。
  就被一双牢固的手臂控制住细腰。
  蓦地将她禁锢在了睡火莲的池边栏杆上。
  秦芒腰软。
  整个人几乎半仰下去,悬空的危险感,让她下意识攥住男人潮湿的衣角。
  偏生因为她刚才干得坏事。
  贺泠霁身上真丝布料浸了水之后,全都服帖在他肌肉轮廓,想抓都没地方拽——
  秦芒满脑子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谁知道这个狗东西不按常理出牌。
  正常人被呲了水,不应该去换衣服吗!
  就贺泠霁!
  被呲了水,第一反应是抓她,让她跟着一起湿。
  “贺泠霁!”
  少女含着一池清泉的眸子,仿佛比身后的被晚风吹过的水池波纹还要潋滟。
  此时满是惊慌失措。
  贺泠霁薄唇噙着笑弧:“干坏事,就要有被抓的准备。”
  人在屋檐下,秦芒装可怜,想要去搂他的脖颈:“老公,我怕怕。”
  提名金诀奖最佳女主角的演技自然是无可挑剔的。
  可惜。
  贺泠霁慢条斯理地俯身,垂眸凝视着她的眸子,长指覆在她潮湿裙摆:“哦?”
  ……几秒后。
  男人笑音加深:“可是越害怕,贺太太好像越兴奋。”
  秦芒:“!”
  啊啊啊啊啊!
  有人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耍流氓了!
  然而。
  贺家的佣人都非常守规矩。
  早在贺泠霁过来时,便全部退下。
  偌大的火睡莲池旁,唯留他们两人。
  她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过来。
  黄昏的阳光极好。
  不刺眼,也不灼人。
  旁边被秦芒随手丢开的水管依旧汩汩淌着水,划过秦芒白皙如玉的脚背。
  脚下是冰凉的清水。
  身上却像是被太阳晒灼了似的,越来越烫。
  偏生贺泠霁神色变都未变,还在泰然自若地问她:“这里不满足,还是这里不满足?”
  秦芒:“你怎么、这么记仇?”
  贺泠霁还真思考了几秒,最后云淡风轻:“大概……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秦芒:“……”
  不内涵会死是吗?
  仙女累累。
  她也不反抗了,直接把全部重心交给贺泠霁。
  就不信他真能把自己丢进水池里去。
  要敢这样。
  她在下水之前,绝对要拖着他一块!
  幸而。
  秦芒一摆烂,贺泠霁便轻而易举地揽住她的腰。
  ……
  上次在星空顶的天台,幕天席地,秦芒反应就足够大。
  这次。
  更大。
  贺泠霁再略略肆无忌惮一些,她也不会再受伤。
  慢慢可以承受更多。
  于是乎。
  从那次睡火莲池旁的露天play,贺泠霁这段时间极少去拳击俱乐部,也极少去开直升机、飙车等刺激运动。
  之前贺太太身娇体软,皮肤又薄又嫩,每次轻轻一碰,都有可能受伤,他从未尽兴过,自然需要其他发泄精力的渠道。
  可好像从游艇七日开始,秦芒承受力越来越强。
  秦芒每天晚上日常就是:先装可怜——被弄更狠——闹小脾气——想反压——被镇压。
  循环往复。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主要是秦芒也没想到贺泠霁这么记仇,就因为她故意气他那句‘让贺太太得不到满足’,贺泠霁就次次用这个来驳回她的正常睡觉要求。
  必须让她‘满满足足’的睡。
  休假几天。
  秦芒感觉仿佛过了半辈子。
  所以当傅鸳打电话过来说有工作时,秦芒忙不迭答应下来。
  她热爱工作。
  这次属于私下行程。
  是秦芒受邀参加《你我的时代》杀青宴。
  之前她杀青较早。
  现在终于整部电影都杀青了。
  剧组演员都是大学生,大部分都是大四生,导演在这个圈子里,也算是年轻,所以大家玩得格外放得开。
  对于这部电影,每个人都是骨子里的都是纯粹的热爱,没有太多功利性。
  也没有被娱乐圈这个大染缸浸染。
  充满着未来的期待。
  秦芒也算是去过很多剧组,但这个是她待得最轻松,拍戏的时候也非常顺利,甚至都没有任何的磕绊。
  如剧中的那群少年人一样,重新经历他们意气风发的青春。
  极少参加私下聚会的秦芒,这次却参加了。
  不单单是因为贺泠霁。
  保姆车内。
  秦芒举着小镜子照呀照大。
  自从贺泠霁回家之后,这几天,他们几乎每晚都要做,搞得秦芒每天早晨醒来照镜子时,都觉得自己眉目之间一点都不清心寡欲小仙女了,反而平生一股子勾人小妖精的调调。
  胭脂色的眼尾,没有画眼影,偏偏眼波流转,像极了在抛媚眼。
  咕哝了句:“都怪贺泠霁。”
  傅鸳今个儿有空,亲自来接她,此时抬了抬眼皮子,“贺贵妃又怎么得罪陛下您了?”
  “这段时间不是天天都乖乖侍寝?”
  秦芒指尖按着眼尾,试图压一压眼角眉梢那抹艳色,“就是侍寝太多。”
  “害得本仙女一点都不天真青春了。”
  “跟一只狐狸精似的。”
  “好气。”
  更气得是,贺泠霁这个狗东西,无论做多少次,次次穿上衣服,依旧是那种禁欲性冷淡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他前一秒做了什么无耻之事。
  傅鸳盯着她那张脸,看了几秒,突然笑了,“那可真是巧了。”
  秦芒:“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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