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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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我那时逼不得已,才让你去救文景,你不要以为那就是我的同意。我的儿子,绝对不能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蔡盟,这不对,你们两个都是男孩子。这不正常。”
  “我不会把他交给任何人,包括你们。他是我的宝贝,我不能看着他生病痛苦难受,把它交给别人照顾我不放心。司令,今天这话,我也是告诉你们一声,我们会很快离开。得到你们祝福,固然是好事儿,得不到,你们不同意,也没关系。我们会生活得很好。”
  文司令咬牙切齿的看着蔡盟,他这是光明正大的抢了?
  “不要以为你退伍了我管不了你,蔡盟,我照旧可以把关起来,回到军事法庭上去。”
  文景一把打落床头柜上的暖水壶,稀里哗啦的声音,打断了蔡盟跟父亲之间的争吵。
  张了张嘴,嗓子疼得就像被沙砾擦着一样。
  “你把他关起来,我就,去把他抢走!一块越狱,大不了,一块,一块上军事法庭,一块,被枪毙!”
  声音沙哑的难听,可文景就坐在那,威胁恐吓着父母。寸步不让。
  文夫人抬手就是一巴掌,冲着文景的脸打过去。
  蔡盟一把把文景搂到怀里,这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妈!”
  文景喊了一嗓子,气短了,拼命地咳嗽出来,蔡盟赶紧给他拍胸口揉后背。
  “冷静点,不要喊叫,不要说话了。”
  看他咳嗽的,脸都憋得通红,手脚无力的瘫软在自己怀里。蔡盟赶紧给他喝水,就算是夫人这一巴掌打得他半张脸都麻了。
  “我生你养你,我三十几岁才有了你,放弃我的舞蹈,就是让你现在威胁我的?枪毙啊,我先打死你,我看你怎么闹?”
  夫人哭的脸上都是眼泪。点着文景的鼻子,骂他不争气,胡闹。
  “阿姨,他也是气急了,口没遮拦,你别生气了。他病着呢,别这么骂他,他也不好受。”
  第二百五十章 把话说开
  文夫人哭,文司令气的火冒三丈,病房里也就蔡盟还算冷静。红着半张脸,给文景揉着胸口。
  “不能情绪激动,有话好好说。”
  难怪父母气这样,听听他的话,谁不会生气呀。
  文景点点头,坐在床铺上,蔡盟拿过纸巾盒,示意他给母亲送过去。文景哦了一声,做到妈妈身边。给妈妈擦眼泪。
  “妈,你别这样,我知道你们也不容易。这么多年我也没听话几天。出任务也害得你们担心。我骄纵任性叛逆期,你们操心我。”
  “你要体谅我们,你就别胡闹。”
  文夫人接过纸巾,狠狠瞪了一眼文景。
  文景嗓子疼,说话不方便,可这时候不把话说明白了,他跟蔡盟的事情,父母永远不会同意。
  “爸爸,你不知道,我哥平时是怎么维护我的。十几岁的时候,不管我多晚让他起来帮我打游戏,他就帮我。不管我合理不合理的要求,他都满足。我依赖他,那时候说是年少无知,也行,是让我身边就一个他。我大学试图跟别人交流,别人不搭理我,我发现没有他,我就是一个被遗弃的。就跟没妈的孩子一样。我有困难第一时间想的就是他。
  别说我哥把我带坏了,没有他,我什么都不是。更不会参军。我那时候多颓废你们也看到了,可我在特种大队遇上他之后,什么都改变了。我会跟战友交流,我不挑食,我会完成任务。上战场,他维护我。很多次,明明子弹冲着我飞过来,都是他帮我挡了。他负伤是为了我,他被乌米哈抓也是保全我。这次出国,如果没有他把我保护在怀里,我会被炸死,烧死,我会被子弹打成马蜂窝,你们看看他的后背,那新长出来的皮肤,是为了我受的。他用命保护我,这个世上,还有信可以为我付出生命?你们给了我生命,他却在呵护着我的生命。”
  文景拉着蔡盟得手,看着父母。
  “任性不听话,他不会纵容,会给我讲道理。耍赖撒娇,他才会惯着。训练上,从没有对我心软过一次。我要做的比任何人都好,他才会满意。他是哥哥,是导师,是我的守护。”
  “也许我为了他的事情跟父母大吵大闹很无礼,可我觉得,我哥是最好的,他不该接受这些处罚。明明是我的错,为什么他要去替我背负?”
  “别说了,小景。”
  不要在说这些话,他们之间不需要这些谢谢,感恩,对你如此,都是应该的。
  “你们忙,工作辛苦,我也任性,生病也不会告诉你们。可每次我生病了都是他最先发现,永远都是他把我背到医院,伺候我照顾我,你们才赶到。爸爸妈妈,我不说别的人,我需要有个人对我好,在乎我重视我。他就是这个人。我想跟他生活,一辈子都不分开。”
  “他有多好,我最了解。他为我付出多少,我都记着。”
  每说一段话,他都要停下来喝几口水继续,嗓子疼得他舌头发木,那也坚持着说完。
  蔡盟的好,他都记着呢。
  蔡盟摸着他的后背。
  “别说了,小景,行了。”
  不要再说了,说的人怪不好意思。他还不够好,没有照顾好他。
  “这个世上,我谁都不要,只要他。不是他就不行。”
  “父母不同意也没关系,你们就算是强迫把我们分开也无所谓。我们在军队学了一身本事,用在逃跑上绰绰有余。话都这么说开了。爸爸妈妈,每年我都会回来看你们。你们同意了,我就多回来几次,你们要不同意,过年我回来一次。”
  “哥,办手续,我出院,咋们回老家。”
  抓住蔡盟的胳膊,掀开被子就要走。话说到这了,同不同意他们都在一起。他一直都是任性的,那就任性到底。
  “不行,你还发烧呢。”
  “回来家也一样治病。”
  推着蔡盟得手,蔡盟按着不让他动弹。这怎么行,肺炎咳嗽的行害,他出院会病情加重的。
  “听话,不胡闹了,就在这住几天,好了我们就走。真的不骗你,躺下,别再发烧了。嗓子疼不疼?晕吗?不要胡闹了,再胡闹我真生气了。”
  蔡盟抱着他一直哄,文景推着他的胳膊就是要走,蔡盟瞪着眼睛,文景才消停了一会。
  “咋们回老家吧。”
  “不着急就这几天就回去。你听我的话,先养病。”
  那被子裹住文景,文景还和蔡盟商量,回家吧,回家吧。
  嘘,休息一会,不要说话了。
  “你这个孩子,,,”
  文司令看着蔡盟就跟哄小孩子一样哄着文景,重重叹口气,不管文景怎么胡闹,蔡盟都这样哄着。从小到大。
  看着他这么闹,看着他生病,父母也心疼,是他们一直都太失职,文景是个敏感的孩子,才造成这个情况吧。伴随了他的青少年,陪他成长,互相依赖着,分不开了。
  蔡盟质的对,怎么就那么忙,怎么就没有发现文景生病呢,就知道跟孩子生气,就没有看看,就让他病成这样。
  蔡盟付出得多,很多事情都是保密的,但是一举一动看得出来,蔡盟对文景有多好。
  但这些,不能成为就同意他们在一起的原因啊。
  左右拉扯,一面是希望儿子幸福快乐,有一方面是不希望他走这条路。只能叹息,怕他又一天后悔,怕他浪费青春,怕他受伤害,又怕他真的抑郁一生。
  这条路不好走,他还这么小,就走下去的话,这一辈子,可就真的毁了。他的人生,他的前程,就谠么毁了吗?
  文夫人看着司令,也是拿不定主意。文司令只能叹息。
  “司令,夫人,这事就先放一边吧。小景还病着呢,先养病,等他身体好了再说这件事情。这有我照顾,你们先回去吧。”
  让他们在这摇头叹气也没用,只是让小景更休息不好。
  还不等老两口说什么,门就被推开了。文景大表哥扶着外公进来。
  “乖孙!”
  老爷子进门就喊乖孙,文夫人是在娘家的,一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文景外公也知道这件事情, 老爷子说什么也坐不住了,非要来看看孩子,看看这孩子病成什么样。
  正好缓解了房间内的尴尬。
  “外公。”
  文景特委屈,爬起来就要去拉着外公的手,老爷子身体还不错,拉住文景的手就把文夫人顶到一边去。
  “孩子病这样你还去我那,不知道送他去医院啊。你是怎么当母亲的?看看这孩子瘦的,前几天还不这个胖的啊。”
  “外公,我爸妈训我,不让我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
  “你爸妈脑筋古板的很,别搭理他们。外公同意。”
  “爸爸,你不知道这个臭小子要干什么,他喜欢的人,,,”
  “父母还能陪一辈子啊,该放手就放手吧。儿孙自有儿孙福。”
  老爷子看了一眼文夫人。
  “那时候,小景他爸不也是一个其他军区的校官,你也喜欢上了,直接就嫁了。那时候他驻守兰州军区,条件艰苦,你也心甘情愿啊。到小景这了,就别在乎什么门当户对的。孩子高兴,你就随他吧。”
  “爸爸,不是这个意思。”
  文夫人也有些不好意思,当年他谈恋爱的事情都被翻出来了。
  “我外公都同意了,你们还不同意,那就是不听我外公的。你们不孝顺我外公,那就不要怪我不听你们的。”
  蔡盟拉了一下文景,不要以为有靠山了,他就这么胡说。
  “爸爸,你不明白他到底干了什么。这小子要是真的找个门不当户不对的,我们也没意见。英雄不问出处,但是他找的人,,,”
  “是我。
  蔡盟给外公倒了一杯水。
  “外公,文景要跟我在一起,请您支持我们。”
  老爷子哦了一声,马上反应过来,水杯子都摔在地上了。
  “你?”
  “外公,你赶紧帮我跟我爸妈说一声,说你支持我啊。”
  老爷子哦了一声,马上反应过来,水杯子都摔在地上了。
  “你?”
  “外公,你赶紧帮我跟我爸妈说一声,说你支持我啊。”
  老爷子身体摇晃了一下。
  “我当时就不该答就你,不该帮你求情啊。”
  “外公!你怎么可以这样啊,你就不希望我高兴幸福吗?”
  老爷子咳嗽一声。摆了摆手。
  “你们俩啊,这路毕竟是孩子的,他想怎么走,你们就别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他身上,他高兴就好。我还是喜欢小景高高兴兴的,这样的小孩子才招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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