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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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启明松开了手,指腹眷念的划过他的下巴、咽喉和腰侧。
  所到之处,仿佛烟火炸开。
  江玉笯狠狠瞪他一眼,出去前不忘记给人致命打鸡。
  宋启明:“啊!”
  林羡鱼收着力呢,所以那柔软的脚心无意轻擦过的时候,还差点跟小宋同学来个性.感接触。
  林羡鱼照着剧本演,却不知道宋启明眼底几近疯狂。
  脚心好软,足弓也好软。
  脚踝摸上去一只手就能握住。
  好软。
  想。
  。
  第57章
  太子悠悠向着假山看去,眉目一沉,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梵月注意到他的表情,开口询问:“太子殿下,怎么了?”
  实际上,根本没有这些细节。
  莫水月知道,是洛云郅在意,他总是格外在意林羡鱼。
  “看到谁了?”梵月问。
  太子没有回话。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江玉笯从花团锦簇里钻出来,恨不得把两个人立刻撕开:“夫君!我给你熬了大补药!”
  “没有规矩,不守礼法!”洛云郅拧着眉毛,呵斥道。
  但并不影响,江玉笯狠狠盯了一眼梵月,随后走到洛云郅旁边,当着梵月的面挽起洛云郅的手臂,并且上下摇晃,俨然什么甜心娇妻。
  林羡鱼自己演得都牙酸。
  梵月左右看了看,眉宇间厌恶和戾气藏不住了,他的表情几乎是瞬间扭曲,然后又压制住了,可是笑是笑不出来的,脸部神经根本控制不住。
  他咬着牙想,林羡鱼一定是故意在他面前炫耀的!
  “cut!”导演怒斥,“莫水月,你什么表情?你是要冲上去把江玉笯吃了吗?你是医仙!全剧最淡漠通透的人!你在瞧瞧自己现在样子,活脱脱一个妒夫!不会演就给我换人!”
  听到导演发怒,莫水月顿时忍不住红了眼圈。
  莫水月说:“对不起,我太惊讶了。剧本上说江玉笯和太子很亲密,没想到两个人会亲密到挽手。”
  明里暗里指责林羡鱼加戏。
  洛云郅听出来了。
  但林羡鱼听不出来。
  林羡鱼举爪澄清:“不是挽手哦,其实我们是十指紧握的。”
  “是嘛、呵呵。”莫水月表情更难看了。
  洛云郅冷冷看了眼莫水月:“是我让鱼鱼这样做的。我认为以江玉笯的性子,在这里是需要宣告主权的,不过你提醒我了,也许还可以这样。”
  他低头温柔跟林羡鱼说:“你扑过来,然后当着梵月的面,亲我的脸颊,用这样的方式宣告主权更好。”
  林羡鱼:“好吧。”
  莫水月脸都气青了。
  更令他生气的是,妈的,洛云郅这个木头锤子,居然手把手教他。
  呵呵呵呵呵呵。
  导演对洛云郅伸出大拇指,转头就跟莫水月说:“你们是演员,要学会自己领悟角色!照本宣科是演不好的!”
  导演之前对林羡鱼那么温柔,都让他以为“骂哭演员”只是调侃的笑话,没想到那只是被林羡鱼迷了心窍,整个人变得头昏脑涨。
  莫水月气得要哭不哭。
  导演看他要哭不哭,进不了戏,气得像只霸王龙巡视园地。
  “哭哭哭!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哭的?演技不够就去揣摩!哭能解决问题吗?”
  莫水月哪里听得了这种话,差点直接飚出两行眼泪,他勉强露出一点笑容,让自己看起来专业且可怜。
  “对不起导演,我马上调整状态。”
  副导演更是冷漠,等待还不到一分钟,就没耐心了。
  “调整好了没有,全剧组都在等你!不要浪费彼此时间,如果真的觉得自己演不了,我们也可以换人。”
  莫水月顿时慌了,连忙擦干眼泪,让化妆师过来补妆。
  **
  镜头从江玉笯离开假山这里开始拍。
  林羡鱼按照洛云郅说的那样,扑了过去。
  饶是已经有心里准备,可真的看到林羡鱼扑向自己的时候,他的心还是不可抑制的狂跳起来。
  他皱着眉头,严肃又慌乱的接住林羡鱼。
  林羡鱼稳住身形后,眼瞳微睨,目光盯着医仙梵月,随后故意凑到洛云郅脸上,“吧唧”一口,甚至为了让梵月明白,还故意亲出了声音。
  梵月脸都僵了,他连忙转头:“抱歉。”
  江玉笯勾起唇弯,脸上笑容单纯又得意。
  随后他从洛云郅身上下来,拿出食盒:“夫君!我给你带了补汤!我亲自熬了一晚上,守在炉灶前,差点连眼睛都瞎掉了。”
  太子拿太子妃没有办法。
  江玉笯端着碗勺,坐到太子大腿上,黏黏糊糊给他喂药。
  “啊~”江玉笯张开檀口,屁-股不安分的在洛云郅身上乱动。
  洛云郅身上硬得跟石头一样,林羡鱼坐得很不舒服,于是试图寻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
  洛云郅被他撩拨得心血泛泛,额头青筋都崩了起来。
  偏偏林羡鱼不懂得怎么喂人,跟喂小孩似的,喂人的时候,还有“啊”一声,以至于红润舌尖清晰落在洛云郅目光里。
  洛云郅喉结一动,含住了汤匙。
  顿时一股热气往上,他像是在做梦。
  汤里有毒。
  太子顿时喷出两口血,江玉笯吓了一跳,雪白脸上沾上点点红梅。
  “闪开!”梵月折返,江玉笯无措的站到旁边,像做错了的小孩,无措的抓着衣摆。
  梵月鸟都不鸟他,径直上前,三两下控制住了病情。
  坏消息:太子中毒。送来的补药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下了毒。
  好消息:因为江玉笯搞的那一通大补药,导致药性催发,没能直接毒死太子。
  太子在梵月的救治下,活了下来。
  江玉笯心里气得不行。
  但每每想到是自己的过错,他便难过。
  等梵月离开,他就撅着个夜壶小嘴,往太子床上爬。
  太子渐渐有了精神,脸色仍旧苍白。
  “江玉笯,你别闹。”太子声音带着两分无奈,他伸出手指揉了揉太阳穴。
  江玉笯坐在床上,衣料堆叠,仿佛一道红色的火烧云。
  江玉笯不满,趴到他身边:“毒不是我下的!”
  他侧脸看着太子,丝毫没有一点皇家的风范。
  太子觉得他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体统,但又喜欢他的单纯和真挚。
  太子看着他,两个人的侧脸离得特别近。
  洛云郅甚至能看清林羡鱼的每一根颤抖的睫毛。
  呼吸隔得太近,很容易让人想起那些缠绵但无心的吻。
  吻是骗来的。
  动心动情的,从头到尾都只有他一个。
  要说太子喜不喜欢江玉笯。
  这种问题简直是笑话。
  如果不喜欢,谁会容忍一个娇蛮任性的太子妃,如此肆意横行?
  那不可能。替身可以找千千万,但唯独只有一个江玉笯。
  没有人不会为江玉笯动心,就像太子,既爱江山也忘不了他的美人。
  太子垂下眼眸,目光里带上一层笑意。
  “嗯。我知道。”
  江玉笯把手从被窝里伸进去,握住了太子温暖的手。
  太子矜持高贵,不愿意理他,江玉笯就伸着手指,从他攥紧的手心里钻了进去,蛮横又不讲道理的与他虚虚相握。
  太子脸色一暗,与之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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