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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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后知后觉地被囚禁在这里了。而且这次囚禁还和以前的囚禁相当不一样,以前做任务被关起来也就是被关起来吧,现在被关起来,是钟知把自己和他一起关起来。
  钟知自己有另一把钥匙,但是那钥匙不知道被他放在哪里,偌大的公寓里谢关雎也完全找不到。
  第一天的时候,钟知的助理开车送过来很多东西,全都是这间公寓里所需要的。甚至叫了些人搬运家具上来,其中一张两米尺寸的双人床相当引人注目,弄得那些搬家工人全都盯着钟知和谢关雎瞧。
  很快,这间空荡荡的公寓被填满了,有了一些生活的气息。
  冰箱里也很快被各种食物牛奶填满。
  而果然如钟知所说,谢关雎再没有穿过自己的衣服,他身上穿的,全是钟知的衣服。身上时时刻刻裹着另外一个人的气息,这令谢关雎相当不自在,而且感觉到变态,可是令钟知心情好了很多。
  他仿佛将那天卓一晨出现的插曲给忘了,又或者是,刻意不去提。
  除了时时刻刻被钟知缠在怀里之外,这种米虫日子相当不错。唯一令谢关雎感到头疼的是,整间公寓,只有一张床,那张两米的双人床。暂时钟知还没对他做出越线的举动,没有强迫他做什么,只是这两天晚上必须死死抱着他,两人干燥肌肤彻底相贴,才能睡觉而已。但谢关雎光是看到那张床就感到色情。
  第38章 半面妆16
  就连门窗都全被焊死了, 排除了一切谢关雎有可能从窗户那里逃出去的可能性。
  谢关雎早上从床上醒过来时, 就感觉浑身酸痛,因为一整晚被人压在身下,手臂上甚至都留下被对方禁锢过的痕迹,青一块红一块的留在白皙的肌肤上, 异样暧昧。
  他一坐起来, 就发现身上的衬衣在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开了,扣子全都不见了,松松垮垮地遮掩着身体,大腿内侧的软肉更是有被吸吮过的迹象。仿佛被某只野兽在半夜偷偷地在全身留下了圈占领地的印记。
  一抬腿就有种酸痛酥麻的感觉从大腿根朝着下腹蔓延。
  朝卫生间内的镜子看去, 脖子上全都是红色的痕迹。
  502痛心疾首地说:【感觉照这个趋势下去, 你迟早要被攻略对象给办了啊。】
  谢关雎对着镜子洗脸,揉了下脖子上的淤青红痕:【必要时被艹一顿, 让他黑化度清零,也不是不可以啊。】
  502:【……】节操呢宿主!
  谢关雎:【关键是,他好像并不能从这些侵占性的性行为中得到满足。这两天以来, 我没有反抗他的任何举动, 但是他的黑化程度一点都没有减少。】
  502;【对, 好感度也没有增加。】
  所以说, 那个人嘴上虽然说着要禁锢的只是谢关雎的身体,痛恨着谢关雎,对谢关雎的心不屑一顾, 但事实上, 好像真正在乎的是谢关雎的感情呢。
  谢关雎用毛巾将脸上水擦干净, 似笑非笑:【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妖精,不发大招都喂不饱。】
  502:【…………】
  谢关雎扔了毛巾,带着满脖子的红痕,裹着松垮的衬衣,走到衣柜前,从中挑了另外一件能穿的衣服,勉强将自己收拾好,走出房间。
  钟知已经将早餐准备好了,坐在餐桌前,黑沉沉的视线投过来。
  他手指敲了下桌面:“过来。”
  谢关雎摸了摸脖子,脸上露出几分不自在的神情,踌躇了下,还是走了过去,拉开钟知对面的椅子坐下来。
  钟知放下筷子,脸上表情有些不悦:“我有艾滋病吗?你要坐那么远。”
  谢关雎尚未坐稳,闻言,顿了顿,坐到了钟知右手边的位置。
  “还是太远。”钟知侧头看他,冷冰冰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你不是想出去吗?”
  听到这句话,谢关雎好像终于多了几分活人的气息,苍白的脸上也多了几分表情:“你愿意放我出去?”
  钟知放在桌面上的拳头捏了起来,黑沉沉的眼眸盯着谢关雎:“只有提到这个的时候你才激动,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待在一起?这才两天,就受不了了?”
  谢关雎:“……你能关我多久呢,三天还是三个月,只要是人,不可能永远蜷缩在一间屋子里的。”
  钟知声音越发冷:“只要我活着,你就不可能逃走。”
  谢关雎无力地问道:“你的事业呢?”
  钟知冷冷地看着他,声音里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有了你,还要什么事业呢?”
  谢关雎:“…………”
  钟知看着眼前这个人,眼眸一片漆黑。
  出去有什么好呢,那些人全都是虚情假意的,只有他才是真的。真的爱这个人,也恨这个人到了骨子里,时刻想要为这个人献出心脏,又无时无刻不想啃噬这个人的灵魂和骨头,剥皮抽骨放进自己身体里。
  这个人的父亲、母亲、所有的朋友和亲人,都不比他更爱他。
  但是这个人看不到这一点。
  明明是用这种交易的方式将这个人绑在自己身边,但是当看到这个人真的只将此当成交易,并与他讨价还价时,他却恨得咬牙切齿。
  ——他还在奢望什么呢?
  既然是交易,这个人不应该再主动一点么?
  “讨我欢心,我或许有可能放你出去。”钟知忽而说。
  谢关雎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重复了一遍:“讨你欢心?”
  面前的男人和当年容易耳根红透的少年判若两人,面无表情的样子比任何人都要冷峻,仅仅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地看过来,就令人脊背发凉。说出这种暧昧的话,却这么理所当然而又冷酷无情。
  “你知道怎样才可以让我高兴的。”钟知黑沉沉的眼眸一转不转地盯着谢关雎,薄唇轻启,冷酷地说:“你知道的,包括,坐到我腿上来,喂我。”
  谢关雎脑子木了一刹,差点绷不住表情,但他毕竟是行走多年的影帝一名,脸上流露出不敢置信和挣扎的表情:“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是。”钟知回答道:“我们既然是交易,就得各取所需对吧,可是目前为止,你做了什么呢?”
  见谢关雎一动不动,钟知冰冷的声音传来:“又或者,你以为你仅仅是坐在那里不动,就足够我花大价钱救你家起死回生吗?你觉得,你有那个价值吗?如果说是做花瓶,我身边的花瓶比你好的多了去了。”
  谢关雎:“……”他睫毛颤了颤。
  这种话,他原先一点也不觉得伤人,但是从这人口中吐出来,仿佛就拥有了原子弹般的杀伤力,将人心脏都震荡出碎片来。
  “我知道了。”谢关雎说。
  502:【……你知道了什么?】
  谢关雎:【这家伙一直调戏我,看谁调戏得过谁。:)】
  谢关雎垂着头站了起来,将钟知推向椅背,然后机械地在钟知大腿上跨坐了下去。他后背紧贴着钟知的胸膛,干燥温热的肌肤隔着两层衬衣布料相抵。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圆润饱满的臀部刚好挤压着钟知的小腹以及两腿中间。
  钟知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看起来相当禁欲。
  谢关雎不信这个邪,伸手去端起桌上的半碗粥。
  随着他的动作,他被薄料长裤包裹着的臀部也动了动,臀缝好像轻微张开,摩擦到身下人两腿中翘起的家伙,随即产生包裹后又滑开的一系列动作,就像微妙的插入。
  谢关雎感觉到,身后人明显小腹到胸前肌肉全都绷紧了,绷得不能更紧,连带着谢关雎紧贴着对方的后脊柱都爬上一种密密麻麻的战栗感,这种感觉一直蔓延上头顶。他忍不住顿了顿,调整了下差点将粥泼出去的手腕。
  “停着干什么,继续。”钟知说。
  谢关雎:“……”
  欲求不满四个字几乎都写在这个人头顶了,可他浑身上下却偏偏一副禁欲的样子。两只手闲散地搁在桌上,将谢关雎环绕起来,一动不动,任由谢关雎在他怀中屁股动来动去。
  “……好。”谢关雎扭过身体,刻意用柔软的臀缝去磨蹭这个人胯间。柔软与坚硬,灼热与炙热,饶是再有定力的人,也禁不起这样的挑拨。钟知胯下高高挺起,将黑裤顶起一个巨大的尺寸,再明显不过。可他脸上依然面无表情,十分能忍。
  谢关雎就着这个半扭身体的姿势,异常艰难地舀了一勺粥,递到钟知嘴边。
  钟知幽暗的眼眸一直盯着他,低下头来,盯着他吃掉了这口粥。
  那眼神,如同吃掉的不是这口粥,而是谢关雎。
  谢关雎顿时感觉头皮有点发麻。
  他又舀了一口粥,递到对方嘴边,就这样,钟知一点点地把这半碗粥给吃完了。
  由于两个人靠得极近,谢关雎视线无处可躲,只好落在了钟知脸上。如今的钟知很年轻,二十五岁的年纪,因为常年不健康作息,脸色近乎透明。当年丑陋的半边脸上的胎记已经被除掉,完全没有痕迹。挺拔的鼻梁与俊美的眉眼与当年别无二致,除此之外,就是少年略微长开了,眉间多了无比锋利与阴郁的气质。
  或许是很少笑,嘴角平滑。叫人想象不出来如今的他开心笑起来,到底是什么模样。
  谢关雎又不是不懂审美的人,他在各种世界见过不少美人,但是钟知显然是有自己独特的韵味的,几乎排得上前几名。谢关雎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
  靠得这样近,是非常容易被吸进这样一双如同漩涡的眼睛里的。漩涡里仿佛有一双濒临死亡的干枯的手,试图将眼前的人拽进去,一同埋进深渊。
  “看够了吗?”钟知忽而问道。
  莫名其妙的,声音少了些许冰冷的意味。
  谢关雎从怔神中顿时醒过来,将已经见了底的碗放下。随着他的动作,臀部在钟知胯间再次引火,让好不容易消停下去的那处又挺了起来。钟知轻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将衣服下摆拽了拽,动作不大自然。
  “还要吃点什么吗?”谢关雎问道,扭回头来看了钟知一眼,忽而看到他嘴角有一点粥的水渍,就下意识地伸出手去给他抹掉。
  毕竟这动作谢关雎对少年钟知做过不止一次,相当习惯了。
  钟知却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整个人顿时僵住。
  呼吸,血液,全都停止了。对方自然而然伸过来的手指尖一下子放大在眼前。
  谢关雎手指触到对方温软的嘴角,才意识到不对,迅速地缩回了手。他既然已经做出了这种事情,当然只好顺势而为,于是脸上露出慌神的表情,一下子从钟知的怀里站起来,撑着桌面匆匆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他看起来脸上表情有点不敢置信,怎么会做出那样习惯成自然的动作。
  钟知缓缓抬眸,深深地看着他。
  不知是不是谢关雎的错觉,钟知周身的气场,好似又从冰冻三尺中缓解了一点。
  502:【攻略对象黑化度-5,当前黑化程度65。】
  谢关雎:【……那这可真的是误打误撞了。】
  将这顿早饭吃完后,两个人关系好像缓和了一些——当然了,是钟知单方面对谢关雎的缓和。
  钟知完全不出门,如同长在了谢关雎身上,强迫性地将谢关雎抱到厨房去,将谢关雎打横抱起来放在案台上,然后才打开水龙头开始洗碗。
  谢关雎一整个有点无语,却又无可奈何,跷着长腿坐在旁边发呆。
  光是这样并不够。
  钟知摘下洗碗的手套,伸过一只手来将他的下巴掰过去,声音沉沉的:“不是要让我高兴吗,看着我。”
  谢关雎:“……”
  他的视线被迫性地落在钟知的身上,一旦离开,这个人就如同恶魂一样缠上来,用冰冷的手指钳制住他的下巴,逼迫他看着他,只听见他,只闻到他的气息。
  谢关雎就这样扭着脖子酸胀僵硬地盯着钟知洗了二十分钟的碗。
  再这样下去,他怀疑他会落枕或是得颈椎病。
  好不容易洗完碗,谢关雎扭着脖子去了沙发上躺下。钟知将手擦干净,视线盯着他出厨房。
  “我看会儿电视。”谢关雎打了个呵欠说,看了眼紧随着自己出来,几乎称得上是阴魂不散的钟知,道:“……看电视的话不会也只能看你吧?”
  钟知表情有点冷,但没说什么,走过来弯腰将谢关雎揣了起来,然后自己坐在沙发上,将谢关雎半个身体捞进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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