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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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看着夏炎雳黑沉的脸,又小心翼翼地看向景玓。
  可景玓非但没生气,还安慰道,“一个小庶女而已,她还不够格我教训她。之前几次接受太傅夫人的拜帖,主要是看在太傅是太子老师的份上。以后她们再来,大不了直接拒了,再也不见。”
  换作以前她早都跟纳兰氏和许乔珊撕破脸了,可皇上不再为夏炎雳指婚,夏炎雳也一心一意与她过日子,她便没有拆穿纳兰氏和许乔珊的心思。毕竟只要她和夏炎雳站一条线上,就算别人锄头再硬,也挖不断他们的墙角。
  但是她没想到,这对母女求而不得,竟转头中伤明瑜……
  “景姐姐……”明瑜皱着眉想说什么。
  景玓先道,“你呀,打人手不疼吗?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孕妇!府里有的是人手,随便招呼一声就行!以后不许再冲动了,知道吗?”
  明瑜‘嘿嘿’笑,“疼是疼,可是爽啊!”
  景玓随后又招呼其他人各忙各的,然后拉着夏炎雳回了卧房。
  一关上门,她便冷了脸,“那许淳中真是不知好歹,仗着是太子表哥的老师,以为我们不敢把他怎么样吗?太子表哥已经暗示过他,而我们也明里暗里地把态度摆出来了,那纳兰氏还不停地带着许乔珊来钰王府刷存在感,这哪是不要脸,这分明就是死了脸!”
  夏炎雳搂着她往沙发去,陪她一同坐下后才说道,“我已经下令,谢绝任何人前来打扰你。若他们还不甘心,到时不需你出手,我定叫他们好看!”
  景玓叹道,“那纳兰氏又虚伪又难缠,而且还特别狡猾。她接近我,只一昧的讨好和迎合我,从不提过分的要求。就算带着许乔珊来,也一样。你别说,在这么种情况下我还真不好跟她们翻脸。”
  以前那些爱慕夏炎雳的女人,后台大的会直接挑衅她,后台小的也会各种给她添堵,反正抢她男人的心思都写在脸上。而那些女人并不知道,她们的胆大妄为在她眼中不但是笑话一般的存在,在很多时候还给她提供了许多对付她们的机会。
  可纳兰氏就极为聪明,嘴上不提一句,只一个劲儿的讨好她。就算旁人看出她们心思不纯,也不好说她们什么。毕竟她们的口号只是为她而来,她若是想把那层窗户纸捅开了,反而显得她心胸狭隘了。
  “好了,以后不见她们就是!”夏炎雳拍着她肩膀哄道。
  “对了,让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景玓转移话题。比起纳兰氏和许乔珊,她跟关心那个戏楼。
  夏炎雳眉心微拧,低沉道,“据说戏楼的老板是个女子,但没人见过她真容。”
  景玓道,“戏楼一夜之间便在京城打响了名气,单单一个女子,且还是个不露面的女子,若无强大的后台,只怕做不到吧?”
  夏炎雳又道,“从戏楼开张至今,司空恒玙便是那里的常客。我怀疑戏楼与他有关,只是查出情况又与他毫无关系。”
  “不管戏楼的幕后老板是否与司空恒玙有关系,就司空恒玙是那里的常客,咱们以后也要多留意那里的情况。毕竟司空恒玙在的地方,少不得肮脏事。”
  “嗯。”夏炎雳很认可她的评价,接着又道,“近来朝堂里风向有些变化,说起来挺诡异的。”
  “哦?说来听听?”景玓好奇地看着他。
  “礼部尚书莫成旺一向拥护太子,但近来在朝堂上多为司空恒玙说话。不仅仅是他,还有好几位官员亦是如此。”
  “这……”景玓听得有些咋舌,这是集体叛变?
  “想来,最近司空恒玙在背后做了不少动作,就是不知道他是如何动作的。”
  景玓眉头皱得紧紧的。
  突然想起那日去戏楼,司空恒玙与景知琇、景知婳都在,礼部尚书莫成旺也去了……
  难道他们是在戏楼勾搭上的?!
  第227章 带着老婆逛花楼
  见她神色有异,夏炎雳问道,“怎么了?”
  景玓随即将自己猜测同他说了,说完她又补充道,“景知婳和景知琇出现在那种地方时我就觉得不舒服,看到司空恒玙也在那里时我更觉得不符合逻辑。要说司空恒玙光明正大的带那对姐妹外出游玩,那他来见我们时应该把那对姐妹带上才是。可他临走前却对我大哥说,那对姐妹很想念我大哥,希望我大哥能去他府上坐坐,以解那对姐妹的思念之情。”
  就算司空恒玙说的只是客气话,但既然已经和那对姐妹一块出来了,顺便带她们露个面很难吗?
  以上的情况加上司空恒玙没有下限的无耻德性,她几乎可以大胆的猜测,他们背后一定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夏炎雳抬手搓着自己精致的下颚,微眯的桃花眼中闪着黯光,“玓儿分析得有理,看来我们得多去去那里才行。”
  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景玓明白他的意思,但她不放心的道,“安排其他人去吧,如果那地盘是司空恒玙的,你去太危险了。还有那个杜元然,我没想到他竟然也在那里,还做起了伙计的活。这些都是跟我们有仇的人,他们能混迹同一个地方,难保没有结党!”
  夏炎雳又搂着她,露齿一笑,“我若去,自然不会独行。就算不邀其他人一同前往,也会邀上太子和景炫的。”
  他这一笑,唇角和桃花眼上挑着,如同妖孽转世,魅惑众生。
  景玓斜眼睇着他,“我瞧着你还挺向往的,别不是趁机出去找乐子吧?”
  闻言,夏炎雳邪魅的笑瞬间僵住,然后脸色一黑,猛地将她压在沙发上,低头就在她朱唇上咬了一口,“胡说什么?本王几时有那种心思了?”
  景玓撇嘴,“这时代就算没有三妻四妾,外面那种地方可不少,而且还都是开放型的,谁知道你出去会怎样,哼!”
  她这已经不算阴阳怪气了,而是赤裸裸的质疑他了!
  夏炎雳气不打一出来,突然起身,将她抱起就往屏风内去——
  “你……你干什么?”景玓察觉到他的冲动,立马紧张了,“夏炎雳,你别伤到孩子!”
  夏炎雳脚步一顿,臭着脸瞪着她,“不‘交货’,你就以为我想出去鬼混!我‘交货’,你还不愿意了?”
  景玓忍不住捶他肩膀,“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去而已!”
  夏炎雳下巴一扬,仍旧抱着她上床,“那也得把‘货’交了,免得你胡思乱想!”
  “你……唔……”
  他的吻落下,把景玓的声音全吞食了去。
  眼见他要来真的,景玓紧张地只能掐他。夏炎雳也不是真的铜墙铁壁,疼得他赶忙将她双手抓住,然后抵着她额头,挑眉挤眼地哄道,“我都问过了,有三个月了,不会有事的。”
  “你……”景玓很少脸红的,结果这一次让他说得脸颊又烫又红。
  “试试嘛,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你随时叫停,我都听你的,可好?”夏炎雳侧卧在她身旁,不敢再像以前那般肆无忌惮地压着她。而说着话的功夫,他的手掌已经钻进她衣角了。
  景玓能说什么?
  没羞没臊那才是他本性,当真他一点欲念都没有,那才是有问题。
  “玓儿……”夏炎雳明显已经动了情,吻着她眉眼一落转下,接着便锁住了她檀口。
  他是有些急迫,毕竟自从知道她怀孕后他就开始禁欲,不过急迫归急迫,他也不敢再像以往那样疯狂奔放,手上的动作轻得就跟撩拨羽毛似的,生怕她真的不适然后喊停。
  感觉到他那份小心翼翼,景玓倒也渐渐地放开了……
  等到云收雨歇,贴在她身后的男人赶紧坐起身,放她躺下后,立马将耳朵贴到她肚子上,一边轻抚着她肚子一边问,“儿子有没有听话?”
  也不知道他是问的她,还是问的肚子里的小家伙,景玓浑身软绵绵的,但还是忍不住给他一对白眼。
  儿子儿子……她是真想问他,如果生了女儿,是不是就扔出去不要了?
  不过她懒得为了孩子的性别与他争执,毕竟不管儿子还是女儿,那都是她生的,他要敢不爱,她大不了自己养,顺便再把他给踹了……
  ……
  太傅府。
  听说了钰王府大门外发生的事,太傅大人脸色也不好看。
  他这个女儿虽是庶女,可也不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敢肆意欺辱的!
  他随即便对管家下令,“不管用什么办法,务必打听出那女子的来历!”
  管家应声退了下去。
  看着哭哭滴滴的女儿,许淳中心烦不已,斥道,“你说你,京城那么多贵胄公子,为何偏偏看上那钰王爷?别说他现在不纳侧妃,就算你进了他府里又能如何?皇上都拿他没撤,你以为你能左右得了他?何况那钰王妃背靠皇后和安启侯府,公主们见了她都得敬三分,你凭什么能与她争宠?”
  许乔珊不说话,只默默流泪。
  她当然知道自己进钰王府无望,可就是心怀不甘,想着再搏一搏,哪怕一点点希望,她也不会放弃。
  许淳中沉着脸道,“我看你就是个眼瞎的!太子那般风华高耀,不论身份、品性、模样都不输钰王,你怎么就那么短视呢?何况太子妃温婉谦和,比那景玓好相处多了。你要是进了太子府,将来太子上位,凭我的颜面,四妃之位必有你一席。但如若你还要继续痴想钰王,那以后你的事我便不管了!”
  他最大的错误就是让女儿在太子和钰王之间做选择,得知女儿钟情钰王后,他才从中斡旋求皇上赐婚。可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那景玓竟是个如此不容人的妒妇!
  最让人诧异的是,景玓的善妒非但没惹恼皇上,甚至皇上默许了她的善妒,还把给钰王赐下的两门婚事都给撤除了!
  纳兰氏冷冷地睇了一眼许乔珊,“哭什么哭?你有什么脸哭?我和你爹为了你的婚事各种奔波劳累,只差把这张老脸拿给别人踩了!”随即她又朝许淳中说道,“老爷,钰王退婚一事对珊儿的名声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影响,你现在让她选择太子,也是不合时宜的。依妾身看,还是让她去庄子里待一阵子吧,等到大家都把钰王退婚一事彻底忘了,再替珊儿安排婚事也不迟。”
  她之所以帮着这小贱蹄子去巴结钰王妃,说白了她也是不想这小贱蹄子过得好!
  就冲钰王和钰王妃那样的个性,这小贱蹄子进了钰王府,早晚都会被收拾。既顺了她的意,也顺了老爷巴结钰王的意。
  如果让这小贱蹄子选择太子,她这个嫡母还不乐意呢!要是这小贱蹄子仗着太子翻了身,那将来还不得骑到她头上!
  她是太傅夫人、太子的师母,根本不需要再拿这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去替自己笼络人心,让这庶女嫁好了,只会便宜了她!
  一听要把自己送庄子上,许乔珊立马不哭了,并扑通朝许淳中跪下,哀求道,“爹,求您别把女儿送去庄子上!女儿哪怕此生不嫁,也要留在府中服侍您和母亲,还请爹成全女儿的一片孝心!”
  许淳中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虽说女儿是庶出,但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平日里还是有几分宠溺的,不然他也不会呕心沥血亲自为女儿筹谋婚事,还让她自己选择。
  要把女儿送走,他自是不愿,于是沉着脸对纳兰氏道,“钰王退婚一事,说到底都是钰王妃善妒造成,她一个妒妇都没被人唾骂,珊儿凭什么要遭人白眼?而且皇上也说了,此事关乎女子名声,他会补偿珊儿的。谁敢说珊儿半句闲话,那便是质疑皇上的决断。”
  纳兰氏面上赔起了笑,“老爷,妾身也是为珊儿考虑,你怎么还恼上了呢?若是你觉得妾身考虑有失妥当,那妾身收回先前的话。再说了,珊儿如此懂事贴心,便是你舍得将她送走,妾身还舍不得呢。”
  许淳中的脸色这才好看起来。
  在纳兰氏赔笑说话时,许乔珊暗暗抬眸,瞥向纳兰氏的眸光又恨又厌。
  ……
  傍晚,景玓穿着宽大的男装,打扮成小厮模样跟着夏炎雳去了戏楼。
  因她个子矮,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们还特意从暗卫营中挑了个小少年一并带去。景玓描了粗眉,又给脸部做了些修饰,还别说,跟小少年站在一起,还真像一对小兄弟。
  晚上的戏楼,各处阁楼都是灯火通明,像极了现代的步行街,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夏炎雳先带着他们去了赌场,玩了几把后便故作无趣地退了场。
  突然,一名身着长袍的中年男人迎到他跟前,满脸都是谄媚的笑,“这位公子,我瞧着您衣着不凡,定是身份不俗。这赌场太过杂闹,与您的气质实在不配。我们戏楼还有一处地方叫花楼,那里高雅洁净,且里面的人不论男女个个皆是风姿昳丽,正适合像公子这般风光霁月的人物闲玩。若公子无别的消遣之处,不妨去花楼坐坐?”
  夏炎雳勾唇邪笑,“你确定能让本公子满意?”
  中年男人眨了眨眼,笑得意味深长,“公子,若您不满意,我们戏楼不收您分文!”
  “带路吧!”
  “好勒!公子请随我来!”
  看着男人背着手迈着八字步,一副风流不羁的痞样,景玓走在他身后,恨不得给他屁股踹上两脚。
  这二货,要敢动什么歪心思,回去她就把他那玩意儿切了灌腊肠!
  许是察觉到身后有杀气,夏炎雳不由地回了一下头,对上她恶狠狠的眸光,他瞬间露出一抹苦笑。
  所谓的花楼,也就是声色犬马的地方。
  只不过来这里的人非一般人,没有一掷千金的底子,就算进来了也会被人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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