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节
“三天是没有钱的？”丁娴犹豫了，这要是做了三天之后这不要了，岂不是白打工了吗？
“是的，”毛若兰点头承认，“那也是因为之前来了一个专门给我们店面搞事情的，我们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你也不用那么快急着回答我，可以先回去想一想，又或者到隔壁休息室想，考虑清楚就来找我。”毛若兰也不催促，“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来问我，也可以去问问这里的人。”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还是想说一句，我们不骗人的。”毛若兰看得出丁娴的忧虑，但每个人的考量都不一样的，都是要以自身的利益为主。
“好。”丁娴答应下来了，跟着毛若兰先到休息室坐下，顺道再去看一看室内的环境，“兰姨，我听说过你们棠记，生意很好的。”
这一会儿，丁娴坐下来了，心也慢慢平静下来，没有那么紧张，也开始注意到厨房飘出来的香味，有蒸包子的奶香，有炒粉的香味，也有粥的香味……
各种各样的香味混杂在一起，却不让人觉得乱，反而觉得每一种菜肴的味道都很清晰，很明白。
闻着闻着就知道什么是什么。
丁娴昨天回去跟婆婆说起了棠记，婆婆也听了不少棠记的事儿，去年美食大赛的冠军得主就是棠记的小东家，小东家才十五岁，厨艺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想到棠溪，丁娴下意识地回想进门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年纪比较小的女孩子，不由得好奇起来，“兰姨，你女儿不在这里干活吗？”
丁娴想得很简单，既然厨艺那么好，肯定是出来工作，不会继续读书的，而她本人也就是读了初中，没读高中，出来工作几年经人介绍认识了现在的丈夫，然后结婚，去年生孩子，又在家带了一年孩子，现在才重新出来工作。
本来是要回去继续做以前的工作，但是她原本的位置让自家堂妹给顶上去了，人家都工作那么长时间了，不可能把位置让出来的。
丁娴的家人也劝她再找一份，不跟堂妹抢，也抢不过，只好吃了闷亏，来这里当个洗碗的，又或者学徒。
丁娴已经心灰意冷，现在的目标也很明确，找一份工作，多一份收入，其他的，慢慢算。
“你说溪溪啊，她现在还在上学呢。”说到棠溪，毛若兰的面上多了几分柔和，“我家溪溪还打算高考，上大学，家里店面的事儿也不用她操心，她想读到什么时候，那就读到什么时候。”
毛若兰没上过学，但也清楚上学的好处，那可是改变命运的好机会，自然是不会让棠溪放过的。
丁娴闻言也心生羡慕，而后又想起了棠记的规矩，“兰姨，三天后是不是就能确定我能不能留下来？”
“那具体的考量是什么？”丁娴也想清楚一下考验是什么。
毛若兰笑着摇头和摆手，“也没有什么，就是让大家认识认识你，也让你熟悉一下棠记的习惯。”
“不过，我们最主要看的还是勤不勤劳，累了可以休息，但不能偷懒，工作得认真，要吃苦耐劳，不能说三道四，也不能生出别的什么不好的想法。”毛若兰想到方小红那些心思，依然是觉得晦气，“我们的要求也不多，就是想找一个老实工作的。”
丁娴听着觉得不难，“可为什么棠记还没有收够人啊？”
真的是那么好，早就不用招人了吧？
第904章 又一个迟到的
这个问题着实是把毛若兰给怔住了，沉默了片刻后，毛若兰叹气，“这个说来话长，但也可以长话短说。”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有人散布我们棠记的不利谣言，说我们的要求高，还会扣工钱。”毛若兰连连摇头叹气，“但是，你可以放心，这些都是假的。”
“在这里的员工也是可以作证的。”毛若兰掀起眼睑看过去，见丁娴还是有些犹豫，她也不打算勉强，“你再好好考虑一下，想清楚了再来，不着急的。”
丁娴却是听出了快给出答案的意思，抿了抿唇后，丁娴看了看周围，又去看毛若兰，“兰姨，我想试一试。”
这来都来了，先试一试吧。
反正有三天的时间，要是不合适的话，丁娴也可以离开，大家都是互不相欠的。
“那成，”毛若兰还是挺意外丁娴选择留下来的，“这会儿厨房你也没有什么熟悉的，先从洗菜开始吧。”
“要是过一会儿，比你早过来问的两个年轻人来了，他们是来当学徒的，你也不用担心，厨房的活儿是最多的，我们也不会反悔，改怎么做就怎么做。”毛若兰起身，带着人到厨房门口，指了指水龙头的棚子，“这院子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只有这里有水龙头，我们厨房的水大部分都是桶装满了拎回来的。”
“这个活儿不分男女，厨房里面谁有空谁就去做。”毛若兰解释了一下，“在里面洗碗筷的是谢奶奶和郑新月，她们也知道棠记的规矩，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去问。”
“在厨房里面有什么也可以问我，当然也可以问清和。”毛若兰领着人进来，瞧见许清和一个人在拎着空的木桶出去就知道是去装水，“这是许清和，学徒。”
“清和，这是新来的丁娴，暂时在这边负责洗菜，你可以稍微轻松一些了。”毛若兰转过头跟丁娴解释，“你没来之前，清和是负责洗菜的，切菜的部分也是他。”
“大部分的活儿都是他一个人做的。”
许清和看了一下丁娴，想起了昨晚棠为民说的话，“你好，我是许清和，以后请多多关照。”
“兰姨，我还要去装水，先不多说了。”
“去吧去吧。”毛若兰摆摆手。
丁娴却是顺着看过去，眉头微微地拧起来，许清和看起来太年轻了，瞧着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可他一个人却是做那么多的活儿，不辛苦的吗？
“来，暂时在这里洗菜，外面太阳太大了，过几天等为民搭个棚子，我们就可以在外面洗菜了。”厨房的空间还是太小了，到时候再多两个学徒进来，就很挤。毛若兰想起了之前向安平、陈乐安他们都在的时候，那可真的是转过身都要侧身，太不方便了。
本来是有考虑过把隔壁的房间也开出来当厨房使用的，但这会少了吃饭的地方，毛若兰和棠为民两人商量过后觉得还是算了，勉强将就着，想想还有什么法子可以扩大一下厨房的面积。
“好的。”丁娴做下来了，看着青菜，一颗颗都是水灵灵的，一点儿都没有放了小半天的恹恹巴巴的，而且闻着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也不是什么香味，就是蔬菜本身的味道。
丁娴在家也是做饭的，但从未留意过，一时之间觉得还是挺神奇的，“那兰姨，我开始了。”
“嗯，我们的要求也不多，青菜要洗干净，不能出现头发、碎屑、破败的叶子。”毛若兰解释，“慢慢来，要是坐的不舒服，那就起来休息一下，我们没有那么多要求的，你也是，不用太过于拘束。”
毛若兰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第一天做活都会不适应的，慢慢来就好。”
“嗯。”丁娴答应下来了，可只当是客气话，没放在心上。
毛若兰也转身回去做事了，但还是不放心，时不时就过去看两眼，见丁娴是真的用心工作，这才稍稍放宽心。
卢成周是知道今天有新人来的，也听毛若兰说会有三个人来，但没有想到来的只有一个人，还是女人。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就怕这个人跟上回的方小红一样，又是一个搞事情的。
但这会儿，卢成周看着丁娴什么都不说，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小板凳上洗菜，多看了两眼后也没说什么，专心做自己的事情了。
与此同时，大厅外面，棠为民瞧着时间也过去了，昨天说好过来的两个小年轻人应该是不来了，棠为民有些泄气，也不知道怎么了，说好的又不来，想着是不是外面又有什么人说了什么。
棠为民重重地叹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棠记的人手才能充足起来。”
路过的柯学民听见了，乐呵呵地回答，“你也不用着急，我们迟早会找到适合的人。”
“说不定宝藏都在最后面呢。”
“希望如此吧。”棠为民还是有些丧气，“之前我们做了那么多的宣传，可为什么还是没有人相信呢？”
这让柯学民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拧着眉想了一会儿后说，“会不会觉得解释就是在掩饰？”
“他们不愿意相信我们说的话？”柯学民说完后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笑着摇摇头，“我就是随口说一说，你也别当真。”
但棠为民还是陷入了深思当中。
“我先去忙了。”这头有人叫柯学民了，柯学民回头看了一眼棠为民，也没有在意他听到了自己的话没，转身就去忙活。
田招娣还在想着狗子和猫的事儿，昨天晚上她跟许清和说了，今早上棠为民和许清和也出去了，但是没有看到狗子和猫回来。
虽然许清和解释，小狗崽太小了，还要再养一段时间才能离开狗妈妈，而小猫没有找到合适的。
田招娣默默地在心里叹气，昨晚她就在期待着今早上能看到毛茸茸的小可爱，然而，期待太多，失望也很大。
就这么一会儿，店面门口进来了两个小年轻人，他们看了一会儿才敢走到收银台前找棠为民。
“东家，不好意思，我们两个迟到了。”
第905章 舍不得啊
棠为民见到两个小年轻人进来，抬眼一看，顿时就惊呆了，“你们这是怎么了？”
两个年轻人的衣服都乱了，上面沾了不少泥泞点子，还有划扣。再去看面上，也都有伤口。
棠为民不看还好，一看就给吓到了，“这是做什么了？”
“那东家是真的不好意思了，”杜正义看了看旁边王思康，更是不好意思了，“今早上我跟人起了矛盾，刚好被他看到了，他来帮我，结果我们跟人打起来了。”
“我们刚刚从派出所那儿出来。”杜正义怕棠为民误会什么，又连连解释，“东家，你放心，问题都已经解释清楚了。”
“我们两人没犯事，是那个卖粥的大爷记错了，以为我没给钱就走人。”杜正义想要更加清楚地解释清楚，可一下子不知道从何说起比较好，转头去看王思康，希望他能帮忙说一说。
“嗯，的确是这样的，那个摊位的老爷爷记错了，杜正义他给了钱的，派出所也可以证明的。”具体是怎么澄清的，王思康并未多说。
棠为民点点头，“没真的出事那就好。”
“你们先进去洗一把脸，再整理一下衣服。”棠为民瞧着他们两人年轻，也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被误会了，出了一点矛盾还是可以说得过去的。
“谢谢东家啊。”杜正义多害怕这一份工作还没来就凉了，幸好棠为民没在意他们迟到的事儿，不然杜正义都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王思康了。
“这没什么，下一回再碰到这种事儿啊，你们也冷静一下，别冲动，有话好好说。”棠为民也是当父亲的，看着这两个小年轻面上的挂彩，不由得想起了棠溪和许清和，“真要说道理不成，那才用拳头说话。”
“恩恩，”杜正义一口答应下来了。
但王思康却是拧起了眉心，淡淡地解释，“是他们先动手的。”
“我们只是保护自己。”
棠为民想岔了，恍然了一下，“那是我想错了，对不住啊。”
“没事。”没有想到棠为民这么简单就认错了，王思康别过头，没有再说什么了。
棠为民拎着人到院子，就没有再走了，“你们去厨房找兰姨，她会告诉你们要做什么的。”
“收银台就我一个人，我走不开就不带你们过去了。”
“好的，谢谢东家。”杜正义客客气气地目送棠为民回去，转头回来对上王思康的眼睛，叹了叹气，“你也别太在意，旁人想错了也是正常的。”
谁让他长得人高马大的，一看就是不好说话，也不好欺负的。
但杜正义也不想的啊，长这么高，长这么壮，又不是他的错。
王思康没有回答，而是先迈步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院子并不大，十来步就能到厨房了。
听到脚步声和杜正义的询问声，厨房内的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抬头看过去，然后三人都被杜正义的身高给震惊到了。
厨房门口的高度设定是两米高，但杜正义站在底下，也就留下几厘米的空隙，他人一进来，莫名就多了一股压迫感。
毛若兰愣了几秒才回过神来，“这是昨天说好过来当学徒的，对不对？”
毛若兰暗暗说了一句棠为民，昨晚怎么没有提前说有人长得特别高大？
“恩恩，”杜正义点头，“是我们。”
“你是兰姨，对吧？”
毛若兰并不高，年轻那一会儿也就一米六出头，现在年龄上来了，也变矮了，看起来也就一米五五这样子。
站在杜正义的旁边，像是棕熊和兔子。
“是是是，你们先跟我过来。”有新人来，毛若兰都要带人到隔壁休息室去说清楚棠记的情况，总不能什么都不让人知道就直接干活的。
“是的，”毛若兰点头承认，“那也是因为之前来了一个专门给我们店面搞事情的，我们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你也不用那么快急着回答我，可以先回去想一想，又或者到隔壁休息室想，考虑清楚就来找我。”毛若兰也不催促，“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来问我，也可以去问问这里的人。”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还是想说一句，我们不骗人的。”毛若兰看得出丁娴的忧虑，但每个人的考量都不一样的，都是要以自身的利益为主。
“好。”丁娴答应下来了，跟着毛若兰先到休息室坐下，顺道再去看一看室内的环境，“兰姨，我听说过你们棠记，生意很好的。”
这一会儿，丁娴坐下来了，心也慢慢平静下来，没有那么紧张，也开始注意到厨房飘出来的香味，有蒸包子的奶香，有炒粉的香味，也有粥的香味……
各种各样的香味混杂在一起，却不让人觉得乱，反而觉得每一种菜肴的味道都很清晰，很明白。
闻着闻着就知道什么是什么。
丁娴昨天回去跟婆婆说起了棠记，婆婆也听了不少棠记的事儿，去年美食大赛的冠军得主就是棠记的小东家，小东家才十五岁，厨艺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想到棠溪，丁娴下意识地回想进门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年纪比较小的女孩子，不由得好奇起来，“兰姨，你女儿不在这里干活吗？”
丁娴想得很简单，既然厨艺那么好，肯定是出来工作，不会继续读书的，而她本人也就是读了初中，没读高中，出来工作几年经人介绍认识了现在的丈夫，然后结婚，去年生孩子，又在家带了一年孩子，现在才重新出来工作。
本来是要回去继续做以前的工作，但是她原本的位置让自家堂妹给顶上去了，人家都工作那么长时间了，不可能把位置让出来的。
丁娴的家人也劝她再找一份，不跟堂妹抢，也抢不过，只好吃了闷亏，来这里当个洗碗的，又或者学徒。
丁娴已经心灰意冷，现在的目标也很明确，找一份工作，多一份收入，其他的，慢慢算。
“你说溪溪啊，她现在还在上学呢。”说到棠溪，毛若兰的面上多了几分柔和，“我家溪溪还打算高考，上大学，家里店面的事儿也不用她操心，她想读到什么时候，那就读到什么时候。”
毛若兰没上过学，但也清楚上学的好处，那可是改变命运的好机会，自然是不会让棠溪放过的。
丁娴闻言也心生羡慕，而后又想起了棠记的规矩，“兰姨，三天后是不是就能确定我能不能留下来？”
“那具体的考量是什么？”丁娴也想清楚一下考验是什么。
毛若兰笑着摇头和摆手，“也没有什么，就是让大家认识认识你，也让你熟悉一下棠记的习惯。”
“不过，我们最主要看的还是勤不勤劳，累了可以休息，但不能偷懒，工作得认真，要吃苦耐劳，不能说三道四，也不能生出别的什么不好的想法。”毛若兰想到方小红那些心思，依然是觉得晦气，“我们的要求也不多，就是想找一个老实工作的。”
丁娴听着觉得不难，“可为什么棠记还没有收够人啊？”
真的是那么好，早就不用招人了吧？
第904章 又一个迟到的
这个问题着实是把毛若兰给怔住了，沉默了片刻后，毛若兰叹气，“这个说来话长，但也可以长话短说。”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有人散布我们棠记的不利谣言，说我们的要求高，还会扣工钱。”毛若兰连连摇头叹气，“但是，你可以放心，这些都是假的。”
“在这里的员工也是可以作证的。”毛若兰掀起眼睑看过去，见丁娴还是有些犹豫，她也不打算勉强，“你再好好考虑一下，想清楚了再来，不着急的。”
丁娴却是听出了快给出答案的意思，抿了抿唇后，丁娴看了看周围，又去看毛若兰，“兰姨，我想试一试。”
这来都来了，先试一试吧。
反正有三天的时间，要是不合适的话，丁娴也可以离开，大家都是互不相欠的。
“那成，”毛若兰还是挺意外丁娴选择留下来的，“这会儿厨房你也没有什么熟悉的，先从洗菜开始吧。”
“要是过一会儿，比你早过来问的两个年轻人来了，他们是来当学徒的，你也不用担心，厨房的活儿是最多的，我们也不会反悔，改怎么做就怎么做。”毛若兰起身，带着人到厨房门口，指了指水龙头的棚子，“这院子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只有这里有水龙头，我们厨房的水大部分都是桶装满了拎回来的。”
“这个活儿不分男女，厨房里面谁有空谁就去做。”毛若兰解释了一下，“在里面洗碗筷的是谢奶奶和郑新月，她们也知道棠记的规矩，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去问。”
“在厨房里面有什么也可以问我，当然也可以问清和。”毛若兰领着人进来，瞧见许清和一个人在拎着空的木桶出去就知道是去装水，“这是许清和，学徒。”
“清和，这是新来的丁娴，暂时在这边负责洗菜，你可以稍微轻松一些了。”毛若兰转过头跟丁娴解释，“你没来之前，清和是负责洗菜的，切菜的部分也是他。”
“大部分的活儿都是他一个人做的。”
许清和看了一下丁娴，想起了昨晚棠为民说的话，“你好，我是许清和，以后请多多关照。”
“兰姨，我还要去装水，先不多说了。”
“去吧去吧。”毛若兰摆摆手。
丁娴却是顺着看过去，眉头微微地拧起来，许清和看起来太年轻了，瞧着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可他一个人却是做那么多的活儿，不辛苦的吗？
“来，暂时在这里洗菜，外面太阳太大了，过几天等为民搭个棚子，我们就可以在外面洗菜了。”厨房的空间还是太小了，到时候再多两个学徒进来，就很挤。毛若兰想起了之前向安平、陈乐安他们都在的时候，那可真的是转过身都要侧身，太不方便了。
本来是有考虑过把隔壁的房间也开出来当厨房使用的，但这会少了吃饭的地方，毛若兰和棠为民两人商量过后觉得还是算了，勉强将就着，想想还有什么法子可以扩大一下厨房的面积。
“好的。”丁娴做下来了，看着青菜，一颗颗都是水灵灵的，一点儿都没有放了小半天的恹恹巴巴的，而且闻着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也不是什么香味，就是蔬菜本身的味道。
丁娴在家也是做饭的，但从未留意过，一时之间觉得还是挺神奇的，“那兰姨，我开始了。”
“嗯，我们的要求也不多，青菜要洗干净，不能出现头发、碎屑、破败的叶子。”毛若兰解释，“慢慢来，要是坐的不舒服，那就起来休息一下，我们没有那么多要求的，你也是，不用太过于拘束。”
毛若兰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第一天做活都会不适应的，慢慢来就好。”
“嗯。”丁娴答应下来了，可只当是客气话，没放在心上。
毛若兰也转身回去做事了，但还是不放心，时不时就过去看两眼，见丁娴是真的用心工作，这才稍稍放宽心。
卢成周是知道今天有新人来的，也听毛若兰说会有三个人来，但没有想到来的只有一个人，还是女人。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就怕这个人跟上回的方小红一样，又是一个搞事情的。
但这会儿，卢成周看着丁娴什么都不说，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小板凳上洗菜，多看了两眼后也没说什么，专心做自己的事情了。
与此同时，大厅外面，棠为民瞧着时间也过去了，昨天说好过来的两个小年轻人应该是不来了，棠为民有些泄气，也不知道怎么了，说好的又不来，想着是不是外面又有什么人说了什么。
棠为民重重地叹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棠记的人手才能充足起来。”
路过的柯学民听见了，乐呵呵地回答，“你也不用着急，我们迟早会找到适合的人。”
“说不定宝藏都在最后面呢。”
“希望如此吧。”棠为民还是有些丧气，“之前我们做了那么多的宣传，可为什么还是没有人相信呢？”
这让柯学民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拧着眉想了一会儿后说，“会不会觉得解释就是在掩饰？”
“他们不愿意相信我们说的话？”柯学民说完后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笑着摇摇头，“我就是随口说一说，你也别当真。”
但棠为民还是陷入了深思当中。
“我先去忙了。”这头有人叫柯学民了，柯学民回头看了一眼棠为民，也没有在意他听到了自己的话没，转身就去忙活。
田招娣还在想着狗子和猫的事儿，昨天晚上她跟许清和说了，今早上棠为民和许清和也出去了，但是没有看到狗子和猫回来。
虽然许清和解释，小狗崽太小了，还要再养一段时间才能离开狗妈妈，而小猫没有找到合适的。
田招娣默默地在心里叹气，昨晚她就在期待着今早上能看到毛茸茸的小可爱，然而，期待太多，失望也很大。
就这么一会儿，店面门口进来了两个小年轻人，他们看了一会儿才敢走到收银台前找棠为民。
“东家，不好意思，我们两个迟到了。”
第905章 舍不得啊
棠为民见到两个小年轻人进来，抬眼一看，顿时就惊呆了，“你们这是怎么了？”
两个年轻人的衣服都乱了，上面沾了不少泥泞点子，还有划扣。再去看面上，也都有伤口。
棠为民不看还好，一看就给吓到了，“这是做什么了？”
“那东家是真的不好意思了，”杜正义看了看旁边王思康，更是不好意思了，“今早上我跟人起了矛盾，刚好被他看到了，他来帮我，结果我们跟人打起来了。”
“我们刚刚从派出所那儿出来。”杜正义怕棠为民误会什么，又连连解释，“东家，你放心，问题都已经解释清楚了。”
“我们两人没犯事，是那个卖粥的大爷记错了，以为我没给钱就走人。”杜正义想要更加清楚地解释清楚，可一下子不知道从何说起比较好，转头去看王思康，希望他能帮忙说一说。
“嗯，的确是这样的，那个摊位的老爷爷记错了，杜正义他给了钱的，派出所也可以证明的。”具体是怎么澄清的，王思康并未多说。
棠为民点点头，“没真的出事那就好。”
“你们先进去洗一把脸，再整理一下衣服。”棠为民瞧着他们两人年轻，也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被误会了，出了一点矛盾还是可以说得过去的。
“谢谢东家啊。”杜正义多害怕这一份工作还没来就凉了，幸好棠为民没在意他们迟到的事儿，不然杜正义都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王思康了。
“这没什么，下一回再碰到这种事儿啊，你们也冷静一下，别冲动，有话好好说。”棠为民也是当父亲的，看着这两个小年轻面上的挂彩，不由得想起了棠溪和许清和，“真要说道理不成，那才用拳头说话。”
“恩恩，”杜正义一口答应下来了。
但王思康却是拧起了眉心，淡淡地解释，“是他们先动手的。”
“我们只是保护自己。”
棠为民想岔了，恍然了一下，“那是我想错了，对不住啊。”
“没事。”没有想到棠为民这么简单就认错了，王思康别过头，没有再说什么了。
棠为民拎着人到院子，就没有再走了，“你们去厨房找兰姨，她会告诉你们要做什么的。”
“收银台就我一个人，我走不开就不带你们过去了。”
“好的，谢谢东家。”杜正义客客气气地目送棠为民回去，转头回来对上王思康的眼睛，叹了叹气，“你也别太在意，旁人想错了也是正常的。”
谁让他长得人高马大的，一看就是不好说话，也不好欺负的。
但杜正义也不想的啊，长这么高，长这么壮，又不是他的错。
王思康没有回答，而是先迈步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院子并不大，十来步就能到厨房了。
听到脚步声和杜正义的询问声，厨房内的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抬头看过去，然后三人都被杜正义的身高给震惊到了。
厨房门口的高度设定是两米高，但杜正义站在底下，也就留下几厘米的空隙，他人一进来，莫名就多了一股压迫感。
毛若兰愣了几秒才回过神来，“这是昨天说好过来当学徒的，对不对？”
毛若兰暗暗说了一句棠为民，昨晚怎么没有提前说有人长得特别高大？
“恩恩，”杜正义点头，“是我们。”
“你是兰姨，对吧？”
毛若兰并不高，年轻那一会儿也就一米六出头，现在年龄上来了，也变矮了，看起来也就一米五五这样子。
站在杜正义的旁边，像是棕熊和兔子。
“是是是，你们先跟我过来。”有新人来，毛若兰都要带人到隔壁休息室去说清楚棠记的情况，总不能什么都不让人知道就直接干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