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复学林垂头丧气，眼中含着眼泪，颓废抹了一把脸，“我心里知道，姐失踪和张玉明脱不了干系，那个人表里不一，一看就不是好人！”
“只是可怜我大伯大娘，他们老年失独，以后该怎么熬啊！”
复学林想到这里，非常不甘心，因为之前他姐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许知知旁观看着，突然说道：“你姐姐复青华，是结婚之前就有精神病，还是结婚以后得的精神病吗？”
“当然不是！我姐结婚前一直很正常，结婚后才发现一系列不对……”复学林猛地抬起头看向许知知，有些惊悚喃喃道。
许知知想了想，“可以从你姐的治疗记录上入手，看看情况。”
旁边的刑警和秦肃对视一眼，这应该是一个可查的方向。不过不能抱很大的希望，因为治疗记录有时候看不出什么。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别敲响，秦肃站得离门最近，看了看猫眼后打开门让敲门的人进来。
来人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后面走着一个腿脚不便，拄着拐杖一步一趋的老爷爷。两人头发都是一样的花白，穿着中山装和保暖的休闲衣服裤子，脸上全是深深的沟壑，明亮的眼神整齐落在坐着的许知知身上。
门关上后，老太太眼睛一下就红了，“有线索吗？”
话落的瞬间，整个房间内气氛变得凝固。
“我们还在讨论，正在寻找线索，”一旁复学林有些艰难说道。
老太太沉默了，低下头喃喃道：“别安慰我了，没线索对吗？而且我女儿的尸体也找不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们老两口这两天也想清楚了，青华她肯定没了，但我们不想凶手逍遥法外，我们想让伤害她的人伏法。”老爷爷被复学林扶着坐下后，拉住妻子的手，眼神沧桑，语气悲痛说道。
两人率先说完后，老太太道：“但是我们也知道，这些事两年前没理清楚，现在又怎么能清楚，只能听天由命。”
说完老太太看向丈夫，眼神中带着迫于现实的无奈。
“所以警察同志，还有学林，你们回去吧！剩下的我们老两口自我消化，我们学会接受现实！”老爷爷缓缓吐出一口气，表情充满了绝望地无奈道。
复学林眼神难过，低着头嗫嚅着说不出话。
刑警和秦肃也无言，因为真的毫无突破口。
许知知目光落在两位老人的身上，听着两位老人矛盾的话语。他们的话太矛盾了，前一秒是绳之以法，后一秒是听天由命，情绪转变太快了，还让他们回去不再查。
这很不对劲，许知知双眼眼神落在对方相视的诡异平静中。
这个眼神，她好像在哪儿见过。
许知知的脑子里开始不断回忆，手也不自觉做出一些放松抓挠的动作。
那个眼神，那种眼神，到底是什么呢！
许知知思来想去，最后眼睛瞪大，回忆起陆兰和云霄的试探对峙场面。当时云霄和陆兰对视，那种最终选择站在一起，用别样的办法审判凶手的眼神，和现在两位老人对视的眼神一模一样。
许知知心神震荡，手也紧紧攥住。
不说两位老人成功杀掉凶手的概率有多低，那杀人之后呢！自首？
为了一个人渣，再投入他们的性命？
或者不是！
两位老人已经到这个年岁，极有可能是杀掉张玉明，最后选择自杀。
许知知抿唇皱眉，心脏因为遇到这样的事变得不舒服。手上也下意识用力，然后感觉手心有点疼，张开手看着掌心的眉笔。
眉笔的头给她的手心留下一抹浅浅的印子，许知知却看得十分入神，随即想到了一个办法。
在沉寂绝望的氛围中，她伸出手，用清脆响亮的声音说道：“我有一个找罪证的办法！”
声音刺破众人心里的阴霾，几个人都齐齐看向许知知。
“你有什么办法？”秦肃望着许知知，有些惊奇问道。
他倒想看看，许知知究竟多神奇。
许知知则看向了夫妻俩，直接问道：“你们有复青华的视频，或者高清的照片吗？还有身上的特征……”
许知知一连串说许多话，让两人一边拿视频和照片一边说特征和性格，特别是被迫害妄想症之前的脾气性格和行为习惯。
一旁的林玉不愧为华国好助理，她通过许知知的动作，立刻就猜到了许知知想干什么。她直接打开手机录音，然后坐到一旁拿出本子开始唰唰唰写重点。
仿佛两人之前就已经配合好的，现在在正式开演。
老夫妻俩被震慑到，默默一人一句说着。
时不时地，复学林也跟着说两句一些姐姐的秘密和想法。
除了林玉和许知知，所有人都不知道许知知想干什么，因为她的转变太过于突兀了。
让人摸不着头脑，不清楚她要这些能做到什么。
同时也让人好奇，问这些东西，能得到张玉明的犯罪线索？有点天方夜谭。
许知知一边听，一边开始看那些关于复青华的视频，还有复青华的高清面部照片。
边看，许知知还拿纸笔画对方的五官、轮廓线条、发际线和头发类型。
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许知知已经想到了一条另辟蹊径，实现寻找线索的路。
那就是扮演成复青华，再次见到自己手上死去的人，就算再镇定的人也会露出马脚。到时候不管是套话，还是等待对方去观看尸体确定复青华真的死了，都极为有用。
就算心理素质再强，也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因为真的很惊悚恐怖。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多图像资料，也是为了易容得更像。陈涵不需要是许知知认识她，之前就和她接触过，所以一张照片就能做到很相似很相似。
许知知最后把卷宗翻开，合上后拿出手机竖起来放到化妆镜旁开始化妆。
所有人都被许知知自信的气场震慑，怀着满心的疑问等着许知知。即使内心疑惑，甚至觉得许知知的所作所为无厘头。
二老是确定复学林没意见，便对视一眼，觉得等等也无妨。
复学林是看刑警一言不发，选择缄默。
刑警是看秦肃，觉得秦肃更加知道许知知的底细。
秦肃望着许知知，心中满是好奇，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许知知在干大事。
一晃二十分钟过去，许知知脸上渐渐发生一些神奇的变化。
二老觉得，面前的许知知慢慢变得熟悉，但许知知又是背对所有人的，他们老眼昏花看不清了。
复学林瞥了一眼，垂着眸子等。
只有刑警和秦肃对视一眼，缓缓走到许知知身后，几乎遮盖住了许知知的背影和两边。
然后随着时间流逝，许知知的个人特征全部消失，变成了五官有些普通，但看得出还算清秀，面上带着书卷气的模样。
秦肃瞳孔紧缩，眼神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因为他在镜子里，只能看到照片上的复青华了。
一旁的老刑警已经张大嘴巴，整个陷入了怀疑人生的呆滞中。
这是什么易容妖术！许知知背着他们都发展出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技能！
许知知缓缓抬起淡淡的眉眼，柳眉轻蹙，眼神带着娴静和温柔。然后她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然后缓缓放下。
这是复青华本身的习惯性动作，一般在被人注视的时候出现。
做刑警的记忆力都不错，所以秦肃和刑警顿时面色更加惊讶了。
就在这时，许知知站起身，拨开身旁的秦肃，带着淡淡的浅笑望向两位老人，声音淡淡中带着一丝亲昵道：“爸爸……妈妈……”
这一瞬间，给二老的冲击是巨大的！
几乎是瞬间，两位老人的眼神变了，然后眼眶通红，老爷爷哆嗦着拄着拐杖站起来，嘴唇发着抖。
老太太也不遑多让，她张了张嘴，反复几次，一句话没说出眼泪就流了满脸。
“青华！”嗫嚅半天，两位老人才不确定喊道。
眼神希冀，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激动。
一旁的复学林张大嘴巴久久合不上，整个人呆滞在原地。他上前仔细看着，却没有喊姐姐，而是在听到声音后看看许知知的衣服，不确定喊道：“许……许小姐？”
“是我。”许知知微微点点头。
听到复学林的话，两位老人从激动中勉强回过神，神情变得清明起来，他们已经清楚这是化妆过后的许知知。只是即使知道，他们依旧看着许知知，眼神没挪开一刻。
秦肃这时终于出声，疑惑道：“你……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这根本就不能算是化妆，这就是易容换头了！
他们平时是有乔装改扮的任务的，所以都学过一些相关的技巧。可对比许知知的乔妆改扮，差别比云泥还大。
她这个技术，太惊人了！
此刻他的词汇匮乏，只能这样在心里形容了。
“其实不难，主要是一些小技巧，加上我会绘画就更加事半功倍了！”许知知露出笑容，然后用手放在下颌旁边比划，“怎么样！张玉明看到，会吓死吧！如果真是他杀的妻子，那他一定会露出破绽，你顺便给我一个小的摄像头，我到时候拍下来。”
所有人盯着许知知，过了好久才真的开始消化，然后思考许知知计划的可信性。
复学林推了推眼镜，皱眉不赞同道：“感觉很危险啊！如果真是张玉明杀的人，他不会想再次杀掉许知知吗？到时候许知知肯定打不过他啊！”
他确实想抓住凶手，想张玉明被绳之以法，可他不能看着一个小姑娘冒险。
“我很能打，”许知知肯定道。
她能在系统商城兑换【精神病人的爆发力】这个道具，这个道具可以让她做到和一个成年男人对打，且暂时不落下风！
秦肃皱眉，显然并不赞同许知知的情况。
两位老人也摇摇头，明翠云老太太道：“你个小女仔咋个能和张玉明这种人打，再说他可是杀过人！”
许知知耸耸肩再泄气落下，这样都不行吗？
这时，刑警却在迟疑后道：“那我们不让许知知落单不就好了！我们大张旗鼓送回来，通知左邻右舍还有各种亲戚，让许知知和两位老人都别落单遭遇张玉明，那么危险系数就会降低很多！”
“还有社区，或者警察时不时上门，只要撑到张玉明露出破绽！”沉默的林玉开口，“我相信，在这样的情况下，知知没问题的！”
关键是林玉是真的看过许知知拍摄《黑色的乌鸦》时的打斗戏，她和当时饰演男主的徐云来打得不相上下。徐云来可是在开拍前专门锻炼过的，而且事后还抱怨双方都是全力出手的，根本没有任何退让的说法。
所以，许知知并没有逞强。
许知知想了想，看了看复学林，“我们掰个手腕吧，如果你赢了，我就不去。”
她知道，二老和复学林都是担心她的安危。
当然，也不是说其他人就不担心，秦肃和刑警还有林玉，那都是见证过她经历更凶险的场面的。
所以他们会呈现两种想法，许知知猜测他们也猜到了二老的打算。
“只是可怜我大伯大娘，他们老年失独，以后该怎么熬啊！”
复学林想到这里，非常不甘心，因为之前他姐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许知知旁观看着，突然说道：“你姐姐复青华，是结婚之前就有精神病，还是结婚以后得的精神病吗？”
“当然不是！我姐结婚前一直很正常，结婚后才发现一系列不对……”复学林猛地抬起头看向许知知，有些惊悚喃喃道。
许知知想了想，“可以从你姐的治疗记录上入手，看看情况。”
旁边的刑警和秦肃对视一眼，这应该是一个可查的方向。不过不能抱很大的希望，因为治疗记录有时候看不出什么。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别敲响，秦肃站得离门最近，看了看猫眼后打开门让敲门的人进来。
来人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后面走着一个腿脚不便，拄着拐杖一步一趋的老爷爷。两人头发都是一样的花白，穿着中山装和保暖的休闲衣服裤子，脸上全是深深的沟壑，明亮的眼神整齐落在坐着的许知知身上。
门关上后，老太太眼睛一下就红了，“有线索吗？”
话落的瞬间，整个房间内气氛变得凝固。
“我们还在讨论，正在寻找线索，”一旁复学林有些艰难说道。
老太太沉默了，低下头喃喃道：“别安慰我了，没线索对吗？而且我女儿的尸体也找不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们老两口这两天也想清楚了，青华她肯定没了，但我们不想凶手逍遥法外，我们想让伤害她的人伏法。”老爷爷被复学林扶着坐下后，拉住妻子的手，眼神沧桑，语气悲痛说道。
两人率先说完后，老太太道：“但是我们也知道，这些事两年前没理清楚，现在又怎么能清楚，只能听天由命。”
说完老太太看向丈夫，眼神中带着迫于现实的无奈。
“所以警察同志，还有学林，你们回去吧！剩下的我们老两口自我消化，我们学会接受现实！”老爷爷缓缓吐出一口气，表情充满了绝望地无奈道。
复学林眼神难过，低着头嗫嚅着说不出话。
刑警和秦肃也无言，因为真的毫无突破口。
许知知目光落在两位老人的身上，听着两位老人矛盾的话语。他们的话太矛盾了，前一秒是绳之以法，后一秒是听天由命，情绪转变太快了，还让他们回去不再查。
这很不对劲，许知知双眼眼神落在对方相视的诡异平静中。
这个眼神，她好像在哪儿见过。
许知知的脑子里开始不断回忆，手也不自觉做出一些放松抓挠的动作。
那个眼神，那种眼神，到底是什么呢！
许知知思来想去，最后眼睛瞪大，回忆起陆兰和云霄的试探对峙场面。当时云霄和陆兰对视，那种最终选择站在一起，用别样的办法审判凶手的眼神，和现在两位老人对视的眼神一模一样。
许知知心神震荡，手也紧紧攥住。
不说两位老人成功杀掉凶手的概率有多低，那杀人之后呢！自首？
为了一个人渣，再投入他们的性命？
或者不是！
两位老人已经到这个年岁，极有可能是杀掉张玉明，最后选择自杀。
许知知抿唇皱眉，心脏因为遇到这样的事变得不舒服。手上也下意识用力，然后感觉手心有点疼，张开手看着掌心的眉笔。
眉笔的头给她的手心留下一抹浅浅的印子，许知知却看得十分入神，随即想到了一个办法。
在沉寂绝望的氛围中，她伸出手，用清脆响亮的声音说道：“我有一个找罪证的办法！”
声音刺破众人心里的阴霾，几个人都齐齐看向许知知。
“你有什么办法？”秦肃望着许知知，有些惊奇问道。
他倒想看看，许知知究竟多神奇。
许知知则看向了夫妻俩，直接问道：“你们有复青华的视频，或者高清的照片吗？还有身上的特征……”
许知知一连串说许多话，让两人一边拿视频和照片一边说特征和性格，特别是被迫害妄想症之前的脾气性格和行为习惯。
一旁的林玉不愧为华国好助理，她通过许知知的动作，立刻就猜到了许知知想干什么。她直接打开手机录音，然后坐到一旁拿出本子开始唰唰唰写重点。
仿佛两人之前就已经配合好的，现在在正式开演。
老夫妻俩被震慑到，默默一人一句说着。
时不时地，复学林也跟着说两句一些姐姐的秘密和想法。
除了林玉和许知知，所有人都不知道许知知想干什么，因为她的转变太过于突兀了。
让人摸不着头脑，不清楚她要这些能做到什么。
同时也让人好奇，问这些东西，能得到张玉明的犯罪线索？有点天方夜谭。
许知知一边听，一边开始看那些关于复青华的视频，还有复青华的高清面部照片。
边看，许知知还拿纸笔画对方的五官、轮廓线条、发际线和头发类型。
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许知知已经想到了一条另辟蹊径，实现寻找线索的路。
那就是扮演成复青华，再次见到自己手上死去的人，就算再镇定的人也会露出马脚。到时候不管是套话，还是等待对方去观看尸体确定复青华真的死了，都极为有用。
就算心理素质再强，也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因为真的很惊悚恐怖。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多图像资料，也是为了易容得更像。陈涵不需要是许知知认识她，之前就和她接触过，所以一张照片就能做到很相似很相似。
许知知最后把卷宗翻开，合上后拿出手机竖起来放到化妆镜旁开始化妆。
所有人都被许知知自信的气场震慑，怀着满心的疑问等着许知知。即使内心疑惑，甚至觉得许知知的所作所为无厘头。
二老是确定复学林没意见，便对视一眼，觉得等等也无妨。
复学林是看刑警一言不发，选择缄默。
刑警是看秦肃，觉得秦肃更加知道许知知的底细。
秦肃望着许知知，心中满是好奇，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许知知在干大事。
一晃二十分钟过去，许知知脸上渐渐发生一些神奇的变化。
二老觉得，面前的许知知慢慢变得熟悉，但许知知又是背对所有人的，他们老眼昏花看不清了。
复学林瞥了一眼，垂着眸子等。
只有刑警和秦肃对视一眼，缓缓走到许知知身后，几乎遮盖住了许知知的背影和两边。
然后随着时间流逝，许知知的个人特征全部消失，变成了五官有些普通，但看得出还算清秀，面上带着书卷气的模样。
秦肃瞳孔紧缩，眼神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因为他在镜子里，只能看到照片上的复青华了。
一旁的老刑警已经张大嘴巴，整个陷入了怀疑人生的呆滞中。
这是什么易容妖术！许知知背着他们都发展出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技能！
许知知缓缓抬起淡淡的眉眼，柳眉轻蹙，眼神带着娴静和温柔。然后她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然后缓缓放下。
这是复青华本身的习惯性动作，一般在被人注视的时候出现。
做刑警的记忆力都不错，所以秦肃和刑警顿时面色更加惊讶了。
就在这时，许知知站起身，拨开身旁的秦肃，带着淡淡的浅笑望向两位老人，声音淡淡中带着一丝亲昵道：“爸爸……妈妈……”
这一瞬间，给二老的冲击是巨大的！
几乎是瞬间，两位老人的眼神变了，然后眼眶通红，老爷爷哆嗦着拄着拐杖站起来，嘴唇发着抖。
老太太也不遑多让，她张了张嘴，反复几次，一句话没说出眼泪就流了满脸。
“青华！”嗫嚅半天，两位老人才不确定喊道。
眼神希冀，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激动。
一旁的复学林张大嘴巴久久合不上，整个人呆滞在原地。他上前仔细看着，却没有喊姐姐，而是在听到声音后看看许知知的衣服，不确定喊道：“许……许小姐？”
“是我。”许知知微微点点头。
听到复学林的话，两位老人从激动中勉强回过神，神情变得清明起来，他们已经清楚这是化妆过后的许知知。只是即使知道，他们依旧看着许知知，眼神没挪开一刻。
秦肃这时终于出声，疑惑道：“你……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这根本就不能算是化妆，这就是易容换头了！
他们平时是有乔装改扮的任务的，所以都学过一些相关的技巧。可对比许知知的乔妆改扮，差别比云泥还大。
她这个技术，太惊人了！
此刻他的词汇匮乏，只能这样在心里形容了。
“其实不难，主要是一些小技巧，加上我会绘画就更加事半功倍了！”许知知露出笑容，然后用手放在下颌旁边比划，“怎么样！张玉明看到，会吓死吧！如果真是他杀的妻子，那他一定会露出破绽，你顺便给我一个小的摄像头，我到时候拍下来。”
所有人盯着许知知，过了好久才真的开始消化，然后思考许知知计划的可信性。
复学林推了推眼镜，皱眉不赞同道：“感觉很危险啊！如果真是张玉明杀的人，他不会想再次杀掉许知知吗？到时候许知知肯定打不过他啊！”
他确实想抓住凶手，想张玉明被绳之以法，可他不能看着一个小姑娘冒险。
“我很能打，”许知知肯定道。
她能在系统商城兑换【精神病人的爆发力】这个道具，这个道具可以让她做到和一个成年男人对打，且暂时不落下风！
秦肃皱眉，显然并不赞同许知知的情况。
两位老人也摇摇头，明翠云老太太道：“你个小女仔咋个能和张玉明这种人打，再说他可是杀过人！”
许知知耸耸肩再泄气落下，这样都不行吗？
这时，刑警却在迟疑后道：“那我们不让许知知落单不就好了！我们大张旗鼓送回来，通知左邻右舍还有各种亲戚，让许知知和两位老人都别落单遭遇张玉明，那么危险系数就会降低很多！”
“还有社区，或者警察时不时上门，只要撑到张玉明露出破绽！”沉默的林玉开口，“我相信，在这样的情况下，知知没问题的！”
关键是林玉是真的看过许知知拍摄《黑色的乌鸦》时的打斗戏，她和当时饰演男主的徐云来打得不相上下。徐云来可是在开拍前专门锻炼过的，而且事后还抱怨双方都是全力出手的，根本没有任何退让的说法。
所以，许知知并没有逞强。
许知知想了想，看了看复学林，“我们掰个手腕吧，如果你赢了，我就不去。”
她知道，二老和复学林都是担心她的安危。
当然，也不是说其他人就不担心，秦肃和刑警还有林玉，那都是见证过她经历更凶险的场面的。
所以他们会呈现两种想法，许知知猜测他们也猜到了二老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