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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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煊不好意思的朝她笑了一下,似乎是觉得这样的确麻烦人家一个小女生。只是两人都还没走,就这样站在教室里坐了下来,洛煊说:我能问一下,你的名字是谁给你取的吗?锦茜锦茜,其实还怪好听的。
  女生听见他夸奖自己的名字脸上表情有一瞬间的怔愣,接着不太自然的低下了头,随口敷衍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的父母取的吧。
  她说的模糊,想必是想避开这个话题。
  洛煊知道何锦茜不想说,便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的打破砂锅问到底:可能你父母没有跟你说吗,为什么是可能?
  规规矩矩的坐着的何锦茜抬头看了他一眼,原本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带了一丝落寞,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用假装不在意的表情说出来:因为我父母从小就死了,我当然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们取的。
  呃,对不起终于听到这个回答,洛煊心里证实了一半。
  果然,从小不跟着自己父母,反而跟着不算特别亲的叔叔混,除了双亲死亡也没有什么别的原因了。这样问出来后面也就不难猜,她从小被叔叔教育,自然是听她叔叔的,于是养成了这样一个充满心机善于伪装的性格。
  为了套出更多话,洛煊的手随意拍了她一两下,以示安慰。两秒后何锦茜自己擦了擦本就没有眼泪的眼睛,爽快的说出口:我没什么事,多谢关心。
  冒昧打扰了。洛煊跟她小声道了个歉,随后才好不走心的陪她聊了聊之后就离开了教室。女生身上没有伤走的比他快,洛煊虽然慢却也能跟上人家的脚步。
  他有意隐藏自己,便在大约二十多米的距离就换了个地方去观察何锦茜远去的位置。明天是周六,家离学校近的一些学生会选择回家,其他人则继续住校。
  何锦茜的情况与自己差不多,她叔叔就在洛氏上班,周五的时候怎么说也需要回家。洛煊就这样藏在学校的图书馆一角,远远望着何锦茜上了马路。
  看着对方还在等车的时候,洛煊不动声色的往校门口走近了些距离。
  好巧不巧,那辆车来的时候洛煊正好看见。车的型号是宝马,何锦茜上去的时候显得特别急匆匆,仿佛在躲什么人。洛煊撑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这车就是来接她的。
  然而只是多盯的一秒,洛煊突然在那隐隐约约露出的车窗里看见了另一个人。
  那位总经理就坐在副驾驶,手中似乎还夹着跟烟。看见何锦茜上来之后就火速掐灭了,然后顺势丢在一旁的垃圾桶里。随后车窗全部关闭,洛煊再也看不清了。
  盯着车走了之后他才放下了自己的目光,然后跟着管家上了车。
  车牌号洛煊看的很清晰,几乎是立刻发给了正在办公中的季南行。他跟着管家非常快速的下了车,回去的路上一直念叨着几句话:也不知道何锦茜这小婊砸后面到底有没有再继续骚扰了。
  回到家的洛煊一打开门就是季南行的目光,他激动的将自己的辅助工具往旁边一丢,单脚往前跳了几步,对面的季南行看见他这个样子心都软了,立刻走上前来接住洛煊的屁股蛋子。
  今天她骚扰了你多久?洛煊瘪着嘴,十分不高兴的看着季南行。
  季南行摇摇头,将洛煊抱起上了第二楼,是骚扰了一会儿来着,但你下课的时候她就没有再来打扰,我想。这也是一种手段?
  其实对于季南行对于生活中绿茶婊这个事情他是绝对不知道的,因为在季南行的公司里绝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如果有女生幻想那种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剧情,跟总裁顶嘴,泼总裁咖啡,引起总裁注意,那都统统不存在!
  跟总裁顶嘴,季总会这样:通知她明天不用来上班了,职场又不是家里,没地方给她当小公主。
  后面云云一类更是不用深想,季南行是绝对不会给什么人幻想的人。所以他公司里的女性多也不敢耍心机,要么拿出点真才实干让领导刮目相看多赚点钱才是聪明人的做法,耍心机的基本都被炒鱿鱼了。
  就是这样刚正不阿的直男形象,虽然也让季南行单身了二十七年,但是
  洛煊心里还是高兴,毕竟自家男人心里装着只有自己,开心都来不及呢。季南行能够认出来何锦茜话中有话的品质已经特别不容易了。
  为了表扬他,洛煊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还使劲亲了一大口。
  奖励你的,嘿嘿。洛煊极其不安分,看来是仗着自己受了伤季南行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季南行被他撩拨的心神乱了几分,声音顿时有些喑哑:别胡闹。
  老虎头上拔毛,那可真是爽到爆。
  洛煊是尝遍了这个滋味,趁着季南行双手都没得空的时候亲了几下,然后才兴高采烈的在床铺上打了个滚。季南行轻咳了两声,似乎是觉得衣服有些热了,双手撑了撑自己的领带,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点一点将领带给解开。
  而终于停歇下来的洛煊看着他解自己领带娴熟的动作,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些诡异的画面。
  想他拿着领带捆自己
  又想
  啊啊啊,他在想什么!
  洛煊都差点看呆了,然后欲盖弥彰的转过头去假装自己没有再看季南行。然而耳朵上的可疑绯红出卖了自己,季南行的目光也一直都停留在洛煊身上,这小动作自然瞒不过他的火眼金睛。
  那人松开自己的西装,大手往衣架上挂上就欺身压了下来,单手撑起洛煊的下巴让他正视自己,意会不明的说:躲什么躲,刚才不是正大光明的看么?
  那我下次不看了?洛煊若有所思的打商量道。
  他笑了起来,一直以来恍如清冷厌世的双眼都带了一丝弯弯弧度,整个瞳孔里倒映的都是洛煊。季南行的喜欢是突如其来,快的像一抹抓不住的风,恍惚从指尖中流走,后又在心中千丝万缕的缠绕,就将这喜欢占了整个心房。
  季南行抱着洛煊吻了一会儿,这会儿他的动作倒没有多急不可耐,显然是实践多了也懂了些技巧。
  呼呼喘气过后,洛煊将头转向了一边,嘴角蔓着笑意:哟,南哥进步了好多,比起上次莽莽撞撞,你还学会了调情的路子啊。
  南哥野,南哥狂,我被南哥亲的哐哐撞大墙。
  洛煊被欺负过后眼睛带了丝红意,不是哭也不是笑,就是动作激烈了难免摩擦出来的一些痕迹。不过这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容貌,一点点的红看起来更加的无辜可爱。
  两人都休息完毕后,洛煊说:明天她要是还来继续骚扰你,一定要忍住,要在不经意之间流露出,也许她有可乘之机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一直都没怎么看评论,想评论的时候晋江又暂时关闭了这个功能。这样叭,每章留评的读者我都发红包了,虽然不多,但每天都有一份,截止到完结那一天。昨天只有一章是因为调整和存稿的不同度,现在已经更改过来了,每天六千字零点准时更新。
  第44章、现代鉴婊大全(四)
  虽然听起来困难重重,不过洛煊本意也就是让何锦茜误会自己和他两人婚姻破裂,致使她能趁虚而入的错觉。
  两秒后季南行松开了洛煊,将手臂撑在了自己额头,犹豫的嗯了一声。说实话他不是很愿意做这样的事情,但为了找到充足证据,目前只能这样做。
  想到以后能毫无顾忌的在一起后,季南行也就没有再多想什么。
  *
  隔天,洛煊一大早的起床去了自己娱乐公司。正好是周六学校放假,而且此时正在筹备选秀综艺的公开,洛煊想着自己要去亲自看一看。
  练习生的楼层他上次来过,身旁跟着的是父亲身旁最信得过的秘书,两个人刚好站在电梯里不大不小。助理手上拿着一个包,里面放的都是洛煊需要用到的药和水一类东西,以防不备。
  叮十层到了。
  洛煊跟着助理慢吞吞走了出来,抬眼望去整个走廊。与上次差不多,不过这个时间点练习生还都在唱歌跳舞,没人出来瞎逛。即将作为长路娱乐的有五个男生,其中包括方子音。
  自己是肯定不会让他出道的,洛煊心想。
  然而这想法刚冒了出来后,前面的练习室里突然传出来几声动静。
  行了行了都是要参赛的人了还这么幼稚,既然舞蹈有问题都抓紧时间提升一下自己,互相埋怨个什么劲?赶紧收拾好准备下一场练习。
  方子音你欺人太甚,明显是故意找茬!
  怎么着?你多大的脸我需要找你的茬,自己踩到我的脚还多嘴,舞蹈跳的那么差还说别人,真是服了。
  方子音?洛煊狐疑的瞪大眼睛,赶紧往前面走了几步。听他们这个对话看起来像是方子音跟练习生吵起来了,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的洛煊急匆匆也跟着走了进去。
  助理在身旁有些心累,赶紧扶着小少爷:煊少爷你慢点,这出了什么事董事长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别走这么快!
  似乎是练习室里的人听到了外面董事长助理的话,声音一下子从嘈杂变成了安静。当洛煊走进这间练习室里时,方子音就那样双手抱胸站在窗前,看到他进来的时候才稍微毕恭毕敬的说了声师兄好。
  而一旁站着的另外两名少年满目通红,拳头都快攥起,显然是被气的不轻。洛煊心想自己这是主持公道来了,便轻咳一声问清缘由:刚才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吵起来了?
  从刚才一直在劝架的一个男生站了出来,似乎是这里的班长职位,立刻打马虎眼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压力太大了他们只好互相宣泄一下了,实际上没什么大问题的。
  没有出道没有人气的练习生,当然只想着息事宁人,不愿意得罪人。
  可这架即是吵到了洛煊的头上,那么他不管也说不过去了。看着方子音和其他两名少年的对峙,洛煊没有言语,只微微走上前去,沉稳出声:作为即将出道的练习生,毛毛躁躁可不好。还是要找出谁对谁错的,不然以后出现这种事情,岂不是以小欺大,这可与我们长路娱乐的公正不阿的名号不同。
  声音慢慢悠悠的,虽然只是寥寥几句话,但也不难看出洛煊此时管事的能力。为首的少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只得往后退了两步:是你们俩说吧。
  那个眼睛最红的少年突然像看到了救星一般,可又碍于两人身份的不同,他想说什么又止住了。洛煊发觉可能是害怕,于是亲自走到他面前换了副笑容,低声说:没事,想说什么你就说出来吧,我不会敷衍了事,也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坐在窗台的方子音眉毛皱起,连上前都不愿。
  那少年听见这位传说中的小少爷如此温文尔雅,犹豫再三还是出声说道:方子音他、他刚才在厕所里故意把肥皂丢在地上,我崴了一下脚舞蹈才频频出错的
  话音还没落,一旁双手抱胸的方子音立刻瞪了过来:我什么时候丢过肥皂?自己跳舞跳不好还赖我给你使绊子,空口无凭诬陷人
  洛煊摆了摆手,示意方子音别再继续说下去,转身问助理道:寝室有监控吗,能查出来吗?
  助理挠了挠自己后脑勺,不太好意思的说道:我们的监控一般只设在走廊,如果寝室设置监控的话就有些太隐私了,尤其是厕所这种地方更不可能有监控。
  没人看见的地方,方子音在身后勾了下嘴角。
  他还没得意起来,洛煊也学着他双手抱胸的看着这一整间练习室的人,不急不缓的说:那也行,去把他的舍友都叫过来,仔细盘问才清楚嘛。
  方子音一噎,嘴上不太高兴的说:那万一他们跟你说的都是假话诬赖我怎么办?
  正要喝水的洛煊听见他这样说,冷不丁看了他一眼,语气轻慢:你怎么知道他们全部都要诬赖你?
  我、我跟他们关系都不好,谁知道会不会说谎。急急忙忙澄清中方子音脸色一白,后背终于有些紧张的悄悄落了汗。
  仔细观察了这人说话时的所有小动作以及表情,洛煊心里差不多知根知底。
  看着他那么着急,洛煊逗弄的心思也上来了:每一个都不好?寝室里一间我记得是八个人,除开这两个被你说跳不好的人,剩下五个人都跟你关系不好?那这个情况是不是该自己反思一下,是你做错了,还是他们都欺负你?
  我方子音一急,支支吾吾的没有了下文。
  一分钟后其他五名舍友也全部到齐,排排站在洛煊的面前。
  恍惚间洛煊觉得自己成了那刚正不阿的法官,一个个跟审问犯人似的。他清了清嗓子,尽量做出了一个太子爷的身份用这口吻说道:你们都是罗萧的室友对吧,今早上他说方子音故意在后面丢了个肥皂致使罗萧摔跤,这事谁看见了?
  五名练习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有两名舍友颤颤巍巍的举了手。
  洛煊示意他说话。
  室友A说道:我亲眼看见的,方子音本来用肥皂洗自己的毛巾,当时罗萧在厕所里面上厕所,阳台上面只有他们两个人。方子音走出来后就把肥皂随手丢在了地上,因为是用过的肥皂就会很湿,我才刚说小心罗萧就踩在了上面
  不错,有理有据,前因后果丝毫不拖泥带水,足以证明此话属实。洛煊也知道方子音这人小气还嫉妒心重,几乎是一目了然他的目的。
  听他说完后,原本那个要当和事佬的男生也没再说话,似乎觉得没脸见人。洛煊和助理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看起来气场十足,就像审问人一样。洛煊这才将一杯水喝完,冷静的看向方子音:你为什么要欺负舍友?
  我被板上钉钉的事实给焊死,方子音那股嚣张跋扈之气突然蔫了似的,他面对这个男人的目光多了一丝胆怯。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洛煊胆小的要死还傻,怎会如此咄咄逼人还聪明的要死?
  他心里一急,几乎是差点要对着洛煊破口大骂。
  然而话到嘴边方子音止住了,他是要出道的人,黑历史绝对不能留下。于是只能立刻换了张笑脸,赶紧识时务的认错:对不起,那个肥皂真的是我不小心丢下去的我道歉,我道歉。以前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变脸堪称翻书,这见好就收的态度洛煊也哼了声,于是没再跟他纠缠下去。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示弱洛煊也没再说下去,站起身来拍了拍罗萧的肩膀:抹点颠打损伤药,以后加强训练。实力最重要,各位练习室们都要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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