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自暴自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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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楼承来说,魏叶安的不稳定性太大了。
  楼承问暗一:“你对魏叶安有什么看法?”
  暗一犹豫了半晌,道:“他跟主子之间有秘密。”
  暗一对魏叶安现在没看法了,尤其是魏叶安为了姜含身上的蛊毒孤身一人进入苗疆之地的时候,就已经没看法了。
  但魏叶安从相府走之前跟姜含说的那些话,让暗一不得不在意。
  魏叶安说的那些话,还有姜含听到那些话时的反应,无一不在证明两个人之间有许多秘密。
  又或者是魏叶安知道姜含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楼承除了这句话,从暗一这里再没得到别的关于魏叶安的消息。
  其他的楼承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也不用暗一再多说,眼下这一句话,对于楼承来说却是极为有用的东西。
  再查不出魏叶安其他的信息了,暗一的这一句话,给了他新的方向。
  既然暗一不愿多说,楼承也不为难他,拍拍衣袖起身就走。
  暗一将楼承送出去,目光下姜含紧闭地房门口落了一瞬。
  几个人门口守得都有侍卫,就连暗一放门口都不例外,除了楼承,傅钧恪,姜含,暗一等人可以随便进出之外,旁人一律不得靠近。
  侍卫不会阻拦楼承进来,想来方才自己门口守得侍卫没说楼承在房里,也是楼承吩咐的。
  暗一跟楼承两个人各回各房,各睡各觉。
  姜含这边就没那么幸运了,稍微出了点状况。
  傅钧恪洗完澡从屏风后面出来的时候,姜含已经扔了手里的话本,一手极为随意地搭在腹部,另一只手大半个胳膊都耷拉在床沿外面。
  身上只穿了单薄的裘衣跟裘裤,因为伸着胳膊,大半截细白的手腕裸露在外,看的傅钧恪口干舌燥。
  傅钧恪拽了一条干布巾随意地擦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大步走到床榻旁,一手撑在姜含腰侧,一手去拽放在床榻最里边的锦被。
  给姜含盖好了被子,又小心翼翼地把他耷拉在床沿外面的胳膊给放回被子里。
  这才松了口气,坐在床下的脚踏上擦头发。
  手上动作不停,傅钧恪的视线却是忍不住落在安稳熟睡的少年身上。
  忍不住伸手在少年脸颊上碰了碰,触手的皮肤柔软细腻,让傅钧恪一时之间有些收不住手。
  陡然间加重了呼吸,傅钧恪复又将手移到少年微张的唇瓣上,拇指指腹缓缓将有些淡白的唇瓣摩挲成嫣红色。
  “唔”
  姜含察觉到不适,睁开了眼睛。
  被抓包的傅大将军:“……”
  傅钧恪的手缩也不是,不缩也不是,生平第一次做贼被抓包的心情简直是难以言喻。
  偏偏姜含这次醒的还不够彻底,感觉到唇上的温热异物,下意识舔了一下。
  轰的一声,傅钧恪感觉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倒流,全部涌到脑袋上,又热又涨又懵。
  傅钧恪猛的缩回手,坐在脚踏上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少年。
  姜含动了动手指,脑子渐渐清醒了,舔嘴唇的舌尖缩回嘴巴里,眼睛对上傅钧恪直勾勾的目光。
  “……”
  姜含错开傅钧恪的视线,干巴巴道:“我不是故意的。”
  傅钧恪咽了口口水,捏了捏手指:“……嗯”
  姜含裹着被子往床榻里滚了两圈,对傅钧恪道:“你上来睡吧。”
  房里边就这一个床榻,如果是暗一的话,姜含不一定会做出让床榻的决定,因为暗一势必不会同意,最后只会抱了被子打地铺。
  但换成傅钧恪就不一样了,姜含开不了让堂堂镇南将军打地铺的口,只能让出半张床榻给他。
  傅钧恪从脚踏上站起来,眼神躲闪:“我……我先让人将木桶抬出去。”
  “……”
  姜含钻在被窝里,看着一向冷静逼人的傅将军顶着一头湿漉漉的散发,脚步慌乱地跑去开门,让客栈小二过来搬洗过的木桶。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姜含的目光一直都钉在他身上,傅钧恪吩咐完就转身朝着床榻又走过来了。
  猝然伸手遮挡住姜含直白的视线,抬手将床榻两边勾起来的床幔放了下来,然后退后一步,隔着床幔看里边少年的轮廓。
  “不早了,你先睡,我一会擦干头发就睡。”
  傅钧恪承认自己怂了,撂下这句话,拎着手里的布巾退后几步,转过身背对着床榻,盖住脑袋上还滴着水的头发胡乱擦。
  傅钧恪将头发擦的半干的时候,客栈的小二已经带人将房里的木桶之类的都抬出去,一切都收拾妥当了。
  傅钧恪换了一条干燥的布巾,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擦头发,一手拎着茶壶倒了杯失了热气的茶,仰头一饮而尽,平复心中的燥热。
  傅钧恪一个人喝了一整壶凉茶,喝完又去解决了一下三急问题这才磨磨蹭蹭地往床榻边走。
  让傅钧恪松了一口气的是,姜含在他磨蹭的这段时间已经去跟周公相会去了。
  傅钧恪掀开锦被的一角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生怕惊醒靠里边睡得安稳的少年。
  被子不算大,除了两个人盖的这一床,床榻最里边还有一床,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傅钧恪没去动那床被子。
  傅钧恪侧身躺着,面朝躺在里面的少年,胸腔里扑通扑通地跳。
  一手支起身体,垂眸看着睡得正熟的姜含,另一只手就又控制不住地伸了过去。
  少年的皮肤又嫩又滑,摸起来跟嫩豆腐似的,生怕一不小心劲儿使大了就捏坏了。
  傅钧恪将手掌翻过来朝上,看着手掌跟指腹留下的茧子,又看了看少年嫩得不得了的脸,心里一时间有些慌乱跟害怕。
  小家伙还年轻,自己已经是个马上就要奔三的老男人了。
  嘴角绷紧,傅钧恪还记得姜含曾经说他是个老男人,一时间心里的慌乱更甚。
  傅钧恪皱眉,微微俯下身在姜含嫩得跟豆腐似的脸上亲了一下:“不准嫌弃我。”
  似乎是嫌不够似的,亲了一下还不够,皱着眉的男人赌气一般又亲了一下:“敢嫌弃我你试试。”
  “算了,也不准试。”
  傅钧恪压低了声音,有点自暴自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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