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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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窗户更是与众不同——足足有半面墙之大,只是两侧还留出了一些空隙。
  因着她的独特,陆青歌几乎是没有过多的犹豫就径直走向了那扇窗户。
  小桃又开始紧张起来,连忙出声阻止她,可是不敢说得过于大声,便压着声音喊道:“陆青歌!你疯了吗?这屋子本就诡异,你还乱动里面的东西!”
  说着,她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而后转过头去,却忽然瞥见了那一个安置在角落的木柜子,那柜子很窄,不知道能放些什么东西,约莫可以藏进去一个人……
  此刻,透过那半开的门,她似乎能瞧见那角落中蜷缩着一个女子——瞧着瞧着,她忽然抬起头来,满脸惊恐地看着她,眸子中都是求助。
  小桃大惊,连忙蜷缩着身子,大口的喘气,生怕那女子起身走出来。她的心中十分恐慌,不知自己为何会想到这些古怪的画面。
  陆青歌已经将窗户推开——她这才发现,这栋楼阁算是整个鸿香院中的独栋,与其他楼阁都未挨着,可是它却能瞧见整个鸿香院,瞧着一清二楚。
  芦芽靠在窗边,心中思索杂乱。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花生,此时正玩杂技一般一粒一粒的扔进自己的嘴中。这般乐活的玩法,他却是愁容满面,丝毫瞧不见任何喜悦。
  周芷清见陆青歌不在,便躲进了被子中,任凭床边的童吾怎样柔声的呼喊皆是没有回应。
  芦芽在窗边听着,嘴边不禁想起一声嗤笑,调侃道:“你还是放弃的好。在她的眼中,我们都是不论好坏的妖怪,是帮衬着坏妖怪的坏妖怪。”
  童吾撇了撇嘴,起身走到他的身边,一同靠在窗边,也不知道在瞧些什么。
  他觉得无趣,本想抬手抢芦芽几粒花生米解馋,却无意间对上了那边陆青歌的眸子,一时间一只手停留在半空中忘了收回。
  芦芽瞧见他僵硬的动作,好奇之余还不忘朝着他不屑一笑。他转过身去,就瞧见陆青歌站在一扇窗前,正在瞧着整个鸿香院。
  一时间三人就这般神色惊讶地站在原地。
  “青歌,他们好像瞧见你了!”小桃这下终于是放下了心中的恐惧,当即大喊道,似乎是想要引起两人注意一般,而后才是提醒就在她身侧的自己。
  陆青歌的脑中当即有了想法——便是马上关窗离开。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半毫的拖拉。
  她背对着窗户呼了几口气,心中莫名的有几分紧张。也不知那两人可瞧清了自己,可是瞧着他们僵住的动作,大抵是瞧着清清楚楚了。
  那边,芦芽一瞧见她合上了窗户,便立即将手中的花生米往窗外一丢,而后大步地往她的方向走去;童吾的目光却是随着那几粒吃食转移到了窗外,眸子中有几分惋惜。
  可是瞧见芦芽大步离开的背影,他又不得不跟了上去。
  “你这般气势汹汹,是知晓了那间屋子在何处?”他终于是跟上了他的步子,微微喘着气寻问道。
  芦芽立即开口,而后不屑地侧眸瞧了真诚发问的童吾,道:“你只管跟着我便好。这些用脑子的地方尚且用不上你。”
  童吾当即换上了一副忍着怒气的表情,可是瞧见他的背影还是决定先将这份愤怒咽下去,先解决事情才对。
  陆青歌在站在窗边担忧——她倒不是藏着什么难言之隐,只是担心那两人会寻问她这个屋子的事情。
  毕竟此处究竟是什么地方,她又是如何发现了这样一个地方,她都是一无所知,可是无法应对那两人的寻问。
  可是,这刚朝着门栏外踏了一步,便瞧见了芦芽和童吾已经在朝着这个方向走来,已是十分接近。
  恰好这座楼阁只有这一条路,她此时离开只能与他们迎头撞上……
  犹豫间,两人已然是到了她的面前。再抬起头时,两人就站在门栏外,皆是一副审视的表情瞧着她。
  陆青歌扯着嘴角笑了笑,而后慢慢退后,一转身竟然瞧见放在方桌上的深紫色曼陀罗花已经变回了曼陀的模样,此时正一脸茫然的坐在方桌之上。
  “这是什么地方?”芦芽几乎没有停顿,在她再次转过身来时,就问出了口。
  陆青歌叹了一口气,道:“我不知,不论你们信与不信,都是不知。”
  芦芽不曾移开眸子,只是皱眉看着她,道:“不知?我们之所以会出现在此处,便是因为瞧见了你。”
  “就在方才,离开那间屋子的时候,我忽然失去了意识,再睁开眼时,便站在了此处。心中好奇,便走了进来。”
  “却不想,我知晓推开窗户瞧了瞧,便招来了你们。”陆青歌有几分无奈,说话时语气中还有几分惋惜。
  芦芽本是决定反驳,可是脑中却忽然回想起方才小桃的样子,还有她的那句满是威胁和怒意的话语。又觉得一切都有着可能。
  他的目光转移到一旁不敢开口的小桃,目光深邃越发怀疑。
  小桃感受到这审视的目光,下意识地往陆青歌脑后躲了躲。
  “陆青歌,你在进入这具身体之前,可有过什么异样?”沉默了片刻的童吾突然笑着开口,在此时的阴冷着一张脸的芦芽面前,显得十分友善。
  虽然不明白他为何要问到这些事情,但是她还是乖巧作答,道:“倒也没什么异样,毕竟我进入这身体之前是因为死了。”
  “如何死的?怎样死的?以何种形态死的?”童吾见她为明白自己的意思,便连忙追问道。
  这下芦芽倒是着急起来,低声威胁道:“你问这些做什么?与鸿香院有什么关系?死了便是死了?问得这样清楚又有何意义?”
  陆青歌只是扯着嘴角笑了笑,脸色不太好看,道:“是被穆衍燃杀死的,用长剑刺穿了心脏。那时我还是一只小狐狸。”
  童吾无视芦芽的话,又想继续开口,却不想竟被他抢了先。
  “你爱他吗?”他看着陆青歌,眸子中是难得的真诚。
  她被他这个问题问得一头雾水,过了良久才再次开口,道:“大抵是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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