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那就都在这里等着，不要破坏了现场！”校长再次道。
虽然表面镇定，事实上校长心里已经不太好了。
之前赵珂珂自杀，还牵扯到了校园霸凌，他这个校长位置已经摇摇欲坠了，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他已经不奢望继续在校长位置上坐下去了，只求自己能有个提前办理病退的机会。
治安局那边行动也很快，校长他们不过等了几分钟，治安局的车子就已经开进了学校，并且直奔着老教学楼这边来了。
车子上红色灯光不停闪烁，警报声更是响彻了整个校园。
原本就被之前动静弄得有些蠢蠢欲动的学生们，此时更加的兴奋，如果不是有老师在，一个个很定早就跑出去看热闹去了。
治安局的人一到，校长就迎了上去：“张队长你可来了，出大事了！”
“这是什么情况？”张槐带着一众治安官刚走进就看到地上两个女生的惨状，不由皱起了眉头。
他带来的两个法医也立即上前去检查两个女生的情况。
短发女孩运气不错，虽然肚子上也被开了一个大口子，内脏都快露出来了，可到底没伤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有些危险。
而韩慧就惨多了。
此时她正仰面躺在老教学楼门前的台阶上，一双眼睛睁着很大，其中仍旧残留着恐惧，被划的血肉模糊的脸上也全是惊恐与痛苦，失去了舌头的嘴巴张的大大的，其中涌出的鲜血将下巴以及胸前全部染红了。
她的四肢扭曲着，还能看到有森白的骨头自血肉之中刺了出来。
带着白手套的法医一边检查她的尸体一边道：“面部伤口不平整，有撕裂状，不是利器划伤，看形状，初步怀疑是指甲造成。四肢骨骼全部碎裂，看伤口情况，是钝器碾压造成，舌头是被生生拔出来的，颈部有掐痕，颈骨断裂，初步判定，死者在被凶手虐待后，被掐断颈椎而死。”
“凶手力气极大，对死者有极大仇恨，可能是一起报复杀人事件。”
京都这地方是国家心脏，能在京都一个大区的治安局当法医自然也是不简单的，说出的话有理有据，如果不是之前亲眼见到赵珂珂的鬼魂，怕是连那几个男老师都要信了。
“凶手不是人，是鬼魂，赵珂珂的鬼魂！”一个男老师再也忍不住叫了起来。
对于一个普通的老师来说，他今天受到的刺激确实有些大了。
“对，是赵珂珂的鬼魂来复仇了，我们亲眼见到的。”有人开头，其他几个男老师也都纷纷道。
“鬼魂复仇？”张槐皱起了眉头：“你说的鬼魂是赵珂珂，之前因为校园霸凌而自杀的那个女生？”
作为治安局重案队的队长，他以前自然是不相信有什么鬼魂的，只是最近半年来各种鬼魂出现的事情时有发生，他从家里也听到了一些机密，知道一些内幕，所以并不像其他人那样不相信鬼魂的存在。
而赵珂珂的案子也是他办的，对于这个可怜的女孩他印象很深。
“对，韩慧她们两个，今天赵珂珂班里有四个人没去上课，都是之前一起欺负赵珂珂的，肯定都被杀了。”那个男老师道。
“别乱说！他们不是请病假在宿舍休息了吗！”听几个男老师都在那叫着什么鬼魂复仇，还说出事的不止两个，校长心都要凉了，连忙呵斥道。
他运气实在是不太好，这话刚落音，两个去宿舍楼检查的女老师回来了。
“校长，他们都不在宿舍！宿管说他们根本就没回去过。”王老师道。
“人命关天，校长还是不要隐瞒比较好，要是耽误了办案，我会很难做的。”张槐看了校长一眼道。
说完他便不理会不停擦汗的校长，转头向几个男老师询问具体细节去了。
等他问完，短发女生已经被送去了医院，而韩慧的尸体也已经被装进了袋子，准备运回去进行进一步的尸检。
“小夏，你带几个人跟我一起去教学楼看看，其他人寻找其他线索。”看了一下黑洞洞的老教学楼，张槐转头对手下一个治安官道。
小夏听了自家队长的话，立即点了几个人，跟上张槐进了老教学楼。
他们拿的是强光手电，几个手电一照，老教学楼的走道立即被照的灯火通明，同时之前韩慧他们留下的脚印也出现在众人面前。
“张队，有脚印。”小夏立即指着地面的脚印道。
地上的脚印很乱，不过张槐年纪轻轻就能坐上重案小队队长的位置，自然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不过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基本上确定了脚印的数量，以及主人的身份。
“确实是四个人进去了，不过出来的时候只有两个，而且是逃出来了，中途摔了一跤，看来是在被什么东西追赶着。不过并没有看到追赶他们的人或者东西的脚印。”张槐皱眉道。
如果说之前还对赵珂珂鬼魂复仇杀人的事有些怀疑，那么现在他又相信的几分。
几个男老师都说看到了赵珂珂的鬼魂，若不是真的或者说有人扮演，那在场定然还有一个人存在，可不论是之前在教学楼入口，还是现在的走廊里，都丝毫没有看到有其他人出现的痕迹。
除非这个人能飞，不然绝对不可能出现这样情况的。
想到自己知道的那些鬼物的传闻，张槐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小心戒备，凶手可能还在！”
说着，他自己便拿出配枪，拉开保险。
虽说知道枪这玩意对鬼物没用，可拿着能给自己一个心里安慰。
第8章
交流
老教学楼的大门是开在一侧的，一行人沿着走道两旁小心的向楼梯走去，经过好几间空荡荡的教室，才抵达中间的楼梯。
深夜空荡荡的教学楼非常的安静，哪怕他们已经放轻了脚步，仍旧能够听到有声音回荡。
这静谧的空间，将身后不远处大门前的那些人都隔离在了另一片空间。
饶的众人都是警察出身，见过各种安发先生，甚至经历过生死，此时仍旧止不住的心底发颤。
还没到楼梯口，几人就问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相视一眼后，张槐对小夏几人打了个掩护的手势。
自己拿着枪就冲了出去，端枪对着楼梯口，首先映入张槐眼帘的就是楼梯上洒落的鲜血，以及倒在通向地下室的楼梯转角处的尸体。
看到前面躺着一个受害者，张槐拿着强光手电扫视一圈，确定没有其他危险后，这才带着手下冲了过去。
上前检查了一下躺在地上的马尾辫，张槐摇了摇头：“死了。”
小夏见状，转头让身后的人去通知外面的法医过来。
这次只来三个人，一个法衣两个助手。
“死者死于颈骨断裂，和之前的一样，都是被人活活掐断脖子而死的。”法医简单的检查了一下便道。
说着他让手下将尸体房间了袋子里，抬了出去。
“张队，下面的楼梯上还有血迹。”这时候旁边的小夏用抢光手电指着通向地下室的楼梯道。
张槐和法医同时看过去，就见楼梯上果然有血迹自己带着血迹的脚印，这些脚印一直延伸到漆黑的地下室。
“刚刚的死者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外伤，并没有流多少血，看来下面还有受害者。”法医看了一下这些血迹道。
“都小心戒备，我们下去！”张槐闻言，深吸了一口气道。
这地下室他之前来过，只是那时候躺在下面的是赵珂珂，如今却换成了那些害她的人。
一行人放轻了脚步，小心的绕开了所有血迹以及脚印向着地下室深入。
地下室面积很大，但大部分地方都堆放着杂物，连走道里都有不少，几人沿着痕迹一路走到了之前的那个房间。
“这里是之前赵珂珂自杀的地方！”见到熟悉的房间，不等张槐开口，法医率先道。
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间，张槐深吸了一口气：“舒法医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吗？”
“不相信。”舒司远毫不犹豫道，随即他望向了张槐：“张队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你相信？”
张槐握紧了手中的枪：“以前我也不信。”
说完，他给小夏他们打了个手势，自己上前一步，抬脚将房间门给踹开了。
作为重案小队的队长，张槐就算从家里知道了鬼物的存在，可从未见过，今天他想要见识一下。
房间的们被轻松的踹开了，然而房间里的一切却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
明明如今已经是六月底临近七月马上要放暑假了，可房间内却结了一层冰霜。他们要找的最后一个受害者，此时正躺在地下室中间。
他的四肢被灰黑色的冰锥钉在地面上，鲜血流了一地都是。
只是他还没有死，甚至还是清醒的，见到房间门被踹开，男生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有些模糊的双眼瞬间爆发出对生的渴望。
“救我！”
微弱的求救声从男生口中传出。
尽管他看上去如此凄惨，包括张槐在内的所有人却没有一个敢去救人的。
因为在男生的上方，赵珂珂的鬼魂正漂浮在那里。
刚刚张槐踹门的动静太大了，此时她正争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几人。
张槐、舒司远他们不是治安员就是法医心里素质自然都不用说，可在赵珂珂那双血红双目下，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们不敢有任何动作，赵珂珂却认出了张槐他们。
“张队长？”赵珂珂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张槐身上，歪了歪头道。
“你是……赵珂珂？”张槐暗中稳定了一下心神这才开口。
“之前张队长顶着压力帮我正名，还将这些人的恶行公布出去，我很感谢张队长。”
说着赵珂珂缓缓从空中落下来，随着她的动作，一双眼睛逐渐恢复了生前的模样，身上不断滴落的鲜血也消失了。
如果忽略周围的环境，她此时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腼腆可爱的高中女生，只是那稍稍有些苍白的脸色，让她看上去仍旧和正常人有些差别。
“这是我应该做的。”张槐开口道，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毕竟和鬼交流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实在是没啥经验。
“现在你是要来救他吗？”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男生，赵珂珂再次问道。
“是！”沉默了片刻，张槐斩钉截铁的道。
张槐以为赵珂珂定然会大怒，或者说会对他出手。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赵珂珂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侧了侧身子，给他们让了一条路出来。
“那你带他走吧。”说着，她抬手一挥，那钉在男生四肢上的冰锥也都瞬间消散。
男生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张槐此时也顾不上其他了，让舒司远、小夏几人将男生抬出去抢救，而他自己则流了下来。
他看出了赵珂珂虽然已经变成了鬼物，但思维和生前一样，是能够交流的。
这和他之前从数据中看到的，那些完全不会和人交流，只知道杀戮的鬼物完全不一样。
鬼物出现的太突然了，□□根本没有任何关于这方面的数据，这样的机会非常难得，不论是为了这次的案子，还是为了国家未来考虑，他都不能放弃。
虽然表面镇定，事实上校长心里已经不太好了。
之前赵珂珂自杀，还牵扯到了校园霸凌，他这个校长位置已经摇摇欲坠了，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他已经不奢望继续在校长位置上坐下去了，只求自己能有个提前办理病退的机会。
治安局那边行动也很快，校长他们不过等了几分钟，治安局的车子就已经开进了学校，并且直奔着老教学楼这边来了。
车子上红色灯光不停闪烁，警报声更是响彻了整个校园。
原本就被之前动静弄得有些蠢蠢欲动的学生们，此时更加的兴奋，如果不是有老师在，一个个很定早就跑出去看热闹去了。
治安局的人一到，校长就迎了上去：“张队长你可来了，出大事了！”
“这是什么情况？”张槐带着一众治安官刚走进就看到地上两个女生的惨状，不由皱起了眉头。
他带来的两个法医也立即上前去检查两个女生的情况。
短发女孩运气不错，虽然肚子上也被开了一个大口子，内脏都快露出来了，可到底没伤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有些危险。
而韩慧就惨多了。
此时她正仰面躺在老教学楼门前的台阶上，一双眼睛睁着很大，其中仍旧残留着恐惧，被划的血肉模糊的脸上也全是惊恐与痛苦，失去了舌头的嘴巴张的大大的，其中涌出的鲜血将下巴以及胸前全部染红了。
她的四肢扭曲着，还能看到有森白的骨头自血肉之中刺了出来。
带着白手套的法医一边检查她的尸体一边道：“面部伤口不平整，有撕裂状，不是利器划伤，看形状，初步怀疑是指甲造成。四肢骨骼全部碎裂，看伤口情况，是钝器碾压造成，舌头是被生生拔出来的，颈部有掐痕，颈骨断裂，初步判定，死者在被凶手虐待后，被掐断颈椎而死。”
“凶手力气极大，对死者有极大仇恨，可能是一起报复杀人事件。”
京都这地方是国家心脏，能在京都一个大区的治安局当法医自然也是不简单的，说出的话有理有据，如果不是之前亲眼见到赵珂珂的鬼魂，怕是连那几个男老师都要信了。
“凶手不是人，是鬼魂，赵珂珂的鬼魂！”一个男老师再也忍不住叫了起来。
对于一个普通的老师来说，他今天受到的刺激确实有些大了。
“对，是赵珂珂的鬼魂来复仇了，我们亲眼见到的。”有人开头，其他几个男老师也都纷纷道。
“鬼魂复仇？”张槐皱起了眉头：“你说的鬼魂是赵珂珂，之前因为校园霸凌而自杀的那个女生？”
作为治安局重案队的队长，他以前自然是不相信有什么鬼魂的，只是最近半年来各种鬼魂出现的事情时有发生，他从家里也听到了一些机密，知道一些内幕，所以并不像其他人那样不相信鬼魂的存在。
而赵珂珂的案子也是他办的，对于这个可怜的女孩他印象很深。
“对，韩慧她们两个，今天赵珂珂班里有四个人没去上课，都是之前一起欺负赵珂珂的，肯定都被杀了。”那个男老师道。
“别乱说！他们不是请病假在宿舍休息了吗！”听几个男老师都在那叫着什么鬼魂复仇，还说出事的不止两个，校长心都要凉了，连忙呵斥道。
他运气实在是不太好，这话刚落音，两个去宿舍楼检查的女老师回来了。
“校长，他们都不在宿舍！宿管说他们根本就没回去过。”王老师道。
“人命关天，校长还是不要隐瞒比较好，要是耽误了办案，我会很难做的。”张槐看了校长一眼道。
说完他便不理会不停擦汗的校长，转头向几个男老师询问具体细节去了。
等他问完，短发女生已经被送去了医院，而韩慧的尸体也已经被装进了袋子，准备运回去进行进一步的尸检。
“小夏，你带几个人跟我一起去教学楼看看，其他人寻找其他线索。”看了一下黑洞洞的老教学楼，张槐转头对手下一个治安官道。
小夏听了自家队长的话，立即点了几个人，跟上张槐进了老教学楼。
他们拿的是强光手电，几个手电一照，老教学楼的走道立即被照的灯火通明，同时之前韩慧他们留下的脚印也出现在众人面前。
“张队，有脚印。”小夏立即指着地面的脚印道。
地上的脚印很乱，不过张槐年纪轻轻就能坐上重案小队队长的位置，自然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不过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基本上确定了脚印的数量，以及主人的身份。
“确实是四个人进去了，不过出来的时候只有两个，而且是逃出来了，中途摔了一跤，看来是在被什么东西追赶着。不过并没有看到追赶他们的人或者东西的脚印。”张槐皱眉道。
如果说之前还对赵珂珂鬼魂复仇杀人的事有些怀疑，那么现在他又相信的几分。
几个男老师都说看到了赵珂珂的鬼魂，若不是真的或者说有人扮演，那在场定然还有一个人存在，可不论是之前在教学楼入口，还是现在的走廊里，都丝毫没有看到有其他人出现的痕迹。
除非这个人能飞，不然绝对不可能出现这样情况的。
想到自己知道的那些鬼物的传闻，张槐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小心戒备，凶手可能还在！”
说着，他自己便拿出配枪，拉开保险。
虽说知道枪这玩意对鬼物没用，可拿着能给自己一个心里安慰。
第8章
交流
老教学楼的大门是开在一侧的，一行人沿着走道两旁小心的向楼梯走去，经过好几间空荡荡的教室，才抵达中间的楼梯。
深夜空荡荡的教学楼非常的安静，哪怕他们已经放轻了脚步，仍旧能够听到有声音回荡。
这静谧的空间，将身后不远处大门前的那些人都隔离在了另一片空间。
饶的众人都是警察出身，见过各种安发先生，甚至经历过生死，此时仍旧止不住的心底发颤。
还没到楼梯口，几人就问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相视一眼后，张槐对小夏几人打了个掩护的手势。
自己拿着枪就冲了出去，端枪对着楼梯口，首先映入张槐眼帘的就是楼梯上洒落的鲜血，以及倒在通向地下室的楼梯转角处的尸体。
看到前面躺着一个受害者，张槐拿着强光手电扫视一圈，确定没有其他危险后，这才带着手下冲了过去。
上前检查了一下躺在地上的马尾辫，张槐摇了摇头：“死了。”
小夏见状，转头让身后的人去通知外面的法医过来。
这次只来三个人，一个法衣两个助手。
“死者死于颈骨断裂，和之前的一样，都是被人活活掐断脖子而死的。”法医简单的检查了一下便道。
说着他让手下将尸体房间了袋子里，抬了出去。
“张队，下面的楼梯上还有血迹。”这时候旁边的小夏用抢光手电指着通向地下室的楼梯道。
张槐和法医同时看过去，就见楼梯上果然有血迹自己带着血迹的脚印，这些脚印一直延伸到漆黑的地下室。
“刚刚的死者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外伤，并没有流多少血，看来下面还有受害者。”法医看了一下这些血迹道。
“都小心戒备，我们下去！”张槐闻言，深吸了一口气道。
这地下室他之前来过，只是那时候躺在下面的是赵珂珂，如今却换成了那些害她的人。
一行人放轻了脚步，小心的绕开了所有血迹以及脚印向着地下室深入。
地下室面积很大，但大部分地方都堆放着杂物，连走道里都有不少，几人沿着痕迹一路走到了之前的那个房间。
“这里是之前赵珂珂自杀的地方！”见到熟悉的房间，不等张槐开口，法医率先道。
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间，张槐深吸了一口气：“舒法医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吗？”
“不相信。”舒司远毫不犹豫道，随即他望向了张槐：“张队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你相信？”
张槐握紧了手中的枪：“以前我也不信。”
说完，他给小夏他们打了个手势，自己上前一步，抬脚将房间门给踹开了。
作为重案小队的队长，张槐就算从家里知道了鬼物的存在，可从未见过，今天他想要见识一下。
房间的们被轻松的踹开了，然而房间里的一切却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
明明如今已经是六月底临近七月马上要放暑假了，可房间内却结了一层冰霜。他们要找的最后一个受害者，此时正躺在地下室中间。
他的四肢被灰黑色的冰锥钉在地面上，鲜血流了一地都是。
只是他还没有死，甚至还是清醒的，见到房间门被踹开，男生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有些模糊的双眼瞬间爆发出对生的渴望。
“救我！”
微弱的求救声从男生口中传出。
尽管他看上去如此凄惨，包括张槐在内的所有人却没有一个敢去救人的。
因为在男生的上方，赵珂珂的鬼魂正漂浮在那里。
刚刚张槐踹门的动静太大了，此时她正争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几人。
张槐、舒司远他们不是治安员就是法医心里素质自然都不用说，可在赵珂珂那双血红双目下，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们不敢有任何动作，赵珂珂却认出了张槐他们。
“张队长？”赵珂珂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张槐身上，歪了歪头道。
“你是……赵珂珂？”张槐暗中稳定了一下心神这才开口。
“之前张队长顶着压力帮我正名，还将这些人的恶行公布出去，我很感谢张队长。”
说着赵珂珂缓缓从空中落下来，随着她的动作，一双眼睛逐渐恢复了生前的模样，身上不断滴落的鲜血也消失了。
如果忽略周围的环境，她此时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腼腆可爱的高中女生，只是那稍稍有些苍白的脸色，让她看上去仍旧和正常人有些差别。
“这是我应该做的。”张槐开口道，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毕竟和鬼交流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实在是没啥经验。
“现在你是要来救他吗？”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男生，赵珂珂再次问道。
“是！”沉默了片刻，张槐斩钉截铁的道。
张槐以为赵珂珂定然会大怒，或者说会对他出手。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赵珂珂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侧了侧身子，给他们让了一条路出来。
“那你带他走吧。”说着，她抬手一挥，那钉在男生四肢上的冰锥也都瞬间消散。
男生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张槐此时也顾不上其他了，让舒司远、小夏几人将男生抬出去抢救，而他自己则流了下来。
他看出了赵珂珂虽然已经变成了鬼物，但思维和生前一样，是能够交流的。
这和他之前从数据中看到的，那些完全不会和人交流，只知道杀戮的鬼物完全不一样。
鬼物出现的太突然了，□□根本没有任何关于这方面的数据，这样的机会非常难得，不论是为了这次的案子，还是为了国家未来考虑，他都不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