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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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程低声笑了笑,道:“那我们继续。”
  到了这一步,接下来的事情已经必不可免,亭澜早已失去了阻止的力气,仰躺在床上,任由钱程脱着他的裤子,喘着气儿道:“你哪儿买的玫瑰?”
  “刚刚酒店大堂随手拿的。”钱程老实嘟囔道:“这么晚花店早关门了。”
  亭澜一愣,随即笑出声来,他笑的声音越来越大,紧接着整个人笑着滚作了一团。钱程终于脸上挂不住了,他叹了口气,掰着亭澜的肩膀转过他的身子,嗓音带着幽怨:“亭叔叔。”
  “哈哈哈……”亭澜笑着勾住钱程的下巴,细细打量着这个俊俏的小孩儿。
  “小程。”他唤了一声,曲起腿蹭了蹭。
  钱程的身子登时变得更加滚烫与僵硬。
  “嗯?”钱程的声音异常沙哑,眼里好似喷着火苗。
  亭澜撑起身子,紧贴着钱程的耳朵道:“我腰上有旧伤。”
  钱程身子一顿,他低低应了一声,沉声道:“我轻一点。”
  亭澜没理他,又吻了吻钱程的耳垂,声音细腻:“我要在上面。”
  钱程兀的瞪大眼睛,转头看向亭澜,眼中的诧异可以用惊涛骇浪来形容。
  他从来没想过……亭叔叔竟然是……竟然是……
  钱程脸上的神情五颜六色变了一番,最终开了口:“……好。”
  亭澜憋笑看着他。
  逗小程实在是太好玩了,亭澜见他这模样,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
  坏叔叔的小心思被满足,他重新凑到钱程的耳边,轻轻笑着,声音带着腻人的蛊。
  “……我是说,我要在上面。”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啊啊!呃呃呃呃呃呃!!!
  ps:
  友情提示:肖宇教的。
  海滩上看着俩人大吼的路人:两个显眼包。
  第42章 鱼与水
  钱程觉得,他从未与亭澜离得这么近过。
  亭澜白皙的皮肤渐渐染上薄红,像是冬日里的梅花,被风一吹,洒满雪白的肌肤表面。
  钱程吻着亭澜的手,床头柔和的暖光照在亭澜的脖颈上,好似丝绸一般柔软滑腻。
  他看得出了神,鬼使神差地,钱程伸出手,抚摸上那处皮肤,手掌轻轻在亭澜的脖颈贴着,感受着从他喉咙深处传来的无规律的振动,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他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对方眼里的焰火让彼此愕然,随即又重新飞入高空。
  温度在逐渐上升,汗水与发丝糊满了视线,钱程觉得空气突然消失,随之而来的是天旋地转的眩晕。
  空白被填满,海水涌入床单。
  亭澜的动作突然停滞,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钱程,嘴巴微微张开。
  钱程登时憋红了一整张的脸,就连牙齿都在打着颤:“我、我……”
  “噗……哈哈哈!”亭澜忍不住笑了出来,整个人伏在钱程的胸前,笑的一个劲儿捶床。“对不起啊,小程,忘了你是第一次。”
  钱程羞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他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声音委屈:“亭叔叔,你能不能别在这个时候笑,我还在里面……震的好难受……”
  亭澜撑着钱程的胸口,缓缓直起身子,然后凑到钱程身边躺着,拍了拍他的脸,笑道:“难受?”
  钱程瞥了他一眼,侧过身,叹了口气,伸手将他抱在怀里,压着他的脑袋亲了亲,道:“不难受,不难受。”
  亭澜笑了笑,闭上眼睛,贪婪地闻着钱程身上的味道。
  “……亭叔叔,你怎么办?”钱程伸手碰了碰,又犹豫着收回了手。
  亭澜叹了口气,一把抓住他的手按了上去,催促道:“快点,小混蛋。”
  第二日,钱程早早去找了钱俞清,寻了个理由将昨晚自己早回来的事给说了,钱俞清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带着几人继续享受假期。
  三亚有不少好玩的地方,一行人每天的安排都紧紧凑凑,每晚回到酒店后,亭澜都累的只想睡觉,但钱程是个初尝了荤腥的雏儿,白日里当着钱俞清和徐婷的面不好做什么,晚上回了房间,门一关,便逮着亭澜开始扒衣服。
  第一次出师不利,钱程痛定思痛,每天主动找亭澜深入学习。
  亭澜懒洋洋地趴在床上装死当听不见,钱程便俯身上去,又亲又摸。
  钱程的这种伎俩每天晚上都奏了效。
  毕竟一个想做得不得了,一个也没那么抗拒。
  半推半就的,也就脱得精光了。
  “不要用牙齿。”亭澜“嘶”地叫了一声,一脚蹬在钱程的肩膀,将人慢慢推开,撑起身子道:“疼。”
  钱程看着他,擦了擦嘴,抬起头仰视着亭澜,很是好学的问道:“那该怎么做?”
  “舌头。”亭澜用手掰开他的嘴,道:“伸出来,懂了吗?”
  钱程呼吸一窒,探身去吻他,直到将亭澜吻得喘不过气,才将人放开,沉声道:“还是不懂,亭叔叔,给我示范一下吧。”
  几人在三亚玩了七天,钱程越玩越精神,亭澜却越玩越累,整天腰疼的看钱程的眼神都恨不得扇他两巴掌。
  一天早晨,酒店餐厅,亭澜正沉浸在昨晚一脚将钱程踢下床的喜悦中,钱俞清突然端着一盘早餐坐在了亭澜的对面,面色沉重。
  “怎么了?”亭澜愣了愣,扯了张纸将嘴擦了擦。
  钱俞清看了他一眼,皱眉道:“澜澜,上次你给我提到的,那个苍隼集团的kaze,还有印象吗?”
  亭澜正了神色,道:“我一直在尝试和她联系,但是联系不上她。”
  钱俞清叹了口气,道:“刚刚顾豪给我打了个电话,说kaze受了伤,现在正在北京治疗。”
  “什么?”亭澜一惊,手上的刀叉没拿稳掉了下来,讶然道:“这是怎么回事?伤的很严重?”
  钱俞清用刀叉戳着眼前的早餐,沉声道:“听顾豪说,是执行任务的时候出了车祸,但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了。”
  “她现在在哪个医院?”
  “北京军区总医院。”钱俞清顿了顿,看向亭澜道:“澜澜,我在想,顾豪推荐的这个合作对象,恐怕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学长是觉得有风险?”
  “不好说,那个kaze无缘无故失踪,现在又受伤……”钱俞清皱眉道:“我觉得我们对这个集团的了解太少了。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们是国有背景,有官方背书,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搞投资要的是数据,真真实实的数据。但你看,苍隼集团所经营的范围、资金体量、财务报告等等……到现在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亭澜沉吟。
  说实话,他之前虽然与kaze有过一些交集,但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前,亭澜对kaze这个人的定义,更加偏向于商人而非军人,毕竟kaze这人浑身上下透露出的气质,与亭澜认知里的军人形象八竿子都打不着,更别说,她还是个美日混血。
  “我之前尝试过与kaze沟通,但她一直抗拒与我正面接触。每次都很搪塞。”亭澜道。
  “我知道。”钱俞清道:“军方机构,有保密信息很正常,但如果他们总用这个理由来解释的话,那至少要拿出其他能说服我的材料。我不可能让一个什么信息都不对外披露的集团公司,来当成飞投资的股东。”
  亭澜想了想,问道:“顾豪打电话的意思是?”
  钱俞清边吃边说:“苍隼是他推荐给我们的投资方,你这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上她,他给我说明了一下情况,应该是给我个交代吧。”
  亭澜点点头,道:“总之,不管怎么说,现在我们知道了这件事,于情于理,是要去探望一下的。”
  他看向钱俞清,问道:“学长是在纠结要不要去探望这件事是吗?”
  “对。”钱俞清道:“我觉得他们诚意不够,说起来,这家公司对我们来说也不是必要的,况且它还疑团重重。”
  “我觉得要去。”亭澜拿起一块抹了黄油的面包,咬了一口道:“首先,成飞投资刚起步,需要巨大的资金体量,如果光靠清源建工的现金流,风险没有其他投资方分摊。如果运气不好遇上事,很容易会让清源建工的资金周转不开。而且,我们短时间内找不到比较大的公司注资,苍隼集团是个比较好的选择。”
  “其次,这是顾豪的面子,他的蓝天投资全国排名第三,他本人也有很大的影响力,这件事情顾豪帮了不少忙,我们该去一下。”
  “不过,关于学长考虑的那些事情也不是没有道理……”
  钱俞清想了想,拍板道:“那就去看看吧,但是要看他们的诚意,如果还是不愿意合作,顾豪那边,我也有理由提出我的顾虑,这样可不算我们不领他的情。”
  亭澜点了点头,道:“那学长不去?”
  钱俞清道:“kaze是你一直在沟通,你去最合适。”
  亭澜道:“好。”
  “那我再给顾豪打个电话。”钱俞清嘟囔。
  亭澜打开手机准备买机票,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学长,小程要不跟我一起去吧?”
  “嗯?”钱俞清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亭澜:“他去干嘛呀?”
  “之前跟他kaze见过一面,好像聊了点什么。”亭澜道:“我问了他,但他不跟我说。”
  钱俞清听罢,瘪嘴道:“小程人小鬼大的,可别把事儿搅黄了。”
  亭澜笑了几声,道:“放心吧学长,你还担心你儿子么?”
  钱俞清得意地扬了扬眉,冲亭澜道:“对了澜澜,记得帮我带点糖葫芦回来,徐婷喜欢吃那个。”
  亭澜听罢,心里那股子抵触的感觉迟迟 没有出现,他愣了愣,随即展颜笑道:“知道啦。”
  三亚之旅匆匆结束,几人提前开始返程。
  亭澜和钱程直飞北京,钱俞清则带着徐婷回了沪城。
  亭澜带着钱程在医院附近找了个酒店落脚,刚放好行李,江随便打来了电话。
  “澜澜,你在北京?”
  亭澜一愣,道:“哎?顾总跟你说的?”
  “嗯,我跟他都还没走呢,你们什么时候过来,我来接你们。”
  亭澜看了看时间,道:“现在就准备过去了,二十分钟左右。”
  “行,你们在急诊门口等我。”
  亭澜应了一声,跟钱程草草收拾了一下行李,便往医院赶,老远便见着在急诊门口抽烟的江随。
  亭澜赶忙迎了上去,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等了多久?”
  钱程跟着喊了一声:“江叔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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