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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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兰惊了一下,却没反抗,任赵柯单手抓着她的两只手腕,压在炕上,脸色微红。
  赵柯另一只手压在庄兰的嘴巴上,继续问方静:“是这样吗?”
  方静只匆匆瞄了一眼,便语气暴躁地说:“是!”
  赵柯看着下方的庄兰,庄兰也眨眨眼。
  苏丽梅看着,总觉得怪怪的。
  赵柯挑眉,“来,挣扎一个。”
  庄兰便试探着挣扎,越来越用力。
  赵柯是女人,按不住庄兰,要么得松开捂嘴的手,要么得松开攥着手腕的手。
  “你用棍子打了陈三儿的头,应该是松开了手腕,嘴没松开,是吧?”
  庄兰大概知道她在模拟当时的场景,便在赵柯松开她手腕的时候,作势打向赵柯的头。
  赵柯捂着头,庄兰猛地推开她,得救。
  “过程是这样吗?”
  方静崩溃一样,埋头大哭:“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想再回想了!”
  庄兰唇色红艳,脸颊上手指按过的地方,白印重新转为肤色,而手腕上手印更明显一点儿,消得也更慢。
  赵柯面无表情,没有情绪地念道:“我知道你很难受,可得有你的证词,我才好跟大队长和社员们说明情况,才好定陈三儿的罪,如果刚才的过程没有问题,我这边写一份证词,你签个字,就不再问你事发时发生的事了。”
  庄兰立即拿笔和纸,递给她。
  赵柯给她一个眼神,让她写。
  庄兰便趴在桌上飞快地写起来。
  方静哭得肩膀颤抖。
  庄兰写好后递给她,“方知青,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了吧?”
  方静好一会儿,才红着眼侧头,看向那纸。
  她挑不出毛病,庄兰写得过程比她自个儿说得都细节。
  方静拿着笔,签下名字。
  庄兰交给赵柯。
  赵柯拿着那张证词,扫了一眼,“休息吧,庄知青,苏知青,你们好好照看方知青。”
  苏丽梅没心机地答应。
  赵柯转身的一瞬间,眼神极冷。
  她只是想要确定,方静是个什么角色。
  做事肯定要有动机,“原著”里,方静得到了工农兵大学的名额作为补偿,她现在想要得到什么?
  赵村儿大队有什么值得她觊觎的?
  赵柯立即便想到首都培训的名额。
  可拿到名额需要签协议……
  不,补偿不用……
  赵柯一下子捏紧纸。
  就是这样粗糙的手段,害过陈三儿一条命!
  心思简直歹毒!
  作者有话说:
  没写完整段情节,明天,明天应该可以
  第133章
  陈老爹住在村西头, 隔得远,大伙儿散了,才有人好信儿地跑过去告诉他今晚上发生的事儿。
  如遭雷劈。
  陈老爹稳住心神,便跌跌撞撞地跑向卫生所。
  卫生所——
  余秀兰给陈三儿检查、清洗了一下伤口, 用她不太熟练的包扎技术, 给陈三儿包扎了木乃伊全头。
  半夜三更, 折腾一场, 石头和常山一左一右精神萎靡地靠在门后,打盹儿。
  陈老爹直接冲进了卫生所, 扑到板床, 痛心疾首地捶打陈三儿:“你这个畜生!你咋能干这种事儿!畜生……”
  余秀兰正往陈三儿嘴里塞药, 懵了一下, 好悬夹到手。
  石头和常山全都一激灵,连忙冲过去拉起他。
  “陈老爹,别打了。”
  “陈三儿还受伤呢……”
  两个年轻力壮的大男人轻而易举拽开了他。
  陈老爹够不着打陈三儿,红眼大骂:“畜生不如!你咋能干这种事儿, 我咋养出你这么个祸害……”
  他骂着骂着, 站不住了,直往地上出溜儿,“是我这个当爹的没养好你,我不配当爹……”
  常山和石头对视。
  陈老爹的名声,大伙儿都知道,最“恨”陈三儿的一个人, 以前可从来没说过自个儿爹当得有问题。
  余秀兰经过点儿大风大浪, 最开始惊了一下, 该干啥干啥, 塞完药怕陈三儿卡死, 还给顺了点儿水,完事儿后一转身,“赵柯?”
  赵柯在门口站一会儿了,走进来。
  石头和常山解释:“我们一时没注意,陈老爹就进来了……”
  “没事儿。”
  而陈老爹看见赵柯,借着石头和常山的力,急切地站直,求道:“赵主任,我没养好陈三儿,是我的错,能不能别报警,报警他就完了啊……”
  “我去磕头求方知青原谅,我把我的家当全给方知青,哪怕打残了赶出去,这辈子不让他回来都行,别报警行吗?”
  “实在不行……”
  陈老爹佝偻着腰,指着自己,卑微地说:“我当爹的养出祸害,我替他去坐牢,我替他去死,求你了,说说情……”
  赵柯微微侧头,越过他们看向陈三儿,眼神复杂。
  她其实心情不太好。
  有些怀疑,没办法证实。
  可如果真的是她怀疑的那样儿……心又像是被一只手攥住,不断挤压。
  赵柯深呼吸,平复憋闷的情绪,冷静道:“天晚了,陈老爹你先回去吧,明天再说。”
  陈老爹咋能安心回去,“赵主任……”
  “大队会公正的。”
  赵柯摆摆手,示意石头和常山哥送他出去,随即向她妈询问陈三儿的情况。
  余秀兰随意道:“摸了一下,肿了,开没开瓢不知道。”
  “你直接上手摸得?”
  那陈三儿得多疼?这假大夫就是没轻没重。
  余秀兰还以为赵柯嫌她手脏,没好气道:“洗干净手了!脑瓜壳让人敲了,你爹不在,送去公社也就是像我这样包包,还是得回来自个儿养着,知足吧。”
  行吧。
  大队唯一的大夫还在省城进修,赵柯也没办法。
  余秀兰看一眼唇色苍白的陈三儿,“真是陈三儿干得?”
  不像啊……
  赵柯听出她语气里的怀疑,没答复,转而道:“我去大伯家一趟,有点儿事儿。”
  “睡不睡了?”
  赵柯边往出走边道:“谁睡得着?”
  赵新山家——
  “大伯,许叔刚走?”
  赵柯从卫生所出来,看见个背影,像许正义。
  赵新山和许正义刚抽了一屋子烟,打开窗散味儿,吩咐赵柯:“门也敞着吧。”
  赵柯停下随手带门的动作,又推开。
  赵新山道:“老许说不能报警,这事儿传出去,咱们赵村儿大队现在积攒的好名声都得完,大队最好尽量安抚一下方知青。”
  赵柯一顿,继续坐下,随口问:“怎么安抚?”
  “能咋安抚?给钱给东西,还是看她想要啥……”
  赵新山无奈,问她:“方知青咋样儿?”
  赵柯把证词交给他。
  赵新山放在桌上捋,“咋揉巴成这样儿?”
  不像赵柯的性格。
  “她说没造成实际的伤害。”赵柯的声音没什么情绪,甚至显得有些不近人情,“我大概看了一下,脖子和领口下有一点儿痕迹,扣子掉了两个,衣服破了个口子,没别的伤。”
  “痕迹?掐脖子了?”
  赵柯露出一个“怎么可能”的眼神,“一小块儿一小块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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