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秘报传来战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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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回到军营,胡萝卜都忧心忡忡的明里暗里盯着封珩礼,就在刚刚的山坡上,也不知道老大看到了什么东西,嘴角勾起一抹让人后脊一凉的笑容后便一直面色阴沉难以捉摸。
  他犹豫半晌,还是没有鼓起勇气去问问封珩礼究竟看到了什么。
  夜已经很深了,折腾了半宿封珩礼终于合衣倒在了床上,却一直辗转难眠,眼睁睁盯着窗外一点一点亮了起来,直至短促的号角声响起,叫醒了整个军营的生气。
  他无奈的起身,盘腿坐在床榻之上。
  认床?显然不是,下江南都不知道多少回了也没见认床。
  心悸?更不可能了,在位这么长时间遇见的事多多了,怎么可能因为一个烧山就心悸。
  那...封珩礼用力按了按太阳穴,靠在背后的简易木板墙上闭目养神,耳畔是军营早起操练的声音,整齐划一,气势恢宏。
  莫名的,他就进入了高度紧张的工作状态。脑海中像放电影一般一帧一帧掠过昨晚看到的景象,一点一点的重新审视,封珩礼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辗转难眠一晚上,更想知道在昨晚短暂的、甚至还没有正式的交锋时,他有没有忽略掉一些东西。
  “皇上!”
  封珩新急促的呼喊声从营帐外传来,今天一大早都没有看到皇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再加上胡萝卜吃早饭时添油加醋的一番夸张描绘昨晚的情形,封珩新更是坐不住了,草草吃了两口便来主营看看。
  “皇上!皇兄——”改口后话音还没落下,营帐的门帘就打开了,封珩礼臭到简直不能再臭的脸出现在了封珩新的视线里,封珩礼揉了揉额角,威胁道:“你最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朕。”
  “好好好,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真的我保证。”
  封珩新连推带拽的把封珩礼塞回营帐,嘴里一点都不闲着,叽哩哇啦像是在安慰小孩子一般。反应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之后,封珩新有些苦笑,有起床气的皇兄可不就是个孩子嘛。
  进入营帐之内,封珩新也就不再压低声音了,自觉主动的帮自己倒上一杯温水润了润嗓子,才准备开口,却被封珩礼幽幽的一句:“杯子没洗过。”呛得连连咳嗽。
  咳得脸都憋红了之后才好不容易停下来,却又听到一句:“害,开玩笑的,皇弟别介意哈。”险些气得翻白眼。眼看把封珩新气成这样,封珩礼才觉得自己报了被强行叫起来的仇。
  “说吧,大早上的,怎么还能劳动您老啊。”封珩礼打趣道。
  “皇兄,”封珩新正色道,从袖口拿出一张袖珍的纸片,上前两步轻轻放在了封珩礼的桌案上,“根据线人来报,西凉昨日已经举行了出征宴,但是似乎吃的并不愉快,小九很快就离席了,面色非常不好,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那场出征宴除了达到级别的将领和京城来的人之外,连一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在里面。”
  封珩礼蹙眉,拿过纸条,耳边是封珩新字正腔圆的陈述:“西凉一直有吃出征宴的习惯,在出征宴之后便会正式出征,这也算得上是西凉的一个传统了,”眼见封珩礼面色越来越差,封珩新不失时机的赶紧补上一句:“皇兄,线人来报,今日便会有一场进攻,领队之人——”
  “是小九。”两人同时说出这三个字,嗓音低沉。
  纸条上赫然写着:摄政王首出兵,望做打算。
  封珩礼沉沉的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一片清明:“传朕口谕,一级戒备。召将领前来议事。”既然是小九首出兵,那必然是奔着首战告捷来的。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小九第一个商场,但是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苦笑一下,捏了捏眉心,不过二十几岁的男子竟是一瞬间苍老了不少。最不济,也就是手足相残,两权相较取其轻罢了。
  封珩新已经去通知将领了,临走时没有关好营帐的门帘,连山冬天的冷风将门帘吹得猎猎作响。冷风吹进来将封珩礼冻得一哆嗦,却也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
  你是帝王啊封珩礼!
  你身后是整个国家万千百姓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你如果不能护这江山社稷以安宁,怎么对得起小家伙身中花语前往西凉几经波折?
  本想起身去后面拿一件厚实一点的衣服,缺见通讯兵行礼进入营帐将今日从京城发来的文件交给他,注视着和自己差不了几岁的通讯兵被冻得通红的面颊,封珩礼硬是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和将士同甘共苦是自己在登基时对着列祖列宗许下的诺言。
  一边在脑海中盘算军需是不是要重新寻找供应商,搞点厚实的衣服给边疆的军队,一边克制不住的从一旁的衣架上取过围巾带上。呵出一口冷气后营帐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交谈声:“皇兄。”是封珩新。
  “进。”
  几个将领同样脸冻得有些红的整齐走进主营,胡萝卜的面上还带着睡眠不足的倦容,鱼贯而入后一次落座,封珩礼环顾一圈,单刀直入:“诸位已经知道西凉今日进攻的事了吧?”
  见到大家点头,封珩礼放下手中从京城快马加鞭送过来的奏折,问道:“可有想法?”
  战争上的事还是要听听行家的意见。
  胡萝卜闻言率先开口:“皇上,他们第一战一定是冲着必赢的心思来的,我们若是这一战给了他们最强的打击,那么后面便会重重打击他们的士气。臣想,若是从连山的主干道路来,我们大可从山上进行包抄,然后派一路人马从正面对他们进行打击。”
  微微颔首,并为发表意见,其他几个将领沉默片刻后也纷纷附和:“是啊,选择两面夹击是我们现在最好的选择,必将尚未交手,不知道对方的策略和实力,那是西凉最隐秘又最强的队伍,不可掉以轻心。”
  “珩新呢?”封珩礼的手在椅子把手上敲了敲,转头问一言不发的封珩新。
  眼角一跳,他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皇兄这么问的用意,猛地抬头:“皇兄!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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