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第11章
“花花你没事吧？”
几人在上岸时，赶过来的沈腊梅拉着沈春花胳膊，再次询问着。
这话她刚才问过，其他有年龄小的小姐妹也拉着她问过。
但沈春花从刚才起，就一直低着脑袋，一直都没有真正回答大家。所以在迈出水库冰面时，她就忍不住再次问了起来。
“我，我没事——”
从刚才起就一直低头的沈春花，在回答这个问题时，依旧沉默着。
她像以前那样低着头，像以前那样脸红着。
而见她这个样子，想着她那个保守又害羞的性格。看着她此刻红的几乎要冒烟的脸颊，以及她头上明显乱了的头发。
众人只觉得，这下子她是真的不好意思再抬头见人了。
众人在心里担心着后怕着，最后在狠狠瞪了一下多管闲事的赵麟后，众人就催促着赶快往村子走了。
“花花刚才摔倒的事情，你们谁都不要乱说。谁要是回去乱说了，我就打断你们的大腿。”
在走了一会，彻底的远离了后面的赵麟后。
今天带大家过来的沈二，终于粗着脖子，大声的叮嘱起几个小的。
“我知道了，我不会乱说的。”
“我也不说，二叔你放心。”
“我们也不说，如果说了我弟弟就变成小狗。”
外面是外面，沈家村是沈家村。
外表看着很正常的沈家村，大家其实还是异常保守的。
现在这个年代，大家在学校做操时，意外拉一下手，碰一下身体，大家也还可以接受。上山下坡时轻轻的拉一下，大家也不会说什么。
但在私下，大家连走路时，都是男女尽量隔着一点点的。
甚至年纪稍大的男孩子女孩子一起走在一起了，第二天村子里就会有闲话。
知道轻重的几个年轻人，全部点着头。
知道沈二其实是在点自己，几个平时喜欢说闲话的女人们，也都不约而同的点了头。
在现场的很多人都在安慰沈春花，都说着没关系的话。
但是当天下午回去后，在现场的无数人都把今天的事情当成笑话和八卦说给了自己最亲密的话。
沈二告诉了今天出门时，突然肚子疼临时折返的妻子。
沈腊梅在犹豫了很久后，把这事悄悄告诉了自己的母亲。
当时在现场的阿贵嫂子，最后也没有忍住告诉了自己的丈夫。
沈春花的对面的沈大成，则把这事告诉了自己刚刚娶了没多久的新媳妇。
至于现场沈三嘎的老婆，她回家看着总在面前晃荡的女儿。想到自家女儿，平时总是跟沈春花沈腊梅她们一起玩，最后她也没有忍住把这件事情当成方面教材，好好的叮嘱了一下自己闺女。让她平时不去后山滑雪，以防万一发生像今天这样的事情。
在现场的所有人，最后几乎都把事情说了出去。
而在说话时，想到当时沈家老二说的话，所有人最后几乎都不约而同的说道：“这事我就跟你说说，你出去千万不要再跟别人乱说。”
而听到他们话的母亲/姐姐/丈夫/妻子/女儿们，无一例外都在现场特别认真的点着头。但回头就把事情又告诉了他们感觉可以信任的人，并且再次说着让对方不要乱说的话。
所以没两个小时的时间，沈春花跟知青赵麟意外在众目睽睽抱在一起并且在地上滚了好几下的事情，整个村子就有很多都知道了。
然后晚上等沈大山送走陈书记一行人后，他在路上跟别人打招呼时，他就本能的感觉到大家看他的表情有点不对了。
“怎么回事？阿贵，阿贵媳妇，你们给我过来！”
沈大山今年都六十岁了，他吃的盐的比大家吃的大米饭都多。
看情况不对，在快到家时，他直接在路上叫住了看到他就鬼鬼祟祟想离开的阿贵夫妻。
“四，四爷爷！”
平日里的时候，大家都叫对方大队长，沈老队长什么的，有些人改不了习惯也会叫对方村长。但私下的时候，也有人按照辈分叫。
长的特别干瘦的阿贵夫妻，磨磨蹭蹭过来，等靠近的叫了一声后。在老村长的逼问下，他们就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对方的长辈，又是他们村子的老队长。
加上对方为人一直很好，在村子威望特别大。
所以这个时候对方板着脸一发问，心里憋不住事情的阿贵夫妻就利索的全部都交代了。
“不就是在人前差点摔倒被别人救了一下吗？这有什么？在人前不小心抱了一下，又不是在人后抱，这有什么？”
老村长其实也有一点点保守，但在保守的同时，他也想保护自己的孙女。等弄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他趁现场还有其他人。就大着声音，在现场说了几句，现在又不是旧社会，让大家不要搞封建，也不要胡言乱语说闲话的话。
“是，是，是，我们知道的，四爷爷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乱说闲话的。”
知道老队长是在拿自己杀鸡儆猴，长得像猴的沈阿贵也不生气，立马点头认真的答应着。
*
“唉，这算什么事情！”
等教训完外面嚼舌根的大家后，老村长就背着自己的手慢慢的回家了。
在进家门时，透过窗户望着在里面忙活的小孙女，老村长无声的叹息了一下。
不过转眼想到现在毕竟不是旧社会，这样两人因为意外一不小心拉一下手，搂一下腰的事情并不算什么大事。
轻轻的咳嗽了一下，随即沈老村长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咳嗽着走了进去。
“爷爷你回来了，我做了拉面，你洗洗手，等煮好了我们就开吃。”
而见对方回来了，在屋子忙活，已经炒好菜，切好酸菜的沈春花便立马直接开始拉拉面了。
她上辈子也是西北人，揉面做面条这种事情她从小就会。只是上辈子在外面时，她后面懒得自己做饭，基本都在外面解决晚饭，很少自己开火的。
但到现在，只几天的时间，她就把上辈子学的那些全部都捡了起来。现在除了不会做馍馍外，其他什么炒菜，做面片和拉面，她基本都可以的。
“没事，我不饿，你慢慢来。”
老村长进屋看她一眼，随即就慢吞吞的收拾起来。
他脱了身上厚厚的大棉衣，后面又来到炉子旁边提起了放在炉子台面上热着的大铁壶。
在提铁壶时，他理所当然看了一眼自家孙女热在炉子上的热菜，发现是前两天的兔子肉，他就下意识的又夸道：“我家花花的手艺真是不错，瞧这兔子肉炒的油油的，这面条拉的也特别细。”
在这个吃饭以面食为主的地方，面条拉的细，就是对做饭人最大的夸奖。而炒菜油油的，大概也因为现在大家吃饭油水不多，所以才这么夸的吧。
反正被这么夸奖了一句，正在炉子上热火朝天拉面条的沈春花就微笑着，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爷爷，陈书记他走了啊？”
手上飞快拉着的沈春花，眯眼不动声色的改变了话题。
“对，走了，今天为了给不给孤寡老人分东西的事情，我们算是讨论了一下午。但不管怎样，最后都讨论出了一个结果。”
在铁架子上洗手的沈老村长，慢慢的跟自家孙女说起了今天他们开会的事情。
他的这个孙女，也是正经读过书的。
在村子的几个知青过来前，刚刚上初中的她，算是他们村子学历最高的。
从那个时候起，老村长就习惯跟她说一些队里的事情。那个时候队里有什么事情，需要别人帮忙记录什么的，他也是直接叫自己孙女的。甚至村子有什么需要播报的事情，他也是直接叫自己孙女上的。
只是后来村子里来了几个学历更高的高中生，慢慢村子写写记记的事情，还有播放广播的事情。老村长就不方便再找自己的孙女了，就找了村子几个知青过来帮忙了。
但就算这样，他习惯性跟对方说说村子事情的老习惯还是没有改变。
所以后续，等沈春花的面条拉好，两人一个人端着一个大碗时，他们说的话题还是这个。
“这个确实是个问题，如果给他们多了。那些辛辛苦苦挣工分的人，心里肯定不舒服。但如果不给他们，这样也不现实，村子里也不可能看他们真的活活被饿死。”
对方有意要跟自己说这些，沈春花也不好破坏气氛，也就顺势接着话题说了起来。
“对，这种事情就是给了不行，不给也不行的事情。最后我们讨论了一天，决定特事特办，根据每一家的情况具体的安排，努力做到让大家心里都舒服一点吧。”
“怎么说？”
“就是那些完全没瘫的，强制让他们给村子干活。干不了大力气的，就给村子扫地，拉垃圾什么的。小的也一样，不能推不能挖，但捡几个土豆，给大家放放牛，守守东西应该是可以的。到时我们就打算，让这些人都被动的动起来。过几天村子发东西，别人都是有多少工分领多少东西。
他们这些人，往年我们都是直接给他们一份，但就因为这些弄的村子的大家心里都不舒服。所以从今年开始，他们的东西一个月一发。他们劳动了，村子就一个月一给。如果他们完全不想动，我们就挺住不发，到时看他们怎么办！当然那几个真的有困难不能动的，我们该帮还是要帮。”
黄色的木头茶几上，有那盘沈春花炒的冒油的兔子肉炒白菜。除这这盘色泽好看的兔子肉外，旁边还有一碟子酸菜和一碟子的花菜。
酸菜和花菜也都呛了一点点菜籽油，看着颜色也特别好。
大口大口的吃着这样的晚饭，老村长越吃越开心。
等吃完一碗后，见孙女还没有吃完。老村长就起身重新洗了手，自己开始拉今天的第二锅了。
原主从小没有爸妈，一直都是老村长夫妇照顾的。
后来等原主奶奶因为一个流行感冒意外过世后，照顾原主的一直都是面前的这个老人。
在原主的记忆里，对方给两人做饭的画面其实挺多的。
静静的看着这个穿着灰色毛衣灰色裤子，站在炉子边，低头认真拉拉面的小老头。
端着碗筷的沈春花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她便突然缓缓道：“爷爷，我今天在后山发生的那件事情，你听说了吗？”
第12章
“你说的是你今天差点摔倒，意外被赵麟那小子扶了一下的事情吧？没事，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咱们没有那种旧社会小姑娘被扶了一下摸了一下，就要——”
没想到孙女会突然主动的说起这件事情，头发有大半都白了的沈队长微笑着说着无所谓的话。
他想说现在不是旧社会，没有被男人摸一下抱一下就嫁给对方的旧习俗。
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坐在老式木头长椅上的沈春花就突然的打断了他：“爷爷对不起，今天我其实是故意的！”
“……”
一直在往锅里下面条的沈大山一下子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慢慢的抬起了头。
“花花你没事吧？”
几人在上岸时，赶过来的沈腊梅拉着沈春花胳膊，再次询问着。
这话她刚才问过，其他有年龄小的小姐妹也拉着她问过。
但沈春花从刚才起，就一直低着脑袋，一直都没有真正回答大家。所以在迈出水库冰面时，她就忍不住再次问了起来。
“我，我没事——”
从刚才起就一直低头的沈春花，在回答这个问题时，依旧沉默着。
她像以前那样低着头，像以前那样脸红着。
而见她这个样子，想着她那个保守又害羞的性格。看着她此刻红的几乎要冒烟的脸颊，以及她头上明显乱了的头发。
众人只觉得，这下子她是真的不好意思再抬头见人了。
众人在心里担心着后怕着，最后在狠狠瞪了一下多管闲事的赵麟后，众人就催促着赶快往村子走了。
“花花刚才摔倒的事情，你们谁都不要乱说。谁要是回去乱说了，我就打断你们的大腿。”
在走了一会，彻底的远离了后面的赵麟后。
今天带大家过来的沈二，终于粗着脖子，大声的叮嘱起几个小的。
“我知道了，我不会乱说的。”
“我也不说，二叔你放心。”
“我们也不说，如果说了我弟弟就变成小狗。”
外面是外面，沈家村是沈家村。
外表看着很正常的沈家村，大家其实还是异常保守的。
现在这个年代，大家在学校做操时，意外拉一下手，碰一下身体，大家也还可以接受。上山下坡时轻轻的拉一下，大家也不会说什么。
但在私下，大家连走路时，都是男女尽量隔着一点点的。
甚至年纪稍大的男孩子女孩子一起走在一起了，第二天村子里就会有闲话。
知道轻重的几个年轻人，全部点着头。
知道沈二其实是在点自己，几个平时喜欢说闲话的女人们，也都不约而同的点了头。
在现场的很多人都在安慰沈春花，都说着没关系的话。
但是当天下午回去后，在现场的无数人都把今天的事情当成笑话和八卦说给了自己最亲密的话。
沈二告诉了今天出门时，突然肚子疼临时折返的妻子。
沈腊梅在犹豫了很久后，把这事悄悄告诉了自己的母亲。
当时在现场的阿贵嫂子，最后也没有忍住告诉了自己的丈夫。
沈春花的对面的沈大成，则把这事告诉了自己刚刚娶了没多久的新媳妇。
至于现场沈三嘎的老婆，她回家看着总在面前晃荡的女儿。想到自家女儿，平时总是跟沈春花沈腊梅她们一起玩，最后她也没有忍住把这件事情当成方面教材，好好的叮嘱了一下自己闺女。让她平时不去后山滑雪，以防万一发生像今天这样的事情。
在现场的所有人，最后几乎都把事情说了出去。
而在说话时，想到当时沈家老二说的话，所有人最后几乎都不约而同的说道：“这事我就跟你说说，你出去千万不要再跟别人乱说。”
而听到他们话的母亲/姐姐/丈夫/妻子/女儿们，无一例外都在现场特别认真的点着头。但回头就把事情又告诉了他们感觉可以信任的人，并且再次说着让对方不要乱说的话。
所以没两个小时的时间，沈春花跟知青赵麟意外在众目睽睽抱在一起并且在地上滚了好几下的事情，整个村子就有很多都知道了。
然后晚上等沈大山送走陈书记一行人后，他在路上跟别人打招呼时，他就本能的感觉到大家看他的表情有点不对了。
“怎么回事？阿贵，阿贵媳妇，你们给我过来！”
沈大山今年都六十岁了，他吃的盐的比大家吃的大米饭都多。
看情况不对，在快到家时，他直接在路上叫住了看到他就鬼鬼祟祟想离开的阿贵夫妻。
“四，四爷爷！”
平日里的时候，大家都叫对方大队长，沈老队长什么的，有些人改不了习惯也会叫对方村长。但私下的时候，也有人按照辈分叫。
长的特别干瘦的阿贵夫妻，磨磨蹭蹭过来，等靠近的叫了一声后。在老村长的逼问下，他们就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对方的长辈，又是他们村子的老队长。
加上对方为人一直很好，在村子威望特别大。
所以这个时候对方板着脸一发问，心里憋不住事情的阿贵夫妻就利索的全部都交代了。
“不就是在人前差点摔倒被别人救了一下吗？这有什么？在人前不小心抱了一下，又不是在人后抱，这有什么？”
老村长其实也有一点点保守，但在保守的同时，他也想保护自己的孙女。等弄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他趁现场还有其他人。就大着声音，在现场说了几句，现在又不是旧社会，让大家不要搞封建，也不要胡言乱语说闲话的话。
“是，是，是，我们知道的，四爷爷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乱说闲话的。”
知道老队长是在拿自己杀鸡儆猴，长得像猴的沈阿贵也不生气，立马点头认真的答应着。
*
“唉，这算什么事情！”
等教训完外面嚼舌根的大家后，老村长就背着自己的手慢慢的回家了。
在进家门时，透过窗户望着在里面忙活的小孙女，老村长无声的叹息了一下。
不过转眼想到现在毕竟不是旧社会，这样两人因为意外一不小心拉一下手，搂一下腰的事情并不算什么大事。
轻轻的咳嗽了一下，随即沈老村长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咳嗽着走了进去。
“爷爷你回来了，我做了拉面，你洗洗手，等煮好了我们就开吃。”
而见对方回来了，在屋子忙活，已经炒好菜，切好酸菜的沈春花便立马直接开始拉拉面了。
她上辈子也是西北人，揉面做面条这种事情她从小就会。只是上辈子在外面时，她后面懒得自己做饭，基本都在外面解决晚饭，很少自己开火的。
但到现在，只几天的时间，她就把上辈子学的那些全部都捡了起来。现在除了不会做馍馍外，其他什么炒菜，做面片和拉面，她基本都可以的。
“没事，我不饿，你慢慢来。”
老村长进屋看她一眼，随即就慢吞吞的收拾起来。
他脱了身上厚厚的大棉衣，后面又来到炉子旁边提起了放在炉子台面上热着的大铁壶。
在提铁壶时，他理所当然看了一眼自家孙女热在炉子上的热菜，发现是前两天的兔子肉，他就下意识的又夸道：“我家花花的手艺真是不错，瞧这兔子肉炒的油油的，这面条拉的也特别细。”
在这个吃饭以面食为主的地方，面条拉的细，就是对做饭人最大的夸奖。而炒菜油油的，大概也因为现在大家吃饭油水不多，所以才这么夸的吧。
反正被这么夸奖了一句，正在炉子上热火朝天拉面条的沈春花就微笑着，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爷爷，陈书记他走了啊？”
手上飞快拉着的沈春花，眯眼不动声色的改变了话题。
“对，走了，今天为了给不给孤寡老人分东西的事情，我们算是讨论了一下午。但不管怎样，最后都讨论出了一个结果。”
在铁架子上洗手的沈老村长，慢慢的跟自家孙女说起了今天他们开会的事情。
他的这个孙女，也是正经读过书的。
在村子的几个知青过来前，刚刚上初中的她，算是他们村子学历最高的。
从那个时候起，老村长就习惯跟她说一些队里的事情。那个时候队里有什么事情，需要别人帮忙记录什么的，他也是直接叫自己孙女的。甚至村子有什么需要播报的事情，他也是直接叫自己孙女上的。
只是后来村子里来了几个学历更高的高中生，慢慢村子写写记记的事情，还有播放广播的事情。老村长就不方便再找自己的孙女了，就找了村子几个知青过来帮忙了。
但就算这样，他习惯性跟对方说说村子事情的老习惯还是没有改变。
所以后续，等沈春花的面条拉好，两人一个人端着一个大碗时，他们说的话题还是这个。
“这个确实是个问题，如果给他们多了。那些辛辛苦苦挣工分的人，心里肯定不舒服。但如果不给他们，这样也不现实，村子里也不可能看他们真的活活被饿死。”
对方有意要跟自己说这些，沈春花也不好破坏气氛，也就顺势接着话题说了起来。
“对，这种事情就是给了不行，不给也不行的事情。最后我们讨论了一天，决定特事特办，根据每一家的情况具体的安排，努力做到让大家心里都舒服一点吧。”
“怎么说？”
“就是那些完全没瘫的，强制让他们给村子干活。干不了大力气的，就给村子扫地，拉垃圾什么的。小的也一样，不能推不能挖，但捡几个土豆，给大家放放牛，守守东西应该是可以的。到时我们就打算，让这些人都被动的动起来。过几天村子发东西，别人都是有多少工分领多少东西。
他们这些人，往年我们都是直接给他们一份，但就因为这些弄的村子的大家心里都不舒服。所以从今年开始，他们的东西一个月一发。他们劳动了，村子就一个月一给。如果他们完全不想动，我们就挺住不发，到时看他们怎么办！当然那几个真的有困难不能动的，我们该帮还是要帮。”
黄色的木头茶几上，有那盘沈春花炒的冒油的兔子肉炒白菜。除这这盘色泽好看的兔子肉外，旁边还有一碟子酸菜和一碟子的花菜。
酸菜和花菜也都呛了一点点菜籽油，看着颜色也特别好。
大口大口的吃着这样的晚饭，老村长越吃越开心。
等吃完一碗后，见孙女还没有吃完。老村长就起身重新洗了手，自己开始拉今天的第二锅了。
原主从小没有爸妈，一直都是老村长夫妇照顾的。
后来等原主奶奶因为一个流行感冒意外过世后，照顾原主的一直都是面前的这个老人。
在原主的记忆里，对方给两人做饭的画面其实挺多的。
静静的看着这个穿着灰色毛衣灰色裤子，站在炉子边，低头认真拉拉面的小老头。
端着碗筷的沈春花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她便突然缓缓道：“爷爷，我今天在后山发生的那件事情，你听说了吗？”
第12章
“你说的是你今天差点摔倒，意外被赵麟那小子扶了一下的事情吧？没事，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咱们没有那种旧社会小姑娘被扶了一下摸了一下，就要——”
没想到孙女会突然主动的说起这件事情，头发有大半都白了的沈队长微笑着说着无所谓的话。
他想说现在不是旧社会，没有被男人摸一下抱一下就嫁给对方的旧习俗。
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坐在老式木头长椅上的沈春花就突然的打断了他：“爷爷对不起，今天我其实是故意的！”
“……”
一直在往锅里下面条的沈大山一下子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慢慢的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